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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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半的路程,在一天内就赶完了,旌旗飘扬,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在一百五十多天后,终于又回到了纥尔沁最富饶的地方。 远远的,就可看见一片白色的大宛包,牛羊成群,炊烟袅袅,烤羊肉,马奶酒飘香四里,让人垂涎欲滴。可汗回来了,整个乞沃真都沸腾起来了,非常盛大的欢迎,宝蓝色的可汗御帐外,聚集了近千人,有各部落的酋长,那顔,也有将领和普通牧民,载歌载舞,好不容易,在一片喧闹中,一身红装的尹天翊走进了宝帐。 傍晚的金辉透过大宛包顶盖的木格,照亮这间宽大漂亮的草原上的宫殿,四面是绣着吉祥图案的精致壁毯,地上是白如雪花的羊毛地毡,椅子是象牙制的,在中州也很罕见,乌木矮桌上,摆满了食物,有蜜渍山果,曲枣,核桃,还有炒米,干酪,手抓肉,因为事先知道尹天翊喝不惯奶茶,侍从们特地准备了普洱茶,盛礼以待。 不知道铁穆尔到哪里去了,环顾华丽又冷清的宝帐后,尹天翊走到椅子边坐下,厚毡门帘挡不住外面鼎沸的喧闹声,尹天翊有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身份……尹天翊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恍若做梦,虽然衣摆上绣得是龙不是凤,还是难以置信,他竟然真的“嫁”人了? 如果对方是铁穆尔,尹天翊也没什么不满意的,铁穆尔对他很好,没有把他拘束在“妻子”的位置上,更没有看低他一眼,可是……尹天翊心里仍有块疙瘩,那个其其格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不能进去,可汗会生气的。”突然,一个女孩的声音在门帘外清晰的响起,“我们快走。” “有什么关系,娜仁,我很好奇啊!”说话的人嗓门也不低,心急火燎地,已掀起门帘走了进来。 尹天翊吃了一惊,站了起来,闯进来的两个人,一男一女,前面的男孩大概七、八岁,天庭饱满,五官端正,穿着浅蓝色的丝袍,束金色腰带,一幅无所畏惧的样子,后面的侍女则是十五、六岁,慌慌张张。 尹天翊眨了眨眼睛,心想这大概是哪个小贵族和侍女,喃喃地开口,那男孩抢先道:“什么嘛,一点儿都不好看,娜仁,他还没有你好看。” 尹天翊的脸色白了白,这男孩大概以为他听不懂大宛语,可是学大宛语一个月了,这样的句子并不难。 但是和小孩子计较也太没风度了,尹天翊忍耐着,娜仁去拉男孩的手,却被他一把甩脱! “急什么?让我再看看嘛,他看上去好瘦,好矮哦,顾师傅说,中州有好多好吃的,那他为什么还这么瘦啊?” ‘喂!,就算你是孩子,也不能这样欠扁吧!’尹天翊的额头青筋直冒,攥着拳头,这小孩也太没教养了,可恶啊。 “娜仁,你说父汗喜欢他什么呀?”男孩回头大声问道。 尹天翊的脑袋轰了一下,父汗?他在叫谁呢? “好了,太子,我们快出去吧,这里可是可汗的新房啊。”娜仁慌慌张张,拉着小祖宗的手,把他往外拖,“就算奴婢求您了,咱们快走吧。” ——太子? 尹天翊怔住了,这种称号可不是随便能叫的,在大苑,只有一个人的孩子能…… 犹如晴天霹雳!尹天翊的心一下没了底,头微微晕眩着,不……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一定是…… “你等等!”尹天翊突然大喝出声,吓得男孩和侍女瞪大了眼睛! 尹天翊大步走上前,气势慑人,吓坏了的侍女赶紧将太子藏在身后,一个劲地道歉,“殿下,是奴婢的错!奴婢立刻就带太子出去。” 尹天翊却不依不饶,拉开她,低头看着那个张扬跋扈的男孩,草原的孩子,长得都十分结实,尹天翊细细看他的脸,那浓浓的眉毛,乌亮的大眼睛,坚毅的嘴角,这孩子的五官轮廓……像极铁穆尔。 尹天翊突然觉得胸口痛得紧,血色褪尽,直愣愣地看着男孩,他竟然是铁穆尔的儿子? 