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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苏绮化身喂饭的菲佣,任他胡乱讲。 一碗粥还没食完,有贵客前来探病,本就不是唐允想见到的人,还捧着一束鲜花,更刺眼。 “温大少好迅速。” 温谦良假装看不到旁边苏绮,“家父差我来探病。” 苏绮刚要收回手就被唐允拽住,“我还没吃好。” 明知他故意与温谦良博弈,她成为拉扯的筹码,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 “等下再吃,有客人来你能否礼貌一些。” 唐允揉了揉她的手,笑得阴森,“好,等下你继续喂我吃。” 温谦良面无表情,确信唐允苛待于她,更别说苏绮手臂明晃晃的伤。 她心不在焉地出去放风,留给两位宽阔空间明争暗斗,走廊尽头的窗户看过去,果然医院后面一条陋巷寿衣与殡葬业繁荣,唐允深夜入院,观察力倒是不弱。 温谦良斯文开口:“昨天唐叔也在酒会,闻讯连忙离开,Daddy挂心便让我来探望,盼你早日康复。” 场面话,应当又多余。 唐允手指胡乱敲着身前桌板,目光玩味审视,“别人不知我昨夜为何发事故,温大少还不知?” 温谦良解开一颗西装扣,从容坐在床边不远的椅子上,无奈开口,“小唐先生这是什么意思?社团之间的事情,生意人不懂,也无法插手。” “你老豆知不知你去油麻地夜总会啊?温大少。” “我已经成年许久,独身自由。” “哦?自由到同别人女友搂搂抱抱,你作风好差。” 放在腿上的手忍不住握拳,温谦良还是淡笑,又松开拳头理了理袖扣。 “你不了解她。” “你了解她?” “她昨夜为家人哭泣,那样靓的一张脸,谁能坐视不理?” 唐允冷笑,他没见过苏绮为家人哭泣,可她昨夜还在他怀里流泪,差不多,一样惹人怜爱。 “哦,看来温大少代我安慰她,我是否应该登门致谢?” 温谦良始终挂笑看他,“不必,我还想找她做法事,希望到时小唐先生不要再胡乱臆想。” …… 温谦良走后,唐允独自在房间里发呆许久,品味温谦良随口讲出来的话,好像与苏绮的串供,后知后觉不寻常的意味席卷。 唐允拿过电话拨了个号码,“把温谦良给我盯住。” 苏绮无声推门而入,话筒那头的人还在讲,唐允直接打断,“晚些报给阿正。” 收线,电话丢旁边,一气呵成。 苏绮凉嗖嗖地问:“粥还喝不喝?” 唐允摇头,“凉透了怎么喝?” 她也有自己的骄傲,看着桌面上各色菜品没动过几口,还是冷脸收起,放到一边。 唐允又生硬地问:“你不饿?” “被你气饱。” “……” 那天上午,暖风透过病房的窗,云层阵阵拂过太阳,阴晴不定时,苏绮坐在椅子上,搭在床边小憩。 唐允明明起那样早,那样困,躺下去又变得毫无睡意。动作缓慢、忍着疼痛翻身,右臂好像装甲机器,笨重又麻木,一只手还能动,凑近了帮她拨开一缕挡脸的碎发,小心翼翼不自知。 他想好多,可惜没弄清楚什么实质性信息,只好躺在那发呆,偶尔忍不住还要碰她几下。 本港靓仔那么多,这里是最讨人嫌的一位。 唐太带着煲了一上午的汤亲临,站在病房外面停顿许久,把一切照收眼中。 短暂失去开门破坏美好的勇气。 * 大圈仔:从内地到港澳台从事黑社会活动的人。 Chapter 34 < 穿花蝴蝶(是辞)|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Chapter 34 苏绮帮忙搭了把手,唐太翘着兰花指小心翼翼地把汤盛出来,她瞟到这位阔太的尾指挂着水泡,好一出母子情深的戏码,演到她眼红。 唐允自从唐太进了病房就扮酷,等苏绮像丫鬟一样给他送来——她现在尚且未达到少奶奶的阶层,仍需努力。 他显然知道汤出自唐太之手,还是念了句,“油太多。” 苏绮看着星星点点的那几撮油,明明刚好,煲汤时一定要守在旁边时常撇掉。 唐太不知怎么解释,张口多次也没讲出话,僵持在那。 苏绮并不想夹杂进他们母子间的恩怨,虽然她少不了已经参与了一些。只觉得唐太可怜,小时候她和宝珊在不懂事的年纪也讲过一些伤害到妈咪的话,她每每再想都追悔莫及。 母亲是永远的温情源泉。 上前把那碗汤夺走,苏绮说:“不喝就收声,知不知道自己多烦?” 唐太显然不愿,还想给唐允再盛一碗,她那位隔阂多年的仔正抬头冷脸盯住苏绮,气氛更加凝重。 苏绮拿起汤匙喝了一口,还发出了声音,本以为唐允又要发脾气,没想到他突然笑出来,发贱一样的语气开口。 “好喝吗?” 苏绮白他一眼,“自己尝。” “那我要你这碗。” 顾及唐太就在旁边,她把碗放回去,还朝他挤了个假笑,唐允知道其中的含义不是“吊你老母”就是“冚家铲”,了然挑眉。 唐太又递一碗给苏绮,温热的边沿,她手暖心暖,短暂沉浸这一瞬的柔情。 唐允用左手拿汤匙,难免溅到桌子上一些,发现苏绮看他,又讲霸王言论。 “你早晨喂我喝粥,如今汤就不喂?” 苏绮恨不得把一整碗洒在他头顶,看到旁边唐太又豁然开朗,“叫你妈咪喂你。” 唐太坐下,小心翼翼地拿起碗,唐允自觉没那么不情愿,就没拒绝。 母子俩尴尬又诡异的互动,他喝了唐太喂的两口,大概意识到自己年纪不小,这样太像不能自理的小朋友,直接拿过整只碗饮干净。 苏绮站在一边旁观,难免走神,汤碗把指腹烫得泛红都没察觉。 后来她陪唐太在医院的花园里小坐,断断续续聊了许久。唐太讲起唐允,只讲唐允,苏绮在一阵明一阵暗的天空下看似心不在焉,实则句句都牢记在心。 “他今年二十六岁,我第一次喂他吃东西。” 苏绮淡笑,“这个年纪就算您想喂他,他也不会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