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言情小说 - GB淫乱人妻合集在线阅读 - 白领丽人 上

白领丽人 上

    世上的好东西,你中意的,别人也会中意,你占为己有,别人也想占为己有,

    于是便有了偷盗和抢劫。漂亮女人也一样,你看中,弄到手了,必定有别的男人

    也会看中,也想弄到手,所以才会有诱奸和强暴。东西是死的,而女人是活的,

    有七情六欲,所以是非更多,还要加上出轨和通奸。男人天生命苦,出于本能,

    总是想娶漂亮女人,可娶回家才发现,这才只是麻烦的开始。在婚后漫长的岁月

    里,还要提心吊胆处处防范,因为漂亮女人,不论婚前婚后,始终都是男人狩猎

    的目标。男人娶妻好比双手捧沙,而娶漂亮妻子好比捧一大把沙,牢牢地握着,

    紧紧地攥着,生怕沙子从指缝间流掉。然而,现实却往往是这样:握得越牢,攥

    得越紧,沙子流得越快,最后甚至一粒不剩。其实男人不妨大度些,适当松手,

    那些把握不住的,该流掉就顺其自然流掉,最终握在手里的,也许反而会更多一

    些。

    我的妻子非常漂亮,可以说是美丽动人,温柔体贴,结婚时人人都羡慕我。

    如今十多年过去,她已是三个儿女的妈妈,可依然风姿绰约,惹人遐想。情人节

    的时候,妻子常会收到玫瑰,多半出自那些贼心不死的男同事们。我们从相识,

    相恋,初婚,别离,团聚,再别离,再团聚,直到今天,我一直捧着好大一把沙

    子,何时该松,何时该紧,漏掉了多少,留下了多少,酸甜苦辣,百般滋味。从

    国内到国外,除去上学的几年,妻子一直是办公室白领。在外人看来,白领丽人

    是那么风光:衬衫,套裙,丝袜,高跟鞋,还有精致的淡妆,优雅的举止,然而,

    一个漂亮女人,周旋于男性主导的职场,年年岁岁,要经受多少诱惑?面对诱惑,

    妻子拒绝了多少,接受了多少?她是如何拒绝,又是如何接受的?这些年来,我

    一直在苦苦找寻答案。面对追问,妻子多少透露了一些,但那绝不是全部。在这

    里,她所坦白的,我们所共同经历的,我如实描述。至于她语焉不详的那部分,

    我只能借助推理,猜测和臆想。

    一九九九年,全世界人民都在捉千年虫,我却忙于更重要的事:考托福,联

    系出国。

    那年九月份的一个上午,我去中央商贸区的赛特大厦,找一位师姐换美元。

    师姐比我高好几届,硕士毕业就进了外企,在一家美资通讯公司,已经做到部门

    小头目了。我记得那天阳光灿烂,万里无云,透过赛特高层的玻璃窗,西山的红

    叶隐约可见。我和师姐一手交红钱一手交绿钱,很快就完了事。师姐没有留我蹭

    饭,直接领着送客出门。走在过道上,有间办公室敞着门,我随意往里看了一眼,

    只见一位年轻的姑娘,靠近房门侧坐着。也许是听到响动,她回眸一瞥,正好和

    我四目相对。那姑娘眉清目秀,婀娜苗条,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像天上的月亮。

    我的心顿时颤抖起来,眼睛,再也无法从她身上挪开。我痴痴地望着那姑娘:她

    的脸红了!我看见她的脸红了!

