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清晨
沈夕是被人叫醒的。白粥的香气飘在面前,似乎还有一点淡淡的药草味,但眼前依旧是漆黑一片。目不能视以后,听觉和嗅觉便成了他认识世界的主要方式。他努力支撑起疲倦的身体坐了起来,不去想之前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的酸软却提示着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异常真实。 送饭的人似乎把粥放在附近就离开了。久经摧残的胃已经发出了抗议的声音。他只得缓缓伸手去探碗的方位,顺着床沿慢慢摸索,却不期然在床边摸到了别人的手指。触感只是温热,他却像着火般猛地把手收回来了。只听到那人一声嗤笑,声音异常熟悉。 “护法大人昨日和我亲热过,今天倒是认生了。”那人讨厌的声音从附近传来,沈夕默默把头转向另一边,右手却暗自蓄满了掌劲。 那人的气息更近了。沈夕垂下头,哑着嗓子,努力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到:“你若是愿意放我离开,我可以现在就把功法给你。”这是他唯一的筹码了。 “当真?”那人话中还带着一丝轻笑,似乎已经真的在考虑此事。不过这已经足够他做出判断了,沈夕抓住机会,毫不迟疑地挥掌向西南打去。他练的是教内秘传的摧心掌,虽然此刻身体使不上力,但若打中,残余的内力也足以重伤对方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一掌下去,却只擦过对方的衣角,那人的轻功比他预想的还要好。沈夕偷袭不成,右手腕反而被他紧紧攥住,他努力想收回手,却被那人顺势推倒,整个人被死死按在床榻上,动弹不得。 那人随即压了上来,骑在他身上慢条斯理地说到:“你倒是很精神。”炙热的硬物抵在沈夕的肚子上。沈夕当然明白这代表什么,只是拼命挣扎的双腿好像更给对方提供了便利。那人的腿轻易便挤到了他的腿间,将他的双腿分开并牢牢抵住了。那人这才腾出手,把沈夕的双手再次捆在床边。 此时此刻,求饶是绝不可能的,也必然是无用的。那人伸出手钳住他的下巴,像是在仔细端详他。与此同时一只手指抚上了他的嘴唇,大胆地向内探去。沈夕心中怒恨交加,张嘴重重地咬了上去,那人果然吃痛收回手。只是一声冷笑过后,便是一个巴掌抽了上来,力度之大,带的沈夕整个头都向一侧偏过去。“啪”的一声以后,疼痛的感觉渐渐苏醒,沈夕半张脸都像是被火燎过一般,嘴角似乎也在渗血。那人又扯住他的头发,让他的脸再次正对前方。 “再敢咬我,就把你的牙拔下来。”他听见那人恶狠狠地说到。 沈夕的衣服在昨晚就已经破烂不堪,现如今身上只有一张薄毯。那人将碍事的遮蔽物直接抽了出去,粗大的性器径直顶在沈夕的后穴处不断研磨。那里尚未消肿,昨晚的战利品甚至还留在里面。下身的胀痛不断传来,沈夕只能撇过头去咬紧嘴唇不让哪怕一丝呻吟泄露出来。那人像是看见了他隐忍不发的表情,俯身下来啃咬他的脖子,作怪的嘴甚至噙住了他的喉结,不断地用牙齿刮蹭。怪异的痛感不断传来,沈夕忍不住皱紧了眉头。那人却像是收到什么鼓励一样,直接挺身攻入沈夕的后穴,紧窒的温暖再一次取悦了他。他稍稍退出,随后又是一轮剧烈的猛攻。 似乎要被钉死在床上,尖锐又炙热的痛感让沈夕不断退,却被那人扯着腰又拽了回来,随后又是一个惩罚性的重重顶入。那人随手拿了个软枕垫在沈夕腰下,双手用力分开臀瓣以便更好的深入。他一边不停抽插,一边用力揉捏沈夕臀上的软肉。交合处昨晚的遗留在那人的攻势下发出了淫靡的水声,这一切都像被放大一般传入沈夕的耳中,连耳尖都烫到像被烧红了。沈夕死死咬住嘴唇,才能不在一次又一次的强烈攻势下宣告投降。 那人又轻车熟路地找到他最敏感的部位开始撞击,难言之隐的痛楚中也带上了阵阵酸软。下半身开始变得火热,额头上也挂上了细小的汗珠。沈夕的分身不自觉地站了起来,那人似乎格外好心,分出一只手来抚慰沈夕挺立的前端,性器被照顾的很周到。温柔的套弄与用力的深入同时进行,沈夕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妥协了,竟然能在这种被撕裂的痛苦中感受到快意。他像是浮在水面的小舟,被那人带起的风浪裹挟着,不断飘摇。 或许是对他的沉默太过不满,那人用力握住沈夕的分身,指甲猛地刮蹭了铃口。沈夕忍不住闷哼一声,不断的冲击让他腰肢酸软,前端也有些涨的发痛。那人却坏心地开始加速套弄,同时一只手揽住了他的左腿,又是一段猛攻。