尹天翊的样子就像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失魂落魄又怒不可遏,男孩有点怕了,挣扎着,求助的目光投向一边的娜仁,娜仁既怕太子受伤,又不敢贸然拉开金阈王爷,正僵持时,铁穆尔如浴春风般走了进来。 “那海?天翊?”铁穆尔看见面带怒容的尹天翊,紧紧地攥着他宝贝儿子的肩膀,脸色当即暗了下来,“天翊,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手!” “父汗!” 尹天翊放手后,那海像受了好大的委屈,扑到铁穆尔的怀里,叽哩呱啦地说个不停。 “别闹了,这不是你能进来的地方,娜仁,你怎么让太子闯到这里来!快带他出去。”铁穆尔一声令下,吓得面色灰白的侍女,赶紧带太子出去。 尹天翊拧着眉头,冷然地看着铁穆尔,这种质疑的,轻蔑的,愤然的目光,像针扎一般,让铁穆尔十分不快:“你这是什么眼神?” “你没说过你有孩子。”尹天翊酸涩地说,“先是一个其其格,现在又来一个太子?!等下会不会再来一个公主?!” 尹天翊难受极了,好像整颗心都泡在了醋缸里,深呼吸着:“你到底有几个妻子?” “我不知道你在气什么!”铁穆尔冷顔以对,“我三十岁了,又是可汗,有孩子是很奇怪的事情吗?那海是我和前王妃塔娜生的孩子,所以封为太子,我之前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这是情理中的,我十六岁就有了妻子,正常的男人当然会有孩子。” 尹天翊一时无语。 “至于其其格,她是塔娜的妹妹,我只把她当亲人看待,我不觉得我哪里有做错,如果说太子的事情,天翊,你要知道,”铁穆尔严肃地说,“大苑是必须要有继承人的。” 心被伤害后,又被人狠狠踩了两脚,尹天翊的脸色简直可以说凄惨,十分苍白。 “可是你不该骗我,你不知道我有多吃惊?突然出现一个孩子叫你父汗……”尹天翊的声音像蚊子般细弱,好像已经没有力气争吵。 “我没有骗你,只是没有告诉你,”铁穆尔想起以前尹天翊是怎么耍弄他的了,更加不悦,“你的皇兄,青龙帝,后宫有多少妃子?你怎么不去指责他,而且要说骗人,你就没有骗过我吗?” 尹天翊说不出话来,是啊!他在气什么呢?他有什么资格生气?一开始是他千方百计地要逃婚,说穿了他也不过是两国和亲的道具,他是不可能……生孩子的。 他拿什么去和别人争呢? 可是尹天翊又很不甘心,咬着牙不说话,沮丧极了,铁穆尔见了,觉得自己说重了,伸手去抱他:“天翊,我不想和你吵架,我是真的喜欢你,但我也是西州的皇帝,你要明白,很多事情由不得自己。” “你说得没错……”尹天翊任由他抱着,颓废的声音,“生在帝王家,很多事情不由自己,如果不是为了母亲,我也不会来这里。” 这话就像骆驼刺,突然扎伤了铁穆尔,留下了深深的伤口。原来尹天翊是那么“勉为其难”地接受他,他的一片真情,原来尹天翊根本没有放在眼里,说不出是心痛多一些,还是愤怒多一些,铁穆尔全身僵硬,推开尹天翊。 “晚上会有宴会,各部落的酋长都想见见你,那海也会正式拜见你,我有很多事要做,你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叫乌力吉。” 不冷不热地说完,铁穆尔便转身出去了,他迫切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尹天翊见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心情也低落得很,一到草原,似乎很多事情都变了。 迎接金阈王爷的盛宴办得隆重极了,巨大的篝火映红了半边天空,百名舞者围着篝火跳安代舞,彩带飞舞,锣鼓阵阵,高亢喜庆的歌声穿透夜空,热闹非凡。 盛装的酋长们,那顔们,大臣们,勇士们,贤者们……都依照礼节拜见了铁穆尔和尹天翊,还送上许多珍稀的结婚贺礼,有玉帛,鹿茸,裘衣等,出手大方,十分热情。 一杯又一杯马奶酒被递到尹天翊面前,尹天翊毫不推托,双手接过就饮,男人们拍手叫好! “赛努!赛努!好样的!”在纥尔沁,如果客人将敬上的酒一饮而尽,那就表示他对敬酒人的尊重与亲密,尹天翊现在就是这样做,接过酒,毫不犹豫地喝得一干二净,“新娘”那样豪爽,很快吸引了一大堆人! 