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耽美小说 - 抱紧金主大腿的三千种办法在线阅读 - 修罗场/h

修罗场/h

    梁冰灯冷冷地注视着应泓。我从未见过他这么不近人情的样子。

    “你想干什么?”梁冰灯先开了口,他的手顺势就把我藏在了身后。

    应泓似乎并不想在这种地方再谈下去,点点手表道:“我还有15分钟的时间,找个地方聊聊?”

    梁冰灯冷哼一声:“我和程桉都不会和你聊的。也请你不要再骚扰我的男、朋、友,我不管你们之前有过什么关系,现在我们俩正在交往当中,你识相的话就不要插手。”

    应泓逼近了一些,用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小子,你给了程桉多少钱?”

    听到这种话,我本不该生气的。毕竟刚才是我亲口对应泓说只要有钱都可以的。但不知为何,我突然就勃然大怒。

    怒火犹如岩浆一般咕嘟嘟地在胸口翻腾。我不假思索地就踹了应泓一脚,在他的西服上留下一个脚印。

    “你他妈没听见我男朋友说的话吗?”我咬牙切齿地凝视着他,“我们正在交、往!”

    这是我第一次动手打应泓。他被我踹得踉跄了几步,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愕然的神色。

    我没法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了。我拉起梁冰灯的手,不由分说地就跑了出去。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就一路拉着他向南跑,一直跑到离商场很远的地方才停下。

    梁冰灯错愕地搂住我的上半身,不知所措地安慰道:“程桉,小桉,你,你别哭。是我错了……”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手心一片潮湿。我果然还是没能忍住,对应泓的怒火在发泄过后立刻就蒸腾成了滚烫的泪水,没骨气地簌簌而下。

    梁冰灯的身上出了汗,黏糊糊的还带着股汗腥味。我却从未有过地贪恋他的怀抱。

    “梁冰灯,”我泪眼模糊地靠在他的肩头,“我们做吧。”

    *

    肉刃在艳红的后穴里反复抽送,每捣一下都把可怜的小穴干得汁水淋漓,肉体拍打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高高地撅起屁股,把整张脸埋进枕头里。身体已经习惯了和梁冰灯做爱,诚实地向我反馈快感的讯号。灭顶的酥麻感蛛网般将我紧紧包裹住,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欣鼓舞,混沌的大脑偶尔才会想起应泓那张可恨的脸。

    梁冰灯一反往常地安静。除了几把以外,我只能感受到他汗津津的小腹。我自嘲地想,这样才对嘛,作为情人,我只要被动接受就可以了。为什么我总是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去做些越界的事呢?我自暴自弃地放声呻吟,快感占了三分,宣泄占了七分。

    叫了一会儿,背后突然传来潮湿的感觉。我一怔,呻吟卡在了喉咙里,像是被临时喊卡的av女优。

    我艰难地回过头。梁冰灯一面凶猛地干我,一面抽抽嗒嗒地流着眼泪。泪珠全都落在了我的背上,顺着脊柱沟流到交合处,变成了润滑剂的组成部分。

    “我靠,你干嘛哭啊?是我在被你干啊!”

    梁冰灯不再压抑哭腔,胯下动个不停,嘴上却絮絮叨叨地嗔怪:“因为……因为你一直不肯看我啊。”

    “一直都是这个姿势,叫床的声音比黄片里还假,要不是你有体温,我都以为是在干充气娃娃,呜呜……”

    他话是这么说,几把可是一下都没停,次次狠戾毒辣地顶在前列腺上。我被他弄得涕泗横流,狼狈失态到了极点。我不过是叫得假了点,他至于这样吗?!

    “梁冰灯,梁……啊,不行不行,你先停一下……听,听我说。”

    我的声音都连不成一句话,整个人不断地被他顶着向前耸。梁冰灯掐住我的腰,纤细的手指此刻变成了最牢固的锁扣,死死地将我锁在他的胯下。

    梁冰灯明明只比我小一岁,任性起来却像个小孩子。不管我怎么伏低做小,苦苦哀求,他都充耳不闻,放肆地操干后穴。

    如果说刚才我还有点装的成分在的话,现在我叫出的每一声都是真情流露了。梁冰灯发了狠,一下下地凿在穴道深处。我被弄得又痛又爽,瞳仁都快翻到了眼球后面。脑袋里持续不断地放着五颜六色的烟花,顺带热情洋溢地演奏欢乐颂。

    妈的,我何曾被弄到这个地步?我怕被梁冰灯卯起劲弄死在床上,鼓足了力气用力朝后一推。

    梁冰灯倒在了床上,我刚好以骑乘的姿势坐在他身上。我脸上泪痕口水交错,发丝凌乱地黏在腮边,自己都不忍心看镜子里的样子。

    “你他妈的……”我平复着呼吸,努力纾解翻腾的怒火,“虽说是我主动提出来的,你也不能这么干吧!你懂不懂什么叫可持续上床啊??你这样下去,我不出三次就会死在床上,七窍流血,永世不得超生。”

    梁冰灯被我这一下弄得下面生疼,脸都扭曲了,抽着冷气说:“嗯嗯嗯,我知道了,你你你快起来,我都要被坐断了。”

    我起身。梁冰灯的性器疼得有些软了,显得萎靡不振的。可饶是如此,我的后面还是又红又肿。他一拔出来,后穴就兜不住液体了。那些体液的混合物立刻顺着大腿流到了床单上,晕开一大片痕迹。

    梁冰灯缓过劲来,又有些蠢蠢欲动,摸着我的几把说:“再来一回吧,我还没射呢。”

    我打掉他的手,“不行,你是没有射,我特么都三回了!再这么下去,我非得肾亏不可!”

