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做梦
“你以后就跟我，怎么样？”程威居高临下的看着缩着一团，小可怜一样的女孩道 “啊？”那人闻言，抬起一张脏兮兮的脸，有些奇怪的看着他，程威被这么盯着，脸色有些发红，但还是拍了拍胸脯保证，“以后我罩着你，没人敢欺负你” 女孩纯黑的眼珠定定的盯着程威，夕阳的霞光洒落在程威那张麦色稚嫩的脸上，带着孩子般的朝气，和一种圣洁，就像天使一样，过去了很长时间，久的程威的脸有些热，“到底愿不愿意，不愿意我走了” 说完，程威抬脚就要走了，不过，那一刻，柔嫩的掌心牵住了他的手，柔弱而嘶哑的声音响起，“我愿意” 程威突然在那一刻，内心有种莫名的雀跃 “你叫什么名？你家住哪？你读几年级？是哪个班的？”程威和女孩一起蹲在灌木丛中，问道 女孩的声音有些嘶哑，不过还是慢慢道：“我姓林，名子悦，家住樊华小区，学校是xx一中，初升高” “真巧，我也是xx一中的，我叫程威，你要是愿意”话说一半，程威的脸突然有些红，“也可以叫我程大哥，谁要是敢欺负，我就揍他” 女孩倒是没什么心理负担，立马喊了一声，“程大哥” 程威听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不过想到女孩刚才的模样，眉心紧皱，犹豫了会儿，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坐着？” 闻言，女孩低沉着头，白皙细嫩的指节紧紧抠着脏兮兮的裙摆，程威一看女孩的模样，知道他不想说，挠了挠头，笑道：“你应该还没吃饭吧！我知道有一个地方特别好吃” 说完，也不管女孩同不同意就拉着人走了，不过程威也是个心细的，知道女孩的模样也不能大庭广众之下出现，便吩咐了一句，就走到了店里，点了两份热腾腾的肉丸粉，叉烧包，酱香饼 微风吹过，吹起一缕缕黑丝，女孩站在远处，纯黑的眼珠，紧紧的盯着程威，细痩的双臂紧紧抱着双臂，夏天的风裹着燥热的温度，但女孩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好了”程威跑了过来，一把拉起女孩的手，却发现冷的向冰块，嘴唇也有些苍白，“你怎么了？” 女孩摇了摇头，指了指程威手中拿着的食物，哑着声音道：“吃了就好了” 程威还想是说什么，不过女孩的意思很坚定，程威也没办法，随后便拿着一大袋，去了之前的公园，那公园里有个石台，两人便在那里开吃了起来 “这个你要不要吃”程威啃着酱香饼问道，他买了两人份，怕不够吃，不过，女孩吃了几口，便停下了筷子 “这么快吃饱了？”程威有些不可思议道 不过女孩点了点头，程威当然也不可能强迫人家吃，但又觉得有些浪费，便将女孩的那份也一起吃了，两人吃饱喝足，又在草地上躺着 恰好此时，低垂的星空闪烁，微风轻轻地吹拂着，两人静静地看着满天的繁星 “我要回去了”低低的声音响起，和着微风，让人缠绵缱倦，程威在那一瞬间，也希望时刻定格在这个时间，那样就可以抛开那些惹人烦心的事情 “你是要回家？” “嗯”女孩轻轻地点了点头，程威曲着腰，腰上用力，便弹起了身来，向着女孩伸出一只手，女孩看了他一眼，白嫩而细致的手便放在程威的手上 程威送了他一路，在小区门前，女孩跟程威告了别后，便径直上了楼，楼道格外的昏暗，毕竟现在的时间不是太晚，大多数人应该都出去了 不过，这栋小区门口挺老旧的，此时楼道内的昏黄光线，一闪一闪的，女孩拿出钥匙，“咔嚓”一声门开了，但此刻，女孩的却愣住了，月亮的余晖透过玻璃窗洒落在屋内，一个人正坐在桌上，而且光线昏暗，让人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但女孩却知道那人是谁？ 低沉的声音响起，“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是一个温柔的女声，就好像在问吃没吃饭一样的平常，女孩指尖发白，瞳孔放大，慢慢道：“今天老师让我帮忙改作业，改的有些晚” 那人久久没有出声，就在女孩以为今天这件事已经过去的时候，一个杯子突然向她砸了过来，“砰”的一声巨响，落在地上，突然，女人发疯似的冲了过来，抓着女孩的手臂疯狂摇晃，黑色发丝垂落，纯黑的眼珠透着一丝歇斯底里的疯狂，女孩紧紧的闭着嘴，纯黑的眼珠没有焦距，脸色苍白 女人得不到答案，或者因为女孩的不听话而更加气恼，枯瘦的手指疯狂的拉扯着女孩的头皮，吼道：“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他怎么会离开我，怎么会离开我” 女人重复着说道，接着又跌跌撞撞的跑到一边去，但还没多久，又拿了跟细长的鞭子 啪啪啪的声音响起，女孩一动不动，但脸色却苍白的很，原本还有些红润的嘴唇也失去了血色，长夜漫漫，外边早已熄了灯火 程威双手抱着头，慢悠悠的走回家，嘴角上扬，显然心情不错的样子，但才刚到门口，奇怪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用力，好爽，嗯！”