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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苦尽甘来

    赵政嘉裕开始了在闻曦家的体力生活。

    程木子跟所有准丈母娘,或者准婆婆一样,对这个没皮没脸的上门女婿或者儿媳妇没什么好脸色,一点客气不带讲的,今天10斤大米,明天10斤白面,后天10斤棒子面,虽然他们家只吃米饭,这白面棒子面买回来的结果也是分成小袋送给亲朋好友,但程木子还没完,甚至想买10斤面包粉,奈何楼下超市只有1斤装,整个库存合起来也不到5斤,然后就是桶装水,小区里的送水师傅是负责送到家门口的,你要他安装到饮水机上他也愿意,但程木子不用,她一口气把手里的水票都换成了水,让赵政嘉裕一桶一桶全搬上来放阳台,总共运了9桶,之所以没运个整数,是家里没地方放了。

    赵政嘉裕干的那叫一个无怨无悔,充分发挥了自己体育生的高强体能,呼哧呼哧的全给办到位了,就是那个汗出的跟下雨一样,没几趟浑身就湿透了,他本想把上衣脱了,可转念一想,还是穿着吧……

    程木子看他跟个大牲口似的闷着头干活,心里畅快很多,同时开动脑筋,琢磨家里还需要干点什么,结果就这个思索的过程里,她再一抬头,就看见闻曦屁颠屁颠的过去给人家擦汗,两个小年轻一个笑哈哈一个羞答答的,看的程木子心里那点好感登时就烟消云散了。

    “小赵,累了吧,来喝口热水休息一下,家里洗衣机坏了,你来帮我一起洗衣服,”程木子实在挑不出重体力活儿了,只能谎称洗衣机坏了。

    “啊……?哦!”

    赵政嘉裕这几日有点累蒙了,对程木子说的话第一反应是答应,后面才逐渐想清楚怎么回事,等他喝完两大杯热水坐到小板凳上,才想起来刚剧烈运动完不能喝太热,现在的他好像被扔进了熔炉里,浑身上下由内而外跟着了火一样,热的他神志不清,浑身的汗流的像正在融化的雪人。

    “怎么了?不会洗衣服吗?没事就是慢慢搓,不难,”程木子也做这个小板凳,搓闻曦的袜子。

    “啊……?不……不是,我……我有点热……”赵政嘉裕恍惚道;“阿姨……能开个空调吗?”

    “已经开了,夏天不能开太凉,会得空调病的,洗洗衣服就凉快了。”

    “哦……”赵政嘉裕点点头,低下头搓着不知道谁的衬衣,只觉得自己头重脚轻,好像要中暑了……

    闻曦歪着头,一直注视着这边的情况,一看赵政嘉裕情况不对,赶紧蹑手蹑脚的把空调从28度调到24度。

    8月份的空调是28度……也不知道是要热死谁……

    炎热的一天生熬过去以后,赵政嘉裕身体沉重的摔倒在闻曦的那张小床上,。

    其实床也不算小,就是标准单人床,但是对于身高体长睡惯双人床的赵政嘉裕来说,实在是太小了。

    他本以为在闻曦家可以获得点不一样的待遇,别的不说,至少跟闻曦共处一室的快乐他能体会到,结果现实与他的理想完全不同,这几天累的他双臂软成面条,拿筷子都手抖,而且闻曦家普遍饭量小,掌心大的袖珍小碗,赵政嘉裕连吃4碗都没感觉,那两位吃2碗就放筷子了,害得他也不好意思多吃,等吃完晚饭就开始犯困,10点躺到床上倒头就睡,一夜无梦,第二天8点多被程木子叫醒一起去晨跑,晨跑回来又开始干体力活儿,也是奇怪了,这两室两厅的小屋子怎么这么多活儿?这自己不在的时候都谁干的?干完活儿休息的时候,程木子就在眼前晃悠,总不给他二人独处的时间,看的见摸不着的痛苦让赵政嘉裕心浮气躁,还不敢表现……

    哎,说起来这样的折磨,好像比在自己家强不到哪去……

    今晚赵政嘉裕就有些睡不着,一是离闻曦开学越来越近,他家里居然还没找他,难道真不关心他上不上学了?他心里发慌;二是今天好像真的轻度中暑了,头晕想吐,难受的他一直辗转反侧。

    就在他难受的坐起身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闻曦悄无声息的打开了房门。

    “……你没睡呢?”闻曦一开门就看见赵政嘉裕坐在床沿边,满腔惆怅的模样;“太热了睡不着?”

