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柠檬味的第一次【彩蛋：苏杺的妄想时间（1）】
他们走到操场边缘就松开了牵着的手，好歹知道在学校里要收敛一点，并排走进食堂的时候早就过了饭点，只能一人买了碗面吃。 中午打球打得浑身是汗的跟班到食堂买水，就看见唐昊和苏杺面对面坐着吃面，浑身一震手舞足蹈地远远朝唐昊招手，见他看到自己了，赶紧比了个两个大拇指对在一起的动作，八卦地盯着唐昊。 唐昊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伸手帮苏杺把没扎紧散下来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冲跟班比了个大拇指，小跟班嗑到真的，心满意足地抱着水走了。 苏杺吃饭很快，吃完面、喝了几口汤就盯着对面的唐昊看个没完，暖饱思淫欲，就算他刚刚才撸过一回，现在眼睛也像带了勾子一样往唐昊露在外面的脖子上扫。 唐昊被他直白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住了想捏紧衣领的动作，迟疑着憋出一句：“怎么了？” 苏杺摇了摇头，转头看了下食堂现在人不多，就对他说：“你慢慢吃，吃完在这儿等我一下。”说完就起身走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捏着盒创口贴，见唐昊已经吃完了，就递给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指着自己的脖子说：“刚刚把你脖子上咬出印子了，你先用这个遮一下，下次我会注意的。” 唐昊被他一句话就说得回想起了刚刚孟浪的行径，心里一跳，又控制不住地想脸红，伸手接了创口贴用手机前置镜头照着盖住那些暧昧的红印。尽管他肤色深，但脖子上被吸咬出的印子还是红得扎眼，他贴完脖子心有戚戚地拉开领口看了看被重点关照过的胸口，比脖子上更惨……还好那里不会被人看到。 苏杺看着他的动作，有心想凑过去一起看，又觉得未免显得太急色了。眼睛四处乱瞟着转移注意力，等他收拾好了才想起来还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掏出手机来加了微信、存了号码。 吃过饭午休时间快结束了，两人回了教室，唐昊看着两人的座位，犹豫了下小声问他：“我们换下座位？” 苏杺无可无不可，也懒得收拾那一堆的课本，把书包往他抽屉里一塞，就坐了下去。唐昊跟着在他右手边坐好，黏黏糊糊地伸手去勾他右手的尾指。 苏杺这才知道他换座位的用意，趴在桌子上偏头看着他露了个笑，牵住了他的手。燥热的午后，奋战的准高三生都抓紧时间在这珍贵的午休时间补觉，静谧的教室里偶尔传来沙沙的翻书声，两人在课桌下悄悄牵着手，一点点的身体接触都让刚刚动心的少年甜蜜地心如鼓擂，贴在一起的掌心没多久就出了汗，滑腻腻地交缠在两人手间，却谁都舍不得松手。 苏杺用拇指摸着他的骨节，枕在手腕上的脸被挤出了一小团肉，唐昊看得心痒，想用手去戳，就见他嘴一张，比了个口型，‘我想操你’。 正沉浸在甜蜜初恋里的唐昊：“……” 教室里很多同学都在趴着午休，他也不好开口说话，伸手从自己桌上抽了草稿纸来唰唰写字，苏杺好奇地支着头去看，“今天作业做完了吗？” 满脑子黄色废料的苏杺：“……” 唐昊只当没感觉到苏杺拇指滑动的动作焦躁得越来越快，从他那堆课本上面把早上刚发的英语试卷抽出来递到他桌上，接着在草稿纸上写：“先把作业做完，晚上再玩。” 