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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我没收了(肉渣拌糖)

    江殊眼神出现一丝慌乱,吞了一口口水,侧过头望了一眼旁边没关的门,“有什么您可以站起来说,不用把我压在地上。”

    “你不是要向老许打小报告吗?”许攸宁嘴边浮现一丝冷笑。

    “噔噔蹬!”许父已经上了二楼,往这边走了过来。

    江殊心里想苦笑,“既然事出有因,那您为什么不在办公室向老师说清楚呢?”

    “因为我想看你出丑啊。”许攸宁嘴里含笑却眼神发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一只手紧抓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挑衅地划过他的脸,还轻触了一下他的唇畔。

    江殊只感觉脸像被一片羽毛划过,像是什么被拨动。他尝试抬起腿挣扎着起来,可是效果适得其反,不仅没逃出许攸宁的压制,反而让许攸宁的屁股彻底滑向自己小腹。

    他感觉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被抵住了,脑门随着脚步声突突地跳,他紧张得喉结上下滚动,薄唇打颤,额头渗出了薄薄的细汗。

    “你在紧张什么?江殊,不对,我现在应该叫你江总助了。”许攸宁紧盯着他望向门边的眼睛,强势捏着他的下颌,将他的脑袋摆正,让他目光直视自己。

    嘟嘟嘟脚步声顺着地板,他感觉耳膜都在震响,脚步近到仿佛踩在自己头上,他感觉灵魂在战栗,心脏都快跃出来,瞳孔开始放大。

    许攸宁被他的样子吓到了,她下意识地在许柏严出现在门框之前,将门用力一甩关上了,抹开了江殊额头上的汗。外部因素被隔绝,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个姿势好像不太对,可是现在立刻起开感觉很尴尬,她想装作如无其事地样子缓慢移开。

    “攸宁怎么了,你又在发什么脾气?”许父被她突然摔门吓了一跳,只当女儿又在耍大小姐脾气了,不禁眉头皱得更深。

    “对不起啊,爸,我不知道你过来。”许攸宁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句。

    许柏严也没当回事,毕竟许攸宁这几年可能是青春叛逆期,十天就有九天心情不太好。“心情不好就出去多走走,找人说说话,不要一个人自言自语。”

    许攸宁想:我之前精神状态多不好才会让老许觉得我在自言自语。江殊到底怎么回事,竟然比我一个犯事的还紧张,可怜见的,估计工作经常被老板骂。

    “江殊呢?张妈说他也过来了。”许父的声音又一次从门外传来。

    许攸宁手下面按着的心脏在剧烈鼓动着,连捏着的手腕上脉搏都狂跳,江殊一直盯着门的那边看,好像一根绷紧得快断裂的弦。

    “听不到就没事了。”许攸宁鬼使神差地抚下他的鬓发,捂住了他的耳朵,压低了声音,“只要一直看着我就行了。”

    江殊的注意力被她的动作抓回去,他被捂住了耳朵朦朦胧胧的,只听到了前半段。

    “不知道呢。”许攸宁对着门外回了一句,手底下捂着的心脏跳得更快了。

    轰隆一声,瓢泼大雨倾斜而下,声音形成混响,高昂而急促,像音乐剧高潮部分的奏鸣曲。

    李稗白肉里泛着粉,胸腔一起一伏,像为了追求所爱的人鱼因为脱水而迎来自己的濒死时刻。

    胸前两颗樱桃似的乳珠被舌尖一点点描摹,津液像在给樱桃上糖浆,被舔得又滑又亮。

    许攸宁身后抱着李稗温存,还不餍足地抱着他又亲又舔。在身上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的标记,白皙的身体上暧昧的红痕格外鲜艳。

    李稗对怀里作乱的脑袋一边抗拒一边又微微张着嘴巴享用着情欲,亲密的爱抚和狎弄总能让他连拥抱都是陈年记忆的身体沉迷沦陷,皮肤相触的感觉能让他灵魂都在战栗,溢出一声声细碎的低吟,像每一个细胞都在小声欢呼。

    喉结像被咬住,像野兽一下子咬住了天鹅细白脆弱的脖颈,天鹅发出细微而无力的低鸣,野兽却不急于一下子将他吞入腹中,而是耐心地圈养起来。

    喉咙上出现了一个鲜红牙印,像是被咬了一口的苹果,许攸宁用舌尖轻轻地舔了舔,抬头望着李稗,“痛不痛?”