    「缘分,缘分啊!」师姐也停下脚步,看看我,又看看那姑娘,然后,轻轻

    叹了口气,「师弟啊,往后,你们两个,谁也没法随心所欲了。」

    (那姑娘回眸一瞥,正好和我四目相对。)

    我和我的妻子,就这样相识了。

    我们很快就从相识转为相恋。我在石油学院读硕士,研究输油管线探伤。我

    导师在加拿大卡尔加里大学做过高访,跟那边一直有合作,所以我去那儿读博是

    顺理成章。那会儿我托福考好了,论文也差不多了,只等着毕业,闲暇时间很多。

    隔三岔五的,我就骑着车,穿过半个北京城,去和妻子约会。我妻子那时才二十

    岁,学历不高,联大的大专班,学的是科技英语,在外企实习,端咖啡复印文件,

    没有工资。她家境平常,父母家在南城外的丰台,因为太远,平时就住在姐姐家。

    她姐姐结婚了,家在复兴门小区,也是什么外企的白领。我家虽然在城里,

    可还有个高三的弟弟,也不方便,所以我们的约会除了轧马路就是逛公园。我妻

    子年龄小,身材也小,还常常略带忧伤。我觉得每个男人见到她,都会有挺身而

    出的冲动。我那时才二十四岁,气血两旺,哪里会满足于轧马路逛公园!我虽说

    是雏儿,可没少看毛片,简单的日语可以脱口而出。我们很快就过渡到拥抱,接

    吻,然后是爱抚。我喜欢把手伸进妻子的衬衣,抚摸那刚刚发育的乳房,嫩嫩的,

    一只手就能抓满。每当我要求再进一步,更加深入地相互了解时,她就变得羞涩

    不堪。

    有一次,我几乎得手,可最终还是功亏一篑。大概是十月底的一个晚上,我

    和妻子来到东单公园。天色渐暗,游客不多,路灯被婆娑的树叶遮挡着,隐隐绰

    绰。我们靠在一棵树下,拥抱,接吻。虽然已是深秋,天不算太冷,妻子还舍不

    得换掉裙装。我的手特别不安分,摸着摸着就摸到了裙子里面。那天妻子没有特

    别反抗,我一面用舌吻堵住她的嘴,一面出其不意,拉下了她的内裤。没等妻子

    反应过来,我已经跪倒在她的裙下。

    我发誓,那是第一次看到女性的私处:柔软的阴毛,稀稀疏疏,蓬松卷曲,

    恰好遮住了阴唇。靠近,再靠近些,有一点异味,只有那么一点点。我伸出舌尖,

    舔了舔那肉唇,涩涩的,有点儿咸,再舔一舔,嗯,软软的,嫩嫩的,好像还没

    发育好。妻子一动不敢动,只是喘息着,颤抖着,任凭我舔着,摸着,看着。我

    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下身硬邦邦硌得生疼。下一步是什么?按照毛片的教导,应

    该站起来,解开腰带,亮出家伙,抬起女人的一条腿,架在腰上,然后由下向上,

    约六十度角插入。对,就这么办,不能掉链子,千万别阳痿也别早泄!忽然,四

    周一阵响动,然后是几道手电光柱,在林子里晃来晃去。是治安联防队!我赶紧

    站起身,糟糕,站不直了,快,捂住裤裆。妻子临危不乱,提起内裤,拉了拉裙

    摆,挽住我的手臂,好像没事儿一样,真让人刮目相看。我们喘息未定,只听悉

    悉疏疏,林子里一下钻出十多对热血青年!

    青春啊,你是这样美好,又是这样短暂。

    冬天到了,冬天走了,春天来临了。

    四月底,卡尔加里的录取通知书到了,全奖。五月初,我的毕业论文通过了。

    五月底,加拿大签证批下来了。千禧年就是吉利,千年虫没有发作,我的事

    儿更是一路畅通!我记得我是上午去的使馆,拿到护照签证已经将近中午。那天,

    阳光特别灿烂,天空瓦蓝瓦蓝的,紫红的杨花尚未落尽,嫩黄的迎春已经急不可

    待地怒放。我出了使馆直奔赛特,把好消息告诉妻子。我原以为小姑娘会兴高采

    烈,不料她站在窗边,垂着眼帘,说不出是什么表情。我摸不着头脑,反复问她,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被人欺负了。妻子默然不语,过了好久,才抬起头,平

