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在?看看x（微微h）

    吴樾自顾自地开始上课，翻出背包里的教辅开始介绍高一上的数学重点，宛如一个再正常不过的补课老师。但是哪有老师第一次和学生“互相认识一下”，就先扔个炸弹的？林含被他炸得奄奄一息，刚才的大声嚷嚷其实就是回光返照，现在处于哀莫大于心死的状态。

    哭也哭过了，吼也吼过了，这偷拍学生的变态老师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竟然开始正经上课了。简直就像是扔了个哑炮，炸了一半没声了，升级成定时炸弹。林含惴惴不安，生怕吴樾忽然变态，老师和老鸨无缝切换。

    吴樾开始讲函数的单调性，余光里看见林含的眼神变换莫测，一看就在脑补什么社会新闻。为人师表，最重要的还是帮助学生提高成绩。虽然他很想做一些符合林含想象的事，但还是清清嗓子说：“林含同学，我不是说了先好好上课吗？作为一名学生，有什么比你面前的题目重要呢？”

    林含猛然抬起头，恨恨地盯着他，这个人是哪里来的脸还装出一副好老师的样子？哪有人看完自己为主角的小视频还能安心听课的？更何况……他还有难以启齿的秘密。林含敢怒不敢言。虽然吴樾只是说了一句“你是男孩子吗”，但他确信吴樾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视频里手的抽插动作还能用他是gay来解释，但是亮度一调上去，什么都清清楚楚了。他羞于再争辩，更害怕吴樾说出什么让他更加难堪的话，说他是不男不女的怪物，说他是饥渴到在学校里发情的怪物。

    而且……他那天最后，好像连着叫了好几声吴老师？林含当时爽得神志不清，也不知道自己喊得多大声，应该，应该没有很响吧？他回想了一下，刚才看视频的时候好像只听到自己的哼哼，含含糊糊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林含刚才还满眼怒火地瞪着吴樾，现在想起自己干过什么蠢事了，眼神慢慢就变得有些飘忽了，脸也一点点红起来，连着耳朵和脖子都粉粉的。

    一个视频，三个炸弹，还真是三位一体全方面打击。林含简直想吐血了，在学校自嗨被偷拍，辛苦遮掩十多年的秘密被发现，意淫老师疑似被本人抓包，这位惨遭他意淫的老师还正坐在他旁边讲数学题！苍天啊！谁能在这种情况下好好上课！？

    吴樾一只手转笔，一只手撑着脑袋，歪着头迎上林含满载怒火的目光。他心不在焉地想，这小家伙眼睛是真的大，哭肿了还这么大，湿润润地瞅着人，简直像是在他心上挠痒痒。要不，以后叫他大眼仔？

    吴樾乱七八糟地想着，回过神来发现林含眼里的怒火灭了大半，眼神四处乱飘，整个人臊得发红。哦，这小子终于想起自己是喊着谁的名字高潮的了。吴樾忽然就觉得心里舒服多了。他终于明白之前心里不太爽的原因了，林含就好像一个负心汉，糟蹋完一个黄花大闺女扭头就把人家给忘了。林含被他吓得哆哆嗦嗦，哭了、吼了，却独独不见他害羞，原来是只把吴樾当一个十恶不赦的勒索犯，压根没反应过来当初黏黏糊糊喊着的人就坐在他面前。

    大明湖畔的吴雨荷终于被想起来了，吴樾觉得很满意。不过他不打算说出来，小孩眼睛都哭肿了，再欺负的话恐怕得臊得晕过去。吴樾决定再大发慈悲地劝劝他，努力让学生的注意力回到课堂中来：“想什么呢，这回是法制栏目还是成人板块啊？”

    林含一听到成人板块，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唯恐这姓吴的想起些什么不和谐的内容。“没……没有。我，我在想题目。”林含心虚地回答，声音都有些抖。吴樾也不问林含在想什么题目，大眼仔多可爱，他真不愿意把林含吓成小结巴。

    老师和学生都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数学题上，只是吴樾专业知识过硬，七分心思放在林含粉扑扑的脸和脖子上，抽出三分心思讲题就够用了。可林含呢，努力将全部的心思都花在题目上，也磕磕绊绊地回答不上问题。

    一堂课下来，宾主尽欢。吴樾是毫无压力地讲完题目，顺带看粉扑扑的小美人养眼，心情十分好。林含是觉得苦尽甘来，两小时下来吴老师都没说什么，或许他只是想提醒自己做事情要注意场合呢？而且实验班的老师就是不一样，虽然一开始他心不在焉地听不懂，后来开始认真听了才发现，吴老师话不多，但是句句都是重点，是解题的关键。

