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至来生
风无争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低头问道：“叶儿，你说什么？” 人儿颠沛在情欲的折磨之中，喉间小巧可人的突起抖啊抖的，根本说不出话来，口中只呢喃出几个含混不清的音节。随之头颅堪堪欲垂，似乎意识就要支撑不住。风无争有些急切地将他的脸托起来，只见那一双美目迷离半睁，里面蒙着一层泛红的泪光，就那样似梦似醒地望着自己。 或许真的是自己听错了吧。叶儿怎会突然间叫自己前世的名字呢？ 前世，人儿鲜血淋漓地死在自己怀里。他找了他十七年，只想再护他一世，却从没想过他还能再记起自己的名字。 叶儿正处于半昏半醒之间，感到来自身下抚慰的戛然而止，身体里竟忽地涌上空虚与不安，令他慌忙想要去追赶。“呜……别……走……”他向着视线里那模糊的影子，痴痴地伸手去够，可手臂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他慌张得要了命，张开唇齿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急得溅出了泪花。 风无争将那只竭尽全力才抬到半空的手握进手心里，放在唇边温柔地吻了吻，安慰道：“不走，风哥哥永远在叶儿身边，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说着亲吻着人儿泛湿的额头，依然轻轻地拎起那依旧半硬不软的小物事，另两根手指再次滑入了那水声泽泽的小蕊。 “啊啊……”虽然那里面已经被开拓过一次，但过分的刺激还是令人儿抽颤不止，风无争忙停了停动作，等怀里的身子从刺激和疼痛中缓过来几分，才开始轻轻地绞弄起来。 “啊唔……呃啊……哈……”人儿瘫在他的怀里，意识被情潮大口大口地蚕食去，只剩下一片情迷意乱。薄薄的胸膛剧烈而凌乱地起伏着，上面两点小茱萸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红透了，尖端的泛着迷人水光，似乎被身体带着一颤一颤的，叫人只想以唇齿去采撷。 风无争的大手一刻不停，在人儿纤薄的身下前后夹击地亵弄着，看着人儿小脸绯红地贴在自己肩窝，微张的唇齿中流泻出深深浅浅的喘息和娇吟，唇瓣再没有机会也没有力气合上，晶莹的涎液顺着嘴角堪堪溢出。风无争忍不住低头舐过人儿的唇角，又顺势含住了那柔软湿润的唇瓣，似乎带着一种来自种族内在的本能，却又半分的蛮力都不忍多使。有种细若游丝的清甜弥漫进血液，轻轻撩拨起记忆深处的音弦。 这具年少稚嫩的身体，他分明未曾染指，可每深一寸的触碰便更生出一分莫名的熟悉。他并非有意探寻，可手指兴许是顺着习惯，不知不觉中就摸索到了深处最细嫩的那处小褶。 他自然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叶儿……”他轻轻地唤道。 “呜……嗯……”人儿近无意识地回应着，深深地沉溺在绵长的吻里。他一放开嘴唇，便恋恋不舍仰起脖颈地追逐过来，可终是脱力地跌落下去，身子已是虚弱得连人的肩窝都靠不住，整个人已经濒临极限，一双水眸含烟，就那样凄凄楚楚地望着他，任是铁石心肠也要被勾个精光。 “快了，就快好了……”风无争一声叠一声耐心地抚慰着，指肚在周围的软肉摩挲了几圈，找准时机，狡猾地落在了那最危险的一点。 “啊啊——” 怀里方才还娇瘫无力的身子猛地抽搐起来。风无争心神湍然激荡，竭力自持着小心揽住人儿剧烈乱颤的身子，一手继续摩挲着体内那处，另一只手帮忙顺弄。 伴随着一声细弱的尖叫，人儿终于彻底交代在了他的手上。那截粉嫩的小东西颤抖着断断续续地吐露着，最终毫无生气地瘫软在人手心。毒素随着淡淡的白浊排出体外。仿佛连生命力也随之倾泻，片刻之间，纤薄的身体还在不住地抽搐，脸色却明显地淡薄了下去，只剩下两团潮红浮在脸颊，一双垂着泪的眸子里彻底失了光。 “叶儿，你感觉怎么样了？”风无争抱紧他，只觉怀里在迅速地失温。 “呃……嗬……”人儿不知能不能听见他的话。身心仍在未散的情潮中激荡着，仿佛浮在云端漂浮不定，喉咙里却只剩下嗬嗬的气声。最终无力地呜咽了一声，阖眼歪倒了下去。 那天的最后，他无声无息地昏厥在风无争身上，如同一枝枯萎的小花，只剩一缕微弱的气息萦绕鼻底，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断掉。 这样一场折腾下来，虽说解了急毒，暂消除了性命之虞，但叶儿这副娇弱的身体自然吃不消。他如此昏迷了两日，风无争便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 一连好些天，叶儿的神志都少有清醒，多数时间都昏睡在床。这天他午后懒起，模糊看见风无争的背影坐在桌案前，甫一起身就觉胸闷，又无力地栽了回去。 风无争听见动静忙放下手中的卷轴，走过来将人儿圈在怀里，见那雾气氤氲的眸中难得有几点淡淡的光亮。 “唔……风哥哥，你一直在这里吗？”他带着刚睡醒的糯腔，说话像撒娇似的。 “嗯，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叶儿靠在他怀里慢吞吞喝了几口水，最后一口有点不稳，呛了一下，一边咳，一边见水顺着嘴角淌下来。风无争用手指帮他揩去，接着低下头，用舌尖掀开他咬紧的牙关，顺势渡进一口气去。