    静地说:「咱们该分手了。」

    「什么?分手?为什么?我怎么招惹你了?」我真是一头雾水。

    「你出国,要当博士了,回头就是教授,外面优秀的女孩子那么多。我这么

    普通,没学历没工作,你还是去找更合适的吧。」妻子的声音几乎带了哭腔。

    明白了,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今天下班,你跟我回家,和我爹妈说一声儿。明天下班,我跟你回家,和

    你爹妈说一声儿。」我虽愚钝,但并不愚蠢,停了几秒,做出坚定的样子继续说,

    「咱结婚,咱结婚行吗?」

    「这可是你说的,是你上杆子要结婚,回头别赖我逼你。」妻子又低下了头。

    「我逼你,是我逼你结婚,行了吧?姑奶奶,您乐一个吧!」

    妻子终于破涕为笑。

    (小姑娘默然不语,站在窗边,垂着眼帘。)

    我骨子里其实很老派,一拿到录取通知书,就开始考虑结婚的事。我爱妻子,

    爱她的年轻美貌,也爱她的柔弱温婉,但我心里总是有点儿没底。我们理工科的

    男生,对文科女生,特别是外语,旅游,文秘,影视传媒之类的,其实不是很感

    冒,觉得她们心思太活。特别是在外企,还牵扯到外国男人,有钱又有势,让人

    多不放心!就在几周前,护照进了加拿大使馆,我就悄悄去找师姐,把苦恼跟她

    说了。师姐考研之前在油田干过几年,为人稳重见多识广。她没有讲大道理,只

    是告诉我,相当多的女人,不管什么学历什么专业,最终从事的工作,都是文秘

    性质的,至于外企,和国企私企没有本质区别,反而更正规些。最后,她反问我,

    站在面前的师姐,就是外企文秘,像是坏女人吗?

