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爱所以希望得到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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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光今天失恋了。 有点郁闷的喝着酒,易光重重的叹了口气,当初就是在这间酒吧跟那女人认识的,转眼间,物是人非。 也不是说有多爱前女友…对方提出要交往,他也就顺着答应了,开始的虽然仓促,但易光依旧全心全意的投入到这段感情中…最终,却换来女友的背叛。 难得空出时间去找她,本来想给对方一个惊喜的,没想到,被吓到的会是自己。 瞪着床上衣衫不整、满脸慌乱的男女,易光脸色黑得跟锅底差不多。 他没有气得大吼,只是冷冷的丢下一句:「我们分手吧。」,转身就要离开。 然而,女方却不让他走,只是死命的揪着他的衣服哭着道歉、说她有多麽爱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就这样闹了好久,在他嘲讽的眼光下,终於再也说不下去。 我对你不够好吗?他轻轻的问着,换来前女友愤恨又悲哀的眼神。 你对我好?除了会满足我的要求外,你给了我什麽?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着: 女生都怕寂寞、都喜欢人疼啊!你忙工作都不理我,我另外找个人疼我哪里错了?越说,越是理直气壮。 易光浩史!你根本就不懂怎麽爱人!你根本就没有心! 易光的脸一下子铁青,扭头就走,扔下哭闹不已的前女友和不知所措的男人。 只维持几个月的恋爱就这样落幕了,简直就是场闹剧。 他真的不难过的…酒吧中找不到几颗真心,大家都只是想在夜中沉醉、在黎明中清醒,醉一个晚上再换来一个轻狂的回忆,前女友也只是发现他有几个臭钱,才生了跟他稳定交往的念头吧? 苦笑,然後灌下微苦的酒液。 明知道对方动机不良,但还是答应交往的要求,天真的奢望相处下来真能生出一点感情,他全心全意的对着对方好,尽量满足她所有的要求,只希望能得到些许真诚的爱。 对方说中了一件事,他不懂爱,所以更是格外渴望着爱。 「女人还真是麻烦…」啧了一声,灌酒的速度又更快了。 「易光桑,又失恋啦?」酒保很适时的在他酒杯空的时後又递上一杯。 「是啊…」已经有几分醉意的易光,勾起了带着些许沧桑的苦笑: 「哎,你说,喜欢人到底是怎麽样的感觉啊?」 酒保思考了一下:「很难说清楚呢,最直接的感觉…应该是心里会暖暖的吧?」 「暖、暖的?」易光大舌头的重复,张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是啊。」酒保一笑,觉得这个熟客真的很不同:「爱上一个人时,会暖到觉得自己又重新活一次喔。」 易光歪着头,无法理解,只好又郁闷的点了一杯。 唐广结束了打工,夜晚的东京正落着雨,他哼着小调、撑着伞踏上回家的路。 上东京已经一年了,日子过的比在家乡高知时艰难许多,家人并不支持他上东京,他也就不好意思跟家里拿钱。 大都市的物价高的没话说,他兼了三分工才勉强让收支平衡,天天早出晚归累的半死,但唐广却挺喜欢这种日子的。 嘿,这麽充实的生活,才有活着的感觉啊──边想着,唐广边用力的握了握拳,给自己打气。 「I fly~啦啦啦~」不知道为什麽哼的是小飞侠的主题曲,脚步踏在水面打着节拍。 唱的实在太开心,一不留神,手上的雨伞就被风吹落在地。 「…啊!」我的伞!唐广连忙弯下腰,刚捡起伞就对到一双灿烂的双眸。 …不,也不能说灿烂,很明显这双眼眸的主人喝醉了,唐广站的远远的都闻的到男人身上浓浓的酒味,但那双眼就像黑宝石一样,即使是在黑暗中依旧闪着内敛的光芒。 逼得唐广着魔似的朝男人走去。 