门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呻吟声，程威心下一尘，门嘎吱一声呗推开了，程威阴沉着脸，看着门口交缠在一起的男女 正在兴头上的程老爹瞥见正阴沉着脸，看着他的儿子，一瞬间，就萎了，正想跟程威解释解释的程老爹还没说什么 砰的一声巨响，门便关上了，程威快步走了出去，一路上漫无目的的瞎晃着，走的急，没有带身份证，开没办法开个房，随后便掏出手机，在联系人那栏里看了看，自己能去哪个兄弟家里凑合一下 …… “老大，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一个矮小的少年亦步亦趋的跟着程威，但少年看着浑身散发着一股我不爽，我现在很不爽的老大，当不然不会傻乎乎冲过去给老大当沙包，不过很可能是心想事成的原因，矮小少年刚刚这么一想，抬头便看见老大露出八颗牙齿，笑着冲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不了老大，我突然想起，我今天的作业还没交”矮小少年摸了摸头，准备开溜，没想到老大却突然会心一击，“我记得今天早上不用交作业啊？” 矮小少年顿时怔住了，但还是支支吾吾了会儿，就跑掉了，程威看着跑的比兔子还快的矮小少年，鼻间微哼，插着裤兜往前走，但还走几步，便有看见了那熟悉的粉红裙摆，还有围着他的一群小混混模样的人 “乖乖的把钱叫出来，不然”小混混的头，一个挑染了黄发，穿衣风格另类的小混混邪笑道，女孩纯黑的眼珠没有丝毫的情绪，将早已准备好的钱乖乖拿了出来 不过小混混还没拿到钱，脸上便挨了一顿揍，瞬间青紫，小混混踉跄的起身，报了一句粗，非要弄死那家伙不可，但刚一抬眼，小混混头那嚣张的气焰瞬间就没了，虽然程威没见过这小混混，但小混混可听过他的名字，xx中的学霸兼校霸，还跟他们老大有交情，靠！怎么惹了这尊大佛 程威一看小混混唯唯诺诺，有怒不敢言的模样，微微扬起头，抱着手臂道：“还不快滚！还有她是我罩的人，欺负她就是欺负我” “是是是”小混混点了点头，带着一帮人走了，随后程威转头看向楚楚可怜的女孩，“你没事吧！” 女孩摇了摇头，程威还是不放心，检查了一下，才松了一口气，但看着女孩瘦小可怜的模样，程威决定以后罩着她 “老大，这位是？”矮小少年看着穿着破破烂烂的粉红裙摆，瘦的跟豆芽菜似的穷酸女孩，总不可能是老大的女朋友吧！反正他是一万个不相信 “以后他就是我干妹妹了，好好照看着她一点，要是她被别人欺负了，我第一个就先揍你” 闻言，矮小少年愁眉苦脸，心想这跟干妹妹跟女朋友也差不了多少了，而且老大长得这么高大帅气多金，还是个学霸兼校霸，后面有多少狂蜂浪蝶上赶着扑，怎么就眼瞎看中了这么个干妹妹 程威不知道矮小少年的想法，不过上下打量了女孩一眼，这身衣服实在是碍眼，看来要买套新的了，而且还要多买些补品，看这羸弱的小身板，风一吹就倒，啧啧啧！而且他给的钱不花白不花 “走，出去逛逛”程威从桌上跳起，拍了拍矮小少年的肩膀，矮小少年阿了一声，脸色跟苦瓜一样，这都快上课，才出去，但他也不敢吭声，而且都是因为老大，那些小混混才不敢欺负他 “你要不要先回去？”程威冲着矮小少年抬了抬眼，矮小少年立马昂首挺胸道：“我怎么会抛下老大一个人” 刚说完，矮小少年一看，程威和女孩已经走出了老远，矮小少年嗷呜一声，想只被抛弃的幼犬，急忙冲了上去，嚷嚷道：“老大，等等我” “这件衣服怎么样？”程威拿起意见花花绿绿的裙子问道，女孩沉默不语，矮小少年则嘴角抽搐，老大的衣品还真是 程威看了看两人的表情，又顺手将那衣服塞了回去，转身坐在沙发上，冲着矮小少年道：“你去，替她找找” 矮小少年闻言，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过去了，女孩也一一将那些挑出来的衣服穿在身上 着实让两个大老爷们惊讶了一番，尤其是矮小少年是，看着眼前漂亮的女孩，砸了咂嘴，果然人靠衣装啊！不过这女孩的底子可真不错，要是打扮起来，肯定赛过校花 “好了，将这些打包”程威将那些服装拿到前台，拿出了一张黑金卡，前台小姐眼睛发亮，满脸笑容，矮小少年也忍不住咽口水，艹老大居然这么有钱 程威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那老家伙的钱不用也是给那些贱人用了，而且那家伙得知自己是他唯一的儿子后，怎么可能不好好护着，万一到时候断子绝孙 随后，几人又逛了一会儿，矮小少年大包小包的都往身上背，烈日炎炎下，眼看着人都快没气了，程威才打了一辆出租车，去最贵的饭店搓了一顿，接着又将人送回了小区 女孩回家时，门口的那昏暗的光线四溢，进门便看见昨日疯狂的女人贤惠的坐在桌前，桌子上正摆着满满一桌菜，眉眼间都是温柔，笑着道：“悦悦回来了，快来吃饭”女孩对此却没什么反应，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后坐下，这种事情，他已经习以为常，女人的病时常反复 “悦悦，你怎么不说话”女人未动筷子，反而问道，女孩随即展露笑颜，“很好吃，妈妈” 闻言，女人点了点头，随即动筷，吃完饭后不久，女人便熄灯回屋睡了 女孩坐在昏暗的大厅内，向着窗户外看了一眼，今天是没有月亮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