    师姐当然不是坏女人。我的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我知道,师姐有个女

    儿,还没上小学,姐夫前年撇下娘儿俩,自顾自闯澳洲去了。可怜的师姐一面带

    孩子,一面在职场打拼,还要照顾公婆,不到三十岁,已经有了好几撮白头发。

    要是娶到像师姐这样的,管它什么文秘什么外企,偷着乐吧!我谢过师姐正要告

    辞,她拉住我,犹豫片刻,说:「师弟啊,你要真不放心,就更得尽快结婚。这

    不还有三个多月才开学么?抓紧时间,好好努把力,让她把孩子怀上!这女人要

    是有了孩子,头三五年就什么都甭想了。」高明啊,师姐真是高明!我正感激涕

    零,只听她一声长叹:「我教你这些,真是作孽哟!」

    一周之后,我的人生翻开了新的篇章。

    那天下午,妻子请了假,提前两小时下班。我们一路狂奔,赶到民政局,还

    下起了雨,弄得有些狼狈。进了民政局大门,我们先停下来,好把气喘匀。看着

    兴奋中的小女生,我犹豫再三,开口说道:「小妹妹,我有几句话,憋了几天了,

    想想还是讲出来的好。我学的这个专业,实用但不时髦,比不上金融财会计算机,

    吃饱饭估计没问题,要想大富大贵,难!你跟了我,可能会受些委屈。要不,你

    再想想?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不怪你。」

    「什么呀,谁想大富大贵啦?我只要你个子比我高,学历也比我高就行。」

    小女生没心思多啰嗦,她一把挽住我,就像那次在小树林里一样,「快走吧,你

    看队排得那么长,别今天办不成,回头我又得请假。」

    就这样,在千禧年的初夏,一个美丽温柔,年方二十一的姑娘,成了我的合

    法妻子。

    我没有姐姐,可我的师姐,比亲姐姐还要亲。她把她亲戚的一处空房,借给

    我做婚房,然后,又给我的小妻子找了份工作。本来,妻子实习结束,应该回校

    毕业,另谋出路。师姐用了点儿权力,把一个三类学校的大专生,留下来做了合

    同工,一年一签。虽说还是端咖啡复印文件,但好歹发工资。

    师姐的恩情,我们永生难忘。

    新婚之夜,对雏儿来说,也是道难关,我却顺利地通过了。

    那天晚上,云淡风轻。我和妻子早早洗漱,锁好门窗,便牵手进了睡房。夜

    色降临,轻风摇窗。温暖和煦的灯光,撒在柔软舒适的婚床上。妻子靠在床头和

    衣而卧,面色潮红,目光迷离。我三下五除二,先把自己脱得精光,然后爬上床,

    一件件地解除妻子的束缚。当我扒下她的内裤时,妻子禁不住羞怯,抬起手臂,

    侧脸遮住了眼睛。本来,我还有点儿不好意思,这下好了,可以肆无忌惮了。赤

    身裸体的妻子,真是诱人至极:秀发乌黑,皮肤雪白。我略过小巧的乳房,也略

    过圆润的臀部,双手抓住妻子的脚踝,左右分开,直视那毛茸茸的阴户。上次在

    小树林里,天太黑,这次终于看清楚了:鲜红的阴唇里面,赫然一道半透明的薄

    膜,好像筛子一样。

    我的心放下了。

    (妻子禁不住羞怯,抬起手臂,侧脸遮住了眼睛。)

    我抬起身,瞟了眼床头的闹钟,捏住自己的阳具,还行,硬邦邦的。我颤颤

    巍巍送到入口,顶住那片薄膜,屁股一沉,噗,湿乎乎滑腻腻,进去了,窄窄的,

    紧紧的!原来这就是做爱,很容易嘛,有什么可紧张的?我长吁了口气,抖擞精

    神,噗嗤噗嗤抽送起来。处男对处女,毫无章法,也没有配合,基本上就是各干

    各的。开始时我还数着数儿,后来越来越亢奋起来,就数丢了,最后也不知道抽

    插多少下,反正是胯下一激灵,就射了。攒了二十五年的存货,射得可真多,一

    股接着一股。终于射完了,抬头再瞟一眼闹钟,四分二十八秒,及格。好吧,先

    歇会儿,回头来个二进宫!

    我也记不得到底是几进宫,反正弄到了后半夜。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们才醒过来。我俩谁也不愿意起来,光溜溜搂在一起,

    多情的话儿,怎么说也说不完。

    「亲爱的,其实我和师姐不是特熟,要不是换美元,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去你

    们公司。」

    「我倒无所谓,你可惨了,得打一辈子光棍儿。」

    「那天你可真漂亮,白衬衫,长袖儿的,还带竖条纹,灰马甲,灰裙子,黑

    丝袜,黑皮鞋,对,黑高跟皮鞋,没错儿。」

    「你就是不干正事儿,光盯着人家女孩子。」

    「可不吗?我当时就想,嗯,这个小女人,一定要弄到手,没想到,还挺顺

    利,才半年多,上床了!」

    「你坏,你拐骗少女!」

    「拐骗?我怎么觉得是诱奸呢?不,不是诱奸,是通奸,对,通奸!」

    「你,你坏死了,不理你了!」

    对话,停止了。

    一阵悉悉疏疏过后,吱嘎吱嘎,大床,又开始摇晃起来。

    就这样,我牢记师姐的教诲,日夜操劳。原先我还担心,怕妻子娇小的身体

    撑不住,谁知道人越瘦欲望越强,弄到后来,我自己先瘫了下去。我终于明白了

    一个道理,女人为什么有例假?那是老天爷可怜男人,让我们好好休息几天!天

    不遂人愿,尽管我辛苦耕耘,到了八月底,妻子还是没有怀孕。临走的几天,本

    想再努力一下,她的例假不幸地来了。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终于到了离别的时刻。

    临走的头天晚上,我和妻子又来到东单公园。我们没有进那小树林,只是坐

    在假山石上,相互依偎,默默无语。月亮爬上树梢,清风吹过枝头,天色渐晚,

    游人愈稀。远处街角,老年合唱团还在排练。悠扬的歌声,随着晚风,隐隐飘来:

    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只有风儿在沙沙响,夜色多么好,令人心神往,在这迷

    人的晚上;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默默望着我不声响,我想开口讲,不知如何

    讲,多少话儿留在心上。

    「你知道吗,我爸是留苏的,小时候,总听他哼这首歌。」我转过头,对妻

    子说。

    「是吗?那你妈妈呢?」妻子靠在我肩上,轻声问道。

    「我妈不是。她跟了我爸,吃了很多苦。我爸干了一辈子石油,年轻时下油

    田,一去就是一年多。我妈说,最长的一回,他们两地分居整整三年呢!」

    「天哪,三年,这可怎么受得了!咱们可千万别这样!」妻子吃惊地叫了出

    来。

    我的心,一下子变得沉甸甸的。

    我的飞机是下午起飞的。那天早上,妻子特意换上了套装,就是我们初次见

    面的那一身:白色的真丝衬衫,映衬着雪白的肌肤,发育中的前胸,顶起了灰色

    的马甲,纤细的腰肢下,那不太起眼的臀部,在我的滋润下,已经有些饱满圆润,

    被灰色的套裙紧裹着,还有黑色的丝袜和高跟皮鞋,使修长的双腿更加亭亭玉立。

    行李收拾好了,该说的话也说了无数遍,我们抱头痛哭。哭着哭着,我的下

    身就硬了,而且越哭越硬。没办法,我只好松开妻子,挺直腰杆,解开裤带,掏

    出那东西晾一晾。我可爱的小妻子哟,是多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她抹干眼泪,

    一把握住我的棍棍,一上一下就撸了起来。

    撸管这事儿吧,最好是自己动手,轻重缓急,心里有数儿。小妻子结婚才三

    个月,手里根本没个谱儿,攥得太紧,弄得我呲牙咧嘴。她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一咬牙,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侧过头,一口叼住我的阳具。姑奶奶啊,你的好

    心我领了,可你连撸管儿都不会,口活儿就更别提了,你那姿势,活脱脱跟我拧

    着呢!

    (姑奶奶啊,你那姿势,活脱脱跟我拧着呢!)

    卡尔加里很漂亮:天,非常蓝;水,非常清。

    我略作安顿,马上就申请妻子探亲。妻子把婚房还给师姐,搬回到自己的姐

    姐家,一面上班,一面等消息。相对美国而言,加拿大非常人性,探亲签证一般

    批得很快,但我犯了个错误,把事情整个儿耽误了。那会儿技术移民刚热,我和

    很多学生一样,没工作经历,本来是不合格的。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很快

    国人就找到了变通:把三年研究生,折换成助教,不就是工作经历吗?我随大流

    也填了申请,原计划先等探亲再说,后来性子急,头脑发热,就给递上去了。这

    下可好,明显的移民倾向,妻子的探亲签证被拒了。

    我们太年轻,经历的事少,一下子就懵了。那时妻子寄来的照片,每张都忧

    心忡忡。更可恨的是,她公司里一帮碎嘴婆娘,见不得别人好,整天胡说什么,

    某某办美国探亲,拒签八次,最后熬不住,疯了,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加拿大冬

    天长,日照时间短,人容易抑郁。我那会儿每天都怕接到妻子的邮件,无非是说

    她心里苦,然后怨我办事不力。我心里本来就窝火,这样一弄就更加烦燥。至于

    那些照片,原本是想晚上拿在手里,边看边手淫的,现在搞成一堆苦瓜脸,还让

    不让人活!人在情绪不正常时,更容易出差错,不久我又犯了另一个错误。

    (妻子寄来的照片,每张都忧心忡忡。)

