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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拉,力道不重,但是她站不稳,挣扎了一下坐到了雪地里。 徐煜城在他旁边坐下,然后又双手抱头地躺下。周周学他的动作也躺下,腰部和腿部硌在铁轨上,仰头看着天空,雪花从天上飘下来,她已经习惯了连续不停的小雪了。 “好困啊”周周打了个哈欠。 “回去早点睡”徐煜城转过头看她,脸离她很近。 “你确定这个铁轨是荒废的吗?”周周不放心地问。 “没有啊,我瞎说的。” “什么?”周周叫了一声,刚想坐起来又被他拉着胳膊躺了回去。 “别怕啊,现在不是没有车吗?” 周周推开他的坐了起来,俯视悠闲地躺着的徐煜城,似乎丝毫没有想走的意思,于是咬咬牙又躺了回去。 “你有没有听到火车开过来的声音”徐煜城小声问她。 周周觉得一瞬间所有神经都绷紧了,心脏顶到上心房,整个上心房都被迫膨胀形变,心脏和脉搏同时的跳动声在耳骨处徘徊。 “扑通,扑通。”她疑心拿其实是铁轨的声音。 手套被他扒了下来,他的手握住了她的,冷冰冰的,握久了才有了温度。有一瞬间她忘掉了随时可能被撞死的危险,只觉得世界特别安静。 “起来吧。”他捏了捏她的手指,先站起来又把她拉了起来。 回到旅馆,周周先洗了个热水澡回到床上。徐煜城去洗澡,周周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暖气开得很高,世界终于暖暖和和的,淋浴室里的水声断断续续,他很快就出来了。 她有点紧张,也有点莫名其妙的期待。 他爬上床,和她并排躺着。 “你骗我的吧?”周周先开口说。 “什么?” “铁轨就是荒废的。” 徐煜城“噗”的一声笑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坐起来看她。 她赌气似的回看他,过了好久,又忍不住移开眼睛,一男一女互相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一段时间,是会接吻的。 他的吻落了下来。 一开始是在嘴唇上,紧接着她尝到了他舌头的味道,周周想起了晚上吃的三文鱼的口感,软软的滑滑的。兴许是因为今天走太多路了,所以现下身子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体上走路,就像他们今天在雪里走路一样,每一步都很缓慢,轻轻软软地陷在雪地里。 胸口暖暖的,痒痒的。她想到乳房还没有发育的时候,侧着躺着也是能勉强挤出一条沟来的。那个时候她想象长大了以后不用侧躺她也会有乳沟。事实是平躺的时候还是没有乳沟,隆起的乳肉被他的手掌盖住,她难为情地转过了头。 最先知道女人有阴道的时候是在初中,其实她很小就知道男人会有阴茎,因为男孩子穿开裆裤的时候“小鸡鸡”会露在外面,但是女人有阴道这件事情确确实实是过了几年才知道的。 尽管她对新知识充满了好奇,却没有着急去探索拿一方禁地,自己用手摸自己下面,让她觉得有点奇怪和羞耻。所以又是过了好久,她才真正确定自己身上确实有阴道这个组织,在此之前尽管学过生理课,但她实在不觉得自己下体哪里多出了一个洞口。 而知道阴道的存在以后,她又很好奇,这里这么窄小,真能塞得下东西吗。不是没试着把手指伸进去过,但是很痛。 然而这一次,在他的手指伸进去的时候,却没有这种痛感。他的手指抽出来,她在上面看到亮晶晶的水迹。 他的手指又伸了进去,缓慢地抽查。一股奇怪的舒适感包裹着她,除了舒适以为她还觉得新鲜,这种新鲜感是某种危险物质,胁迫她想象一些不该想的事情,她低头看他的睡裤,上面隆起了一团。 “什么感觉?”他的头埋在她的耳边轻轻问,手上的动作还没有听。 她觉得看哪都不适,干脆闭上了眼睛,支支吾吾地说:“想要。” “嗯?”他的话里带着笑,显然是故意问的。 “想要。”她又说了一遍,声音里有些气急败坏的感觉。 “想要啊?”他吻住她的耳朵,“可惜没有套。” ———————————————— 为什么预判我会突然停住啊讨厌,下一章才是真车! 小樽的铁道是荒废的,已经用来运货现在不运了,不要学危险动作哈哈哈。 北海道(下)H 周周在凌晨四五点钟的时候醒了一次,起床喝了口水,掀开窗帘看到窗户外面在下雪,怀疑雪根本就没有停过,爬上床,往徐煜城的怀里钻了钻,枕在他的胸口,一瞬间觉得幸福。这种幸福中包括了新鲜感带来的喜悦,她从懂事以后几乎没有怎么和别人共用过一张床,除了有的时候过年,亲戚来她家住会和她挤一张床以外,她几乎都是一个人抱着兔子睡的。 那只熟悉的兔子,无论是她的柔软程度还是她手臂怀抱兔子该张开的弧度,都是让她熟悉的。现在枕边突然多出来一个活生生的人,让她对某些东西有了新的了解。她一直觉得人是需要私人领域的,现在好像发现了情侣关系超出一般人际交往的关系很重要的一点就体现在,情侣会在同一张床上睡觉,他们默许有人进入自己物理意义上的最隐私的区域,并且允许对方在自己最脆弱、毫无意识的情况下,留在自己身边。 就像现在她望着他,觉得他像自己曾经见过的一种小动物,睡觉的时候会张着嘴巴,眼睫毛垂下来轻轻的抖动,眼皮下有眼珠转动的痕迹,呼吸声绵长,估计睡的很香。她枕在他肩膀的头部蹭了蹭他,像小猫撒娇一样,然后再抬头看看他,另一只手伸出来抱住他,比抱兔子的时候要多张大一点。他的身体比兔子更有弹性,暖暖的很舒服。 于是她又睡着了。 最后还是徐煜城先醒了,快到中午的时候把周周叫起来。 他们来的匆忙,并没有旅行计划,在网站上查了一下,决定去北小樽的咖啡馆。 是那种很小的咖啡馆,一楼只有两把沙发,店主是一个老爷爷,坐在火炉边烤火,是那种很传统的烤炉,真的丢煤进去,从外面可以看到煤在里面烧,老爷爷看到他们让他们脱了鞋去二楼。 木质楼梯很抖,踩在上面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二楼统共也没有多少座位,三个暖炉,其中一个暖炉坐了三个在聊天的人,他们的脚边趴着在睡觉的猫咪,徐煜城说:“他们是北海道本地人。” “为什么?” “听口音。” 他们点了两杯热可可,又甜又腻,热量很高,冬天喝刚刚好。 周周抬头看头顶的墙皮都快脱落了,他们坐的暖炉的前方也有猫在趴着睡觉,周周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你猜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