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主人看着我问道：“你想要我那么喜欢你，爱你吗？” “当然！我想要得到您全部的爱！想要成为您的人，想要您成为我的人！眼里只有我，身边只有我，一辈子也只有我！想要您和我结婚，想要您一辈子陪着我，想要……唔……” 我话还没说完，主人就一把将我按在了墙上，强硬地吻了上来。 主人的吻…… 我温顺地闭上了眼，和他接吻。 好喜欢他。喜欢可以和他如此亲密的感觉，喜欢可以被他这样触碰的感觉。 “我最近一直在叮嘱厨师做些滋补身体的饭食，我在这边补着，你就在这里想尽办法破坏我的自制力。你是要榨干我吗？奴隶？” 主人一边脱身上湿透了的衣服一边说。 主人要使用我了。 紧张，开心，期待。 我靠在墙上看着主人，呼吸因为紧张和兴奋而变得略微急促起来。 “谢谢……谢谢主人想使用我。我是主人的奴隶，能够满足主人的需求，是我的荣幸。” 主人的那处已经无比精神了，他想进入我的身体，用我的身体发泄欲望。被他需要的感觉真好。 他去了大理石平台边，将上面摆着的几样东西挪开，铺了一层浴巾。然后他拉着我过去：“自己躺上去。” “是，主人。” 我坐上了用柔软的浴巾铺好的台子，在还是有些窄的台子上勉强躺了下来，稍稍张开双腿，让主人有空间站在我两腿中间。 “重复。” “我的身体是主人的，一切遵从您的意愿。” 主人摸了摸我的脸，问：“你刚才求我什么，还记得吗？” 我的脸顿时红成了柿子。我那副下流的样子就那么让他看见了，我当时脑袋一定是有问题，我在他心里的形象肯定已经完全崩塌了。 主人见我不说话，干脆拉开我的腿，手指轻轻抚摸着已经成为他专用的穴口问我：“是不是要我插进这里？现在还想要吗？” “要……想要。求求主人。”尽管刚刚自己满足过了，可是被主人进入的甜美滋味只是让我回忆一下就馋得难以忍耐。身体已经被主人调教得不受我自己的理智控制了，就是一直在渴望主人，一直在期待主人使用，也只有主人才能喂饱贪婪的我。 “有多想要？”主人微笑着将一根手指送入，我的那处立刻就紧紧地裹住他的手指不放他离开。 “一直在想，主人一天不使用我，我就会开始想要。身体里就会很痒，想要主人……求求主人给我，求求您。” “重复。” “我的身体是主人的，一切遵从您的意愿。请主人使用我。” 主人抽出手指，换上了那看起来已经胀到不能再多等一分钟的东西，在我的那处蹭了蹭，然后用力挺腰。 “呜！……哈啊……啊！” 疼痛和快感让我在他的性器完全没入我的体内的时候叫了起来。 “疼吗？” 尽管的确疼，但完全是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不需要主人额外照顾，于是我摇了摇头。 他也没再说话，抓住我的腰开始抽动起来。 “唔！……” 好舒服，被主人进入的感觉真的好舒服。被顶住碾过的肠壁传来酥麻的感觉，整个后穴最痒的深处也被主人反复撞击戳刺，触电一般的快感让人大脑一片空白。 我难耐地张大双腿，看着主人在我身上狠狠操我，不停地随着他的动作叫着。 好爱他，好喜欢他。 “少卿……嗯！……”我伸手去搂他的脖子，可这个位置我很难搂住他，最后只能轻轻抓住了他的肩膀，“少卿……我爱你……嗯！……” 作为惩罚，他狠狠地顶了我一下，抬手用力打了一下我的大腿：“不许乱叫！叫主人！” “主人……哈……主人……我爱您……” 尽管我还是不被允许叫他的名字，但是这样偶尔不顾他的命令嘴里喊出他的名字还是让我感觉很开心。 只是如果是烟城这个时候叫了他的名字，他一定会温柔地应一声，念着烟城的名字，对他说爱他吧？ 分明连名字都不肯让我叫。还说什么只要我还活着，就只要我一个奴隶。笑了。男人的话要是能信，猪都能飞到天上去。就像凉夜哥说的那样，只是他还没有玩腻，等他玩腻了，就会一脚把我踢开。