那是个大约三、四十岁的男人,半卧在路边,全身上下早已被雨淋湿,他长得很平凡,丢入人群就找不到的那种,眉眼间还带着一些沧桑、一些疲惫、一些寂寞。 偏偏,那双下垂眼中却藏着慑人的神采。 「先生?先生你还好吗?」 唐广试探着拍拍男人的肩,试图换回对方消失的意识。 「唔…」好吵…易光勉强将眼皮抬高了一点,却依旧只分辨的出模糊的人影。 还好,似乎还说得出话…唐广放松的嘘了一口气,问道: 「需要帮忙吗?我可以帮你叫计程车。」 事实证明他放心的太早了,喝茫的男人只是睁着那对漂亮的眼瞳,毫无焦距的望着他,偏偏一句话也不说。 暗暗叹息,唐广继续耐心的问: 「不然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虽然很麻烦,但好人做到底吧。 他也不放心男人这样倒在路边…仔细一瞧才发现对方有多麽瘦弱,如果真让他在雨中躺一夜,铁定生病不用说,烧狠了说不定直接跟这个世界说拜拜…这样的话,唐广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更何况,他真的很喜欢男人…的眼睛。 「先生?先生?」再次用力的摇着对方的肩膀,试图得到一些反应。 啊啊,真的好吵啊…易光皱起眉,微微噘起嘴,整张脸跟着这个动作可爱起来。 唐广一愣,感觉自己的心跳不知为啥,跟着停了一拍。 逮到他这一瞬间的愣神,易光嘴中发出不明的「喝~呀~」声,用额头撞向唐广的额头,没有注意到这个动作会让两人呈现疑似接吻的姿势。 但唐广注意到了,所以脸「轰」的一下红起来,连要推开他都忘了。 嗯,终於安静了…易光满意的微微一笑,头一偏乾净俐落的昏睡过去。 等到唐广回过神来,手中抱着的人已睡的香甜,偶尔打几个酒嗝、说几句梦话…看他这样,怎麽也狠不下心叫醒对方。 苦笑着,唐广也只能背起瘦弱的男人,往自己租屋处走去。 哈哈…别人是雨中捡弃猫,他是捡了一个像猫一样的男人啊… 回想起男人的眼神,唐广越觉得自己形容的很恰当。 在清晨的阳光中,易光睁开眼。 「啊…头痛死了…」先抚着额呻吟,然後僵住。 印入眼帘的是满墙壁的报纸,身下躺的是木板床而不是他家名贵的席梦丝,所处的这个空间比他家任何一个隔间都狭小… …啊咧,他没有在家中? 那,这里是哪里啊! 先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易光开始试着换醒昨晚模糊的记忆。 去了酒吧,因为心情不好所以喝了很多酒,接着…接着他就记不起来了啊! 「天啊…」喝酒误事啊…易光脑海中已经出现了各种乱七八糟的猜想,被抢劫、被绑架、被卖给人口贩子… 嘛,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离开这里吧,易光尽量小心翼翼的下床,希望能偷偷摸摸的离开这里,然而破烂的木板床很不给面子,嘎啦嘎啦的发出巨大的声响。 听到声音,唐广从一边用纸箱隔开的小厨房走出来: 「你醒了啊?宿醉还好吗?」照顾了男人一个晚上,唐广口气不自觉的带着些许亲昵。 看到有人出现,易光一愣,没想到那堆纸箱中还挤了个人,而且对方还围着围裙,口气熟捻的问候他。 「哎,你好。」呆呆的,易光只能这麽跟他打招呼,脑袋不停转动…啊咧?他不记得他认识对方啊? 「你好,早安。」唐广闷闷ㄧ笑,没想到酒醒了,男人还是一样有趣: 「既然醒了,那就来吃早餐吧?」 扔下还反应不过来的男人,唐广再次钻入小厨房,出来时手上端了简单的日式早餐。 虽然只是简单的炖菜、味噌汤和白饭,依旧让人好奇他是怎麽用简陋的道具料理出来的。 「对不起啊,我家很小你就在床上吃吧。」 略带歉意的说,唐广动作伶俐的拼拼凑凑,就这样在床上拼出个简易餐桌来。 瞪着面前简简单单的料理,易光犹豫要不要动筷,按理来说这是人家的心意,应该要心怀感激的收下…但到现在他还搞不清楚对方的身分啊! 「那个…你是…?我们认识吗?」将视线从食物移到男人脸上,易光皱着眉问。