双重夹击之下,沈夕只觉得自己的性器已经硬到不行了。他渴望发泄出来。那人好像也意识到这一点,突然地松开了手,任由他的分身孤零零地挺立着,不再给它任何爱抚。沈夕紧皱着眉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求我就让你射。”沈夕残余的理智听见那人这样说到。不,不行。沈夕闭上眼,算是无声的拒绝。 那人却停止了在沈夕下半身耕耘的动作,突然抽离了。硬物顶在穴口,却不再深入。疼痛虽然停止了,奇怪的空虚感却从后穴那里即刻开始蔓延,扭动的身体好像在渴望着什么刺激。前端更加涨痛了,他双手不停挣扎着想逃脱禁锢,从而给自己一点安慰。那人趁此之际俯身上来咬住他的唇瓣,不满足于吮吸,而是留下一道血痕。那人身上的药草味道不断贴近,沈夕只觉得愈发不满。 此时的痛楚似乎被放慢了,甚至比之前的一切都要难熬。沈夕几乎控制不住地想呻吟出声。他处在释放前的节点,只差一把小火便能把自己的快感全部点燃。那人却在此刻袖手旁观,任由他徘徊在高潮的边缘徘徊。沈夕别过脸,默默地忍受这一切。 “艹。”他好像听见那人低低骂了一句。用手托起沈夕的腰部,那人忽然猛地用力深入,龟头正中靶心,动作又狠又准。 "啊。"沈夕还是控制不住地叫出了声。火热的肉刃仿佛是要把沈夕重新拉入欲海,被贯穿时痛苦与快乐并存。沈夕只觉得脑中像有一阵烟花炸开,一个失神之后就已经完全释放出来。那人在一阵猛攻后也停止抽动,在沈夕的后穴内留下了今天的战利品。 他贴住沈夕的发红的耳朵,舌尖挑逗着沈夕的耳垂。等玩弄的差不多之后,才轻轻地对着沈夕的左耳说到:“我叫沈端。” 沈夕也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变成这样。他只记得那日在黑锋崖,正道之人联手攻了上来。外围的人竟不曾发出任何示警,引以为傲的迷踪林也毫无作用,就任由着一群高手闯进了山门。 他眼见着形势不妙,只能匆匆安排他弟弟沈越跟着教主从密道下山。沈越武艺不精,他担心阿越无立足之法,便把自己得到的那部分功法连同修炼所用的异石一并交予阿越,自己同众位护法则留下垫后。说是垫后,其实于送死也无异。低级教众早已死伤无数,地上全是喷溅的血迹。这次来的都是七大派的高手,沈夕自问无力阻挡。 他持剑同一位天音派高手在后山紫竹林缠斗。对方是位面目慈祥的中年男子,却似乎异常仇视邪魔外道,每次攻势都带着直取沈夕性命之意。沈夕虽说是教内第三代中的最强者,终归还是欠些火候,被对方压着节节败退。闪躲不及之时被其重重一掌打在肩膀,下一招就能轻松终结沈夕的性命。 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中年男子突然停手环顾四周,警觉地发问:“谁在附近?”随后似乎有一枚银针飞过,那人就捂着脖子倒了下去。沈夕来不及谢过救命之恩,便已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以后就是数不清的刑虐,只为让他说出教主的去向和功法的下落。沈夕自然是咬牙不肯说,于是便被愈发过分地对待。他同面前的人并不相识,对方却在摘下他的护法面具后发出了古怪的笑声,像是认识他一般,时不时的言语羞辱一番。之前的一切或许还能忍受,直到这两日痛苦与羞耻已是变本加厉,沈夕此时恨不得直接杀了他。 那人自称沈端,但沈夕却从未见过或听过此人。他所谓的沈言玉沈筠也并不在沈夕的了解范围之内。他同弟弟沈越自幼于魔教长大,父母是教内的低阶教众,在他们年幼时便已经去世了。自此身为哥哥的沈夕不得不担起责任照顾弟弟。教内等级森严,竞争异常激烈。沈夕于武学一道天赋出众,早早赢得了教主的赏识,才能护着弟弟安全无虞地长大。 弟弟虽是有些顽劣,也还算听话。教内十五年一次的大比时,他带着弟弟取得了第一名,教主才赏了他护法之位。教主还将教内秘传的功法赏给了他,不知多少人背后眼红。他不曾来得及练,就给了弟弟。没想到这东西竟成了他的灾难之源。 他在分别前曾与阿越约定,中秋时在雁荡山再会,那时尚且是初夏。阿越跟在教主身后,定然已经逃脱了,他满怀希望地想着。只是自己已然双目失明,大约是去不成了。 想到之前,沈端在羞辱他一番以后,捏着他下巴,把旁边放凉许久的白粥灌了下去。他被呛的直咳嗽,对方却心满意足地离去了。沈夕躺在床上,默默休整自己仿佛被碾压过的身体。只是那粥里好像又加了什么迷神的药物,沈夕只觉得意识愈发沉重,没多久便又昏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