    那是来年的春节,当全球华人欢度佳节时,我又接到了妻子的诉苦邮件,说

    她姐夫觉得她出国没戏,沾不上光了,最近总给她脸色看,等等,等等。一怒之

    下,我马上就写了回复,洋洋洒洒敲了好几段。我没有直接指责妻子,而是讲了

    一些感悟,对本地白妹妹们的感悟。我说,加拿大并不很富裕,很多本地女生,

    借了一屁股学贷,下了课还要打工,可她们看着一点儿不愁,整天嘻嘻哈哈,一

    有空就去健身房,真是青春健美。我才发出去后悔了,虽然讲的都是真话,可这

    世上,真话往往不解决任何问题,反而会招来一堆麻烦。

    我提心吊胆地等着,等着麻烦的到来。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怎么一点儿动静

    也没有?两周之后,妻子终于来了邮件。我忐忑不安地点开,她却没有接我的话

    题,只是说今年热得早,北京已经有了春意,想必卡尔加里还很冷,要我注意保

    暖。小妻子的语气之间,似乎既乐观又大度,不过,以我的了解,她的心胸绝对

    没有这么开阔。从那以后,我和妻子都很小心,尽量相互鼓励,避免提及特别不

    愉快的事。我告诉她,美国是美国,加拿大是加拿大,不一样的,加拿大温和些,

    更尊重基本人权,比如家庭团聚的权力。我还说咨询了法律援助顾问,我们的案

    子不复杂,只要不是假结婚,就没什么可怕的。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多月。这天下午,房檐滴滴答答的,天气转暖,积雪开

