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传坤(彩蛋里依然是赤夷的淫♂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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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内有一岛,名曰栖龙亭。 此番岛边正是浪涛滚滚,阴云渐聚,隐约传出阵阵雷鸣。 却见一人踏浪而行,周遭气浪滚滚,浪花飞溅,浪上那人衣衫却未被沾染半分。他一身明黄长袍,腰侧绣有灿金长龙,怒目圆睁,栩栩如生,龙尾隐在身后,龙首昂扬,穿过侧腰,直至前胸为止,仿若当真盘踞在那人身上一般。 那人面容俊美,眼眸深棕,眉角两片金色龙鳞略略闪着淡光,头顶生有暗金色两角,长发束成高高一束,发尖直至腰袢,竟是透出几分赤金颜色,发冠垂下几枚细丝连就的金珠,伴着发带,在时起时落的巨浪间若隐若现。 只是他却有些心不在焉似的,不住低头看着手上把玩的什么东西,靠近岛边,有数次险些撞上那暗礁。 待他登岸只是,尚未站定,便觉一阵劲风袭来。 却是一人来势汹汹的一掌,只是那男子仍低头专心看着掌上那物,毫不惧怕,亦不去躲闪,仿佛丝毫不在意这足以致命的一击。 “——黄贺!” 一声断喝,袭来那掌心带动气浪,吹乱鬓发,生生停在他额前两寸处。此时那男子才漫不经心的抬头,周遭浪花仿若被无形的力道挡开,在黄贺四周形成一个半圆。 他迎上那双含着怒气的眼:“你该叫我三哥,竹辛。” 与此同时。 岛内亭中,已站了五人,却仍有三个空位,围成一圈,中间画了些不知名的阵法,华青正站在那,仿若有些紧张似的,不住看向抱臂站在他正前的墨砚。 “莫慌,”墨砚也是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华青,出言宽慰着,末了见他面色有些苍白,便又往风口方向站了站,替华青挡着,道:“此处风大,你可还受得住?” 华青刚想答一句不妨事,却听一旁冷着脸的鸦镶重重的哼了一声,似是要出口说些话,却不料对上了墨砚带着几分威胁的一瞥,于是便只得恨恨转过脸去,不再出声。 “大哥,”青啼与赤夷挨得极近,此时却是谁也不搭理谁,平素形影不离的两人像是刚吵了架,面色都有些不虞,青啼面上仍挂着得体的笑:“方才有一事我忘了说,小七小八都来不了,托我将他们那颗龙珠及灵器带回。” 他将两枚发着莹莹紫色柔光的龙珠自怀中取出,又将一柄玉质的剑鞘自那龙珠内取出,墨砚看也不看,一缕墨色的烟便从他指尖旋转着飘出,卷住龙珠与剑鞘,送至一旁的空位处,又将那被绳系在剑鞘一环的羽毛带出,同另一枚龙珠放在另侧。 倒是华青有些惊讶:“竟是凤凰的彩羽。” 他是在说那上以彩绳系着的羽毛了。墨砚亦不由挑了挑眉,凤凰一族生性好美,眼界极高,这凤凰羽可是遇不可求,他这二位弟弟,倒是有能耐的紧。 日头渐盛,众人皆耐下性子候着,却见不远处,一碧一金两尾龙向此赶来,到了亭边,双双化作人形,便是竹辛与黄贺。 竹辛像是挂了彩,一张雌雄莫辩的脸上挂着水珠,碧绿的衣裳也破了几处,只恶狠狠瞪了眼黄贺,便向其他人告了声罪,站回自己的位置去了。 “遇上了些事,”黄贺早已将手中那物放回怀中,淡淡道:“耽搁了,所幸还不算太迟。” “那便开始。”墨砚道。 几人同时取出龙珠,霎时间灵气肆意暴涨,雨云凝聚,电闪雷鸣,风急且寒,除却墨砚灵气高深,且护住了华青不受侵扰外,其余几人皆是一顿,各自凝神聚力,将灵器置于龙珠一侧。 此时饶是不羁如墨砚,此时亦不由有些谨慎起来,一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此时正牢牢盯住灵气流转的几枚龙珠,那各色的光芒越来越大,直至七人身形亦被那光芒渐遮,中央的华青也身影模辩时,方自出手。 那似烟似雾的墨色线迹将华青虚虚围住,同他不由自主散发的莹白光芒相融合在一处,雷声轰鸣间,一道闪电猛地劈向此处,却被那各色的光挡在外面,劈到另一侧的山石上,产生一阵猛烈地震动。 待到尘埃散去,伴着赤夷的轻咳声,几人龙珠纷纷回到各自体内。 只有墨砚仍捏着他那枚墨色龙珠,衣摆沾染了些许尘灰,他却毫不在意,几步走上前,将呆立原地的华青搂在怀内,望着他熟悉却又似长大了些的面庞,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只是眼底喜色难以自抑。 华青一双浅金的眼有些茫然无焦的望着墨砚,似是感觉到了什么,轻喘一声,人已软软倒在墨砚怀中,轻轻颤着。 “我.....”华青只觉体内一阵热潮涌上,鼻间嗅到的据是墨砚的气息,不知怎的腿便软了下来,竟是昏了过去。 “大哥,小九他——”一旁竹辛探了头,嗅了嗅,有些惊讶的出声。 “是坤。”鸦镶道:“算是遂了你的愿了。” 墨砚明白鸦镶此话的意思,乾坤道之后,若是分为了坤,则定要受一次欲潮,大多情窦未开的坤不知如何挨过,便生生忍着,日后落下些病根。 只是若有一名乾相伴,这欲潮也可是让人直入极乐,欢愉无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