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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飞花(姐夫车震)

    8

    准备CMO(国家奥林匹克数学竞赛)毕竟是一件重要的事,任燃把他复习的时间和辅导岑星的时间做了详细规划,除去吃饭睡觉洗澡日常的学习或者做爱,岑星每天下午放学六点,两个人会分头回到他的公寓,任燃给岑星进行突击补课。

    按照岑星的水平,任燃量身定作了语数英理化生六门基础课程,查漏补缺夯实计划。

    岑星莫名其妙地被安排过上了和之前灯红酒绿纵欲过度,又打游戏又做爱总之肯定不学习的截然不同的生活。

    虽然两人在学校不太直接说话,但每天早晨七点半到校任燃就坐在旁边,指着自己的课本,抽查他古诗文背诵。一天之内有一项任务完不成,背地里连手都不让摸。

    每当他试图试探任燃的是不是会坚持底线,都会被任燃真得扫地出门。

    寒冬腊月的,没有温暖怀抱的岑星和同样没有温暖包裹的小岑星都在冰冷的事实里,慢慢变得乖乖起来。

    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岑星上课竟然开始认真听课了。

    岑星现在特别庆幸他妈宁愿捐楼也要把他送进这个全校最厉害的实验班,要不然被他那一群以杂毛黑皮为首的,在这个重点高中里鹤立鸡群、不求上进的小弟们看见他像个孝子贤孙,化身为学不动还非要学的装逼学渣,简直他妈得丢死人!

    本来在实验班,之前除了他因为一些幼稚的崆峒行为公开排挤任燃之外,跟其余同学也算相处融洽。那些平时看起来眼神藏在厚底眼镜下高深莫测的学霸,也不过都是一群躲不过steam夏季特惠,做梦想和吴亦凡李易峰恋爱的普通男女高中生。

    对于岑星忽然开始学习这件事,虽然大家都很奇怪,但是本着期末考试快来,是人都想过个好年的共情,也都觉得理所当然起来。

    只是临时抱佛脚,佛祖是不是显灵,就没人清楚了。

    班主任王建国对此也没太表现出充分的诧异,只是上数学课的时候扶了扶眼镜像看猴子一样的眼神,认真审视了一番岑星,确定他没有在装模作样之后不禁在心里叹道:“岑星学习,铁树开花,晋江开车,真他妈活见鬼。”

    早晨虽然吃了早饭,但是岑星还是头一回第三节课下的时候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直叨叨饿。

    任燃闻声忽然从桌兜里摸出一袋面包,在桌子下递给他,直视前方悄声道:“饿就吃点,等会下课跟你的小伙伴跑快点去食堂。”

    岑星伸手接过面包撕开包装袋,趁机握住了任燃的手,被狠狠地掐了一下手心才吃痛地放开。

    撕开面包袋大大咬了一口,在嘴里嚼来嚼去。

    任燃见岑星一脸不满用面包撒气,整张脸被面包撑开又气鼓鼓的样子,小声嘀咕道:“你吃面包好像只大松鼠!”

    岑星翻了白眼,在心里默默偷偷吐槽道:“你才像松鼠!你全家松鼠!”

    随即把脸侧面放在桌面上,对任燃撒娇道:

    “刚上课那内容,我一个字都听不懂。使劲儿听了,还是一个字也听不懂!你晚上给我好好讲讲吧。”

    岑星在那小声嘟嘟囔囔的,看得任燃又好玩又好笑,悄悄从桌子底牵起岑星垂在课桌下的手。

    岑星分明感到任燃手的温度,赶紧回握住。任燃的手指细长,手掌又嫩又粉,一直很漂亮,只是冬天的教室暖气充足,手还是有点凉。

    岑星的脸侧着看着任燃假装低头看书,实际上撇在他这边,悄悄用嘴型一个一个说:“你 手 好 凉!”