坐在旁边的铁穆尔手持着银杯,却一口都喝不下,神情复杂地注视着尹天翊,眉宇间有怒意。 喝个四、五杯就吐上一整夜的人,逞什么能?!脸都红成那样了!还喝! 想着上次尹天翊喝醉时,那掏心掏肺难受的模样,铁穆尔就高兴不起来,他冷眼瞪着那些拼命向尹天翊敬酒的男人,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明白,眼见尹天翊继续嘻嘻哈哈,开怀豪饮,铁穆尔忍无可忍,伸手夺下他的杯子。 “够了,他已经醉了。”毫不客气的训斥,闪烁着怒火的眼睛,男人们一个个呆若木鸡。 就在这时,宴会中央的巨大篝火突然冲出一股金色的火花,像焰火般炫目,众人大吃了一惊,热闹的歌舞也停了下来,铁穆尔不由看向篝火后边。 一个蒙着紫色面纱,头戴红珊瑚额箍,身穿金色华丽长袍的少女,像蝴蝶翩然出现在大家面前。 她晶莹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迷人而煽情,头上,和手臂上都顶着一盏油灯,她跳的是灯舞。 尹天翊在皇宫里也见过这种异族舞蹈,那些舞女们是婀娜多姿,飘然若仙。 而面前这个神秘的少女,又比她们中任何一个人都跳得出色,柔韧的腰肢一会儿前俯,一会儿后仰,火苗攒动,那金色的灯盏却稳如泰山,如此高超的技艺,尹天翊傻住了,铁穆尔也被她吸引,呆呆地忘记自己想说什么了。 一曲毕,这步履轻盈的少女,行至铁穆尔面前,深深地跪了了下去。 想都没想,铁穆尔就站起来,弯腰握住她柔软白皙的手,扶她起来,少女含情脉脉地抬起头来。 “其其格?”铁穆尔不禁愕然。 格尔查部落的酋长阿勒坦,一个阔脸,高颧骨,稀松胡须的老人,这时也站起来道:“可汗,这是格尔查部落,所能献给可汗的最珍贵的,也是最真挚的礼物。” “你说什么?”铁穆尔像是没有听懂,一脸茫然。 “中州有句话,叫做好事成双,在这吉祥的日子,我们献上其其格作为您的第二位妃子,愿其其格能为您诞下第二位子嗣,这不仅是我和其其格的心愿,也是在座所有酋长的心愿!请可汗笑纳吧!” 铁穆尔心中一沉,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冷言道:“这是岳父大人和各位酋长的决定?” “是。”就算铁穆尔冷着脸,阿勒坦仍然昂首挺胸,毫无怯意。 “你们的好意本王心领了,但是本王一向视其其格为至亲,从来没有儿女之情,而且为了逝去的塔娜,本王也不会收下。” “那么可汗的意思是,宁可让一个‘男人’来做王妃?也不要一直衷情于您的其其格吗?”料到铁穆尔会拒绝,阿勒坦干脆倚老卖老,搬出长者的威严来,宴会火一样的热闹气氛就像被浇了一盆水,瞬间熄灭了。 空气也像凝结起来似的,令人难以呼吸,众人面面相觑,惶惑之下都有些难以置信。 阿勒坦却毫不动摇,他在铁穆尔身边一直安插有亲信,对铁穆尔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这男人和亲本就荒唐,不过是金阈王朝想出来的缓兵之计!可铁穆尔竟然当真了,还想封这中州人为“后”?! 这可是关乎大苑生死存亡的大事,就算砍掉脑袋,他也要让小女儿其其格坐上王妃的位子,若让这中州人得逞,太子那海的地位就会有危险,铁穆尔无其他后人,若有什么万一,大苑岂不是落在中州人手里? 更重要的是,由于手中握有太子,格尔查部落的势力才越来越强大,他们教养着大苑未来的皇帝,前景光明,怎么能被这来路不明的中州人毁掉一切? 阿勒坦一直怀疑尹天翊的身份,中州大国金阈向来自视甚高,怎么会让王爷屈就居无定所的草原? 恐怕和亲是假,阴谋是真,铁穆尔打了几场胜仗,就狂妄轻敌了! 数十位酋长指责疑问的目光纷纷投向脸色甚是难看的铁穆尔,希望他能说个明白,铁穆尔很反感阿勒坦仗着人多势众强迫他点头,正动怒时,尹天翊突然站起来,摇摇晃晃,醉醺醺的。 阿勒坦瞪着尹天翊,面露鄙夷之色,其其格的眼中也盛着怒火,她已经把尹天翊看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立刻就杀了他! 可受众人瞩目的尹天翊,眼中只有铁穆尔,冲动地大发酒疯:“我不准你娶她!我不准!” 尹天翊怒气冲冲,眼神又很悲伤,铁穆尔心中一悸,尹天翊看上去可怜极了,失魂落魄地,声音沙哑:“说你不要她!铁穆尔!” 