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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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给老子扭起来!妈的,卖屁股的婊子还敢拿乔。 小白无情绪地挂着程式化的笑脸扭动腰肢,他年纪还小生得白嫩,腰又细又软,扭动的样子像灯影下伸展的白蛇。 客人还不满意,他自觉是花了大价钱的,这婊子不浪出个花来怎对得起自己。 “……” 小白腰被紧紧锢,男人粗壮的阴茎一下下鞭挞他的内里,湿润的水声和皮肤碰撞声响作一团。男人每一次深深顶撞都撑得他单薄的腹部透出阴茎的形状,简直让人怀疑他的身体是如何容纳进去的。 男人野狗样地伏在他身上喘息,他做作地大声淫叫,像每次做得一样,而魂灵早已游离在外,居高临下甚至于嘲讽地看着染着情欲的两人。 扭曲的脸,是欲望、怨恨、痛苦快乐的纠缠;淫乱的脸,是空虚、恐惧,嫉妒怜悯的交织。 温热的液体从他体内流出,男人已经从房间离开,温度也消失不见,他的表情回到沉静,仿佛从没有因为激烈的性爱而情动。 那也难怪,做得多了便自然显得无聊起来,总不过是张开腿,叫个棒子插进来的事,不过有的客人轻省些搞得快,有的搞得慢还爱玩花样让人不喜。 这个客人便叫人讨厌,又絮叨玩的又狠,叫小白不禁怀念起那个三两下就交代的枯木头来。 只可惜他粮产得慢,平日还得留着给他婆娘交公粮,来的不勤快。 门嘎哧一响,进来俩粗壮妇人来,她们一人弄水一人擦,跟洗块儿猪肉没什么区别的把小白拾掇干净,就又推到另一边房间下锅了。 「今儿个真忙。」 他叹了一口气,又有些安稳,自己接了那么多客人总能攒些钱,能看着那些金灿灿白花花的东西他就快活,连肢体上的痛苦疲惫都可全消去。 一样的肢体纠缠,一样的喘息,一样的扭捏作态,最后是一样的浊白腥臭别无二致。 结束了男人还不走,湿热的呼吸打在小白颈间,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白。” “真名是什么?” 这不像个真名吗?难道是个小狗名字不成,楼阁里的多的是叫什么绿啊、青啊、红啊、紫的,要做出名堂了才能换个风雅点的名字,什么紫烟、绿柳、红玉红袖的,小白还不够个正经名资格。 “就叫小白,他们都叫我小白。” “你来之前呢?” 小白有些厌烦,面上却还挂着笑,只是更冷淡些“进来就忘了。”怕这倒霉鬼还要缠住问,又道“真的。” 男人缠绕着他缎子似沉沉垂着的黑发,指间绕着一俩圈,散开,又拢到掌心。 “你像我一个故友,他有个儿子算起来该和你差不多大。” “是吗?”小白望着烛火什么也没有想。 “我来找他,见那个住处已经人去楼空,想来他脑子灵活定是带家小走了。” “……”小白更烦躁,心里恶毒想着说不定是死了。 几年前死的人太多了,多是饿死的,也有被抢打死的,后面的倒比前面要死得爽快些,不至于每日煎熬着,为口吃得不成人样。 “说来也可能是搬家,他有些产业人又心善又恋旧,总不至于背井离乡。” 有些产业又如何还不是被抢得命?一阵火光,刀棍敲击,血液殷湿土地,剩下的随着坡道流下,一场雨后血混着沙冲到河里。 他没看到雨冲走血迹,就饿得一把骨头进了楼里。 “你怎么进这儿的?” 这人真像是挑事,强要揭人伤疤,真真叫人讨厌。 “走着。” 确实是走着,半走半趴,实在没有力气。 老鸨本来见他狼狈的脏样子是不想要的,但仔细看看那份骨相里的美,又觉得值,才肯收他。 “真有股倔劲!爷喜欢。”男人话这样说着,却狠狠咬在小白肩头。 “他就是倔,有什么好处?就是倔。” “倒不如跟着我,总不至于……” 男人像是发泄怨气再次压上小白的身体,沉甸甸硬邦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