    任燃差点被岑星的嘴巴一张一张的样子逗笑,暗地里轻轻挠了挠岑星的掌心。

    岑星被挠得心痒痒,脑子里逐渐出现一些在神圣的学校不该出现的画面。

    算起来自从任燃生日,他俩近乎有一周都没做什么了,最亲密的接触还是刚刚任燃主动摸他的手。

    为了不让小岑星在这里突兀地站起来,岑星逼自己坐起身来开始在心里背。

    一直到上课,岑星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任燃的手。

    上午最后这节课是高二文理分科后毕业会考之前理科班还仅剩的政治课,这种课上一般无论老师再怎么努力维持秩序也无济于事,实验班还要好点,大部分同学都在分散注意力做别的科目卷子,安安静静没有破坏课堂纪律,所以老师通常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岑星以前上什么课都一样,都在玩消消乐通关,提防往事随风以免他不小心超越自己。前阵子知道了往事随风是老王,岑星便轻易放弃了已经坚持了很久的消消乐霸业,把时间投入进了王者荣耀。

    这几天因为跟着任燃学习,还要对杂毛黑皮他们扯谎,一直也不敢登陆游戏。这会准备好不容易有一节政治课,肚子饿得不想学习,低头趁着老师不注意准备打开久违的王者荣耀。

    低头翻手机的时候,眼睛却忽然瞟见任燃在一旁一脸认真、一丝不苟地钻研那些他看一眼就头疼欲裂,一个字都看不懂的竞赛题的时候,岑星却嘴角按耐不住的莫名其妙上扬,只好赶紧抽出书挡住了脸。

    “奇了怪了,我笑什么?”岑星在心里腹诽道。

    又一边忍不住撇了一眼任燃,才发现任燃的手隐隐泛着粉色,耳朵后面也是,脖子上也是。眼神越滑越往下,思绪不住又飘到了床上。

    生日那天他把任燃按在料理台上,一直干了好几次才抱着他去洗澡,洗澡的中途又做了一次。一直干到任燃下面隐约有点肿起来才罢休。

    结果一直就到现在了,素了一周的岑星觉得自己这会儿能按住任燃连着跟他做整整两小时。

    正想入非非的时候,王建国却突然推门进来,对台上沉浸在一个人讲课世界的政治老师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有事要说。

    政治老师会意带着书跟王建国点头招呼,两个人寒暄了一下,王建国就站在讲台上望着下面一群还没反应过来的同学说道:“有个事儿说一下,刚考完月考学校临时组织开个家长会,主要是跟家长沟通一下上次月考的结果,还有就是交流一下之后咱们七校联考的事儿。明天下午两点,通知你们家长都到啊。”

    这一番话一下子像个惊雷炸开了锅,嗡嗡的讨论声在教室里此起彼伏。

    岑星也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撞了一下任燃,有些担心地问道:“那你明天怎么办?”

    “不怎么办,没人来。”任燃头也不抬地说。

    岑星见状也不敢多说,怕自己言语无意冲撞到任燃,只瑟瑟“哦”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家长会这种活动自从上了高中,任燃的家长都是默认不参加的,一方面他没有家长,另一方面校方也多少知道他和家里联系不紧密。

    他成绩和竞赛一项都很好,也许是任姗打过招呼,一直以来也没人追究他和家长的私事。

    开家长会他偶尔在台上作为优秀代表发言,每次散场看见同学们和他们的父母之间,学习好的家长和孩子一脸争光得意,

    学习不好的家长追着老师询问孩子的情况,垂头丧气埋怨带着孩子离开。

    只不过这些事情从来都跟他无关,无论他拿多少个第一、多少个竞赛金奖,在这个世界有多么优秀,多么惹人注目和艳羡,那些离去的家长说多少次:“你要是像你们班那个任燃一样,人家多优秀啊!”,也没有人可以分享。

    爸爸妈妈不知道,郑启明不知道,这些事如今也都只是他自己的荣耀悲欢。

    爸爸妈妈从前是知道的,爸爸和妈妈也总是争着去参加他的家长会。

    郑启明曾经也知道。任姗对他的事情总是漠不关心,他也从来不会说。

    郑启明却了如指掌。

    有一年班主任把电话打到了家里,恰好碰上任姗在家,挂了电话对任燃好一顿冷嘲热讽,说自己要出差,责怪他光会添麻烦,郑启明在一旁出声帮任燃解围说自己不忙替任姗去,才止住了任姗的埋怨。

