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臭名昭着的黑警,利益的走狗,赔偿您被打断的夜晚
A国当下实行议员制裁总统的制度,逐渐演变成议员权力大于总统。要说这秦昭就是议员堆里的一大红人,别看他近几年来因为涉黑表面上被架空的厉害,实际上是个消息通,又有手段,手里掌握着不少人的把柄,哪边都有不轻的话语权,是以至今还让两方又爱又恨,权力还是相当大的。 近期扫黄打非查的比较厉害,接到线人来报的时候说的是发现了某种新型走私的药品,这才引起了秦昭的重视,正好今天晚上又在附近喝酒,当时就跟着警队凑热闹去了,心里隐约觉得今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于是就好巧不巧,让他遇见了蹲在地下抱头装死的陈漱,即使心脏都快跳到停摆了,表情管理还是相当的到位,就是对方身上披着的衣服有点扎眼。 这位小殿下一向讨厌正装,出来喝个酒怎么可能穿着这么正式的衣服呢?肯定是哪个狐狸精留下的。他开始庆幸自己来得还算及时,不然就得看着小殿下被人拐走了。 就这样半天没人发声儿,陈漱差点就以为敌方已经撤退了,要不是耳边还能听见皮鞋底在瓷砖上踩实的声音,褐色的鞋面逐渐闯入视线当中,他就要抬起头来探探虚实了。 这下不仅没敢抬起头来,还因为腿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下,好险没大叫出声。 陈漱心说这真不是我怂,他想起来几百年前,自己还是王子的时候,秦昭作为邻族进献的俘虏,平日里见到他只能跪着爬在后面,如果不是陈漱心情好,连衣服都不能穿,哪像现在衣冠楚楚的一表人才。 后来慢慢地讨得陈漱高兴了,他才被赋予了穿上衣服和鞋子权力,那时候陈漱坏心眼儿,就喜欢给秦昭拿穿坏了鞋底开线的旧皮鞋,还是带跟的那种,导致秦昭穿上去之后总是会踩出不小的声音。 每次听到这个噪音,陈漱就找到了罚他的机会,为此秦昭没少恳求陈漱收回这项权利。 而今风水轮流转,你乐意踩多响就踩多响,踩塌了你家地板那就是楼下遭殃,和我没关系了呜呜。 他这么一瘫,身上披着的衣服就顺势滑了下来,秦昭立马蹲下身扶了他一把,闻到陈漱身上有一股若有还无的余香,他记得不久前还在实验室闻到过,顿时怒心大起。 不怒还好,这下子他的肌肉动作就无意识地紧绷了起来,被回护再身下的陈漱就给吓了一跳,以为对方也想起来点陈年旧事,想要杀他灭口,顿时眼眶就湿了,他现在的能力顶多恢复到能凭空挪个桌子搬个椅子的地步,要想对付这个身材高挑的成年男人… 他决定还是认命吧。 一旁的辅警秉着职业道德克制住自己朝这位三十岁高龄初步估计连他妈妈的手都没握过的单身男人身上瞟,一是为了防止突然袭击,二是因为这位活祖宗看了折寿。 虽然他现在光鲜得很,美其名曰来维护社会治安,实际上打的小算盘是如果对方给了足够的利益,他今天就可以当作没来过,手握对方的重要机密任其自由发酵,到控制不住之后再收一笔正派的好处,这样两方又得到充分的制衡,两面派到让人牙痒痒。 被聚焦起来的两人还在打着肢体官司,秦昭低头一看小殿下都委屈哭了,表现的更生气了。 他顺势扶起好几年都没这么腿软过的陈漱来,温声道:“地下凉。” 声音是最有穿透力的工具,偏偏发声的主人毫无掩饰,甚至还挺炫耀,听在一旁候着的那些人耳朵里,都恨不得自割喉咙,以证明这个秘密他们永远不会传出去。 说完也不等陈漱反应过来,就把那外套递了出去,交代他们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并通知各方时刻展开调查。 这意思就已经很明确了,不会给他们谈判的机会,直接把所有后路给封死了。 最后还不忘了表示陈漱和嫌犯有过密切联系,要亲自带回去审问。这是连借口都懒得编了,陈漱朝着后方投去了一个“救我”的眼神,不知道被理解成了什么,总之得到了复杂的回望。 …吾命休矣。 外面的风凉的厉害,两个人凑的很近,秦昭身上的温度能透过薄薄的外衣传过来,暖烘烘得好像也不是这么的冷了。 这一路上,秦昭专挑人多的地方走,陈漱觉得这是在让他最后一次看看人间,一下子心灰意冷到了极点。 就在他还在盘算着现在逃跑求生的几率有多大时,突然意识到原来两人都到了酒店里。 秦昭在慢条斯理的脱衣服,并且十分有心机地展现着自己流畅的身体线条,衣服都要整理好挂上去,侧过身时腰线像一条弯曲的水蛇。 他温润的皮肤好像一块洁白的羊脂玉,最后的一件衬衫从直角肩上滑落,看上去就是个标准的衣架子。 陈漱的心理状态一下子就从“我是不是要死了”转变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陈漱感觉床垫被坐过来的秦昭压下去一点,秦昭没带什么表情,面上却染上了点薄红,他低了点目光,看到估计能放几十枚硬币上去的锁骨,圆润的屁股埋在被子的褶皱里,禁欲又妖娆,就像一副灯下的艺术照。 从前就没见过他这么会勾引人,做到兴起都不吭一声,白瞎了这么副身子。 两个人的距离因为薄发的欲望又有所缩短,秦昭不着痕迹地摸了摸陈漱的耳垂,声音沙哑又极具诱惑力:“今天打扰了您的夜晚,我可以用身体赔偿。” 陈漱脑子里最后一点理智在他纤长的手指攀上脖颈时被崩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