他写字没敢说得太露骨，苏杺倒是完全领会了他的意思，瞬间来了精神，咬开笔盖就开始写起了试卷。 唐昊就连班上同学都会替他们操心有没有好好学习，更别说自己的“女朋友”了，见他果然认真写起了作业，他满意地也抽了自己的试卷开始做题。 暧昧的恋爱气氛瞬间被积极向上的学习氛围冲散了，两人埋头刷题，不过交缠的双手倒是谁也没松开。 班主任李老师来上课的时候看见他们换了座位也愣了愣，苏杺抬了抬左手说自己是左撇子，坐左边比较方便，李老师就理解地点了点头，默认了他们换座位的举动。于是整个下午两人都黏黏糊糊地牵着手上课，然后在课间抓紧时间写作业，学习劲头一时两无！ 前排的陈丽雅对气氛变化很敏感，见同桌也和自己一样时不时偷瞄后面的两人，就写了个字条递过去，跟班打开一看，“酥心糖？”马上秒懂地对她比了个口型，‘是真的！’ 陈丽雅无声地“哇”了一声，抬手搓搓泛红的脸，在心里摩拳擦掌地做好了好姐妹向她分享甜甜恋爱的准备！ 下课铃响，苏杺躁动地准备和唐昊去干坏事，班主任就走进来说：“今天开始晚自习，同学们快去吃饭，晚上不要迟到。” 前两天学校照顾着刚回校的学生，特意空了两天的晚自习给他们收拾东西，之后就是高三生雷打不动的晚自习了。苏杺肉眼可见地萎靡了下去，趴在桌子上磨牙，晚自习之前只有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干什么都来不及！ 唐昊在旁边看得好笑，牵着他的手在课桌下面带到自己腿上用两手玩着他的手指，小声跟他说：“晚自习正好把剩下的作业写完。” 已经写了一个下午作业的苏杺崩溃地趴在桌子上侧头看他，就见他无声地比着口型，‘晚自习9点结束’。 对哦！下了晚自习还有2小时才是熄灯时间！ “走，快去吃饭！吃完回来写作业，我还剩一半数学就做完了，你也抓紧时间！” 唐昊看着瞬间精神起来的男朋友咧嘴笑了，前座的陈丽雅终于等到好姐妹主动去食堂，也顾不上自己发不发光了，起身拉着苏杺的衣角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我、我也去！” 小跟班见陈丽雅舍身当了电灯泡也没被骂，抓紧机会也跟上了他们，4个人浩浩荡荡朝食堂走去，路过的老师听到几人隐隐约约的交谈都是“今天单词背了吗？”“出师表我还有点记不清，等会儿再背一遍！”都在心里满意地点了点头。 吃完饭苏杺去买水，看见货架上柠檬口味的糖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一挑露了个笑，拿起来一起去付钱了。 晚自习照旧是偷偷牵着手疯狂刷题，前所未有的专注下还没下课苏杺就写完作业了，唐昊看着隐隐又有些躁动的苏杺，赶紧凑过去小声说：“单词背了吗？”见他点了点头，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转移他注意力了，半天憋出一句，“我给你听写一遍……” 苏杺又好笑又无奈，只能拿出草稿本来听着他压低了声音报单词，碰到记不清的词了就捏捏他的手，唐昊就在他手心搔痒一样地写个开头的字母作为提示。两人边玩边写，时间倒也不难捱。 下课铃一响，苏杺就压低了声音迫不及待地催促他，“快走！”两人跟私奔一样，别人还在收拾东西就前后脚跑出了教室。 一路急跑到宿舍，又是刚进门唐昊就被他往墙上一压，急不可耐地吻了上来，急促的呼吸伴随着吮吸声从两人唇齿交缠的嘴间蔓延到耳朵里，在一片黑暗里暧昧撩人。 苏杺下身边挤边蹭，等一吻结束，两人都气喘吁吁地半硬了起来，他这才摁亮了灯，拉着唐昊进了卧室把他压在床上，互相撕扯着衣服。 唐昊躺在床上摸着他脱了衬衫之后精瘦的肌肉，见他给自己脱裤子，还配合地抬了抬腰，以为是和中午一样互相磨磨枪。