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仙师，既然醒了就别装睡了。”耳边热气轻呼，鼻尖清浅花香萦绕，止心眼睫微微颤动。

    “仙师还不醒的话，”寒荧舔舔嘴唇，“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仙师默认了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呢？”一丝微凉从脖颈处传来，应是手指轻轻划过，一点一点顺着向下，接着就变成了用掌心暧昧摩挲。

    寒荧正撩拨得起劲，一只白皙的，骨节分明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他低头看着身下人，清泠薄凉的面容看不出情绪，然冰冷而绝情的话语从他口中吐出：“再接着下去，我会杀了你。”

    这果然是他会说的话。寒荧这样想着，嘴角勾起一丝笑：“仙师怕是还没有认清楚形势，现在仙师可是道体被封，我若想对仙师做些什么，仙师可有反抗之力？若是想激怒我，就要承受激怒我的后果。”寒荧一下跨坐到止心身上，撩起一缕长发轻嗅。

    “真想让你的眉梢，你的眼睛，你的嘴唇，你的肌肤乃至于头发丝，都沾染着我的气息……”

    “虽然强迫也可，但我更喜欢仙师心甘情愿的委身于我，仙师觉得如何？”寒荧俯下身，细细描摹着止心的容颜，眸中带着炽热露骨的情欲：“三百年前我就想要你了，可惜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现在倒是给了我个机会。”

    止心神色自若，听到这些话也似乎并没有什么触动，只是淡淡道：“当时的因果早已相消，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寒荧嗤笑一声：“当初因果相消了，那现在呢？昨日你命悬一线之时可是我救了你，不然你现在早已魂归黄泉……这新的因果你要如何偿还呢。”

    修行之人，最忌讳沾染因果，他和这花妖牵连太深，不是什么好事，三百年前好不容易没了瓜葛，如今却又有了新的因果。

    止心思索一番，得早些结了因果，于是便答道：“随你。”

    听到这回答，寒荧笑得愈发艳丽：“仙师当真随我？”

    止心不耐烦“嗯”了一声。他大概知晓寒荧想怎样，也清楚寒荧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反正他修的是绝情道，也早已过了不可泄欲修行时期。

    寒荧眨了眨眼，一脸意味深长，道：“那仙师可不要后悔。”

    止心被寒荧拉着走到屋外时，心里莫名有现不太好的预感。

    屋外是一处与世隔绝的山谷，是寒荧的结界。正是早春季节，漫山遍野都开满了山樱，风一吹过，落红满地，倒像个仙境似的。一旁的绝壁倾泻下一带瀑布，下方有一水潭，清澈见底，潭水上方还飘浮着层樱粉色的花瓣。寒荧带着止心走到这水潭旁。

    止心抿下嘴唇，脸色看着有些不好。

    与此相对的是寒荧灿烂的笑：“仙师，我们就在这里做吧。”

    “你这什么毛病？”止心实在无法理解寒荧的恶趣味，刚想拂袖而去，寒荧却从背后抱住了他。身后之人灼热的温度，顺着传了过来，特别是某处，止心能明显直白感觉到寒荧对他的欲念。

    寒荧将头埋在止心脖颈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颈间那白皙的肌肤，温热吐息尽洒。

    止心身体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下：“回房间。”

    “不。”寒荧拒绝的干脆，双手往下开始解起了止心的腰带。

    止心一把按住寒荧的手，侧头道：“回房间。”

    “仙师可是答应随我呢，不守信可是要受惩罚的。”寒荧笑语盈盈。

    地下突然窜出枝蔓，缠绕上止心身体，限制住他的行动。随后在寒荧的操控下，止心被拖进潭水里，衣衫尽湿。

    无视止心恼怒的眼神，寒荧慢条斯理的一层层解开繁复的服饰。也并非全然解开，而是留一件内衫，衣衫半敞着，且浸湿的亵衣呈半透明状，隐隐约约可见其下是怎样美好的光景。

    比起全然的暴露，寒荧更喜欢这样的若隐若现，特别是衣衫下摆勉强遮住大腿根部，稍微一动，便春光乍泄。

    比起寒荧的享受，止心只能算是煎熬了。身体受缚，只能皱紧了眉看着寒荧的动作，原本坦然的心情一下子多出来几分不自在。他不禁开口催道：“你快一点。”

    “莫急，”寒荧安慰似的亲了下他眼角，“等会儿你会受不了的。”

    止心干脆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对于止心逃避的行为，寒荧低声笑了笑，从怀中摸出了个精致的盒子。

    “以仙师不坦诚的性格，做起来怕是少了点乐趣，所以用些助兴的东西，如何？”说着，打开了盒子，甜腻的气息蔓延开来。

    催情之物。光是闻到气息，止心便感到一丝热意，当下明白是何物品。

    束缚的枝蔓牵引着止心的双腿缓缓打开，寒荧将手指在盒里药膏中搅了搅，将一根手指试探着探向止心身下。

    能明显感到异物侵入的不适感，止心下意识晃动腰肢，不愿再让手指深入。

    “别动。”寒荧语带警告，他在控制自己立刻进入的欲望。止心似也察觉这一情况，低垂着眼，顺从的让寒荧为自己扩张。

    寒荧抹了许多药膏，手指模拟着交合不断抽插，待到适应一根手指时又加入另一根，循序渐进。而再次过程中，药效也开始挥发，止心身体开始发烫，下身那处也有了反应，他自己，也忍不住开口微微喘息着。

    扩张的差不多了，寒荧抽出手指，自觉好心地提醒了一句：“我要进去了。”说完，不等止心反应挺身而入。

    止心压抑着发出一声闷哼。

    寒荧一下一下挺动，仔细观察着身下人的反应。

    平日清冷淡然的神情，此刻皱眉隐忍着，垂下的眼让整个人显得格外柔顺。寒荧抬手撩开止心被汗湿的额发。止心有所察觉的抬眸——眼中有层层涟漪漾开，似冰雪消融。寒荧忍不住更加用力深入，如愿看到止心想要掩饰的一闪而过的慌乱。

    不知何时，束缚的枝蔓悄然退场，止心无力靠在潭边，任凭寒荧步步紧逼，让他只能随着周身的水波一起，随波逐流的放任自己沉溺在情欲当中。

    耳边低沉喑哑的话语，身上轻柔暧昧的撩拨，身下凶猛快速的进攻。初经人事，没半点经验与防备的止心被迫享受着难以忍受的甜美浪潮，无意识攀住寒荧双肩，口中叫着他的名字：“寒荧……慢点，唔……”

    见着止心被他欺负的眼尾泛红，寒荧哪会听他的，更用力朝着止心敏感点顶去。

    不知交欢多久，止心已被做的昏迷过去，寒荧仍意犹未尽，又泄了几次才念念不舍地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