    吴樾看林含一脸美滋滋地摆弄着做完了的试卷，好像一切都万事大吉了。他有点无奈地想，这孩子还真是不太聪明的样子。他从包里拿出一份新的讲义，“今天讲得题目都会了吧，表现不错。最后来个小测验吧。”林含今天做一题对一题，自我感觉已经打开了数学殿堂的大门，强压下自己的自信，故作平淡地说：“好吧。”

    等拿到题目开始做，林含终于切实明白了——老师讲的和考的，是两回事。当然这其中有吴樾不做人的关系，讲的是函数基础题，现在考的是函数压轴题。他一边看着林含从第一题跳到第二题、第三题，一边慢悠悠地说：“这个成绩决定了今天的补课费用。”

    林含正死盯着题目回忆老师刚才讲的方法，一听到费用两个字就停下来了。开什么玩笑，用一句过时的话来说，他穷得只剩下钱了好吗。林含瞬间找回学校里小霸王的气场，翘起二郎腿，把讲义塞给吴樾，诚实地说：“全都不会。要多少钱直接从抽屉里拿。”

    吴樾看着林含身上散发出朴实的土豪气息，有钱人的快乐就是这样朴实无华吗？但是不好意思，吴樾也不是缺钱的主，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谁说的补课费用是钱？”

    林含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位吴老师要玩什么花样。过了一会儿，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两个小时前他们还在一起看那该死的小视频，这会儿他居然把吴樾当成正常补课老师了。他握紧拳头，像待宰的羔羊，颤巍巍地说“你……想怎样？”

    吴樾只是轻微近视，下课了后就把眼镜摘了，从老师角色里抽身，笑眯眯地看着林含说：“上衣或者裤子，选一个脱。”林含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眼睛里迅速浮上一层水雾，要哭不哭的地瞪他，“你，变态啊。”刚才还正正经经一个老师，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变态了呢。

    吴樾不笑了，摘掉眼镜后的脸变得更加锋利冷酷。林含怎么看怎么觉得吴老师确实有当变态的潜质，还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变态。

    他哆哆嗦嗦地拉下校服拉链，男子汉能伸能屈，脱件外套算不了什么。没想到那杀千刀的吴樾越靠越近，最后幽幽地说：“外套不算上衣，继续”热气打在林含的脸上，他感觉自己的脸都红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吴樾说了什么。他简直快崩溃了：“你到底要干嘛！虽然……虽然我体质特殊，但我又没有胸，有什么好看的！”

    吴樾看着林含被欺负地咩咩叫的样子，心里爽得不行，但面上还是一副凶狠，“脱不脱？”林含微微颤抖着，手握紧了衣服下摆，不知道是要负隅顽抗还是干脆从了恶人。

    夏季校服的料子又薄又透，下摆又被林含狠狠拽着。他丝毫不知道他在吴樾眼里已经几乎等于脱光了，微微鼓起的乳房像刚发育的少女，不知是出于紧张还是羞涩，乳头不安分地凸起来，柔软的衣服被顶起两个小点。微鼓的胸部，纤瘦的腰，都被仔仔细细勾勒出来。

    林含再怎么清秀，眉眼间也是有少年的英气，平时穿着宽松的校服，偶尔还打打篮球，根本没有人会把他和女孩子挂钩。当然吴樾也从来没把他当女孩子看，他知道这小崽子看上去软绵绵的，其实某些方面倔得很。此刻的林含太过勾人，眼角眉梢都透着春意。吴樾不是没见过好看的人，男的女的，长得不好看的人都没不敢往他旁边凑。

    但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勾人的小东西。说有多好看也说不上，可水汽弥漫大眼睛，红红的眼角和嘴唇，无一不勾着人，只让人想要狠狠欺负他。

    吴樾觉得自己得做些对得起林含想象的事，勒索犯、变态，怎么坏怎么来。他靠近林含，隔着薄薄的衣服，轻轻地吹了吹林含凸起的乳头，抬起眼睛冷漠地说：“不脱可以，撩起来。”

    林含只感觉一阵酥麻，奶头泛起微微的痒意。他红着脸望向吴樾不带一丝情感的眼睛，不知怎么的，好像被蛊惑了一样，拽着衣摆的手蓦然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