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警惕心是会被锁在床上一辈子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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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密布,天色暗沉。 随即天空开始下着密密麻麻的雨点,凉瑟的风吹过,不一会儿整个学校都弥漫着水气还有隐约的泥土与青草的气息。 有女孩儿把脱下的校服外套罩在自己和同伴头上往教学楼跑着,也有些男生调皮的光着瘦弱少年气的上半身在雨中你追我赶着。 这毕竟是夏天的雨,如此的凉,如此的舒服,轻而易举的就带走了燥热。 这也是独一无二的,是属于学生年代才能在雨下看到的美好景象。 周驰砚站在德学楼一层教室的走廊上,这是学生专门用来化学课做实验的楼,离上课的教学楼相隔有点远,他没有急着离开,因为在这淅淅沥沥的雨声中,他闻到了一种女孩儿独有的甜美的味道。 他侧着头望去,女孩子高高扎起的马尾,轻轻的摇晃着。 白净细腻的皮肤透着微微的红,秀气的鼻子,和周驰砚对视的双眼清澈而明亮,整个人散发出来的青涩单纯让她仿佛是一只迷失在雨天的美丽小鹿。 “周同学,要一起共伞吗?” 女生的声音不出所料也如她的气息一般甜而温柔。 “雨好像小了一点”周驰砚看了一眼昏暗的天空。 他有些犹豫、委婉的拒绝着。 但因他整个人,生的过于英俊,眉眼之间都是锋锐而寂静的神色,所以这话听起来如此冷硬,要是换一个人来说绝不会如此的。 李木子也就是提出要共伞的女孩子听了这话,也只是不在意的腼腆的笑了笑,过了几秒她突然细若蚊呐的说了一句话。 为了听清这句话,周驰砚不得以将头微微前倾。 他听到她说。 “您有收到我写给您的第一百四十封情书吗?” 面无表情凌厉的英俊刻入了李木子的眼底,火,放肆着的燃烧的火,生机勃勃盛开的花,所有代表着美好与希望的事物都抵不过这样的美貌,灼烧着毁灭着带给人欲望爱慕的美貌,在这迷惑人心的皮囊之下还带着更为让人痴迷的甚至想迫不及待吞入腹中,融入骨血心灵的耀眼可爱的灵魂。 周驰砚。 她怜爱的温柔的在唇齿间呢喃着这个名字。 【叮,任务者大人,下午好,很幸运,在您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百四十天,您成功找到了白莲病娇者,在病娇世界里,白莲病娇者总能以清纯的面容让人感到无公害和青涩懵懂。】 【请注意!警惕心降低的后果就是被白莲病娇者锁在床上永远没有自由哦,所以,请任务者大人务必小心!】 【请注意——披着洁白柔软羊皮的狼吧】 干燥平滑的机械声从周驰砚脑海中响起。 他看似认真听课的表面下,实则心里已经害怕的快要疯掉了,什么叫永远没有自由?永远锁在床上? 整整一百四十天啊,为了走好自己的炮灰人设,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既不敢过于接触同学,也不敢完全不理人,结果,等来了的下场就是甜美校花变病娇? 一百四十封情书,真厉害啊。 他懊恼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随后恍惚间,听到了有人轻轻笑了声。 “数学有这么难听懂吗?” 温热的呼吸扑在了周驰砚的后背。 在教室苍白明亮的灯光下,坐在温耀然前座的男生,有乌黑的发,白皙的后颈,和永远挺的笔直的脊背。 温耀然将身体前倾,他能感觉到随着自己的问话,有些许自己的气息粘腻在了男生后背。 于是他又问了一句。 “数学很难吗?” 周驰砚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没理。 下课铃响起,教室立马变得乱哄哄的,周弛砚漫不经心的垂着眼,收纳着课桌上的书本,温耀然跑前面来,委委屈屈的抱怨着,上课怎么不搭理他。 虽然因为下雨天,温度低了很多,但是人多的教室里难免还是有些闷热,空调不用开,电风扇嘎吱嘎吱的转动着,吹出来也还凉爽。 风吹动了周驰砚前额的碎发,他随口回了一句,“你也知道是上课啊。” 温耀然盯着那碎发,感觉,嗯,非常可爱。 一封洁白的信封从课桌掉落。 周驰砚捡起信,想了想,还是没有拆开,而是又塞回了课桌。 “不看看?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我都收不到情书,驰哥你是收情书收到手软” 跑过来的小胖子激动的说道。 周驰砚笑了笑,其实他这样的面容真不应该笑。 而是应该冷着脸,因为他这样的人突如其来笑容太容易让人心生妄想。 小胖子看着这笑,又长叹一声。 “危险啊!驰哥!” “得了吧,宋朝,就你这小胖子还和驰哥做比较,你就瘦到100斤,你收到的情书也抵不过驰哥收到的零头吧,哈哈哈哈” “李凡星!我和你不共戴天之仇!” 宋朝怒斥着来人。 皮肤小麦色的少年,有着俊朗的五官,他亲近自然的一把搂着周驰砚。 “哥,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去。” “学校的饭菜不好吃吗?” “不是不好吃,是好难吃。” 宋朝和李凡星两个人一问一答,周驰砚就乘机打掉搂着自己肩膀的手臂。 “行了,下课一起去吧,宋朝你也来。” “驰哥开口,我哪敢不从啊!” “哈哈哈哈” “也带我去呗” 温耀然总算插了句话进来。 他长了一张温和俊秀的脸,笑容总是温和让人不设防备的。 可是这点温和也并不影响他人更能感觉到另外一种特征——高高在上。 慢条斯理的说话也好,温柔的举止也好,在这样的表面底下,更像是对待渺小的不在意,那并不是都处于同一层次的温和,而是傲慢,高高在上。 所以宋朝和李凡星没有讲话。 这不是说给他们的请求,他们清楚的知道。 周驰砚浓黑的眼眸短暂的凝视了会温耀然。 他被灯光晕着的脸部轮廓,精致的不像话,那双眼睛,过于美丽,过于冷淡。 但是他的嘴角微微挑起。 那是比温耀然更为傲慢的居高临下。 “不要,你是跟屁虫吗?” 一团情绪揪在一起,在心脏里横冲直撞,它们叫嚣着,好难受,好难受。 温耀然笑了笑,此时他的眼睛似是没有任何波澜的深沉不见底的湖水。 跟屁虫,什么小孩子称呼啊,明明我是毒蛇啊,只要找准机会,就一定会钻进你的身体里的。 ——那种毒蛇。 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