    “嗯,也难受……”赵政嘉裕看见闻曦了,也就不隐藏自己的感受;“想吐,还头晕……”

    “我给你找点藿香正气水,”闻曦赶紧翻家里的药箱给他拿药。

    赵政嘉裕坐在床边,看着闻曦赤着两条白晃晃的长腿跑来跑去,虽然屋内昏暗看不清楚,但就是这样对比强烈的朦胧美,延展出无限的遐想。

    之前在出租屋看惯了闻曦不穿衣服的模样,现在忽然看他穿着小短裤小背心的跑来跑去,竟有种别样的风情。

    闻曦不知道赵政嘉裕正有滋有味的琢磨自己的背影,他只专心的找药,找到以后亲手喂到赵政嘉裕嘴里。

    “是不是感觉还不如在家待着?”闻曦喂完药也没急着回屋,站在赵政嘉裕旁边搂着他的头安慰。

    “嗯……我好累啊……”赵政嘉裕的声音细弱蚊蝇;“我的肌肉群是短时爆发的,不是耐久性,搬重物我也就一般,而且必须摄取足够的蛋白质,不然肌肉就撑不起来,然后我发现你妈吃饭的时候一个劲儿给你碗里放鸡腿红烧肉,怕我抢似的……还好我目标不是当运动员,不然真的累废了……”

    闻曦忍着笑听赵政嘉裕在自己怀里嘀嘀咕咕的抱怨,知道他一定是满腹怨气不敢撒,这是被折磨的真的难受了,才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跟自己说说。

    “……我还想,能跟你睡一起了呢,结果你妈这一晚上起夜7、8次,把你当姑娘看了……本来我睡的挺沉的,被她一个冲水声吵醒了……哎……累得我都没心思想那事了……”赵政嘉裕还在说个没完,闻曦看出来了,小少爷这是真委屈了。

    “那你现在困吗?”闻曦问。

    “困,但还是难受,睡不着……”赵政嘉裕半死不拉活的说,刚说完他意识到了什么,骤然抬起头,看向闻曦;“你困吗?”

    “一般吧,我屋里有空调,来吹吹空调?”

    “好啊好……不行!那你妈起夜发现我不在……”

    “我把屋门锁上,”闻曦像个勾引小孩的坏人;“反正门关着,她也进不来,你就说进来吹空调怎么了?”

    赵政嘉裕听罢瞬间满血复活,腾的站起身,抓着闻曦手腕就往屋里走,进屋时闻曦还不忘把屋门关上锁住。

    进屋后,赵政嘉裕有一点小失望,因为屋里也是一张单人床,闻曦自己睡还好,两个人真有点挤了。

    “好小啊,”闻曦也看出空间不够了,他自己满屋子找了一圈,也只找到一卷瑜伽毯,也是单人大小的。

    “这怎么办?”闻曦将瑜伽毯放回原处,扭过头看向赵政嘉裕,赵政嘉裕感觉他眼中闪过了一瞬狡黠的亮光。

    “那咱们只能压在一起了……”闻曦说完,将身上轻轻薄薄的背心裤衩一脱,就软到床上躺好了。

    赵政嘉裕瞬间浑身充满力气,耳朵鼻孔都在往外冒热气,他没急着扑上去,而是找到遥控器,将温度降到22度。

    “会不会太凉了……?嗯……你……你冷吗?”闻曦仰躺在床上,一双白腿被赵政嘉裕拌开,没敢拌太大,床太窄了,一个毛茸茸黑漆漆的头埋在他腿间蠕动,火热湿滑的舌头在他前面含吮完,又溜到后面舔弄,一路划过的皮肤都带着蓝色的火花,烧的神经末梢不断跳动,弄得闻曦里里外外都湿哒哒的。

    “哎呀……别……别太过分了……”闻曦撒娇似的轻叫;“床单又弄脏……啊,妈……妈妈该发现了……”

    “也许她现在就发现了!”赵政嘉裕抬起头,鼻子以下全是湿的,闻曦不敢细想那是他的口水,还是自己情动后流出的淫水;“你要小点声,不然,她就要敲门进来了……”

    赵政嘉裕如同魔鬼一样在闻曦耳边蛊惑,他欺身上前,身体所带来的巨大阴影笼罩在闻曦上方,配合他语言上的挑逗,给了闻曦莫大的刺激。

    闻曦的心脏咚咚直跳,下体没有爱抚也忍不住炙热起来,越来越希望有个什么东西能填充下。

    赵政嘉裕抬手打开了床头灯,昏黄的灯光只照亮了床头的一角,但足够他看清楚闻曦的脸。

    闻曦的皮肤真好,白白嫩嫩,陶瓷一样反射着柔和的灯光,他歪着头半睁眼的媚态也像个娃娃,易碎脆弱,却又招惹人去玩弄他。

    赵政嘉裕看的眼都不带眨的,就觉得这几天晚上光顾着睡觉,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实在是太亏了。

    “把灯关了吧……啊!”闻曦软软的哀求,话还没说完,脸上的表情忽然一变,半睁的眼睛完全睁开,眉毛也耷拉下来,压抑的哼叫声随着他一寸一寸往里挤的动作一点点发出来。

    “嗯……啊……啊……”

