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娘难戒
年已十五,从婴儿到稚子再到少年,如今都已到了可以娶妻的年纪,秦家三少爷秦淮按理说虽已变了模样,抽了身条,改掉了许多幼时习惯,偏偏有一事多年以来不曾舍弃。那便是和幼时就在自己房里的那位奶娘唇乳厮磨。 这奶娘顾晚正是其出生时被请来看护哺乳的,作为一个能够生育的哥儿,那年他被家里卖给街上屠夫,生下个儿子,正是产后奶水最充足的时候,又被屠夫转手卖进秦府。当时下人都亲眼所见他是如何哭泣哀求不舍儿子,那粗鲁屠夫又是如何蛮横无情,将人扭来,收了钱便走。从此便在西楼住下,成了秦淮奶娘,一心一意抚育少爷。 其间因在房内袒肩露乳喂奶时被那色批老爷看见,起了邪念,就在房里不顾幼儿哭闹强上,后又因一时新鲜,多次索取,顾晚反抗不得,再次怀了身孕。谁知遭了当时受宠小妾的嫉妒责难,在院里罚跪落了胎,后再见老爷时总面有郁色,老爷嫌恶,从此不再来找。 而这少爷,也只是个小妾之子,其母难产而死,大夫人和几房妾室均不愿照顾,老夫人也嫌弃其低贱出身,并不在意,由此只交与乳娘喂养,配以几个仆使,每月保证基本例银,便不再管教。 虽秦淮渐渐长大,但仍是无人照料,顾晚也想自己身子被糟蹋,无颜回乡,加之秦淮与亲子同年出生,几年相处也有难舍之情,顾晚已将他视作亲人,家里从长辈到老爷都对这里情况毫不关心,更没有人在意自己的存在,便安心留了下来。且每每思及彼此皆为无所牵挂之人,更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难免更多些宽容溺爱。 于是小少爷怕黑他便陪睡,想喝奶便立刻解衣,睡不着便抱在怀里贴着自己的胸乳轻摇。如此便宠溺至了五岁,眼看着就要随家里其他男孩去上私塾,却仍然没有断奶。顾晚不曾上学识字,只有在家时听过的一些奇闻传说和乡曲,只能用这些来哄少爷,长此以往,顾晚总觉得愧疚,觉得慢待了少爷,久而久之,这些东西也不够有趣了,最后还得顾晚轻拉衣衫,将自己的乳房用手捧出,递到少爷口边任其嘬弄,才能使其安定入睡。 本想着少爷去读书后总能长大成熟,放弃此举。哪像到及至少爷终于被家里人想起,为了家人脸面,也安排进了私塾,却总被同龄人嘲笑爹不疼娘不爱,幼龄孩童,又还没怎么读书,口才笨拙,不知回嘴,只回屋抱住奶娘一个劲喊要娘亲,顾晚没有办法,只能还像从前那样弯腰解衣,侍奉哺乳。这孩子在气头上忍不住用了点力气,贝齿从轻嘬变了啃咬,直惹得顾晚不住轻吟,却又不得不顾及少爷心情将坐在床上还不及自己肩头高的少爷深深搂进怀里:“少爷的娘亲生少爷时太苦了,受不住了才离开少爷的,夫人要是知道少爷今日这般可爱,一定会舍不得的。” “那你呢,你会离开我吗?”埋头在胸的孩童听闻此话,手里抓着顾晚的腰,有些着急的问道。这是全家上下对他最好的人了,他是绝对绝对舍不得离开的。 “当然不会。我会替少爷的娘亲永远在少爷身边照顾少爷。” 顾晚边说边整理衣物,小孩睁着泪眼,伸出小肉手道:“拉勾勾!” 还来不及将衣物拉上肩头,看着小孩哭泣到发红的面孔,顾晚哭笑不得去与其拉勾做约定,半边胸脯仍露在空气里,晚风习习,离了孩童温热的脑袋,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只想着,罢了罢了,算我欠他的。 而在少爷眼里,此时酥胸半露,温柔软语的奶娘,便是全天下最美的人,那胸脯那臂膀那肩头,只能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此后在外人处再怎么受了委屈也隐忍不发,只在学堂发奋读书,回了自己屋才抱着奶娘诉苦,换得顾晚的柔嫩乳房的抚慰。有时自己下学回来,还要教顾晚习字,俩人一高一矮坐在案前,也必要其身体相贴,仿佛能感受到那一对团肉和那人带着热气的呼吸,自己才能得到心安似的,一日一日总这样赖着顾晚。 此时二人哪里想到,奶娘奶娘却不是只有那一对奶子才好看好玩,更不只有喂奶哄睡这样的能耐,而小少爷这时候看着像个孩子,其实转眼就能成个小大人了,怎么可能真的一辈子只会讨奶要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