    梁冰灯又忘记了刚才哭鼻子的事,讪笑着黏上来,蹭着我的脸说出了渣男的经典台词。

    “我就蹭蹭不进去。”

    我指着还没闭拢的后穴骂道:“你还蹭蹭,都被你弄成这样了,你一蹭就进去了好吗!”

    梁冰灯把我推到床上,两手抓起我的腿并拢在一起,说道:“那我就委屈一下,用你的腿做吧。”

    我翻了个白眼,没阻止他。

    几把挤到滑腻的腿间,梁冰灯灼热的眼神凝视着我的脸,随后就开始疯狂耸动起来。

    腿间被磨得火辣辣的痛,我强行按捺住想要踹他下床的欲望,朝他勾勾手道:“过来接吻。”

    梁冰灯喜不自胜地弯下腰,我勾住他的脖子,舌头灵活地缠绕在一起。我挺喜欢接吻的,往往一个吻就能让我的心情平复许多。和梁冰灯接吻之后,腿交带来的刺痛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忍了。

    我的舌头探到梁冰灯舌头背面的那根筋,自上而下地舔了一遍。他的舌头立刻受了惊似的蜷缩起来,紧跟着他的几把也鼓动了两下。

    梁冰灯眼睛瞪得溜圆,反客为主,侵入到我的口腔里,霸道地扫过每一个角落。我有种被他抢走所有的空气的感觉,只能追逐着他的舌头,从他的嘴里汲取氧气。

    “哈……”

    两唇分开时,我分明听到了啵的一声。梁冰灯吻得太深,几乎要把我吃到肚子里。

    “诶~~~”梁冰灯突然促狭地笑了起来。

    我顿感不妙,朝下身一看。操,我勃起了。

    梁冰灯火速把几把插进微微闭合的小穴里,舒爽地喟叹一声道:“果然还是这里好,又软又滑。”

    我沉默了。

    因为真的很爽。

    梁冰灯换成了心心念念的正面姿势,边干边兴奋地咬我的乳头。被他咬的那一颗并不痛,但是麻麻的。两相比较之下,被忽略的那一颗乳头就让我觉得很在意了。

    我伸出手揉搓,把淡色的乳头揉搓成了粉红色,乳晕肿得高高的,像是涨奶了一样。从乳头传来的刺激直通下身,梁冰灯几乎不会去抚慰我的下面,我通常也是生生被他插射的。但现在他伏在我的身上,我的几把就不可避免地在他的腹部蹭来蹭去。

    之前也说过,男人的几把是有gps的。我虽然一直是被干的那一个,但我同样抗拒不了生理本能。于是我胡乱地挺着腰身,龟头在梁冰灯的肚脐上戳刺着。

    梁冰灯被我顶得一愣,他估计也是没被人这么对待过,连下身的动作都停了。我恶狠狠地瞪他:“看什么?你都上过我几回了,我戳戳你肚脐眼怎么了?”

    梁冰灯拍了下脑袋,恍然大悟地说:“害!你早说嘛!”说着,他抽出一只手快速地撸动我的下身。

    我十分受用地眯着眼睛。被撸和被插显然是两种不同的感觉,谈不上哪个更好。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撸加插肯定是爽歪歪。

    梁冰灯苍白纤长的手指犹如凝脂白玉,而我的几把深红肿胀,青筋虬结(当然梁冰灯的也好看不到哪去),简直是暴殄天物。我向来喜欢他的手,在这种视觉刺激之下,快感不断叠加,耳边都出现了嗡嗡的幻听。

    屁股后面水声咕唧,梁冰灯边弄边笑,说感觉像在插桃子。我莫名想起来曾经看过的一个没用的小知识。据说把手指塞进猕猴桃的果肉和皮之间可以模拟出插穴的感觉。看来那个人说的没错,插穴的确是这种感觉,只可惜我是无福消受了。

    我很快被他的双重夹击推上了快感的巅峰。性器吐出稀薄的精液后就蔫头搭脑地垂在了腿间,显然是一滴也没有了。

    好在梁冰灯这个狗东西终于也快结束了。他用力朝穴里操弄了几下,就射了出来。他每次高潮的时候,不是咬我,就是要紧紧地抓着我。我特么是真怀疑他是不是狗变的,这跟狗成结锁精有什么分别啊!

    我被他勒得快喘不过气来,浑身又酸又痛,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梁冰灯舔了下我的侧脸,微喘着低声道:“程桉,那时,你对应泓说的话也是演戏吗?”

    我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我知道他指的是说他是我男朋友那件事。

    我不晓得该怎么回答梁冰灯。

    我不傻,我明白梁冰灯喜欢我。也许他之前做了很傻逼的事,但如今他是真的喜欢我。

    可也正因为如此,我不能骗他。没错,我恨他毁了我的大学生活,但现在我愈发肯定的是如果没有梁冰灯横插一脚,我必然会深陷应泓布下的泥淖里永生无法自拔。

    和应泓重逢的第一眼我就确定了,只要他还在我身边,我就管不住自己的心。总有一天,我会死在应泓的陷阱里。

    梁冰灯不是什么救世英雄,他是得不到就情愿毁掉的恶狗。但只要我主动呆在他身边,他就是最忠实的家犬。如果非要从这两个人里面选一个做我的金主,我宁可留在他身边。

    也许是我沉默的时间太长。梁冰灯尴尬地笑了一声,别过脸道:“哈哈,我知道了,你——”

    我打断他,抢先道:“你不要误会。”

    梁冰灯眸子里的光彻底熄灭。

    我盯着他的眼睛,那里只留下一望无尽的黑色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