    “不痛。”李稗咬紧的牙关放松开来,倔强地说。

    “痛了就直说,不然我会把握不准分寸,以后有你受的。”

    这句话拨动了李稗的心弦,以后?他也可以肖想和她的以后吗?他闭上眼睛,胸腔鼓动着,用力的吸取着空气,没人知道,他在积攒他这随遇而安的一生都从未有过的勇气。

    许攸宁以为他是要亲亲,就亲了他一口,还像小狗一样舔了舔他的下巴。

    “你可以在离开时带我一起走吗?”声音从喉咙里积攒而出,说完他就像漏了气的皮球。

    将自己的命运托付给认识不久的人,就世俗看来过于单纯冲动,无异于是一场飞蛾扑火。但是李稗不仅不是不谙世事,反而因为经历过人情冷暖而有着和年龄不符的玲珑通透。他选择相信许攸宁,也不愿意过被他人裹挟将就的生活,这只不过对他这盖不由己的命运做了一次离经叛道的反抗。

    “这就是你的请求吗?”许攸宁郑重严肃地凝视着他。

    “我……如果为难的话,能和你共处一个月我也很满足了。”他努力地让自己笑出来,眼睛撇向高墙上外面的天空。

    “不,我不满足,你不应该一直关在这里,我带你出去。”许攸宁抱紧了他,和他深吻。

    “等雨停了,我们就走。”许攸宁向来随性而为,要不是李稗她也不想在这里呆了,正好连李稗一起带走。

    李稗被吻得脸红扑扑的,嘴唇亮晶晶的,他对于许攸宁这么仓促的决定有点意外,“这么快?”

    “你要和家里人多相处几天当做告别吗?”下雨气温降了下来,许攸宁给赤身裸体的李稗盖上了一条小毯子。

    “不了。”李稗觉得就算他在家里待着,家里人也不会在他的小房间里和他交流谈心。

    “那就先睡觉吧,那雨停了我们就走。”许攸宁从毯子外面搂住了他,像在抱一只毛茸茸的熊。

    毛茸茸的熊也将她搂在怀里,两人相拥而眠。

    天亮了,雨还没有停,不过已经是淅淅小雨了,许攸宁被冻醒了,也一头钻进毯子里,手一进去就摸到了李稗温热的肌肤,脸在他温热的胸口蹭了蹭。

    昨晚受尽凌虐的小乳珠被她的脸一冰,泛起了鸡皮疙瘩,瑟瑟的立了起来。

    小小的凸起戳在脸上,许攸宁真的是没忍住,歪着脖子,轻轻地舔了一下,结果好死不死把李稗舔醒了。

    李稗嗯哼一身,眉头微皱,眼睛半睁,清晨的光里撒在布满暧昧痕迹的身体上,这下许攸宁那点因为弄醒对方的愧疚心彻底冲没了,她侧躺着身体手撑着脸欣赏自己昨天晚上的杰作。

    “你醒了?”李稗一睁开眼,就看到许攸宁怪模怪样地盯着他看,直盯得他耳热。

    “对不起,不小心把你弄醒了。”许攸宁嘴上道歉,脑子里全是不正经的黄色废料。

    “没关系,我平时这时候也醒了。”

    “是吗?那不如我们现在就走吧。”

    “现在吗?”李稗望向窗外,“可是外面还在下雨。”