    彼时任燃在心里暗暗窃喜一整天都可以跟郑启明在一起,任姗不在家,晚上还可以尽情在家翻云覆雨,大声叫床也没人管。

    要知道平时在家里等任姗偷偷睡了,郑启明偷偷溜进他房间,一边做的时候还要被郑启明捂住嘴巴,要说点什么也只能在耳边悄声说。做爱跟做贼一样。

    郑启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参加自己的家长会,是在那年的春天。

    飞花入户,满城烟柳。中考前最后一次全市模考里他考了第一。

    老师认为他很有希望在中考时成为A市状元,顺利进入A市的光明中学,也是A市名校里最有名的高中,和初阳一中不相上下。

    虽然一直以来任燃的家长都不来,任燃也一直声称姐姐非常忙没时间,但那次班主任邓老师却坚持找到了任姗的电话,劝说她在中考前来参会。

    郑启明那天西装革履出席,整个人看起来完全是个人模狗样的成功人士。

    任燃那天在三楼看着郑启明开车从学校停车场下来,穿过教学楼前的喷泉,穿着西装在学校里引起了不少女生的回眸。在心里偷偷嘟囔,“看什么看,他是我的!再看把你们眼睛挖下来。”

    他在郑启明走进教室坐在他座位上,家长会正式开始,他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发言的时候,脑子里全部都是郑启明把他按在教室的窗户上,一边做爱一边骂他婊子,问他被别人看着干是不是很爽?

    脑子昏昏沉沉,照本宣科读完了自己准备的演讲稿,顺完了家长会的流程。一直和坐进郑启明的车前座的时候,任燃都恍恍惚惚的。

    没回家,郑启明把车停在别墅区附近人烟稀少的路边,就吻向了副驾驶的任燃。

    突如其来又汹涌的吻,一下子占据了整个车厢。

    他听见郑启明模模糊糊说:“我们小燃一如既往聪明优秀,学习学得又快又好,在床上也做得特别棒。”

    彼时任燃一直哼哼唧唧回应着郑启明的吻,手里一直套弄着郑启明的肉棒。郑启明的手也没闲着,一直用手指在任燃的小穴里扩张。

    “今天我去你们教学楼厕所间的时候,想着在那干你,不知道是什么感觉。”郑启明继续在任燃耳边说着荤话。

    郑启明的手指又进去一根,惹得任燃娇喘连连,“老公…插进来,快!”

    “嗯?这么想要?”郑启明故意磨蹭着,手指按住任燃花穴的敏感处不停摩擦。

    “老公……老公……求……求你了,快进来……”任燃在郑启明耳边浪叫着哀求郑启明。

    郑启明也早已滚烫不已,听着任燃骚浪地求着自己,按捺不住一下子插进了甬道深处。

    郑启明扶着任燃的腿,把车座放平,律动地进出着。

    郑启明熟悉任燃的身体,任燃也十分熟悉郑启明的身体,知道彼此的敏感点在哪。

    任燃一边浪叫,一边吸吮着郑启明的耳朵,亲吻着他的耳后、脖颈。郑启明一边舔弄着任燃的乳首,手里玩弄着另一个,底下一下一下用力顶弄着任燃的花穴。

    车上没准备套子,润滑都是靠郑启明给他撸出来用精液湿润后面。

    郑启明没戴套接触着任燃的后庭,肉棒和小穴忍了一天,彼此都十分敏感。

    任燃一直在郑启明耳边喃喃:“老公…老公……好大…”

    “你干死我…”

    郑启明闻言则用更用力地顶弄回应任燃的要求,“小燃今天好骚啊。你们班那些同学想得到品学兼优学生代表任燃,在这一直求我干他吗?”

    “啊……啊……”任燃感觉自己的小穴把郑启明的肉棒越吸越紧,“啊……啊…快到了…快……”

    任燃口齿不清地呢喃着,郑启明则加快了速度,“宝贝,今天射你里面好不好?”

    “好…啊…”

    突然一阵痉挛,任燃爽得弓起了腰身。郑启明也在一声轻吼中射了出来,精液填满了整个甬道。

    郑启明抱着任燃。

    春天的夜晚在回味着刚刚发生的性爱,风卷起飞来的花落在车前、车窗上。

    任燃听见风好像把那辆奔驰,卷出了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