苏杺在他胸肌上咬了一口解了谗，这才略微直起身，从床头柜里拿出昨天回家时顺便带回来的润滑液。 唐昊见他手指裹了一团滑腻腻的透明液体，还有些好奇是干嘛的，在手指间揉开了就泛出一股酸甜的柠檬味，正盯着看呢，就被托着膝盖抬起了一条腿，苏杺的手指顺着会阴就摸到了他的股缝。 他愣了愣，腿也徒劳地往回缩了下，浑身肌肉都紧张地绷紧了，从来没了解过同性之间做爱的直男迟疑着问：“要……要用那里？” 苏杺却连呼吸都屏住了，唐昊是天生肤色深，就连见不到光的屁股都是小麦色，偏偏股缝里藏着一朵水红色的花，他像是生怕把那朵小花弄疼了一样轻轻摸着它的皱褶。 唐昊问话得不到回答，苏杺又死盯着自己的屁眼不放，他无措又紧张地伸手去抬他的下巴，无意识地舔了舔唇，又问了一遍，“要用那儿做？” 苏杺咽了下口水才敢开口说：“你别说话，我正在克制着不用嘴把它吃了。” 唐昊又惊又羞，再不敢提出蠢蠢欲动的反对意见了，反手揪着脑袋下面的枕头，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刺激到口味相当奇特的男朋友。 苏杺把他肛口都揉出了一层水色，这才试探着用食指往里插，实在是太紧了，连他的关节都吞不进去。两人都带着第一次做爱的好奇和紧张，苏杺到底是比他多一点理论经验，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摸着他紧绷的大腿说：“可以放松点吗？相信我。” 唐昊点了点头，努力放松着身上的肌肉，虽然效果还是没多好，但好歹是顺利吞进了苏杺的一根手指。 手指上残存的润滑液被蹭到了肠肉上，直肠里自带的热度把苏杺撩得下身一跳，他憋着劲拿了润滑液来顺着他的会阴又淋了几下，手指慢慢动着把淌下来的润滑液送进他的肠道。 “痛不痛？” 唐昊摇了摇头，与其说痛不如说奇怪……从来都是排泄用的器官被逆向推入，插在里面的手指还轻轻动着四处摸着他的肠肉。他见苏杺是铁了心要操他这里了，犹豫了下心里念叨着“长痛不如短痛”收起了两条腿折在两边，把那个地方更好的露了出来。 换了姿势好像确实好了很多，苏杺动动手指，觉得比刚刚松动了不少，就抽出食指，和中指并拢了一起往里插，吞进不少润滑液的肛口已经足够湿滑了，紧张地缩了几下就被手指插了个透。苏杺这才舒了口气，抬头一看，唐昊的阴茎都被吓软了，蔫蔫地搭在小腹，略感歉意地用空着的手帮他揉弄几下，插在人家屁眼里的手指却半点不肯退缩，在紧致的肠肉里旋转着四处探索。 唐昊被他弄得舌根发痒，觉得这奇怪的感觉还不如纯粹的疼痛比较好接受，张了张嘴刚想说“你别弄了直接进来吧”，就被他的指腹蹭到了一处酸软的地方，屁股一抬，“啊”地叫了一声。 他不可置信地用手臂捂着嘴、挡住充血的脸，刚刚那声真的是他叫出来的？！ 苏杺却是眼睛一亮，都没注意到他害羞的表情，手指往里一顶，就用指腹勾挠起了刚刚摸到地方。 奇怪的感觉瞬间就被更加奇怪的快感侵占了，唐昊有了准备，喉间的声音死死堵在嘴里，下身被插着的肠穴里却是立竿见影地开始收缩起来，明明阴茎都没勃起，却偏偏被手指摸出了射精之前的那种憋胀感。 苏杺自觉掌握了诀窍，又挤了点润滑液在手上，插进了三根手指。小小一团的肛口几乎快被展平了，被手指慢慢抽插了几下，蹭到了前列腺，才像活过来一样小心翼翼地收缩着。 唐昊又羞耻又紧张，还偏偏得强迫着自己放松，在身后奇怪的快感蒸腾之下，阴茎也渐渐有了热度，他实在是受不了这种钝刀子割肉的折磨了，含含糊糊地说：“行了，你快进来吧。” 苏杺以为他等不及了，毕竟红着脸、性器半硬的人太有欺骗性，低头对比了下自己性器和三根手指的粗细，稍微大一点，慢慢进去，应该也没关系吧……？ 