哪里还会记得什么当初的承诺。 这么说起来，女孩子会不会好很多？会不会很单纯，很天真，喜欢就是喜欢，就会一辈子喜欢？ 或者我可以尝试和女孩子交往？……算了，谁会想和这样的我交往。要靠卖身给主人当性奴生活，被通缉，杀了那么多人，还和那么多人睡过，人又普通又无趣。 好羡慕凉夜哥和醉恕哥啊。羡慕得让我开始嫉妒了。甚至……想拆散他们，想杀了压在我身上这个一边接受我全部感情却一边又不肯给我他全部的人。 我到底是怎么了。真的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这样让我难受的感觉，即便是身体达到了愉悦的顶峰，也丝毫没有褪去半点。 主人就那么紧紧抓住我的腰，插进我身体的最深处，把温暖粘稠的精液注入我的体内。我温顺而乖巧地没有乱动，收紧后穴，尽可能地给他更多的快感。幸亏我是个男的，不然说不定主人就会一遍遍在我身上做着这种繁衍行为，让我有他的孩子，再因为不希望我和他的孩子降生而一次次打掉吧？我可不是他最爱的烟城，不配叫他的名字，也不配和他有任何结果。 但眼前的这个男人，的确是这世上现在对我最好的人了。他给我吃穿，给我地方住，养着我，和我说话聊天，带我出去玩，会为了哄我高兴而弹琴，还会满足我的这种生理需求。就像“我”说的那样，这真的是异常安逸舒服的逃犯生活了。 “嗯……” 即便是他得到了满足，从我身体里离去的动作，也会带给我快乐，让我叫出声，我的身体还真是喜欢他。 可是，要我为了他而对哥哥见死不救……为了一个并没有那么爱我的人丢下我的哥哥……怎么可能。就像在他心里，我不配和烟城相提并论一样，在我心里，他又怎么可能配和凉夜哥相提并论。 “谢谢主人使用。”我笑着坐了起来搂住他的脖子，吻了他的额头一下。 “舒服吗？” “舒服。主人好厉害，奴隶被主人插得好舒服。主人呢？喜欢奴隶的身体吗？” “喜欢。”他说着搂住了我的腰，亲了一口我的脸颊。 看，这个问题他就会直接而明确地给出正面回答。他很诚实，他说出口就是真的喜欢，而不说，那就意味着不喜欢或者不那么喜欢。而他，从没说过他喜欢我，或者爱我。 不许那么叫我！你没有这个权利！ 当时他脱口而出的这句话真的让我伤心透了。 我大概也是终于看开了。随便吧。反正我一个通缉犯也没办法和任何人结婚，身体这么肮脏，人又一无是处，也不配拥有爱情。去和这种不会有结果的东西较真，我才是真的有病。 洗干净了身体，主人抱着我在隔间的床上休息着。我安安静静地像宠物猫狗一样趴在他怀里，主人也一向话少，很安静地搂着我，也不说话。 “主人，奴隶有好多问题想问您，您可以回答吗？” “你问。” “您什么时候的生日？” “9月27。” “您是更喜欢草地，还是更喜欢花园？” “草地吧。” “您喜欢什么颜色？” “没有特别的喜恶，黑白蓝紫都可以。” “您会下棋类吗？” “不是所有的都会。跳棋，象棋，围棋，国际象棋，这几个可以。” “您有时间的时候都会选择什么娱乐活动？” “在家里的话一般是看看书，健身，偶尔会看电视，弹琴，画画。有奴隶的时候更多的时间会和奴隶互动。如果出门的话，一般会去听音乐会，去酒吧，带奴隶看电影，逛街。偶尔会去射箭馆，滑冰，滑雪或者旅游。” “主人好厉害呀！还会画画，射箭滑冰滑雪？” “家里从小的教育。不会不行。少谦也全都会，他甚至还比我多学了剑道。” “诶？您和二爷学的还不一样？” “嗯。我学的击剑，他学的剑道。” “击剑就是那个用刺剑的？” “是的。” “我魔导器就是刺剑诶！您看！” 我摊开手，雪白的小刺就凝聚在了我的手中。和旧式金属制的冷兵器不同，外形精致细长的刺剑魔导器即便许久未用，也依旧崭新锋利。 “好巧啊。” “是呀！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教教我击剑吗？