这事儿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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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无双吃人嘴短,又得了不少好东西,这小矮子一步路不多走,足让她背了整三日,中途不是没烦了的时候,给扔下就在扔着的那处哼唧会儿,过后又跟个烙糊了的饼似的巴上来。 谁说只男人吃她这一套了?这矮子精分明修炼得近乎得道,勾起魂来哪儿论什么男女不男女。 这日终于唤得风怪前来,二人进到里头,倒也不往她身上缠了,却还是个没骨头的懒散样子,歪在一处就没动弹过。 “幸得没生在北泽,哪处穷乡僻壤能养得出你这样的娇花?”宁无双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守玉不来缠,她却凑过去,“你到底怎么回事,那日你教我说的一日离不开男人,莫不是真的?” 守玉掀掀眼皮,着实没什么力气,她体质天生异于常人,多年调教早受不得寻常五谷滋养,又给那豹子精只出不入地折腾多日,过后虽承了神兽精气,冥府里与那天魔星斗法消磨一遭,便也不剩什么,可不就成了这奄奄一团死气。 “好姐姐,我修合欢道的,一个人可怎么合的?”守玉有气无力道。 宁无双给她揽到自己膝上枕着,“不能一个人,却要把那头狼送走,你的道心也不坚稳。” 守玉做不出什么表情,面上恹恹的,“这些时日颠簸了些,等寻着落脚处,便无碍了。” “可恨我没个好兄弟,不然收了你做弟妹,却也是桩划算买卖,”宁无双笑道,掌心聚集浑厚真气,传向她周身经脉,“不过那狼知道了,怕是得灭我宁家满门。” 她半真半假庆幸道:“如此看来,竟是好在我没能有个好兄弟。” 她想守玉松快些,拆散她松挽的发,居然在浓密青丝里理出来数根细小花藤,抖簌簌生着黑枝黑叶,比她本人更具活气,她顺着藤蔓摸至守玉心口,惊觉这东西竟是扎根在她皮肉底下的,当下也不及多想,双掌之间灵力凝拢,就要往那处打去,不料一击之力,叫它尽数吸取,更加生机焕发。 “这东西邪门的很,我瞧着魔气深重,不趁早除了去,怕是后患无穷。”宁无双忍不住提醒道。 “它护着我的命,没它我挨不了这么久。”守玉淡淡解释道,却不想深谈,她到底听了夜舒的话,令风怪送张摘月宫的传送符到银剑山去,花藤虽是灵宠,听他话的次数多了,未免就生出反客为主的势头,它生性就是个野的,又有夜舒元神加持,这不就敢趁着守玉虚弱长她头上去。 宁无双还是不赞同,“非正道之物,难以托付。” “正道规矩大,同他只需等价交换,你只看见他捏着我弱处,没瞧见他也有把柄在我这里。”守玉笑道,她知若是她真死了,夜舒再无弱处,她活着,整个人就是他的弱处。 “如此说来,却是我多心了。”宁无双接着传气,她根骨上佳,灵脉优质,除在通城懈怠了几日,其余日子皆是勤勉,根基扎实得很,出这点子真气,算不得什么。 “便是中原灵山,女掌门也是稀贵,你家似乎是女子管家,北泽那么凶险的地方,居然也能立足,真是令人佩服。”守玉恢复了些精神,抬手阻了她,“往后不知会遇上什么,别先在我身上花费了,也补不了我多少,你不是仇家多么?” 宁无双依言罢手,“你这性子像我不曾有过的一个小妹。” 守玉哼了两声,昏昏睡去。 风怪停在一处风光宜人的小岛,守玉睡得人事不省,自然是宁无双拿的主意。 此处名为花花岛,北泽大岛一百零八,更有无名岛屿无数,这样的小岛,聚集的多是低阶花妖。 “这地方绝对入不了四大世家的眼,”守玉斜眼睇她,似是洞察了一切,“别堕落太狠了呀。”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酒香脂粉气,宁无双喷嚏连连,却止不住笑得肆意,“这可不叫堕落,这叫及时行乐。 ” 想在旷野几日,宁无双与守玉并肩而卧,总能睡得安稳些,小矮子只要睡着了,打天上降个雷掉她耳边都不会醒,天为盖地为床的荒郊野岭,拨在身底下垫着实在是软乎。 这时有了落脚地,她却仗着财大气粗,给要了两间上房。 宁无双隐隐失落,晚间端了盘剥好的石榴去寻她。才推门迈进一只脚,险些把一盘子八百颗红籽全泼出去。 那张靠墙而摆的罗汉床整个儿被黑色的巨藤填满,守玉赤裸而洁白的身躯横陈于上,给仰面托举起,手脚大张着,似只才破茧而出的白蛾子,有对儿美丽的大白翅,只还没学会怎么飞。 这时外间走廊响起阵阵脚步声,宁无双来不及多想,忙忙进到屋内,反手将门掩上。 再要出去未免落了面子,守玉眼还是睁着,是看得见她进来的,什么也没说,便是没有赶人的意思。