    “等雨停了,大家出来就不好走了,而且也可以借雨伞遮一遮。”许攸宁在某些方面倒是细致入微,“而且早点去,可以防止路上耽误了,赶不上网上订的飞机票。”

    李稗坐了起来,他想起自己什么都没穿,只有个小毯子盖着关键部位,现在他想穿衣服,但是许攸宁在旁边盯着,一晚上的激情褪去,这样赤身裸体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

    “你怎么了,晚上没睡好?”许攸宁见他在发呆,关切地凑得更近。

    一提起晚上,这下李稗耳朵更红了。他最后破罐子破摔地直接掀开毯子,到床脚的矮柜里拿叠放好的衣服,发现拿光溜溜的屁股对着人家不太好,所以急忙蹲了下来。

    吃完早饭后,农民夫妇在前厅旁边的卧室里看乡村爱情故事,卧室门正对着前厅大门声音开得特别大。许攸宁去李稗房间布置好,然后回自己房里关空调收拾东西,因为不好从前厅大摇大摆地拿包出来,许攸宁顺便那点钱包证件和一把雨伞就出来了。

    房间里李稗站在椅子上,望着窗外阴雨蒙蒙的天空,窗台上的络石花被雨浇透反而全开了,一簇簇清新的白色下面一把黑色的大伞,伞下他喜欢的人抬头笑着对他招了招手。

    他将身体探出去,拥抱这个他向往的天空。一个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宁静。

    “你们在干什么?”李谷子发现许攸宁下雨天还往外跑,好奇地跟上去看她干什么,结果看见她在后院墙角的窗户下面停下来,然后她哥在窗户里伸出个头来。

    李稗吓得脸都白了,脚踩着的椅子剧烈摇晃好几下才平稳下来,“谷子,你怎么来了?”

    “你们是在干什么,你们该不会要私奔吧?”李谷子一脸震怒,黑黄的脸都给气红了,一把抓着许攸宁。

    许攸宁最懂得如何制服李谷子了,“唉,国外才买得到的大牌口红就突然就不见了。”她假惺惺地蹙着眉,低头看着李谷子,“这次走的又匆忙,我的那些大牌化妆品都没法带,像什么香爷爷的香水、辣妹的眼霜、CPY的粉底液,你说该怎么处理呢?”

    “我怎么可能为了化妆品把哥哥都卖了!”李谷子眼睛都红了,抓着许攸宁的胳膊更紧。

    “这时候她就是你哥了,你骂他那些恶心的词汇怎么没想起他是你哥?”许攸宁对小孩子向来没有耐心,更何况这个小孩子也并不可爱。

    “管你什么事,你这个疯女人,你想把他骗去哪?”李谷子奔溃的哭起来,刘海被小雨打湿成一缕一缕的。

    “因为你对你哥一点都不好,所以我要把他没收了。懂了吗?”许攸宁一把甩开李谷子的手,不悦地看着她。

    “谷子,是我想让她带我离开这里的,你能理解我的处境吗?”李稗从窗户上下来,被许攸宁默契地接住,“等我离开,你和爸妈也不用担心我会被人发现,我也自由了。”

    李谷子抬头望着他的哥哥,她的哥哥撇着头,眼眶好像红了,许攸宁凑上去给他打着伞,这么多年他也很难过吧,对呀,她的哥哥本应该是小时候记忆力那个能和鹅大战三百回合、能摘到最高处杨梅的阳光开朗的少年。

    她吸了吸鼻子,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抓住李稗的手腕,“许攸宁她有钱有势,你被她给卖了,咱爸妈都寻不回来。”

    “不会的,我相信她。”李稗松开了李谷子的手,擦干了妹妹的眼泪,半蹲着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肩膀作最后的道别。

    这种话让许攸宁很受益,她从小到大都被认为是不务正业的富二代,想干点什么大事情都会被老许认为在胡闹,连她的那个真纨绔子弟的发小都认为她很不靠谱。一想到自己被信任,被托付,她都忍不住在这离别伤感的时刻暗戳戳地翘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