本来是很正经的问题,偏偏在香味的诱惑下,易光的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噜叫起来,一下子破坏了他努力营造出来、严肃的气氛。 好、好丢脸…!易光困窘的摀着脸,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了。 唐广先是一愣,终於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边笑,边夹了些炖菜到白饭上,然後把碗塞到易光手上: 「你先吃吧,我们边吃边聊。」 易光无奈,默默低头趴了两口,算是同意了男人的提议。 「嗯…我是谁啊…」唐广搔搔头,试着找出比较好的解释方法: 「一言以蔽之,路人。」 「哈…?」 「你喝醉酒,我刚好经过,就把你带回家来了。」唐广摊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还…还真是简单明了的说明啊!但真有人那麽好心?社会历练丰富的易光不由得怀疑起来。 面对对方的不信任,唐广也只能苦笑以对,总不能告诉对方我迷上你的眼睛才把你背回来吧…这样绝对会被当成变态的啊! 「对了,你叫什麽名字?」撑着下颚,唐广突然想到这个问题,总不能一直用「像猫一样的男人」来称呼对方吧? 「…易光浩史。」 易光犹豫一下,还是把自己的真名说了出来。 「易光、浩史…」唐广低低的念了两次,总觉得好像再哪里听过: 「啊,我叫唐广大辅喔!」 「…真名?」 「当然是真的。」唐广哭笑不得的说,知道男人误会了什麽…名字普通到像在骗人不是他的错啊! 好、路人…这家伙真的超级路人啊,跟那张端正的脸根本不搭嘛。 易光想着,不知为什麽很想笑,嘴角微微上勾,下垂眼也眯了起来。 「很有趣吗?」看着对方放下防备、愉悦的表情,唐广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 「嗯…啊!我没有在取笑你!」下意识的附和,又发现太过失礼而连忙解释。 「不用那麽紧张啦,易光桑。」唐广安抚一笑,拍拍对方的头,试着叫了他的名字。 没料到唐广会有这个动作,惊讶之下易光没有躲开,男人的头发比想像中还柔顺,就像刚梳好、蓬松的猫毛,让唐广忍不住多摸了几把。 「你、你…」结结巴巴,易光从没被人这麽对待过。 「哎,易光桑真可爱。」唐广笑咪咪的收回手,看对方紧张的样子也很有趣,让人更想逗弄他。 果然,易光露出又困窘又害羞的表情,身上明明散发着菁英份子的气息,反应却充满笨拙感… 这就是所谓的「反差萌」?唐广歪着头想,虽然不知原因,但他对这个人就是充满着莫名的好奇心。 就算只是萍水相逢,但总有个预感──他们两人的缘分绝不止於此。 「小、唐广桑?」不习惯的叫着,易光试着换回男人的注意力。 「嗯,啊,怎麽了?」 「从刚刚你的闹铃就一直响呢。」易光指指放在角落的噪音制造体。 「───啊!」打工要迟到了! 唐广再也没有刚刚调戏人家的从容,急急忙忙的抓起包包就要冲出去。 「等等唐广君你的围裙还没脱啊!」他连忙提醒。 像阵风一样的冲回来,唐广随便把围裙一脱就又跑出去,临走前丢下一句嘱咐: 「你吃完放着就好了!然後要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 「喂…!」 易光还想要说什麽,但对方已经跑得不见人影了。 「真是的…那麽放心让我待在你家?」 易光小声嘟嚷,该说唐广没有警觉心吗?他们认识还不到24小时,他就不怕自己把他家搬空啊? 嘛,只不过这间房间里好像也没什麽好搬的。 环顾四周後,易光再次确认了对方的贫穷等级。 叹了口气,易光匆匆扒完最後几口菜,决定留张纸条给他。 笔尖牵完字条尾的名字,易光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写上自己的连络方式。 唐广人很好的,但他们两个人…毕竟生活在不同世界中,继续深交,也许会给唐广带来压力。 他不想看到唐广灿烂的脸上生出自卑。 