说不定我还能学以致用呢！” “嗯。或者我可以给你请个老师来，会比我教得好。” “我就要主人嘛！” 小刺在我手中化为白色光粒，消失。我笑着搂住他，跟他撒娇。 “好，那就我教你。” “谢谢主人！主人真好！” 我有一句没一句地问着他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他也很耐心地一一回答了我。我也不知道我问他这些问题有什么意义，但是都不说话就这么傻躺着很尴尬，问那些我真的想问的问题，他不仅不会回答，而且还会闹得不愉快。 “小汲，你是不是有话说？” “没有啊。”我搂着主人，笑着抬起头看他。 “我觉得不对吧？每次你闹别扭的时候都是这样。对问题闭口不提，不停地说别的，做别的来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已经被他看透了。他太了解我了。第一次有人如此了解我，如果说心里丝毫的动容都没有，那绝对是骗人的。 “真的没。和主人抱在一起的感觉真好。主人的身体暖暖的，而且好光滑呀！”我笑着说着使劲往他身上贴了贴，摸了摸他的后背。 “给你起个小名吧。叫醋坛子。”主人笑着打趣道。 我一听就笑了出来：“不好听，我不要。再说了，谁是醋坛子？主人才是醋坛子呢。醋坛子，醋坛子。” “你敢这么说你的主人？”他笑着用力掐住我的屁股。他用了好大的力气，我疼得很，立刻向他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敢了，主人！” 他这才松了手，还帮我揉了揉。 “主人今天……”我想了想措辞，小心翼翼地向他打听，“主人今天睡在哪里？” “我一直在自己房间睡。” “那……我还是回我房间……？” “早上不是带你去过我房间了吗？以后你在我房间睡。” “可您的房间没有绒毯，睡在地上好冷好硬的……” “……为什么要睡地板？我房间不是有床？睡床。” “那主人呢？” “……我当然也睡床。我的房间你难道要我睡地板？”主人黑着脸这么回答我。 我思考了片刻，说：“主人，我今晚想出门……” 主人没有同意，也没有阻止，而是问了我一句：“你就这么不想和我睡在一起吗？” 被他察觉了。 “不是……”我低下头狡辩着，“是我这段时间一直没进度……” “所以就要去送死？你觉得你现在在扰乱场里天赋魔法用不了，技能魔法也用不了，去了就能实现你的目的？你分明是去送死。我有没有说过，只要你活着，我就只要你一个。既然你听不懂，那我就把这句话补全。你要是死了，第二天我就再找一个比你更乖，比你更好看，比你更聪明，比你更有内涵，比你更有才识，比你更喜欢我的奴隶。睡他，养他，调教他，和他亲近，跟他结婚，把我所有的宠爱全都给他，让他成为我的唯一，成为我最爱的人，成为唯一有资格站在我身边陪伴我一生的人。” 主人这一连串的话让我终于憋不住哭了出来。 果然，我在他眼里算什么。如果我不是被称作暗月的通缉犯，那我在他眼里连当个奴隶都不配，我能提供给他的价值也仅仅就是在身下驯服一个杀人无数，凶残冷血的净土公敌所带来的独一无二的快乐。我还傻傻地以为他的那句话是认可了我，认定了我。我还以为即便他没有那么爱我，他多少也是非常认真地发自内心喜欢我的。 “主人……别不要我……别喜欢其他人……求求您……” 结果最后说出口的话却还是这样的卑微，就像那个时候乞求灼光留下一样。 我害怕失去这一切，害怕再也没有主人的陪伴，害怕再也没有主人的亲吻和触碰，害怕又变成孤身一人。我想像醉恕哥和凉夜哥那样幸福。我想有个人可以那么爱我。哪怕只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我也心满意足。 “那你就好好活着，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无论有什么理由，都要照顾好自己。好了，别哭了，别害怕，我不会丢掉你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一辈子都陪着你。”主人温柔地说着，轻轻抚摸我的头发，安慰着我。 再多的不满，再多的醋意，再多的赌气，都因为害怕被主人抛弃而压到了心底。那天晚上我最后还是很听话地去主人房间的床上睡了。主人睡前好像是和凉夜哥一样，习惯性要稍稍做些运动才肯洗澡上床。主人去五楼的健身室做运动了，我很懒，没跟着一起去，而是躺在床上一边看地图一边给主人暖被窝——睡前不吃零食已经算是我意志力强大了。 我突然产生了一个疑问。 “什么疑问？”已经习惯了“他”的神出鬼没，我头也没抬，继续看地图，随口问了一句。 他……他是不是真的爱我？我那个时候还没有注意，可现在重新看一次……他会不会是真的爱我？ “想什么呢，奴隶。人家说过爱你吗？名字都不肯告诉，哪门子爱？”我白了他一眼吐槽说。 可你没感觉到吗？他一个劲地跟你强调，你要是想得到他的专一，就得活着。他跟你说了好多次了。他知道你喜欢他，不想把他拱手让人，所以才用这个来要挟你，让你有一个必须活下去的理由，他是想让你活下去的。我那个时候也确实是因为他的这个承诺才一直…… “男人说的话不要信。等他玩腻了，什么承诺啊，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灼光还说过会一辈子对我好，会和我结婚呢。结果呢？”我不屑地笑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原来我是这么别扭的一个人？也亏得他能忍这么久。 “你是在说我坏话？”我瞪了他一眼说道。 那我问你，现在的你爱不爱他？ “当然爱啊。有问题？” 那你这心态是怎么回事？一口咬定他不爱你，你还爱他？你有病？ “……因为我喜欢他，他也没说过他不爱我。他甚至对我越来越温柔，我太喜欢他了，不想离开他。我在自己骗自己，只要他一天不说他不爱我，我就一定要留在他身边。万一……他突然哪天爱我了呢。就算他到最后也不爱我，只是拥有他对我的这些温柔，我也知足了。有这些就够了。” 醉恕哥说过，他要是不爱你，这份温柔迟早也会随之消失…… “我不管！哪怕只有一天也好！哪怕只能再多幸福一天也好！我就是爱他！”恼羞成怒的我吼着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他说的那些我都一清二楚。即便已经切身体会过一次了，可我还是做不到。我太爱谏少卿了。 “我想要一个人关心我，照顾我，陪我说话，和我聊天，哄我高兴，让我开心，有问题吗！我就是喜欢谏少卿！我喜欢他给我的一切！除了他，不会有人对我那么温柔，对我那么好！这还不够吗！就算他只是玩我，只是想上我，只是一时新鲜，我也想再多享受一天他给我的幸福！假的也可以！只有几天也可以！凭什么全世界都过得幸福，就只有我要带着一身的伤一个人孤独到死！我不要！” ……你疯了吧？假的也可以……假的有什么意义？难道最后受伤的不是你自己？第二次了，不要再饮鸩止渴了！到底要多少次你才能醒过来？就一定要被伤得千疮百孔，再也不相信别人才满意吗？我告诉你，到最后我就只信醉恕哥一人。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可悲！而且我也直说了，就是因为谏少卿！就是因为他，我再也不会轻信任何人了！我再也没有那样傻乎乎的，单纯的爱了！我给了他我的一切，也是他毁了我的一切！把我给他的所有，全部都毁得一干二净！我到现在也都恨他，非常恨他…… “你敢说你现在一点都不爱他？”