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什么都可以/微H
“我爸妈？”谷炎稚疑惑。 将手中的饮料递给詹望，他说：“你等等。” 他去了阳台给父母打电话。 詹望无法，看着地上到处乱扔的垃圾，忍了忍，没忍住，放下书包打扫了起来。 他不洁癖，但受不了这么乱的环境。 . 等谷炎稚打完电话回来，就见他低头收拾东西的样子。 这一刻仿佛漂泊很久的蒲公英遇到了那片广袤又宁静的湖泊，他不愿再流浪，甘愿徜徉在他包容的胸怀里，欢喜漂流。 “小稚，已经过了十七岁的生日，你不再是个小孩子了。要知道遇见喜欢的东西要去争取，遇见克服不了的困难，也要想办法去克服。” 他想起刚才电话中妈妈的劝告，看着忙碌的詹望，心绪慢慢平静下来。 他走过去，跟詹望一起归纳了垃圾，装作不经意的问：“我爸妈让你来做什么？”他实在是卑劣，分明刚才电话中已经知晓了一切，此刻却还是这样明知故问，非要从对方嘴里听到答案不可。 詹望却没察觉出不对，他如实说了：“他们让我给你补课，希望你高考能考到最好的大学。” “我？”谷炎稚忍不住嗤笑一声，还是觉得他爸妈疯了，“我能考上？” 詹望想起他来之前特意打听过的谷炎稚的成绩，也觉得有些艰难。 但他不能退缩：“我会努力辅导你的。” 谷炎稚却不放过他：“那如果最后我考不上呢？” 手上的动作顿住，从谷炎稚的角度看过去，詹望的睫毛颤抖的厉害：“能请求你，一定要考上吗？”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声音都哑了，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谷炎稚有些慌乱，不明白考不上的后果有多严重，但看着喜欢的人这副模样，他到底是心疼的不行：“你别哭，我保证我会努力的。” 放下手中的垃圾桶，詹望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他拉过谷炎稚的手，郑重无比道：“完成你爸妈的要求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能不能请你，无论如何都要考上？只要你能考上，这一年半的时间里，你让我做什么都没关系。可以吗？” 他的眼睛实在是漂亮，那股子无辜让他注视人的时候让人无法拒绝，尤其是在这样恳求一个人的时候，一种矛盾的脆弱与坚强碰撞的美丽，透过那双眼睛直直的撞击在谷炎稚的心上。 有汹涌的浪潮从地底翻涌而上，谷炎稚听见自己问：“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詹望很认真的点头：“可以。” “让你陪我上床呢？” 抓着他的手臂一瞬间松开，詹望远远躲了他好几步。 整个人藏在窗帘营造出来的阴影里。谷炎稚能听到他的声音是破碎的：“你说什么？” 心里经过一年多发酵出来的情潮混合着恶劣，谷炎稚没有松口，甚至是又重复了一遍：“跟我上床，你肯吗？” 詹望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可我是男生……” 谷炎稚打断他的话：“我没把你当女生过。” 房间里一瞬间静到落针可闻。 . 终于，詹望动了。 他从阴影里走进光里，在谷炎稚面前蹲下，他说：“我愿意的，可我不确定你愿不愿意。” 心脏发了疯似的鼓噪，谷炎稚看着詹望那双抬起来看自己的眸子，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他嗓音干涩：“这是我提的条件，我为什么不愿意？” 詹望抿唇。 良久，他起身走到沙发前，开始一件件脱自己的衣服。 谷炎稚的呼吸顿了一顿。 詹望却只是低着头，脱了自己的外套，脱了自己的T恤，然后开始脱裤子。 谷炎稚看着这一幕，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卑鄙的投机者，在明知道对方的软肋被自己抓到手之后，开始不顾一切的试探詹望的底线。 他目光炙热的看着对方，看他能够做到哪一步。 事实证明，詹望能做的比他想象中更彻底。 在脱掉内裤后，他坐在沙发上，然后低着头，对着谷炎稚，打开了自己的双腿。 “这样的，你还，愿意吗？”他的声音很轻，几不可闻。 谷炎稚已经在看到他下身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忽然跑过去拉上了所有的窗帘，房间里一瞬间暗了下来。 詹望在这样的黑暗中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开关的声音响起，詹望颤巍巍睁开眼，去看谷炎稚的脸色。 谷炎稚在离他不远的距离，手依旧放在电灯开关上。目光却死死盯着他身下那个多余出来的小洞，眼色晦暗不明。 詹望觉得难堪。他并起了自己的腿，然后用双手盖住自己的下半身，低垂着头，坐立难安。 他听到谷炎稚的脚步声响起，走到他面前停了下来，然后蹲下身看着他，嗓音沙哑：“詹望，我能再看看吗？” 詹望浑身一震，然而还是慢慢的张开了双腿。 谷炎稚单膝跪地，整个人凑近了去看那个冲击了他性别观念的部位。 温热的呼吸喷洒而来，詹望忍不住往后边退了退，被谷炎稚抓住大腿阻止了。 他看着那条颜色呈粉红色的肉缝，抬头问詹望：“我能摸摸吗？” 詹望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被人按在砧板上的鱼，哪怕挣扎，也不过是徒劳无功。 他咽下嗓子眼里破碎的哭腔，应：“能。” 谷炎稚伸手过去，快要碰到的时候却想起了什么：“你等会儿，我去洗个手。”他站起来跑了，徒留詹望在那儿，垂首呼吸。 随着呼吸的进行，他整个人开始呈现一种可口的粉红色。 谷炎稚洗完手还修剪了指甲，所以耽搁的时间长了点，等他再次出来，就看到詹望闭着眼睛大张着腿，一副等他采撷的乖顺模样。 心脏在这一刻鼓的满满当当。 他走过去扶住詹望一边的大腿根，提醒道：“我摸了？” 詹望睁开水光潋滟的眸子看他：“嗯。” 手指碰到两边的贝肉时谷炎稚就吓了一跳——柔软到不可思议。 他咽了咽口水，不再蹲着，去洗手间拿了面镜子出来摆在茶几上。他则坐上沙发，然后把詹望侧身抱进自己怀里，调整了角度让他双腿对准镜子，手指再次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