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霉运当头
2030年,地标美国加州,洛杉矶市中心的一家看着普通的店面,上面写着艾德勒俱乐部。现在是,晚上九点钟。 ?春独自坐在吧台边上,气氛正好,和谐的笑闹充斥着他的周遭,整个厅里略显拥挤,一般很少会人多成这样,平时的人流不过是现在的一半。?春端起手中的酒,思绪开始游荡,只因为偶然间的一瞥,他发现这个杯子… ? ? ? ? 场景转换,周围的灯光更阴暗一些,?春还是是把酒杯拿在手中的样子,这只杯子的口要更大些,是个旧样式。?春那只手向前伸着,此时手的主人看上去更年轻些。?春的酒杯随着他那只手的动作空了,酒水都洒到了对面少年的脸上,虽然因为久远的时光,少年的脸现在已经模糊不清,但那被蜜酒打湿的金发,依旧在回忆中极其耀眼,光芒依旧。 “春,祝贺你。” ?春闻声转头,从回忆中脱离了出来。他看向走到自己旁边位置坐下的蓝侬,对方用指腹敲了敲杯壁,手中的酒水还是满的。原来蓝侬去拿回了自己赢得的酒,噢,?春又看到另一杯色彩更加丰富的鸡尾酒,以及对方赢下的。 “这有什…”?春笑了笑摇头,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他看到蓝侬那种‘你又来了的眼神’,只好停下来,放弃嘴里的虚词,接过自己的那杯酒与对方碰杯。“谢谢你,我们的第一名。” 蓝侬收回手抿了一口,同时哼着应声,表示这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罢了。 接下来两个人又靠近了一些开始闲聊,氛围看上去适宜极了。两个人应该是认识了有一段时间,至少不是单纯的肉体层面上的关系,有精神上的联系,且已经磨合到很自然了。 蓝侬:“三个月第二名,已经很可以了。回想我当时的情况,由于过于慢热,很多人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其他人。” ?春对这个话题不太感兴趣,“私人的场……排名只能制造些噱头,平日里大家都是各玩儿各的,起不到什么作用。” 蓝侬看到吧台另一边频繁看过来的年轻孩子们,有些微妙的不爽。“你说的对,除了提供一点理想人选的参考价值,也没别的了。” ?春顺着他的视线转头看了一眼就转了回来,他轻笑着,“什么时候会开始在意这些事情了?” “我可没有在意,你真的……”蓝侬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穿着过于严肃的,一看就是刚从工作场所直接赶过来的黑西服男子走上了台,他身上唯一使人轻松的元素,就是那估计是刚刚换上的菱格花纹的领带。 走上台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之后缓缓爬过来的男孩,手套与皮鞭虽是同色系,但轻微的色差往往也能带给人冲击,与供其幻想的空间。 看到对方后蓝侬也忘记了之前的话题,开始给身边算是半个友人的?春介绍道:“他是穆樰,这家店的股东之一,也是几年期间都没变动的第一名。去年是我准备了表演,今年就轮到他了。” 听到这?春瞬间从穆樰身上目光移开,看向蓝侬圆润的绿色双眸。“去年?你?之前光是……你知道你的半身都变红了吗,从胸口往上,直到脖子都…” 蓝侬用力把酒杯底磕在桌面上,双手捂住了?春的嘴,有点像向外挤话一样小声骂他:“那不一样的!你真是有病,分清场所好吧。” ?春就以这个姿势亲了亲他的手指表示歉意,之后就握住了蓝侬的手腕移开了对方的手,继续说:“所以我猜是蒙眼做的,并可以赌上一千美金。” 蓝侬甩开对方的手,重新端起酒杯,不情愿地应着:“我不去跟你赌,你说对了又怎样。” ?春长长地嗯了一声,继续凝视着蓝侬的侧脸。“真想看看阿,可惜了。” 蓝侬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过头去与对方四目相对。他的耳后根逐渐变红了,明明刚刚说些隐秘话题的时候他没有太怎么样。蓝侬也觉得可惜,毕竟去年年底两个人刚相识,只是还不熟,更没有预到过他们之间会产生联系,并且成为这样的关系。 想完以后,他才含糊地回应道:“我也一样,有机会再说吧……”他说完以后察觉到?春依旧在盯着自己,他不看过去也知道那不窄但长的眸子专注看人的时候有多么惑人,他只好指了指台上的方向。“现在别看我了,台上的表演还不够解闷吗?” 如果蓝侬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他绝对不会这样随手指引的,绝对。 ?春转正头,看向前方的平台,他的神情从散漫逐渐认真起来,甚至向前探了探身体。 最后,压轴节目结束了,也到了散场时刻。穆樰的额边流下一滴汗,场所因为照顾不穿衣服的Sub,有些暖过头了。他穿的太多,却直到微微鞠躬下台都没有解开过最上方的衣扣。 ?春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微微的触动,他站了起来对旁边的蓝侬说:“今晚你能自己回家吗?你可以把我的车先开走。” “可以是可以,但今天不是休息日吗?”蓝侬有点不解地问。往常两人一起来俱乐部的时候,晚上一般都是两个人一块儿玩的日子,他们算是固定的拍档。也就是说,两个人除了彼此以外,其他的玩伴都是流动性的,只有彼此例外。 “今天有更好奇的事情。”?春低头亲了亲对方的额头就直起了腰,单手系着纯色休闲西装外套的纽扣。 “就只能,稍微去请教一下了。” 回到现在,由于昨天他主动让蓝侬把自己的车开走了,可见?春是真的明白预想到,走路会增添自己身体上的负担。 ?春准备到路边上打车回去,却在经过一个平凡的巷口的时候,经历了比后遗症更加糟糕的事情。 ?春的后颈突然一痛,他踉跄了一步向地面上跌去,晕眩瞬间袭来,他的神智逐渐模糊不清起来。可能是贼不够熟练,没法一击即中,也可能就是故意的,他忍不住在头晕目眩的恶心之中去想。 ‘今天,究竟是走了什么霉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