我冷笑一声反问道，“已经被如此背叛了，还是会惦记着他的承诺，你说你一点都不爱他？” ……如果再有一次，再给我一条别的路，我绝对不会再喜欢他了。我会不择手段从凉夜哥手里抢走醉恕哥。 “和自己亲哥抢老公？”我笑。 对。我已经不欠凉夜什么了。既然我一辈子就羡慕醉恕哥付出的爱情，那就直接抢过来好了。我要醉恕爱我，我要他把他的爱给我。这世上就只有醉恕值得。 “……你才是疯了的那个吧？”我不屑地笑了一声说，“我才不当小三呢。要去，你自己去。我自己一个人完全可以。等心愿完成了，真的像你说的，人生都那么难挨了，我自杀就得了呗。干嘛去破坏别人的幸福？你说，我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呢？完成了心愿，失去了主人，我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赶紧死了算了。想想都觉得活着好累。” ……死了，谏少卿就会找新的奴隶了。 这次我真的是被逗笑了。 “都不爱你了，早就找了吧，还等你死？你傻不傻？说起来，你不是跟我说你不知道他的名字吗？这不是知道吗？” ……被彻底否定的东西，再拿出来说有意义？ “那倒是。” 嘘，他回来了。 他说完便消失了。也正如他所说，房门开了，看起来刚洗完澡的主人穿着浴袍进了屋。 “还没睡呀？”他笑眯眯地看着我说。 迟早有一天会被他抛弃。可现在的我，还是很喜欢他，看见他就会兴奋得无心做别的事，只想粘着他。 把地图放到一边，我噌地一下钻出被窝，下了床跪在床边，笑着问他：“主人辛苦啦！您要是不嫌弃我笨的话，我帮您按摩一下？” 主人笑着换掉浴袍，穿上家居服，过来摸了摸我的脑袋：“真乖。” 开心，主人对我笑，摸我的脑袋，表扬我了。 他趴在床上，我也上了床，跪在他身边帮他捶背，捏肩，揉腿，按脚，不过说实话，我也没什么专业手法，就是一顿瞎按。主人倒也没嫌弃什么，在我帮他按摩完之后，就将我推倒在床上。 主人没说话，只是将我压在身下，注视着我。 主人好好看，眼神还是那么干净，不带让人厌恶的杂质，即便是上我的时候，也绝对不会露出让人恶心的色眯眯的表情或者露骨的贪恋肉欲的目光。主人不是那么禁欲的人，但是却干净得让人觉得不真实。即便无视自己身体的欲望，我的大脑也在渴望被那样干净的他触碰身体。能被他触碰，是我的荣幸。 “主人……” 我咽了咽口水，叫了他一声。他没有回应。 我迟疑了几秒，开始解自己的衣扣——主人是要我的身体吗？ 被他限制着活动空间，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总算脱光自己的衣服。几个小时前才刚和主人欢爱过，主人又想要我了吗？ 主人腾出右手，轻轻抚上我的侧腹，我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主人……触碰我了。 “主人……” “不是才做过吗？又想要了？”他开口了。 太讨厌了……我也觉得很累了，身体真的觉得很累了。可是我的大脑还是想和他亲近，想和他做。都是被他调教的，会一直想要他，随时随地都会渴望他，身体随时随地都可以立即做好和他欢爱的准备，不会抗拒他。 “主人……对不起……”我的唇颤抖着，为自己一刻都不曾停止过的，想和他做爱的肮脏想法向他道歉着。控制一下，得控制一下自己。 “我说过很多次了，得学会控制自己。”他说着低头吻了一下我的胸口。 “唔……别……” “我不可以亲你？” “……不是的……” 于是他又在我的胸口落下一吻。 “唔……主人……” 真的不行了，别碰我，别亲我。好难受。分明累得只想睡觉，可还是越来越强烈地渴望他。 他的吻没有停下，甚至蔓延到了我的腹部。 主人就算再放纵自己，也绝对不会一天之内使用我两场的，我很清楚。