她这么想着,就在门阶边上坐下,心安理得吃起石榴来。 那自她心口生发的黑藤长势喜人,整个儿右乳都给掩在密匝匝枝叶底下,依稀可看出五指形态,那一番抓握揉捻,力道却是不小,艳艳乳首比石榴果颜色重得多,给数条细须缠裹住,又抽出更细长一条,往那因了这般挤压而微微开口的粉嫩乳孔里钻。 另一边却是白馥馥一大团儿,娇娇乱颤,连片黑小叶子也不往那儿挨,相较之下,泾渭分明。 占据了整张床的数根粗壮黑藤,隐隐有些不大像样的人形,抵在守玉腿侧的两根大物事,却是不同于藤体的青紫颜色。 “啧啧,”宁无双抬起自己的胳膊比比,竟是细不了多少去,“这可怎么能入得进去?” 那夜舒本体其实没有这般本钱,只是附着藤精之上,能随意变换,可不就是越大越拿得出手。 “啊……慢些进呀,要戳坏的……”守玉细声告饶,手腕脚踝都叫藤蔓缠着,挣扎间抖散了浓如乌云的一头长发。那青紫两根到底不是人生肉长,在守玉腿心吸饱了蜜液,才有了几分软滑温热的韧性,一根斜斜顶进粉穴,转着磨着进了小半,另一根斜斜戳在后穴,入得却艰难得多,也是同样钻了许久,只堪堪进个头去。 断续有声的碎吟自这被捆缚的人儿身内发出,媚意千重,似不止一把喉咙哀哀在唤。她从头至脚,无一处不焕发粉润艳光,眼里蒙着潮湿深重的水意,还没掉下泪来,眼也会说委屈。 “呀……”两只雪白脚儿绷直如未张开的弓弦,藏于身内的两处靶在同时被击中红心,无上丰盛奖赏立时发放,守玉终于哭出声,“不要一起动啊……” 可这哪是能如她愿的,细白手脚上的藤蔓越缠越多,守玉被牢牢悬缚着,分寸不得动转,大颗泪从眼角滑落,如有月光照来,几能落地成珠。 “呀呀呀,好快,好快。” “啊啊啊,撞到那处了。” “嗯,就是那里。” “啊呀呀,又变这样快……” 她身子动不了,嫣红小嘴儿开开合合,说得甚是热闹,可恨黑藤无嘴,现开出朵乌乌发黑的花来,给她实实堵上。底下数根壮实粗藤也动作起来,拉动得整张罗汉床上下颠腾不止。 这等激烈情事,直持续到后半夜才止。守玉被放在风浪平息的床铺上,绵软的身子缩成小小一团,其间红痕交错,喘息声也轻。 宁无双吃了一地石榴籽,维持着吐出最后粒籽的动作到结束。她垂眼瞪向歪歪斜斜的四根床脚,想着若是趁夜色跑了,或许可以省了赔床钱。 守玉歪了会儿,摸到外衣往身上盖好,朝她那处喊道:“你还没看够,我却是没法子再来一回了,你给的真气就这么多,他全补给我了。” “我问你一件事儿,你别笑话我。”宁无双提个圆凳往床边坐了。 守玉还喘吁吁的,“你说。” “这事儿可疼?”她盯着守玉双腕的缠缚深陷的红痕。宁无双是个肆意爽朗的性子,这事儿上不能说不好奇,却是全无经验,也就方才是头回见着活的。 守玉缩起手脚,将全身盖严实,“你可有心悦之人?” “没……” “若是心里欢喜,身子会更软些,更适宜些,疼便也少些,什么花样都不是最要紧,这事儿还是得两个人摸索。”守玉说道。 “这黑藤你可也心悦?”她手指过去,指间黑压压满床抽动不止,几瞬缩回守玉心口。 “修了这么久合欢道,疼也是不疼了……”这话未说完,心间便是一紧,她停顿了下,接着说道,“他都把根实实扎我心里,不悦也是悦的。” “不过……”宁无双迟疑着,“你这东西叫那狼看见了,不会斩草除根么?” 守玉不置可否,打着呵欠拉来被盖上,“咱们这趟来做什么来的,你家主之位不要了不成?” “行了,你睡吧。”宁无双端着空盘子回房。 “小玉儿,我令你愉悦欢喜,痛也抵消,想必你甚是心悦于我。”细黑藤贴着她耳后,极近亲昵地扭动磨蹭,守玉累极,无力挥开。 ----------------------------------------------------------(阿飘分界线来了) 我是阿无。 这日来了一人,他唤我娘亲,又唤我爹爹。 我还是没想起我是谁,他管我叫娘我应下,管我叫爹爹我也应下。 他来了就接手了二宫主的差事。 二宫主头几天并不太适应有这么个生人,不怎么着家,忙着各处收尸去。 待回来摘月宫干净如初,他先送回来的各类尸首都叫新来的收拾妥当,半点儿血腥气也没叫他闻着。 新来的我儿着实是个脾气好的,垂着眼睛,轻轻柔柔笑,实在是个招人疼的长相,可惜我不记得他。 “你叫什么?”这天,二宫主终于开口问他。 他说:“明速。” “谁让你来的?” 明速挠挠头,像是很难开口,许久抬指在半空中画了一圈,道:“一阵圆圆的风。” 后来二宫主出门的日子更多了,留新来的守着。他一时唤我娘亲,一时唤我爹爹,总也闹不清,他该定下个称呼的,搅得我也记不清到底是他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