按照唐广的吩咐把门带上,易光最後望了这间破烂小屋子一眼,明明知道自己的顾虑是对的,还是无法克制的生出失落感。 日子一天天的过,那晚的记忆也渐渐淡去,要不是偶尔会突想起那顿朴素的饭菜、和煮饭的那个人,易光都要以为是自己喝太多被深夜迷了眼。 他不觉得自己会再次和男人相遇,如他所顾忌,两人所生活的圈子根本不一样,他生性孤僻,自接下了父母的三间企业後,就埋首於工作之中,社交的圈子也跟着局限在生意上的对象而已。 因为从没考虑过重逢的可能性,所以当易光看到唐广正勤奋的在他家公司大厅擦玻璃时,嘴巴张到下巴都要掉下来。 阴魂不散!易光下意识想到这个词,接着才想到这麽形容对他有一宿一饭之恩的人不大恰当。 对方似乎没有发现他,开心的忙着自己的工作,明明是在窗台上,却依旧跳着奇怪的舞步,配合手上下擦玻璃的动作,形成一种珍妙的舞蹈。 嗯,嘴中唱着「DELIGHT~DELIGHT~」的曲调也很怪异。 …是特意来找他的吗?易光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先别说他跟唐广本来就不熟,就算真有心要找他…他可没留任何一点线索给对方。 也许徵信社有办法透过名字找出他,但估计唐广是出不起这个钱的。 犹豫了下,易光对旁边战战兢兢的下属招了招手。 「总经理,有什麽指示吗?」下属机灵的上前一步。 「那个人…叫什麽名字?」易光勉强装做不经意的抬手一指,想要做最後的确认。 下属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个快乐的擦玻璃小弟,虽然疑惑为什麽高高在上的总经理要关心一个打工的人,但还是乖乖的回答: 「他是唐广大辅,今年刚雇的清洁人员…总经理,请问他是有那里做不好吗?」 还真的是他…易光长吁了一口气,心情复杂。 「没有,只是…」微皱起眉,易光开始犹豫要不要去跟他打招呼。 「总经理是觉得他行为很古怪吗?」下属恍然大悟,自顾自的把话接下去。 「耶…?嗯,是挺有趣的。」 「哈哈哈,总经理说得还真含蓄呢,不过唐广君人虽然怪,工作却很尽心呢,人缘更是好的不得了。」下属一笑,口气中透着对唐广的赞赏。 「喔?」易光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他:「你认识他?」 也是,自己这个下属应该没有闲到去记一个清洁人员的名字。 「哎,全公司的人都差不多知道他了。」发现上司一脸疑惑,他连忙解释:「虽然名义上是清洁人员,但是唐广君非常能干又很乐意帮人,性格温和任劳任怨…万能清洁工的称呼连公司外的人都知道呢。」 撇了自己的部下一眼,易光讶异他对唐广的评价竟然会这麽高。 下属尴尬一笑:「我也是听人说的…但是这种年轻人不多见啊。」 「是不多见,这种烂好人的笨蛋…」头微微低下,易光喃喃自语。 唐广擦完了一边,正要爬到窗户另一头去时,他像察觉什麽一样,蓦地朝易光的方向望来。 易光心中一悸,想要回避已经来不及,只能看男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露出惊喜的灿烂表情、叫他的名字。 「神~~~~~谷~~~~~桑~~~~~!」 唐广的呼唤声穿过半个大厅,所有人都停下手上的动作盯着对视的两人,一瞬间大厅静的连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到。 …啊咧?唐广认识冷冰冰的总经理大人?这是大家共同的疑问。 易光抚额,想装没看见唐广都没办法了,只能叹气着回答: 「唐广君,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易光桑也在这里工作吗?那天晚上怎麽不告诉我?」 那天晚上?听到这麽暧昧的时间点,围观的众人表情更古怪了。 「我怎麽知道你也在这工作…话说,我们一定要这样隔空喊话吗?」 