所以他今天根本就不会再使用我了，可他还是这样挑逗我，太煎熬了。我觉得就算把这称作对我的惩罚也不为过。 “主人……主人……求求您……对不起……求求您了……”我难过得抓紧了床单，语无伦次地带着哭腔说道。 “为什么要道歉？” “……我对您……产生了欲望……” “那不是很正常？你是我的奴隶，理应对我有欲望，而且理应随时保持这个状态，随时做好被我使用的准备。反倒是每次都需要我费尽心思刺激才给我回应的才是我调教失败。”他的声音非常温柔，表情也平常得像是在给我做生活常识的科普一样。 “可我这个样子好奇怪……也好下流……” “你是我的奴隶，这是你作为奴隶的本分，不是奇怪的事，也不是下流的事。不用害羞。渴望主人的使用，渴望主人给予的疼痛和快乐，都是你应该的。没有这样的渴望才是一个不好的奴隶，才是应该反思的问题。” 我还是不敢看他，不敢看他那一向干净的双眸。 “可主人不会觉得这样的我很恶心吗……” “不会。这是我调教你所要达成的目的之一。” “主人……我的身体已经离不开您了……” “嗯。” “想要您，随时随地都想要您……也只有您才能满足我……” “我知道。” “可是……如果有一天，您离开我，不要我了，我怎么办……” 快告诉我你不会的，快告诉我你会一辈子对我负责…… “所以现在，我在教你如何控制自己，如何克制自己的欲望。” …… 果然，是打算随时抛弃我。 “谢谢主人。” “嗯。” 我说不出口别的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今天都很累了，就先到这里吧。明天继续。” 我的表情藏不住我的想法，大概是被主人看出来了，他立刻中断了调教，轻轻拍了拍我的脸，关上了灯。 他在我身边躺下来，我立刻帮他盖好被子。 “主人晚安。” “晚安。” 这是我和他睡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是我曾经奢望了多久的事。可现在实现了，我却只想哭出来。 轻轻亲了他一下，黑暗中，他闭着眼没有反应。大概是已经睡着了。 我下了床，穿上衣服，离开了房间。 怎么可能就那么没心没肺地睡下去。 我靠着墙坐在门口，抱着膝盖发呆。 迟早会被抛弃的，我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不能给他更多的爱了，我得保护好自己，得让自己坚强到随时离开他也完全没问题。不能太爱一个人，绝对不能了…… 可是为什么……分明醉恕哥和凉夜哥就可以一辈子一直在一起。为什么就只有我一个人注定要被一次次抛弃，被一次次伤害？我就只是想要那样的爱情，只是想平平淡淡，安安稳稳地喜欢谏少卿啊……我就那么不配被人喜欢，那么不配得到爱？ 眼泪稀里哗啦地掉下来。 “……” 尽管早就想好了这些，可他心里还是会难受。为什么就非要去伤害那个小家伙？为什么要一边给他爱，一边又折磨他？ 谏少卿侧过身，看了看身边空空的床。心痛到眼泪掉下来。 他每次看到自己时兴奋开心到快要发光的眼神，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总是藏不住语气里的兴奋和快乐，那笨拙却从来没想过放弃尝试的对自己的一次次讨好。害怕惹自己生气时畏畏缩缩的样子，想要和自己分享快乐时欢脱兴奋的样子，得到自己表扬肯定和鼓励时满足感激的样子……丝毫不掩饰自己感情的他实在太可爱了。谏少卿轻易便能看得出来他是有多喜欢自己。谏少卿也终于意识到了，不止是冻月离不开自己，自己也变得离不开冻月了。 未来的事，全都扔给未来去考虑吧！ 谏少卿掀开被子下了床。 现在，他就只想好好爱冻月，把自己能给他的一切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