    “嘘……”赵政嘉裕将食指比在闻曦唇间,示意他小声。

    闻曦在他完全进入的时候起,眼中的光点就黯淡下来了,黑眼珠好像被放大了一样,如同一汪深潭,他听话的没有在出声,而是微微张开粉唇,伸出水红的舌头去舔赵政嘉裕的手指。

    赵政嘉裕没见过他彻底沉迷的样子,也被迷住了,看他舔的煽情,便顺势将手指塞进他的嘴里。

    闻曦就像是饿急了的婴儿一样,一口叼住,拼命的吮吸,不肯放开。

    赵政嘉裕从鼻子里发出销魂的感叹,闭上眼睛,全身心的去感受上与下的湿润包裹,同时腰上用力,开始操弄闻曦。

    因为程木子就在隔壁,二人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一切都是小心翼翼的来,甚至赵政嘉裕还担心程木子有钥匙,就将毛巾被罩在二人的身上,仅作遮挡用。可就是这样层层叠叠,窸窸窣窣的动作,更令他们心旌摇曳,撩拨人意。

    尤其是闻曦,他几乎是被赵政嘉裕钉在床上,下身有个火热的东西一下一下戳着他的内脏,掌握着他快感的流向,上面有三根手指钉住他的头颅,摩擦着他口中的黏膜。这两样强制性的侵入,带有很强的掌控意味,叫他动弹不得,可闻曦并不难受,反而有种异样的快感,尤其是在他口中如同性交进进出出的手指,让他长久地合不拢嘴,意识模糊之下,这三根手指也变成了性器,与下面节奏一致的侵犯他的口腔,这么一想,他的牙床,舌头,甚至牙齿,都敏感起来,每一次摩擦都能唤起他的一声呻吟,涎液顺着嘴角往下流,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他几乎能看到,自己的后穴也跟嘴一样湿透了。

    闻曦的大脑升腾起水雾,遮天蔽日的隔绝了他的思想,除了不能出声这个指令,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只闭上眼,任由猛烈的撞击顶弄出他的鼻音,爽的意乱情迷。

    这场受尽拘束、让人忍无可忍的性爱,史无前例的抬高了二人的欲望,他们紧搂着彼此,在共同的颤栗中登顶极乐。

    昏黄之中,他们相视一笑,赵政嘉裕也长舒一口气,彻底压在了闻曦身上。

    “好……重……啊,”闻曦气若游丝的挣扎。

    “你让我歇一下,”赵政嘉裕的声音里是难掩的疲惫;“我缓一缓,然后就去洗澡。”

    “嗯……小声一点,不然我妈妈会听见。”

    “行……要不……我不开花洒,用脸盆……呼……呼……呼……”

    “啊?????”闻曦艰难的歪过头去看他,居然话说着一半就睡着了!?

    累成这样嘛???

    闻曦试着推了推赵政嘉裕,他咬着牙是可以推开的,但是床太窄了,推开他也没地方躺,想了想,还是就让他这样睡吧,呼噜声都起来了……

    第二天一早,程木子照常起床准备晨跑,出了屋看见空荡荡的床铺时,她晃悠了一下,接着望向紧闭的次卧门,她很想上前把门打开,揪着两人的耳朵,尤其是赵政嘉裕的大骂一顿,然后把他赶出家门。

    但闻妮的话跟幽灵一样360度环绕立体声的缠着她,最终程木子松开了攥紧的拳头,独自出去晨跑,出门时她故意很大声的甩上门,等她回来时,闻曦和赵政嘉裕都已经起了,还洗漱完毕,闻曦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赵政嘉裕在厨房煎鸡蛋,眼尖的程木子看见垃圾桶里有个焦黑的扁圆形……煎鸡蛋。

    “阿姨早啊,我煎完鸡蛋再把面包片烤一烤就能吃了!”赵政嘉裕带着一脸谄媚的笑。

    程木子看他笑的这么努力,酒窝都挤出来了,可怜见儿的,头一次没难为他,只冷着脸把他轰出去;“我来吧,我不喜欢吃面包,烫面吃不吃。”

    “啊?我都行!”赵政嘉裕赶紧点头。

    程木子没再说话,眼不见为净似的将厨房门关上,开始做早饭。

    这天以后,赵政嘉裕的日子逐渐好过起来了,空调温度调低了,重活儿累活儿也没那么多了,程木子也没看贼似的看着他,对于赵政嘉裕之后每晚都钻进次卧找闻曦的事,她也睁只眼闭只眼了,白天都是忙完自己的事后,要么是钻进主卧不出来,就是去找老姐妹消遣,二人终于获得了久违的自由。

    “阿姨这是对我放心了!?”赵政嘉裕欣喜若狂。

    “她这是对我放弃了……”闻曦告诉他。

    “为什么是放弃?”赵政嘉裕不懂。

    “你不需要知道,这个解释起来很复杂……”闻曦放弃给赵政嘉裕解释。

    赵政嘉裕也不打算追究,能跟闻曦一起就挺开心的。

    不过这个开心的日子也没过太久,很快,闻曦就开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