    始融化了。妻子又来邮件了,先是照例一通关心鼓励,然后话锋一转,说公司里

    又来实习生了,其中有个小男生,挺阳光的,老是缠着她,都告诉他人家已经结

    婚了,还是不甘心,真讨厌。这几句话,没头没尾,看似不经意,其实很值得推

    敲。我的第一感觉是:妻子耍小女生脾气,报复我前一阵子赞美白妹妹。我于是

    马上回复说:职场上当然要相互帮助,比如师姐就做得很好,不过,国外这边提

    倡工作归工作,生活归生活,对于初出茅庐的小同学,尤其要注意,别给人家不

    切实际的幻想。文字写得很好,有理有节,但我心里还是不踏实,于是又给师姐

    发了个邮件,寒暄几句,然后提到小男生的事,请她了解一下。

    师姐做事向来认真,没几天就有了结果。她说确实有这么个男生,外地农村

    的,个子矮,体形瘦小,谈不上阳光不阳光。师姐还批评了我,说男人要有气度,

    要自信,不要耍小性子,更不要疑神疑鬼,尤其是对家里人。我顿时感觉羞愧难

    当,妻子借住在别人家里,上班看老板的脸色,回家看姐夫的脸色,我还拿白妹

    妹刺激她,太不应该了。师姐最后告诉我,她很快就要辞职,去澳洲全家团聚,

    签证已经办好了。我一面为师姐高兴,一面又泛起了小心眼:妻子看来还要在国

    内呆些日子,师姐走了,谁来帮她续合同,替我照看着她呢?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

    妻子再没提那个小男生,一切似乎恢复了原样。

    夏天到了,我越发忧虑妻子的合同问题。女人不能不上班,忙起来还好,闲

    下来肯定会活做。我本想暑假回去探亲,可导师说有个行业大会,国际性的,就

    在九月份。他建议我留下来,多做些实验拿去发表,也好认识些业间人士,对将

    来求职有好处。我犹豫再三,两头放不下,咬咬牙,跟妻子通了电话。那时国际

    长途很贵,我长话短说,重点强调对未来求职的好处。妻子异常通情达理,马上

    说事业第一,前途重要,叫我不要回去了。我感动得差点儿哭出来。妻子也长话

    短说,告诉我一个好消息,说公司新调来一个部门经理,美国人,四十多岁,男

    的,招秘书,妻子被聘中了,成了正式雇员。妻子还说,新老板对她很好,常夸

    她做事麻利,年轻漂亮,还给她涨了薪水。

    放下电话,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妻子反正是要出国的,合同工也好,正式

    工也罢,根本无所谓,何必去给人家当什么秘书?我还没出国的时候,女秘书就

    已经名声不好了,尤其是外企女秘书,总让人联想到职场性骚扰。出国之后,我

    对外国男人更加了解,尤其是中年男人,有点儿权力的那类,霸道得很。西方人

    讲法治不讲道德,在自己的国家还算老实,特别是大公司,有严格的反性骚扰法

    规。他们去了中国可不得了,被人供着,自以为真的高人一等,人性中的各种丑

    恶,就全都暴露出来。妻子的新老板不怎么样,夸人做事麻利是正常的,而夸女

    下属年轻漂亮,显然是别有用心,按加拿大这边的标准,至少是极不专业。过去

    师姐在,还能照应着点儿,现在师姐走了,唉。

    这一次,我没有冲动,没有再犯错误。我一面努力工作,为将来的事业打基

    础,一面想方设法,加快技术移民的进程。

    加拿大有个特点,就是慢,你越着急,它越不着急。

    转眼之间冬天又来了。

    十月底,是加拿大的万牲节。这一天,晚上要放南瓜灯,等孩子们来讨糖。

    我虽然是租房住,也凑个热闹,准备了大批糖果,去去邪。这年的万牲节天

    公作美,气温比较高。孩子们一批又一批,闹到很晚,等我躺下,已经快半夜了。

    也许是真累了,再加上思乡心切,我迷迷糊糊回到了北京。我先到了妻子的姐姐

    家,锁着门呢,进去看了看,没人。我又去了赛特大厦,找到那家通讯公司,也

    是静悄悄的,看样子过了下班时间。我在楼道里飘呀飘,也不知道妻子在哪里。

    看见一扇门,写着什么部经理室,我停了下来。我听了听,好像有人,便吹了口

    仙气。无声无息地,门开了一条缝,里面一个黄毛男人,正搂着一个女子,猥琐

    不堪地又摸又啃。我仔细看过去,那女子一身职业装,白衬衫,灰裙子,黑丝袜,

    黑皮鞋,不正是我的妻子么?

    嗡地一声,我的头顿时涨大了。

    想必那就是美国经理,妻子的老板。我看见妻子拼命躲闪,可她那么柔弱,

    哪里斗得过红脖子,很快,就被逼到桌边,躲无可躲,退无可退。「老板,放过

    我吧,公司里那么多小姑娘,您干嘛非要难为我?」妻子继续抵挡着,苦苦哀求。

    「我不是难为你,我是想帮你,你丈夫不在,你很寂寞,很需要,对不对?」

    那坏经理一面花言巧语,一面把脏手伸向妻子的裙底。

    混蛋!我飞起一脚,踹在门上。怎么,无声无息,毫无反应?糟糕,原来我

    只是一团气,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愤怒地看着。妻子的一手压着裙摆,一手撑住

    老板的手腕,僵持着,一分钟,两分钟。坚持,一定要坚持,坚持就是胜利!我

    握紧拳头,紧张得喘不过气来。那坏蛋忽然松开了手,似乎很委屈地说:「我为

    你做了那么多,破格录用,提职加薪,你总得回报吧?」「老板,我知道您对我

    好,可您想要的,我做不到,我有丈夫,他对我很好。」妻子边喘息边回答。

    狼,会放过羊吗?当然不会!

    那家伙改变策略,又动手了。他轻轻抱住我妻子,一面亲吻她的耳垂,一面

    温柔而露骨地说:「亲爱的,满足老板的需求,也是女秘书的工作,不对吗?来,

    脱掉裤子,趴到桌上,撅起屁股,让我好好摸一摸,舔一舔,保证不插进去,回

    头,再给你涨一级。」

    骗子!

    妻子泪水涟涟,躲,躲不开,逃,逃不掉。

    我从小就听人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可怜的妻子,无依无靠,还能

    有什么别的选择?我眼睁睁地看着妻子,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满脸哀羞,低下头,

    噙着泪,褪下了自己的内裤。

    (我眼睁睁看着妻子,在别的男人面前褪下了内裤。)

    啊!