他抬手又淋了点润滑液在自己性器上，托着他的腿把早就硬得流水肉棒抵在了肛口，憋着劲挺腰往里插。 比手指更粗也更热的触感瞬间就让穴口传来饱胀感，唐昊生怕他又换了手指来折磨自己，小口呼吸着用力放松。苏杺没有经验，完全不知道刚操进去的时候要深浅抽插着往里入，愣头青一样被湿热又紧致的肠肉吸引了全部心神，一心只想往里顶，狠不得把下面的精囊都埋进去。 残存的理智好歹控制着他挺腰的速度慢到了极限，生生顶进去一截之后想起那个神奇的前列腺，试探着动腰抽动性器想找到记忆里的那个地方。 唐昊也在憋着劲放松呢，冷不丁被他饱胀的龟头蹭到那块酸软的肠肉，闷哼一声，下意识就缩紧了屁股。 苏杺托着他大腿的手一软，被突然绞紧的肠肉裹着性器狠狠一拧，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他后腰酸麻着就射了精。 “……” 唐昊伸手抱住突然默不作声就扑在自己身上的男朋友，刚开始还不明所以，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肠道里那股湿滑的触感，这才意识到他已经射精了。他死死憋住了笑意，揉着埋在自己胸口不肯抬头的男朋友的头，无声地安慰。 虽然之前早有耳闻处男第一次没有经验，会特别容易射，但也没道理这么快吧？！甚至都没全插进去！！ 苏杺耳朵都红了，简直想就这样憋死在唐昊的胸肌里。唐昊揉着他的头，不小心就把他扎头发的发圈撸松了，顺着头发就滑了下去，他手足无措地想补救，完全没有这类经验的手越弄越糟，他本来顺滑的马尾都被自己揉成了蓬散的鸡窝头，尴尬地干脆摘了他的发圈，把他毛躁的头发摸顺。 苏杺好半天缓过劲来了，才闷声说：“我平时不这样的。” 唐昊终于等到他说话了，赶紧点了点头接话：“我知道，中午不就挺久的吗？第一次可能太紧张了，要不我们再试一次？” 男朋友又在自己胸口诡异地沉默了半晌，含着怨念的声音飘了出来：“……硬不起来了。” 唐昊不知道前因后果，只能抱着他隔着头发抚摸他的背。苏杺却是在心里欲哭无泪，他两天时间就前前后后撸射4、5次，比他以前一个星期的自慰量都多了，没事打什么飞机！ 打！什！么！飞！机！ 苏杺自闭够了，才突然想起唐昊刚刚肯定也难受地够呛，直起身去看他胯下，果然早就全软了，他撤腰把自己也软下来的性器抽出来，满含歉意地说：“对不起，我用手给你打出来吧，或者用嘴？” “不用了，刚刚挺舒服的。”唐昊拉着他的手把他又带到自己身上抱好，虽然挺不道德的，但他第一次接受肛交所带来的紧张和无措，就这样奇特的被冲散了，他拥有了男朋友第一次的小失误，他们是这次失败的性爱的共犯，他们有了第一个不会对第三人说出口的秘密。 他好奇地捏着苏杺稍微有点卷的发尾凑到眼前研究，心情还挺不错。苏杺闷在他肩窝半天，终于是彻底缓过劲了，低声笑了起来。 笑声会传染，唐昊想到刚刚苏杺埋头不肯面对事实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没一会儿两个赤条条抱在一起的人就笑成了一团。 苏杺笑够了，这才支起身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之前买的柠檬糖，拆了一颗塞进唐昊嘴里，自己也吃了一颗，只觉得阴差阳错买的柠檬味，还挺符合他们的初夜。 唐昊含着糖球，想到刚刚闻到的柠檬味儿润滑液，觉得男朋友真可爱，凑过去和他接了个酸甜的吻，带着未尽的笑意说：“下次再试一次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