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沈晏歌又不想做人了
沈晏歌从不相信光凭甜言蜜语就能把人哄上天的事。但他听到齐懿用他清冷的声线略带沙哑地说出“喜欢”两个字时,他的整个人在那个瞬间获得了巨大的满足。 ——他射在了齐懿体内。 齐懿被有力击打在肠壁上的热流射得全身痉挛,眼睛都睁不开,口中发出细碎的嗯啊声,仰起头,脖颈展露出脆弱的弧度。他的脖子非常漂亮,喉结分明又性感,沈晏歌回过神来,牙齿已经抵在了对方脖子的动脉处,感受着身下人血管的跳动。 难得的,他产生一种想将对方连骨带肉拆吃入腹的冲动。 但他很快克制着自己,甚至记得影帝还要拍戏,没在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上留下任何痕迹。 齐懿也终于在绵长的快感中找回理智。他依旧坐在玄关的矮柜上,修长的双腿从沈晏歌的腰间放下,垂落到地上,两人连接的部位分开,从他体内流下一大滩淫液。 后穴失禁般的感受让齐懿微微蹙眉。他没有急着起身去清理,一方面是他的双腿酸软无力,更重要的,他想知道沈晏歌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你怎么来的?”平复完呼吸后,齐懿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 不看他双腿还被操得合不拢、身上激烈性事的痕迹、后穴汩汩流着男人精液的模样,还以为他正在和人谈判什么重要的事呢。 沈晏歌看着这样的齐懿,只觉得下身又有抬头的迹象。他到底不是精虫上头的人,闭眼挥去脑中露骨的想法,笑道:“我以为你第一句就会问我在郜宏建那边的收获如何。” 郜宏建的名字让齐懿眉间微蹙,他说:“你能找到剧组在山林深处搭建的房子,我会参考你做事的手段判断你在郜宏建那边得手的成功率。” 沈晏歌笑了。很有齐懿特色的回答。 他能找到齐懿,自然是凭借神识探查到了天选之子庞大的气运。别说他们还在同一个城市,就是到了另一个半球,沈晏歌也能感受到齐懿身上磅礴的气息,从而准确无误地找到他。 毕竟在这个小世界,齐懿才是世界的中心。 但这些不能跟齐懿明说,说了对方也不会相信。他只能说:“就当我和你心有灵犀吧。” 齐懿只当沈晏歌不想说,他脸上露出一点失望,却也没追问,转而问起了郜宏建的事。 “收获自然是有的,不过……”沈晏歌抱臂打量了一眼齐懿,“齐影帝,你确定要维持这个姿态和我聊?” 齐懿的身体微不可查地一僵,他耳尖泛出点粉色,强撑着酸软的双腿从矮柜上下来。 双腿触地时一阵无力,他竟往前摔去,被沈晏歌及时捞在了怀里。 “这么主动投怀送抱?”沈晏歌笑。 齐懿有些恼,但也没挣扎。他自己也没意识到,他在沈晏歌怀里已经没有被人碰触肌肤的抵触,甚至连表情都比平时生动了许多。 “让我去洗澡。”齐懿硬邦邦地说。 沈晏歌直接将对方打横抱起往浴室走去:“我帮你。” 他的强势让齐懿感到无奈,但让齐懿不可思议的是,自己好像并不反感这份强势。 这里的房间很简陋,浴室十分狭窄,只有堪堪一个直立淋浴花洒。不如说在这个廖无人烟的环境中剧组能分给齐懿一个带浴室的独立房间,已经是对影帝极大的优待和讨好了。 齐懿被剥去衣服,浑身光溜溜的,连小齐懿周围也是光溜溜的。沈晏歌刚刚只顾着自己爽,忘记照顾这个小家伙的感受,只记得它被自己操射两次,在帮齐懿洗澡的时候才意识到,这根阴茎还维持着上一次被他剃光了毛的干净模样。 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已经过了大半个月,没道理一根毛都没长出来。沈晏歌握着柔软的茎身,手指在根部摩挲,声音有些哑:“……自己刮的?” 齐懿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新长出来的会扎,影响我入戏……仅此而已。” 沈晏歌才不听这些借口,他将齐懿按在墙上狠狠地亲了一番。 “刚刚,最后那个问题的回答……”面对这样的齐懿,沈晏歌又不想做人了,“你真的喜欢我吗?” 齐懿的脸嘭地红到了脖子! 沈晏歌问的这个问题实在太狡猾了,他明明当时问的是“喜不喜欢我操你”,现在却省去了后面两个字,这样意思就全变了。但齐懿自己的心还乱着,更说不出口“喜欢被操”这种淫荡的话,他只能四肢僵硬地靠着墙角站着,没肯定,也没否认。花洒的水从头顶浇落,带着腾腾热气将他浑身打湿,他的眼睛也是湿漉漉的。 沈晏歌便亲了亲他湿漉漉的眼睛。 “我很高兴。”他说。 他的鼻息打在齐懿脸上,烫得齐懿的脚趾又蜷缩了起来。 接着一根恢复了硬度的肉棍再次进入到齐懿体内。 那里面还盛着刚刚沈晏歌射进来的精液,让这次进入非常顺利,没两下就操开了甬道。 “啊……嗯……你——……”齐懿喘了一声,环住沈晏歌的背才没有因为腿软而滑坐到地上,他小声求饶,“我……哈啊……明天,嗯……还要拍戏……” 他的言外之意,似乎是只要他不用工作,随便沈晏歌怎么折腾他都行。 沈晏歌差点没刹住车。 他正面操了齐懿一会儿,又让他转过身扒着墙壁,翘起屁股被自己干。齐懿的两条腿都在打颤,沈晏歌却不允许他倒下,最后又让他两腿勾着自己的腰,后背抵着墙壁,身体悬空地挨操。 他没忘记齐懿胸口也很敏感,一边操一边在两粒本就红肿的乳尖上又咬又啃,齐懿受不了地摇着头,沈晏歌又逼他说了好几声“喜欢”,这才在他体内释放了出来。 被沈晏歌这么一折腾,加上白天拍戏的辛苦,齐懿已经很困倦了,但他没有忘记最想从对方口中知道的事,强撑着打起精神,坐在床上等沈晏歌告诉他。 沈晏歌都有些佩服齐懿的坚持了。 他将一打文件在齐懿面前的床上摊开,随后坐到床沿,正色道:“这是郜宏建入职以来的受贿记录。除此之外,”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最外侧的一份文件,“这里还记录了他二十年来虐待十岁以下儿童的档案,涉及的儿童多达……一百五十七人。” 郜宏建官位极高,权势滔天,底下有数不清想要巴结他的人。不知哪里传出他最喜幼童的消息,他这一隐秘的爱好在一部分人中心照不宣。比起钱财打点,似乎向郜宏建送上幼童能获得对方更大的青睐,有些急功近利的人便选择用孤儿院的孩子,甚至是……自己的孩子,向郜宏建寻求帮助。 沈晏歌在郜宏建屋中搜刮时,看到地下室里还躺着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约莫八九岁,浑身血肉模糊,身边是狰狞的刑具。成年人尚且无法承受这份折磨,更呈论幼童。其中一个已经昏死过去,另一个眼中闪着微弱的光看着沈晏歌,不知道他是来进行一轮新的折磨还是来救自己,瑟缩在床上没有开口。 沈晏歌看了一眼这个两个孩子的伤,他们过度失血,活不过第二天了。 齐懿脸色苍白。像是想起了什么过去,他的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沈晏歌把手覆在了齐懿的手背上,安静地等他平静下来。 半晌,齐懿才找回声音,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晏歌:“这些资料,你到底是怎么……” 沈晏歌勾唇道:“你老公我厉害吧?” “……”齐懿耳朵红了红,没理他的调戏。 但沈晏歌确实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很清楚,郜宏建私宅的安保堪比铜墙铁壁,他尝试了很久都没有带出哪怕一丁点的证据,沈晏歌却在短短半个月内就找出了如此多的资料,甚至自己还完好无损。 这样看来,他能轻而易举找到剧组在深山中的拍摄地点,似乎也不奇怪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 “有了这些证据,等我拍完这部戏,我会申请个假期,然后找个办法将这份猛料爆出去。”齐懿压下心中的杂念,说。 沈晏歌忽然咳道:“那个,你可能需要缓一缓。” 齐懿蹙眉,不解地看着他。 “郜宏建的监控太严密,我去的时候留了点痕迹。现在郜宏建他们一定在严密排查失窃的资料,万一排查到你身上,我担心对你不利。” “你被拍到了?”齐懿心中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没有,怎么可能,就几个破摄像头。”沈晏歌嗤了一声,“我把它们全拆了。” “……”齐懿是有点服气的,“你这等于是在告诉郜宏建,有人去他家大肆搜刮了一番。” “那你还想怎么着?我又不会隐身。”沈晏歌还嫌齐懿破事多,要郜宏建这个人渣是他的仇家,他直接取他项上人头了事。 法治社会就是麻烦。 齐懿也无从指责,叹了口气,将床上的资料整整齐齐收好,“我会小心的。” 他拉开被子准备睡觉,背后却贴上一具炽热的身体。 他转身想说些什么,沈晏歌却抢先开了口:“这么晚了,我千里迢迢过来,还给你送了你最想要的东西,你不会把我赶下床吧?” 沈晏歌的声音又低沉又温柔,让齐懿无法抵抗。 他从未和人在躺一张床上睡过,还被人抱在怀里,抱得那么紧。但他竟没有一点不适的感受。 沈晏歌的怀抱宽厚而温热。山里的晚上温度有些凉,齐懿又是易受寒的体质,被他抱着其实是很舒服的。 况且就算他开口拒绝,沈晏歌也绝对不会放手。 “……随便你。”他小声说了一句,接着再也抵挡不住眼皮的沉重,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