    我大叫一声,猛然坐起身,原来是一场噩梦。窗外,天色微明,北国的深秋,

    凄清而辽远。我止不住怦怦的心跳,抄起电话,拨通了妻子姐姐家。接话的是妻

    子的姐夫,我的连襟,他不耐烦地说我妻子加班,还没到家,可能要再等个把小

    时。放下电话,我感到可笑又可悲。唉,这不过是一个梦而已,老人说,梦都是

    反着的。两小时后,妻子发来了邮件,急问我出了什么事?这时,我已经平静下

    来,回复说,没什么事,就是想告诉她,我找了本选区的议员,帮我们向移民部

    申诉,最艰难的日子,就要过去了。

    发完邮件,我长吁了口气,颓然地倒在床上。情不自禁地,那梦境又在脑海

    里过了一遍。我突然感觉浑身燥热,低头望下去,下身,居然挺了起来,直撅撅,

    硬邦邦。

    我这是怎么了?

    一年又过去了。

    暑假的时候,我的技术移民,批下来了!我和我的妻子,终于团聚了!

    我换了处公寓,条件好一些,还买了辆二手丰田。从机场回家的路上,妻子

    兴高采烈,望着窗外反复唠叨:「啊呀,你们加拿大树真多!啊呀,你们加拿大

    人真少!」「不是你们加拿大,是我们加拿大。」我打断她,讲了个笑话,「亲

    爱的,你知道吗,这儿的学生回国相亲,人人都说有车有房,等把人家骗来了一

    看,车是二手的,房是租来的。」这笑话真的不可笑,但妻子却咯咯咯地笑个不

    停。我很少见到她那样放松。

    回到家,才放下行李,妻子就直奔厨房,摸摸这儿,碰碰那儿,又是兴奋不

    已:「啊呀,一拧就有热水,还是电磁炉,真干净!」我忍无可忍,冲过去,一

    把抱起她奔向卧室,可惜,在客厅被绊了一下,我俩便摔倒在沙发上。我三下五

    除二,扒光妻子的衣裙,把她就地正法!妻子的身体变丰满了,阴唇好像黑了点,

    阴毛也浓密了一些,可能是年长了两岁的缘故吧。我顾不得多想,也顾不得前戏,

    二话不说抄起家伙,直撅撅就顶了进去。妻子也是性趣盎然,配合着我扭来扭去,

    又是喘息又是呻吟。

    真舒服啊!

    我连干了三把,才彻底射空!最后,我连话都说不出了,妻子稍好一些,气

    喘吁吁,好歹挤出一句来:「这两年,你吃了多少牛排啊!」

    (我和妻子倒在沙发上,连干了三把。)

    第二天早上,我很晚才醒,一摸,身边空空荡荡。我双手撑着腰,摇摇晃晃

    走进厨房。我的小妻子,梳着马尾辫,扎了条围裙,正在为我煎鸡蛋补身子。听

    到响动,她回过头,嫣然一笑。

    十多天后,妻子有了社会安全号码。我领着她去社区学院,注册了会计课程。

    我出国两年,现实了许多,建议妻子不要追求学历,一切为了将来找工作,本着

    男电脑女会计的原则,直接学财会大专。妻子表示无异议,一切听从我的安排。

    这是她唯一的一次,对我完全无条件服从。离开社区学院,我们又去了银行,把

    妻子的名字,加在我所有的户头上,这样,从法律上讲,我的一切财产,都和她

    共享了。

    回到家里,妻子拿出一个牛皮信封,交给我,打开来,崭新的绿票子,整整

    一万美元!我激动不已,但还是装出疑惑的样子问:「亲爱的,你这是?」「我

    妈让我自个儿藏着,我想想,还是交给你算了。」妻子大方地回答。我心中一阵

    感动,又有些遗憾:怎么不早说,刚才可以直接存银行的嘛。我多少还有些疑虑,

    便又问:「你,哪儿来这么多钱?」「我攒的,工资,奖金,加班,出差补助,

    有点儿换点儿,凑了五千,临走前我妈给了三千,我姐和姐夫赏了两千。」「唉,

    你这是何苦呢?」我这回是真感动了,「小甜心啊,你有钱,干吗不自己租间房,

    非要挤在你姐那儿,整天看你姐夫翻白眼儿?」

    我们的生活走上了正轨。

    妻子是英语专业的,又在外企干过,很快就适应了环境,上学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