易光用警告的目光环顾四周,吓得众人连忙收回看好戏的视线,但还是个个拉长耳朵,想要得到总经理大人跟小小清洁工的第一手情报。 「啊,我没有注意到…」唐广傻傻憨憨的笑着:「等我一下喔我过去找你…对了易光桑你在哪个部门工作啊?」 唐广边问,边拿来放在一边的梯子准备爬下去。 「…决策部门…」易光思考了一下,回答的含糊。 「咦我们公司有这个部门吗…」唐广怀疑的咕哝,却看到和他交好的同事在易光背後挤眉弄眼,边偷指着易光边用夸张的口型做着无声的暗号。 嗯…?他说什麽…唐广努力辨别对方说的话。 他、是、总、经、理──!? 真的假的!?易光桑是总经理!? 惊愕过头,唐广整个人都呆掉了,脑袋中只剩下易光出乎意料的身分,突然脚一踩空,整个人就这样从窗台上摔下来,在众人的惊呼中摔倒在地,刚摆好的梯子受到撞击,也跟着倒下压到唐广的身上。 「───唐广君!」易光心脏一紧,连忙奔过去要扶起他,但一动到唐广的腿,他就忍不住呼痛,额上也因为疼痛而冒出冷汗。 「唐广君…你的腿…」易光皱起眉,先挥挥手示意部下叫救护车,接着让唐广躺平在地,挽起裤子查看他的伤势,看到森白白的骨头叉出,易光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好像断了呢。」唐广忍不住苦笑:「哎,总经理我这算是因公受伤吗?」 「不算!是你自己笨!」易光白了他一眼,顺手帮他拭去额上的汗珠。 「还不是知道你的职位吓到我了…」唐广嘴唇已经泛起不自然的惨白:「再问一个问题,昏倒在总经理面前算是对上不敬吗?」 「…不算。」 「那我就不客气了…」唐广用尽最後的力气嘿嘿笑了两声,眼一闭昏了过去。 易光在他旁边等到救护车来,看着医护人员把唐广抬上救护车,心中还是不怎麽放心。 犹豫了一下,易光低声交代秘书取消接下来的行程。 「总、总经理…?」颇有工作狂倾向的总经理今天怎麽啦? 「我跟着去医院看看唐广君…晚点你把没处理好的公文拿到医院给我。」易光补上一句。 等到救护车载着两人离开,众人才炸开了锅,开始讨论起刚刚的神发展。 有没有听到唐广刚开始多深情的呼唤?有没有注意到冷情的总经理温柔的担心?(错很大) 大老板VS清洁工──多萌的配对!怎麽到今天才发现这两个人有?奸?情! 坐在救护车上的易光正担心着唐广的伤势,却不知道自家员工已经误会了两人的关系… 「总经理,你要下班了?」 秘书捧着ㄧ叠公文走进总经理办公室,却看着易光已经拿起外套,一副马上就要离开的样子,不由得一愣。 啊咧?离下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啊…? 「对啊,我请了假。’」易光接过对方手上的公文,转手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里面没有急件吧,那就等我明天来再处理。」 今天要去接唐广出院,可不能迟到呢…易光边想,加快收拾的速度。 秘书应了一声,接着叹气。 「总经理,你变了。」把有如工作狂的总经理还给他啊! 易光一愣:「…有吗?」 「有。」秘书很肯定的点头:「很难形容的变化…但是挺好的。」 其实上司依旧严厉、依旧缺乏那一点为人该有的感觉…但最近,他会突然发起呆来、或是低头看着手机傻笑,下班时间一到就收东西走人,通常还会顺手带上探病用的花束跟水果…随便想都知道他是要送给谁。 唐广君果然人见人爱啊…秘书只能这样感叹着,连不擅长跟人相处的老板都被他驯服了。 驯服嘛…秘书低声嗤嗤笑了两声,用这种说法来称呼那两人之间的关系,还真是意外的合适。 「笑什麽…?」易光穿戴好外套,一转身却发现自己的左右手正看着他窃笑。 「不,没什麽。」秘书连忙恢复正经的表情,眼中却还是透着笑意: 「那公文我明天再来拿。」 「好,辛苦你了。」提起公事包,易光踏出办公室,又像突然想起一般转过头交代: 「帮我交代下去,把唐广君的工作改成行政助理…不,还是清洁人员吧,但把他的扫除范围改到这个楼层。」 