感觉到人儿的呼吸舒缓下来，才意犹未尽地撩转舌尖，尝遍微凉的贝齿和柔嫩的唇瓣。人儿被他吻得浑身无力，微喘着倒在他胸膛，羽睫低垂，楚楚动人地挂着泪珠。 他似乎想起些什么，眉间微蹙，稍张了张嘴，却又欲说还休似的咬住了唇。近来他醒着时常常这样，像有什么心事一样。风无争便问他在想什么。 叶儿被他撞破心思，身子明显地僵了一下，仰起头看着他。“嗯……”片刻的迟疑后终于吐出了一句话：“我们……可是认识的？” 风无争拿这话摸不着头脑，笑他道：“睡了几天，就睡糊涂了？我都不认得了？” 叶儿急忙摇头：“不，我记得……”他努力深吸了一口气，深深地望进他的眼睛，“风哥哥，不……”轻轻地、不确信似的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两个极轻音节，却吹乱了风无争的心。他终于确信，那天叶儿动情时叫出的自己的名字也根本不是错觉。莫非…… “你记起来了？” “我……”叶儿久久凝望着眼前深刻的面容，心里默默地念着那个名字，愈是念，心口愈是钝钝地痛，仿佛快要被磨出一个洞来。尘封在灵魂中的记忆丝丝缕缕地渗出来，如同一团缥缈的烟雾，“我不知道……”他觉得自己似乎什么都记得，却又什么也想不起来。他的身子突然剧烈地抖了一下，痛苦地喘息连连：“唔啊……痛……头好晕……我想不起来……” 风无争阵脚已然大乱，一时的惊喜又被心痛冲散，眼看着人儿眉头紧皱、昏晕无力地倒在怀里，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把他的身子圈在怀里，按揉着后颈用于舒缓神经穴位，安慰道：“没关系的，想不起来咱们不想了，现在就好，这样就很好。” “可是我……我记得的……”叶儿忍着剧烈的头痛，仰头望向风无争，“记得……我好爱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就这样爱你了……” 风无争愣住了一瞬。他怎么都没想到这辈子还能从自己的宝贝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感觉全身的热血都在向上奔涌。 他一把将人搂住，恨不得把纤薄的身子骨融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这样是哪样？”缠绵至极的吻落在唇上，“是这样吗，嗯？” “啊呜……” “这样呢？” 叶儿并不挣扎，也无力挣扎，仰着纤弱的脖颈乖顺地承迎着一次接一次过于霸道的热吻。 一切无可抵挡地变本加厉下去。风无争松开嘴唇，转而又去轻轻啃啮起他娇小可人的喉结。 “啊啊……风……风哥哥……”人儿的声线乱颤，呼吸已找不到边界了。 “嘘……”风无争将他的身体轻轻放在床上，用手指封住他的嘴唇。人儿脸颊上一抹潮红，眼神已然迷离，牙齿无意识地微微一松就将两根手指让了进来。“啊呜……唔……”粗糙的手指蹂躏着娇软的口腔，人儿说不出话来，只能难受地呜呜啊啊，唇角不住淌下晶莹的涎液。 此等香艳看在眼里，风无争连仅剩的理智都在一瞬间蒸发。他轻轻抬动了一下嘴角。 “没关系的，叶儿，过去的事，记不起也无妨，”风无争将手指抽出来，湿漉漉的放在舌尖舔了舔，头顶黑发间不知何时已经冒出两只深灰色的耳朵尖来。他注视着身下已经情迷意乱的美人，目光里一半是深情款款，另一半是骇人的贪婪。“不，什么也不需要做。全部，我都会给你，一分一毫也不会少。我的叶儿……” 但凡还有一丝理智留存，他都是舍不得的。 粗大的性器绞亵着娇嫩的柔肠，可怜的人儿仰面躺在床上，整个身子被顶得一耸一耸的，仿佛心魂都被击碎。他惊叫着颤抖，可三两下就叫不出声了，柔弱不堪的呻吟声从喉咙里连连绵绵，反倒像故意媚声勾人似的。 风无争将他抱起来，面对面坐在自己怀里。他哪里坐得住，只能将身体毫无保留地贴在风无争怀里，泛红的纤薄肩膀挂在风无争的肩上，两条小臂无力地下垂，在他背后随着每一次顶弄晃荡着。 这样的姿势却反而令进入更加深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贯穿了，他连疼痛都感觉不到，快感像一头愤怒的野兽，已经将他一切的肉体和精神统统撕咬吞噬。他突然想起来，抱着自己的，本就是一头实打实的野兽啊。 自己却这样不顾一切地深爱着，那么不如将全部都给他好了。 他第二次喷薄而出，仅小小的一缕，却已是这副身躯可以被索取的全部。他甚至没能发出什么像样的声音，双臂绵软地从人肩头滑落，身子除了被大手紧扣住的腰肢再没有别的支撑点，无助地晃了晃，向后折倒了下去。落在床上却是出奇得轻柔，像一支被风吹折的柔嫩苇叶，乌发铺散床边，不盈一握的纤腰折出有些不可思议的角度。 这已是他第二次昏过去了。风无争并不打算再次惊醒他，而是双手轻轻地捧起那被蹂躏得一片狼藉的孱弱身躯，搂进怀里，极尽怜爱地亲吻着不知何时被咬破的嘴唇，尝着那淡淡的血腥味。人儿小脸依旧嫣红，触感却是湿凉一片。他贴着他的脸颊，轻轻地蹭啊蹭，喃喃自语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爱你了，叶儿，我的叶儿……你叫我怎么受得了……” “嗯……”人儿微张的唇间终于发出了一点细袅的呻吟，唇角似乎浮上一点笑意。 他便拥着怀里的雪肌玉骨，聆听着彼此的心跳，在一室缱绻中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