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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意更甚。 此时乍然听闻这番话,下意识便朝她看了过去,目光深邃,看不出任何想法。 李矜然则是没有想太多,赶忙起身朝平嘉长公主行礼,低声道:“启禀殿下,并无此事。京中之人素来知晓,矜然生性愚钝,并不聪颖,加之天性懒怠,并未习过舞,又何来舞姿极美一说?”顿了顿,补充道:“此事并不算隐秘,矜然也从未想过要隐瞒,也不知这几位小姐从何听来的谣言,何况,我与几位小姐素未相识,更加不知几位小姐因何故要凭白提起此事。” 本想着看她下不来台的那几人,见她这般说话,岂不是明里暗里地在说她们故意针对她,让她出丑吗?脸上神色顿时变得不善起来。 本以为依着她那高傲的性子断然说不出这种话,也只能吃了这闷亏,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堂而皇之地将此事说出来,且脸上神色淡然,并无丝毫尴尬之色,这还是以前的那个李矜然吗? 刚想反驳,却突然察觉到平嘉长公主朝她们投来的凌厉视线,其中好似暗暗含着警告,见状心中更加不满,对李矜然更是怨气骤增,却碍于长公主的威严不敢发声,只得默默将头垂下,不敢再多言。 平嘉长公主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淡淡点了点头,“既如此,倒也无妨,那便坐下吧。” 李矜然再度朝她福了福身,“多谢殿下。” 见她语气不卑不吭,遇事不骄不躁,同先前那个急性子相比,倒是改了许多,见此,平嘉长公主不免又朝她多看了一眼。 李矜然坐回原位,察觉到一抹略带忧色的视线,心中好似察觉到了什么,豁然抬头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见,只瞧到她爹同李矜呈投过来的安抚目光,又忙笑了笑。 心中却是顿时涌起一股失落感,见她被人为难,也不懂得关心她一下,真的是过分! 李矜然一想到这些,心中幽怨更甚。 她听着平嘉长公主在上头将先前那些人的才艺给评了个高低,虽说张吉玉舞姿极美,拔得头筹当之无愧,没什么好争议的,可一想到莫延今方才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心中的醋坛子再次打翻,嘴角瞬间垮了下来。 待这场寿宴结束,众人也随之散去。 莫延今此时正神色淡漠地站在他的马车旁,瞧着李光霁同李矜呈一道上了马车,平日里总跟在她身边的小姚此刻也跟在马车外,却是不见她的身影,想着方才宴席一散,她便急匆匆地往外跑了,眉头不禁皱得更紧。 本以为她会来寻他,同他解释,不曾想,她又径直跑掉,思及此,深邃的眸光瞬间充斥着阴翳,脸色也变得愈发阴沉。 眼见着李家的车马就此离开,他站在原地却是没有动作,负手而立,看着李家车马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他默默站了好一会,直至李家车马再也看不见,这才拂了拂袖,面容阴翳,情绪烦躁地上了马车。 莫延今抬手掀开车帘,刚想往里走进,他的手却突然被一只手抓住,狠狠往里拽进。 刚想反手制住此人,脑海中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方才便一直深沉阴翳的双眸瞬间闪过一抹亮色,立即将手中之力卸去,顺着抓住他的力往前而去。 他方一进到马车中,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有个熟悉的人影立即将他扑倒在地,不过一瞬,便成了他在下,那人压着他,她在上的画面。 不曾多加思考,便下意识扶住她的腰,将她护住,生怕她一个不慎便将自己摔伤。 李矜然压在他身上,将右手横在他的脖颈前,恶狠狠地瞪着他,质问道:“你刚刚为什么要对我视而不见?”语气既幽怨,又委屈。 也幸亏这马车空间大,才经得住她整这么一出。加之马车上铺了羊绒毯,并不会将人摔伤,李矜然这才放心地干出这种事情——将他狠狠扑倒! 这个事情可是她想了许久的,却一直苦于没有机会付诸行动,现在机会来了,她又还在气头上,更要将自己置于主动地位。 莫延今目光幽幽地盯着压在他身上的人,察觉到此时两人的姿势不太对劲儿,沉声道:“你先起来。” “我不!”李矜然微微睁大了双眼,严词拒绝。 她横在他脖颈上的手微微使了力,戏精上身,冷冷道:“快说!你的小命如今可是在我手上!”语气挑衅而威胁,俨然一个要夺人性命的刺客。 莫延今仍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起来。”似是有些不太想提起方才的事情,声音有些冷,但更多的是无奈。 “你如果不如实招来,我们就这么耗着吧!”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你要是敢把我推开,我就立马走人,再也不来寻你了。” 李矜然的脸上布满自信,似是吃准了他断然不敢那般做。 二人僵持片刻,莫延今这才有些挫败地躺倒下去。 李矜然见他这般,暗暗得意一笑,可一想到方才他竟然敢对她视而不见,脸上神情再度垮了下来,埋怨道:“明明昨天还跟我卿卿我我,结果今日在宴席之上却那般对我,我如果有哪里做得不好,你同我说嘛!干嘛要那样?” 莫延今闻言,再次看向她,见她脸上神色委屈,耷拉着脸庞,心中顿时一抽,有些心疼。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可你刚刚为什么要一直盯着张吉玉,她有那么好看吗?会比我还好看?” 莫延今有些愣神,似是不太理解她这是何意。 李矜然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继续说道:“她虽说舞姿过人,但除了这一点,她哪里比我好?” 他好像明白,她说的是何事了。 “没有我好看,没有我贴心,你做什么不看我,要一直看着她?” 说着说着,她愈发觉得委屈,想着方才自己一个人在喝闷酒,被人刁难,他也不理会她,心中更是气闷,鼻子一酸,不自觉地便红了眼眶。 可又好似察觉到这个时候要是再他面前落泪,会显得不够强势,又连忙倔强地仰了仰头,试图将眼泪逼回眼眶去。 因着她仰头的缘故,莫延今并没有完全看见她此时脸上的神色,目光之余,只瞧见她暗暗咬着下唇,鼻子微微翕动,露出那截白皙纤细的脖颈。 见她这般隐忍和委屈,他的心好似被针扎一般,方才那些想质问的话再说不出来,明明是她先惹他生气,可如今怎么就反过来了? 他还想问她,为何去出席平嘉长公主的寿宴却不告知于他,她难道不知晓,平嘉长公主素来低调,此次寿宴这般大操大办便是为了温和阳,想要从众多世家贵女中相看一个来当儿媳吗? 虽说知晓她身为国公府的嫡女,此一行很寻常,可每回只要一想到,温和阳那般温柔和煦,风度出众的翩翩君子出现在她面前,她若是有意,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