易光想的很简单,跟唐广相处了一段日子,竟像生出习惯一样 ,一天不见到他就觉得浑身不对劲,那乾脆就把唐广君放在他天天看得到的地方好了──如此纯洁的想法,却让秘书一瞬间想歪。 默默注视着上司离去的背影,秘书微微叹气:「总经理,我真的很想相信你跟唐广君是清白的…」 ──但是你这样的表现叫我怎麽相信啊! 再叹了一口气,他决定放弃心里挣扎,加入大厅柜台妹妹的妄想行列。 「哈~~~~嚏!」推着轮椅的易光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嗯?」唐广抬眼,担心的问着:「易光桑感冒了?」 「没有…只是最近常常莫名其妙的打喷嚏…」 是谁在想我呢…易光揉着发红的鼻头,扁着嘴露出有点困惑的表情,这个模样落在唐广眼中,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可爱。 天啊…唐广闭上眼睛,不敢再多看男人一眼,就怕心脏快到要跳出来。 第一次见面时就有隐隐约约的感觉,现在天天相处下来,他更肯定了自己对男人的好感。 虽然也有犹豫过…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喜欢上同性,但这份迷恋实在来的太快太强烈,他根本没有时间挣扎,就直接沦陷了。 命中注定…吗?闭着眼,端正的脸庞映出一抹浅浅的笑,唐广发现自己很喜欢这个词。 「唐广君,我去开车过来,你不要乱跑喔。」 「好~」回答的口气异常的愉悦。 边等着易光,唐广边轻轻哼着披头四的老歌── Oh yeah, I,ll tell you something (噢,我有话想对你说)) I think you,ll uand (我想你一定能明白) When I,ll say that something (当我说出那些话的时候) I want to hold your hand (我想牵你的手) I want to hold your hand (我想牵你的手) I want to hold your hand (我想牵你的手) Oh please, say to me (噢,求求你,对我说) You,ll let me be your man (你会让我成为你的男人) And please, say to me (求求你,对我说) You,ll let me hold your hand (你会让我牵你的手) Now let me hold your hand (现在,让我牵你的手) I want to hold your hand (我想牵你的手…) 唐广的英文并不好,但不知道为什麽,这首歌他却记的很清楚…也许,是他一直在找寻能让他唱这首歌的人吧? 而现在,他找到了…望向下了车朝他走来的男人,唐广微笑,对着易光唱出最後一次的I want to hold your hand。 站在离他几步距离的易光动作一顿,明明只能模糊的听到旋律,但光看着对方温润如水的眸子,他双颊就不由自主的染上两抹晕红。 不知道为什麽,易光就觉得唐广这首歌是为了他唱的。 「哎,你在唱什麽?」扶着男人坐上副驾驶座,易光装做不经意的问。 「嘿嘿嘿,是一首很珍贵的歌喔。」唐广傻笑着回答,说得模糊。 「不说就算了,哼。」撇过头,易光有些气恼的嘟起嘴,闹别扭般的开起车来,不再跟唐广搭话。 看到易光闹小脾气,唐广也不紧张,撑着头专心望着男人的侧脸,脸上的笑容又更深了。 唐广发现自己特别喜欢逗他…男人的五官很平凡,但露出羞恼表情、手足无措时,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吸引力,可爱极了。 他也喜欢逗易光笑,一笑起来下垂眼眯得几乎看不见、嘴角高高挂着,光是看着,就让人也跟着愉悦起来。 哎,是大家没有发现易光桑的魅力、还是他情人眼里出西施呢?唐广歪着头思考。 「…唐广君,你可以不要一直看着我吗?」身旁的人的视线实在太过直接,让易光浑身不自在。 「因为易光桑很好看啊。」回答的理直气壮,唐广期待着对方的反应。 