阿勒坦面色如土,其其格目瞪口呆,尹天翊竟然敢冲着铁穆尔大呼小叫,实在太无礼了,这里可不是金阈,能容他妄自尊大,摆架子! 可尹天翊接下来的举动更让人面无血色,他居然拔出了铁穆尔腰间别着的弯月宝刀,那刀可是削铁如泥的,尹天翊比划着那把刀,好像一不小心,就会刺中铁穆尔的胸口。 “你是可汗了不起吗?我还是王爷呢!到处留情,混蛋!”尹天翊一把抓住铁穆尔的衣领,情绪激动,酒气冲天,“不错,我是不会生孩子,那又怎样?你为什么要娶我啊?” “我没想过要你生孩子。”铁穆尔十分冷静地说,既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夺下那把危险的刀。 “那你要什么?” “……” “说啊!!”尹天翊怒吼。 “你,”铁穆尔深吸一口气,“我只想要你。” 尹天翊怔怔的,几个勇士护主心切,已经拔出了刀,可正当他们想冲上去时,酩酊大醉的尹天翊却倒下了,哐啷一声,桌子也翻了,一地狼藉。 铁穆尔赶紧弯下腰去,把烂泥似的尹天翊抱起来。 “我要喝酒!哈……!”尹天翊则在胡言乱语,“我就要酒!” “你们也看到了,如果我收下其其格,他可能不是醉酒,而是吐血,既然你们都想要本王表态,本王就告诉你们,他会是大苑的王妃,只要本王认定,那他就是!” 铁穆尔的态度十分坚决,就算有人想反对,被他狠戾地一瞪视,也立刻噤声,铁穆尔大权在握,还没有人敢当众顶撞他,阿勒坦咬了咬牙,硬咽下这口气。 其其格则是泪流满面。 铁穆尔没看她一眼,抱着尹天翊,回宝帐去了。 数十盏羊油灯在静静地燃烧,宝帐内明亮如昼,空气中有沉香的味道,尹天翊在热气腾腾的大沐浴桶里,熟睡着。 坐在木桶外的铁穆尔拿布巾替他擦脸,尹天翊睡得并不安稳,满头是汗,脸颊红得好像滴血,不停嗫嚅着。 铁穆尔怕他出疹子,又拿了阿布嘎茶给他解酒。 又苦又涩的液体灌进口中,尹天翊呛了一下,睁开眼睛,神情恍惚地看着铁穆尔,喃喃道:“你怎么不去找她?” “嗯?”铁穆尔拿布巾擦去尹天翊嘴角多余的药汁。 “我才知道……原来你有那么多老婆,”尹天翊呆呆地坐着,泫然欲泣,“每一个都长得像仙女……” “你在胡说什么!”铁穆尔扣住尹天翊的下巴,用力地抬起,“醒醒。” 尹天翊眨了眨朦胧的眼睛:“我胡说?!刚才那么一大堆女人围着你,你左拥右抱,好得意!”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左拥右抱了?” 铁穆尔哭笑不得,“还撒酒疯!宴会上闹得还不够吗?我只娶过两个人,一个是塔娜,另一个就是你。” 尹天翊的眼神,似乎清醒了一些,可仍不相信:“我很清醒,你别骗我!” 一身酒气的人还敢说自己清醒?铁穆尔叹了口气,轻轻地抱住尹天翊的头,说道,“我又不是儿马子(种马),你以为左拥右抱就是福吗?我曾经想用自己的命去换塔娜的命,失去她比死还难受,天翊,这种感觉……想随她死去的感觉,你能明白吗?” 尹天翊倚着铁穆尔,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迟疑地说:“我不懂,可是又好像能懂,不过……如果我死了,你也会那样难受吗?” “你不会死的。”忆起当年的丧妻之痛,铁穆尔更紧地抱住了尹天翊,心跳也急促起来。 “我是人,当然会死,说不定明天就死了。” “天翊,住口!”铁穆尔低斥,手滑到水面以下。 尹天翊低喘了一声,皱眉:“喂,你说过我醉了。” “你也说过你很清醒……”火热的舌头钻入尹天翊敏感的耳窝,尹天翊怕痒似的缩起了脖子,抱怨道,“又是我在下面?” “这是惩罚你敢对我大吼大叫,而且上次不是让你在上面了?” 尹天翊疑惑地思索:“可是我觉得哪里不对?” “都一样啦……”趁尹天翊迷迷糊糊,铁穆尔赶快争取主导权,免得尹天翊又突发奇想要在“上面”。 “这脂膏是贡品,听说有奇香。” “是吗?”尹天翊傻愣愣的。 “那试试吧。”铁穆尔分开了尹天翊的双腿。 “唔……啊……不” 很快,因为铁穆尔手指的攒动和激烈的吻,水面的波动幅度大了起来,尹天翊抓着沐桶边缘,表情像要哭出来,激情释放后的一刻,他的腰软绵绵的,铁穆尔又补给了他一个甜蜜的吻,温柔地抱他起来,大步走向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