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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过后齐乐还是照常和许北相处,他们之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好像和从前一样。 许北事后也补偿性的给齐乐买了很多东西,无声的向齐乐道歉,齐乐笑着扑到许北怀里索吻,许北见状心里一轻,他以为齐乐原谅他了、以为这事就这样翻篇了。 许北不知道齐乐从这事开始就越发清醒、越发的意识到这段关系里那些美好的瞬间都是虚无,所以齐乐更加拼命的索取许北能够给予他的温暖、他更加贪恋许北的怀抱。 面对齐乐越来越黏着自己、缠着自己做爱,许北只以为是齐乐欲求不满。 嘴上嫌弃着齐乐太骚,事实上许北却总是对齐乐的要求百依百顺,他由着齐乐拉着自己做尽了各种出格的事。 比如在学校的野营活动里,报名参加的人两两一组,齐乐自然和许北一组,晚上和许北躺在两人的小帐篷里,齐乐勾着一条腿磨蹭着许北的身体。 “别闹。”,推开齐乐的腿,许北压低嗓子说着,周围其他人的声音不时透过帐篷传来。 齐乐蹭了许北半天也不见许北有动作便开始自己玩弄自己,手里不住的玩弄着自己的性器,他凑到许北的耳边小声的呻吟。 齐乐潮湿的呼吸喷洒在许北的耳畔,那种破碎的、带着哭腔的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不断的传进许北的耳朵。 “嗯...你帮帮我...哈啊...射不出来...嗯...求你了...”,齐乐软乎乎的求饶声让许北心弦猛地跳动了几下,一直压着的欲火也猛地窜出了禁制。 “一天不挨操就难受是不是?总是这么骚!”,恶狠狠地在齐乐的耳旁用气音说着,许北接替了齐乐的手开始为齐乐撸动肉棒。 齐乐把脸埋在许北的肩颈忍着想要叫出来的呻吟,偶尔忍不住时就闷哼一声,然后讨好般舔舐着许北的锁骨。 射出来的一瞬间齐乐小腹剧烈的颤抖,许北安抚的亲了亲齐乐的眼角转过身拿纸巾去擦沾满精液的手心,齐乐却又紧紧的贴上来。 “就操一会儿...就一会儿...求你了...我不会出声的...我想要...呜...” “你就会装可怜是不是?”,掐着齐乐的下巴,许北眸色深沉的说。 “操操我...操操我...求你...求你...”,许北盯着齐乐又看了一会儿,把他翻了个面,齐乐立刻乖顺的跪趴着高高的翘着臀部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操弄。 饥渴的小穴迎来了熟悉的肉棒,汁水肆意蔓延,齐乐捂着自己的嘴阻止着呻吟,他前后晃着腰以便更好的迎合着许北的撞击。 由于帐篷并不隔音,两人都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只能小幅度的抽插,周围人的声音不时传入耳朵,这种随时会被发现的紧张感给这场性爱带来了不一样的感觉。 感受着比平时更紧的穴肉,许北不断的揉弄着齐乐的臀肉,胯下缓慢却有力的一次次抵到最深处。 等到许北射精时齐乐忍不住小声呻吟,很快又被许北用嘴堵住,两人在高潮中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在那段时光里他们拥有了很多这样的回忆,齐乐把每一个这样的回忆都藏在了心底。 高考在即,许北准备出国了。 没有许北想象中的哭泣挽留,齐乐听完后只是平静的点点头。 虽然松了一口气,但许北心里总是觉得不舒服,“我走了,你不想我吗?” “当然会想你。”,亲了亲许北的嘴角,齐乐温柔的说。 但是想你又能怎样呢?你会为我留下吗?你会带我一起走吗? 你不会,所以我也不想挽留。 我一个人带着那些回忆就足够了。 送许北去机场,笑着与许北告别,齐乐站在原地看着许北的身影渐渐远去。 回到家,齐乐站在客厅里发呆,想了想他走到阳台坐在椅子上盯着窗外的夕阳,“这估计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夕阳。”,他默默的想。 直到黑暗将他笼罩,他起身走向浴室。 红色的血丝在水中烟雾般扩散,阵阵疼痛自伤口处传来,铁锈的味道在鼻尖若有若无的萦绕。 慢慢的,齐乐觉得有点冷,大脑也有些昏昏沉沉,正当他开始软着身子滑落浴缸里时,手机铃声响起,是许北。 “我到地方了。”,“嗯。”,失血过多,齐乐声音微弱,许北以为他只是累了也没有太在意。 两人一时无言,许北准备挂断电话时齐乐突然开口:“我喜欢你。” 饶是早就听了无数遍,此刻许北脸上依旧迅速露出了笑容,“嗯。”,他语气淡淡的回答,与他面上灿烂的笑容形成鲜明的对比。 “等着我,别找其他野男人,我有空就回去见你。” “真的嘛?”,嘴角牵起笑容,齐乐小声的问着。 “真的。”,得到许北的回复,齐乐眼里满是笑意,他强撑着精神回应着许北,等到挂断电话时脸上全是冷汗。 微信响起提示音,齐乐努力的集中精神去看,他的眼睛睁大。 “我也喜欢你。” 说不上那一刻到底是什么感觉,反正是无数的希望突然升起,像是沙漠里干枯萎缩的老树突然得到一捧清泉,树枝重新迸发活力,枝干快速生长着甚至最后枝头挂上几点花叶。 算啦,还是活着吧。 带着许北留给他的记忆活着,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想要走出浴缸,可是身体却软的使不上力甚至他昏迷了几秒,强撑着抖着手拨打了救护车,他彻底的陷入昏迷。 一个月后,他从医院走出来,盯着蔚蓝的天空,感受着暖暖的阳光,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肺部被空气充满的感觉让他有了活着的感觉。 打车回家,收拾干净屋子,把重要的证件放到背包,再带一套换洗衣服,他走出了家门。 手里的手机正在振动,齐乐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复许北的微信,他打开聊天记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最后给许北发了一句“再见”,接着他迅速的删除许北,掰断电话卡,手机恢复出厂模式然后关机。 绿皮火车咣里咣当的向着远处行驶,坐在破旧的车座上,齐乐向窗外眺望。 火车的终点是他不认识的地方,他也不知道自己到时候该如何生活,但无论怎样他总是能活下去的。 再见啦 许北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