「请不要说这种恶劣的谎言来玩弄我。」易光板起脸,看起来还真有上位者的气势──如果不看他红透的耳根的话。 「我可没有开玩笑,我一直都很认真的…」话说一半,唐广先插了一句: 「啊!易光桑前面右转!第一间就是我家。」 等到车子顺利转过弯,他才继续说道: 「…我一直都很认真的想追易光桑。」 车子突然紧急刹车,刺耳的地面磨擦声划破天空。 车内,易光的姿势没有变,一就直直望着前方,双唇却抿得死死的。 「易光桑,我喜欢你,从第一次看到你时就喜欢了。」 唐广说得直接,男人的个性有些胆小、有些纤细,虽然看起来很精明,但在面对直率的感情时,却出乎意料的笨拙。 利用对方的弱点也许奸诈,但爱情本来就像场攻防战,只有这样才能逼得易光也将心吐出来。 「第一次见到你,我爱上了你的眼精。」 「第二次见到你,我爱上了你的笑。」 「日日夜夜见着你,我爱上了你。」 唐广轻扳过易光的头,一句一字的説着。 透过手掌,他能感受到男人身躯的颤抖,游移的眼神透着不知所措,就是不敢望向他。 「唐广君…不要这样…」求饶的声音细易光口中传出: 「这种玩笑不有趣…」 「就说不是跟你开玩笑!」唐广有些气馁,声音也跟着大起来: 「你以为我是会轻易说爱、那麽轻浮的人吗?喜欢一个人是很珍贵的感情耶!」 「我不是…」易光连忙摆着手否认,原本一片空白的脑袋因为唐广的不悦更加混乱。 「那就请好好回答我,易光桑。」唐广强硬的追问着,但手却紧紧纂着,显是出他有多麽紧张。 要回答什麽…易光茫然的想着,欲言又止的张张嘴,却又因不知说什麽而沉默。 而易光的沉默,让唐广更加不安。 本来很笃定男人也喜欢自己的心,也开始不确定了起来。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两个人都不说话,谁都不想先打破这份僵持。 「唐广君…」「易光桑…」 同时开口,又同时住嘴。 两人相互瞪着,终於再也忍不住,一起笑了出来。 「唐广君…我不知道要怎麽回答你。」易光止住笑,老实的説着。 「…不知道…?」唐广一愣,虽然知道对方是个恋爱白痴,但没想到会白痴到这种程度。 「不就是喜欢或是不喜欢的事情吗?」 「问题就是…我不知道喜欢是怎麽样的情绪啊!」易光苦恼的皱眉,反问: 「唐广君,你到底是怎麽查觉自己喜欢我的呢?」 瞪着对方充满疑惑、纯洁无辜的双眸,发现易光是很认真的在问他、而不是装傻後,唐广已经连气都叹不出来了。 「唐广君,你如果不告诉我喜欢是怎麽样的感觉,我是没有办法判断的。」易光很正经的补充。 「首先呢,我时不时会想着你。」 「喔。」易光点点头,这一点他符合了…工作着都会想起唐广君又傻又呆的脸,更别提自己一个人无聊在家的时候了。 「然後,有时你做一些动作,我都会觉得可爱的不得了。」 「或是只要一看到你,就会想要亲你、抱你…」 「想要更了解你的一切,光是想到你心头就会有种酸酸甜甜的感觉…」 刚开始说还有点羞涩,到了後来唐广越说越快、越说越流畅。 「够了够了够了!」易光的脸已经羞到快要烧起来,连耳朵都透着粉粉嫩嫩的红,这家伙…说着都不觉得丢脸啊! 唐广乖乖的住嘴,接着破不及待的追问: 「说了这麽多…易光桑你搞清楚了吗?」 「我不知道啦!」易光掩着面,害羞的吼了一句。 唐广先是有些失望的垂下肩,又向是想到什麽好主意一般,笑的贼兮兮的开口: 「嘿,易光桑,我想到一个好方法了。」 「喔?」易光松开掩着脸的手:「是什──唔!?」 逮到易光松懈的一瞬间,唐广按住旁边人儿的头,轻轻的吻了上去。 他吻得很小心,又轻又柔,像是在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样,温柔却又充满着爱意的啃咬着对方的双唇。 易光惊愕的睁大眼睛,吓得忘记要推开他。 一吻方毕,唐广松开压着对方的手,满意的看着易光被吻得红肿的唇:「易光桑,讨厌我吻你吗?」 「…不讨厌。」歪着头考虑下,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