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 备舞

    那箭因为角度的原因，位置十分刁钻，直接射穿了陆闻山穴内上方的肉壁，再钉到下方的肉壁上。

    幸好陆闻山还在昏迷，不然拔箭估计又得受不少罪。

    这时，兽人身体强大的自愈能力就派上了用场，箭拔出来没过多久就结了痂，到明日晚间祭舞时应能愈合了。

    次日早上，兽人们按照身份开始穿戴各自的服饰。

    三只半鹿皆是身着朱红色薄纱，单一层，镶错金银回纹边，长到脚踝，两衿交叠，只在侧腰系住。

    其他的兽人着蓝色或紫色薄纱，颜色都很浅，饱和度很低。

    除了衣服外，双乳、玉茎和两个穴口皆戴不同祭器。

    双乳上各夹一个乳夹，下面坠着拇指大小墨玉玉璧，用一根红绳相系，垂在胸前，红绳中间再系一根红线连到腰侧衣服交叠处固定住衣服，并留下一小段，末端系着一块黄玉玉璋。

    下身玉柱上箍着一个小小的翡翠玉琮。铃口处的尤其难弄，要用一根特质的细铁丝直插到膀胱处。

    为了防止祭舞时动作过大而掉落，细铁丝里内设机关，转动露在体外的细铁丝顶端的一个小环，体内的那一头就分开倒钩，卡在膀胱里。

    体外的小环上再扣一个象征驱邪的六角铃铛，只要轻轻走动，就会发出声响。

    两穴之间用三颗连着的夜明珠装饰，指甲盖大小，一端塞入前穴，另一端塞入后穴，中间一颗压在会阴上。

    装饰完毕，众兽人立于厅堂，等嬷嬷检查。

    其他倒是没什么问题，唯独夜明珠上，嬷嬷发了难。

    “它已不是完璧之身，这夜明珠怎能如此之小？既然失了身，不管是被什么破了处，就该用大号的。”

    这嬷嬷看着陆闻山尖刻地说着，拿出一个金桔大小的夜明珠。

    陆闻山脸色白了白，没有说话。

    “怎么，连这么小的物什都含不住，以后怎么服侍贵人？”嬷嬷没有半点放过陆闻山的意思。

    “哥…”陆鸣山惴惴地看着陆听山。

    陆听山咬着后槽牙，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起身伸手挡在了弟弟面前。

    “祭舞是统一规制，擅改大小，若是上天动怒、陛下怪罪，嬷嬷担得起么？”他没有发作，整个人看上去似乎极为冷静，背着光，琥珀色的眼珠似乎都附了一层深色，盯着嬷嬷。

    似乎被这样的眼神刺激到了，嬷嬷退了一步，又羞恼起来，尖锐起来：“怎么？跪在地上的畜生倒会爬起来了？”嬷嬷看着陆听山越发凶狠的眼神，反而更恶毒起来，仿佛再给自己壮胆似的：“还真当自己是什么瑞兽不成？不过就是一口只会淫叫的穴罢了……”

    “哥……”陆闻山看着哥哥起伏的胸膛和握得发白的拳头，担忧地把手放在陆听山的手臂上，轻轻往后拉，“没……没关系的，嬷嬷说的对，我……我可以的。”

    “哼，这小贱婢自己都许了……”这位嬷嬷刚想继续骂陆听山，却有一小宦官进来，对嬷嬷耳语几句，随后领着嬷嬷出去了。

    兽圈外，候着太子身旁的大丫头春泽。春泽见嬷嬷来，微微笑着，看着和善的很，便从袖子里拿出一袋沉甸甸的物什一边道：“陈嬷嬷辛苦，这些是我家王爷特让我拿来犒劳嬷嬷的。”

    “诶哟哟，这哪里使得……”嬷嬷嘴上推辞，手却不知识推还是收，你来我往之间，已经掂出这一袋差不多有五两银子。

    “诶～嬷嬷收着吧，我家殿下今日早朝时候看中了一只小鹿。”春泽把银子望嬷嬷怀里塞，朝着陈嬷嬷眨了眨眼睛，“太子殿下新得了这样上好的供品，正是心心念念的时候，心疼得紧，还要望嬷嬷对这小鹿宽恕则个。”

    “哦——”嬷嬷转了转眼珠子，心说幸好，没料到太子殿下竟对这下贱货色上了心，不过想来也不会长久，“好说好说，春泽姑娘放心便是。”陈嬷嬷笑的狗腿，把银子塞进袖子。

    待到陈嬷嬷回来，陆听山已经略冷静了些，只是还盯着嬷嬷。而旁边的陆闻山还忐忑地望着嬷嬷。

    “哼，”嬷嬷仰着头，从鼻子里出气，“这次就先放过你。”嬷嬷抬手点了点陆闻山，至于你，嬷嬷眯着眼睛看向陆听山，心中恨恨地想，等着吧，以后有你受的。

    “好了！收拾整备，　戌时三刻，准备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