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只羡鸳鸯不羡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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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阵阵眩晕的皮毛和檀香的刺激之下,岳弄筱低声呻吟,他抱着完颜飞鸿的脖子屈起膝,不紧不慢的律动骚动着他的情绪,搅得他许久未被疼爱的秘境滚烫而瘙痒,他时不时睁眼看着身上滴着汗水的男子,只能咬牙关住声音。 完颜飞鸿刚加快了摆动的频率,却让他脱口而出的话给搞郁闷了。 “……莫要泄精气在我体内!”这是他存有的最后一丝理智了,他万万不能和娘子前后脚生娃娃,这太可怕了! 金国男子皱着眉停了下来:“莫非让我隔靴搔痒不成?”最后一刻退出再爆发,那还不如痛打他一顿得了。 岳御史扭过脸,催促着:“莫要废话,只管快些便好。”这人安得什么心啊,半截停下来,再这样,完事之后他就痛打此人。 (╮(╯▽╰)╭,怎么着完颜飞鸿都躲不开这顿打了!) 他思忖了一会,便伸出手探向了自己从未碰触过的领域,引起了更大的不满。 “住手!”岳弄筱吼道,巴不得立刻咬他。 “贤弟也有男子的一半,可知最后一刻退出有多难受,我另择它处释放也不行么?”他苦着脸说道,再耽误下去恐怕要变软了。 岳弄筱不知该如何回答,逞强的说:“关我屁事!” 完颜飞鸿索性横下一条心,不顾对方反对很有技巧的搔弄那未被“一亲芳泽”的地方,摸着摸着反倒觉得这里弹性更大,享用起来也会别有一番滋味吧。 可是当他退出来,想要滑进那个更狭窄的缝隙之际,身下的人还是痛得差点把他踹下床去。 经过一番挣扎和僵持金国男子还是如愿以偿的推进了一半,又舒服的摆起了胯。 岳弄筱疼得扯住被角不断的抽气,他怎么就狠不下心直接给那个贪得无厌的东西一脚呢?事实证明他还是很理解身上的家伙的,至少作为健康的男人来说没人受得了戛然而止的床笫之欢。 听到完颜飞鸿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吼,刺痛的部位突然湿热起来,他才松了口气,撑着身体想要爬起来。 “你这是?”他迫不得已只得与可爱的人儿切断联系,原本想抱着对方使劲亲几口的。 岳御史凶神恶煞的瞪着他,吼道:“去药铺!” “莫非你家人病了?”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岳弄筱下了床,只觉得有液体顺着腿间滑了下来,他马上扯过衣服利索的穿好,才郁闷的答道:“若不用藏红花冲洗,恐会受孕。” 金国男子惋惜的“唉”了一声,马上起身拦住他:“我去好了,你只管躺着休息。”珠胎暗结岂不更好,但是男人怀孕会被人当成笑柄,确实不妥。 他坐到床头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道:“给我准备热水。” “遵命,御史大人!”飞鸿赶紧穿好衣服走出门,招呼乌特尔给房里那位准备擦洗的热水去了。 岳弄筱赴任殿中侍御史那天,刚好下过一阵秋雨,眼看着天气就冷了下来,严寒即将袭来。 天色未亮他就骑着马进入了大内,而顶头上司就是日后“闻名于世”的秦桧,此时的秦桧刚刚三十出头,正是英姿焕发的年纪,做事也没那么老谋深算。(在这里我们应该客观的看待历史) “岳御史,吾等所要执行的公务就是纠正百官的站姿,仪表,在朝会时禁止他们私下闲聊,禁止在入宫时做些失仪之事,这毕竟是禁宫大内,若有差池丢的可是当今万岁的颜面,你我都担不起哦。”身材枯瘦的秦桧说道,他觉得这个年轻人有些轻浮,应该多叮嘱几句。 “大人,下官明白了。”他老老实实的站着,不敢乱动,这就是所谓的以身作则吧,今日临出门,娘子和包二帮他整理了朝服,还特意把靴子擦洗干净。 “嗯,若有疑问随时来找我,去巡查吧?” “是大人。”小小“城管”挂牌上任,他有些忐忑的走下台阶,来到朝会举行的大殿,边走边“围观”各位等着上朝的文臣武将,这些人各个比自己官大,若是发现违规者,说过了得罪人,视而不见又算他失职,真他娘是好差事?皇帝老爹太会为自己着想了吧。 况且他现在根本分不清他们谁是谁,只能从衣服的颜色上加以大至的区分,四品以上紫色,六品以上绯色,九品以上绿色。凡绯紫服色者都加佩鱼袋。上朝时佩鱼袋,作为出入宫廷的证件。 枢密院事蔡攸(宰相蔡京的长子)与少宰王黼年纪相仿,都是皇上的近臣,他与对方低声说道:“这就是陛下的新宠臣,年方二十。” 王黼握着象牙朝笏,打量着年轻的殿中侍御史,这才对蔡攸咬着耳朵说:“我看这娃娃甚合陛下的心意,定是能书会画吧?” “那是自然,你我都已是昨日黄花啦,他是今年的明法科进士,在大理寺任职不到三月就调来御史台了。”蔡攸也觉得这个年轻人长得十分俊秀,有翩翩公子的风范。 结果,此次早朝岳弄筱成了被众人围观议论的对象,他根本没办法好好完成本职工作。 早朝刚一结束,徽宗就迫不及待的招岳御史来皇家画院,与他探讨绘画书法这等风雅之事。 岳弄筱在一张巨幅的画作前流连忘返,发出感叹:“此乃惊世杰作。”画中所描绘的就是汴京城三伏天时的城市生活情景,让他倍感亲切,这里面描绘的每个地方几乎都留下了他不少回忆。 徽宗甚为赞同,说道:“此乃翰林图画院的张择端所绘,是朕最为喜欢的藏品之一。” “陛下,此画必会被后世誉为珍宝,希望能妥为收藏。”他深施一礼,不得不叹服,画院的珍宝阁内收藏了不少稀世杰作,令他大开眼界。 徽宗背着手走到他跟前,叹了口气,轻声道:“那要看大宋坐得多久江山了。” “陛下,我大宋江山千秋万代!”他慌忙答道,发现皇上老爹的脸上掠过一丝愁云。 此时,梁公公连忙插嘴:“陛下,您又多愁善感了,莫要伤了龙体啊。” 赵佶淡淡笑了,这里只有他们三人,他很想说说心里话:“寡人虽然潜心研究道术,但终究抵不过天道循环,世上哪有永恒的事物?不管是飞禽走兽,花鸟鱼虫,甚至是人乃至天下,都终有破败的一日,不过朕也希望这些杰作能保留下来被后世的人欣赏,那也就不枉费我这么辛苦培养,收藏了。” 岳弄筱忽的沉默了,这是他和亲爹碰面以来感觉最真实的一次,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娘是为了这个男人郁结而亡,但他终究对这位“天子”恨不起来,反而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儿可怜。 徽宗见他锁着眉头,连忙笑着说:“朕可不能让你早早白了少年头啊,来,给朕再画一幅画吧?”说完便坐到了书案前,时而沉醉,时而忧伤的抚起琴来。 一个小太监帮着岳弄筱研墨,另一位捧来了宣纸和毛笔,在幽香环绕的皇家书房内,他为亲生父亲作了唯一一幅写真画。 徽宗无意中将目光望向这个年轻人,发现他为了不让袖子沾到画卷,将袖口束到了手肘之上,在手腕三寸之处生着一颗铜钱大小的朱砂痣。 “嘣”的一声,琴弦突然断了。 赵佶愣了很久,才起身走到岳弄筱身边,低声问道:“岳御史祖籍哪里?” 他赶忙放下笔:“陛下,微臣祖籍汤阴。” 汤阴?徽宗在脑海中反复思索,终于映出了一张女子的脸…… 岳弄筱离开之后,赵佶便对梁公公说道:“你可还记得岳家的两姐妹?” 他赶紧低头回道:“陛下,奴才记得,想来已有二十余年了。” 赵佶坐了下来,出神的发了一会儿呆,悠悠的说:“这么久了啊,我记得给玉娘和她妹妹在汴京买了一所宅院,不知她们可还住在那里?” 梁公公恍然大悟:“陛下的意思是,要出宫?” “不急,明日黄昏吧。”他心情有些烦闷,想起了太多往事。 梁公公有些纳闷,怎么皇上好端端的想起那个玉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