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过去、当下,未来。
除夕前一晚楚慈收拾好后窝在沙发一角,手里拿着手机,腿上还躺着平板电脑。楚杭把红豆子哄睡后走到他身边坐下,头歪在对方肩膀上问他在干嘛。 楚慈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拉了几下,侧过身子调整了下姿势,让人倚在他肩窝说:“年夜饭……你想吃点什么?” 这几年春节楚杭都在外边忙,一般不会在家过除夕。今年有点不一样,楚杭提早一个月结束了年底的活动,说今年想好好在家陪家人。红豆子知道这事儿后兴奋得不行,还说要让爸爸尝尝他包的饺子。 他们家没什么特别熟络的亲戚,过年一般自己待家里,往年只和小朋友一起在家的时候楚慈一般不大张旗鼓地准备年夜饭,两人饭量小,一顿饺子就可以解决了。 今年难得楚杭也在家,楚慈想了想,还是得有仪式感一点,所以准备做顿好吃的,犒劳犒劳在外边辛苦工作的孩儿他爸。 然后他就犯了难,他的厨艺还没精湛到可以准备满汉全席的地步,要只做些家常菜……又太不够意思了。所以从一个星期前他就在为年夜饭的菜谱苦恼。 楚杭不想他太累,跟他说要不出去吃一顿好了。楚慈不赞同,说现在到哪儿都是人挤人,酒店里到处都是吵吵嚷嚷,一顿饭都吃得不踏实。 楚杭搂住他腰,手已经顺着上衣下摆摸进去,温热的掌心贴着同样暖乎乎的肚子,他嘟囔着说:“那叫酒店送过来也行,省事儿。” 楚慈推开他凑过来的脑袋:“年夜饭还吃外卖啊,寒碜。” 楚杭:“……” 他以前怎么没觉得楚慈还挺看重节日? 正当他准备强行把人扑到脱裤子时,楚慈手机抖了一下,一条微信跳了出来。彼时他人已经躺倒在沙发上,上衣半敞,眼圈发红,两条赤裸的大长腿绕在身上人的腰肢上,他喘着气看了眼发信人,上边写着“沈晖”俩字。 楚慈手一抖,差点握不住手机,他一手撑着楚杭的胸膛,感觉到逐渐被充实的下体,眼眶立马见了泪,楚杭贴着他耳畔喘息,手掐着他的两条大腿,瞥了眼手机屏幕,没好气地说:“哥哥,你不专心。” 楚慈推他没推动,又细又软地叫了一声,身体被充实的满足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浑身发抖。过于熟悉的性器埋在他身体里又不自觉地扩大了一圈,和他黏糊的下半身相贴,舒服到了极点,便不自觉地掉了泪。 一般情况下沈晖不会这个时间点给他发信息,除非是特殊情况。考虑到现在对方有孕在身,楚慈不太好随随便便忽略掉他的信息,于是他拍着楚杭的肩膀让人起开,一边焦急地蹬腿说:“老板、老板发信息来,可能出了什么事儿,——唔!” 楚杭不管不顾地耸动起来,又硬又热的肉虫在对方体内进进出出,楚慈扶着他肩膀随他的动作颠簸,握不住的手机啪嗒一下掉在了地毯上。楚杭还说:“哥哥,我鸡巴还在你身体里呢,你要还想着别的男人我可生气了。” 楚慈真是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他恼羞成怒地红着眼圈瞪身上的人,发泄一样抬头咬了对方的脸颊一下,怒道:“你怎么那么不听话!”说完还绷紧小腹用力夹了一把身体里恶劣的大肉虫,楚杭差点被他夹得泄出来,低头看了一眼楚慈一副不配合的表情,虽然可爱,但不能因此惹他的宝贝哥哥生气,无奈之下,他只好停下下半身的动作,俯身捡起手机,顺势把人抱着坐了来。 于是楚慈上一秒还被人压着躺在沙发上,下一秒已经跨坐在楚杭的大腿,唯一相同的是那根恶劣的大玩意儿由始至终都没从他身体里出来,而换了姿势后肉棒进入得更深了,还没有动作就静静地用顶端抵着他内里的入口,戳得又酸又麻。 他不适地扭了下屁股想调整下位置,被楚杭一掌拍在他屁股的响声制止住了。楚杭无奈地仰起头盯着他,“嘶”地倒抽了口冷气说:“别乱动,再动我就要没收手机了。” 楚慈红着脸接过手机,低头在楚杭唇上亲了一口,出口的话音又软又色情:“很快,就两分钟。”殊不知他此时人背着天花板的白炽灯,白皙的皮肤被灯光打得几近透明,睡衣半敞着露出胸口一片红色的斑斑点点,头发凌乱眼眶微红,盯着人看的双眼黑白分明,亮晶晶的,唇瓣泛着水光,嘴角还噙着笑意,分开的下半身却不着一丝一缕,腿心的女穴还插着男人的阴茎,滴滴答答地流着水。 上半身有多清纯正经,下半身就有多淫荡色情。 别说两分钟,楚杭两秒钟都忍不了,只想让他快点结束这该死的无聊微信对话,然后把人按在床上操得两腿发抖合不起来,喷着水地求他还要。 沈晖发来的消息说:“楚医生楚医生,明天来我家吃年夜饭呀!(*︿▽︿*)” 楚慈和沈晖认识了好几年,对方多多少少了解一点他们家的情况。今年因为沈晖有孕在身,顾老板不允许他四处乱跑,于是干脆连过年回老家都免了,今年只有他们两口子,哦,一家三口待A市里过年。所以沈晖想请楚慈到顾老板新买的临江大别墅吃顿年夜饭。 沈晖:“听说楚大歌手今年提早结束了活动要待家里陪家人,我们之前还只见过几面,大宝说反正他也很久没见过楚大歌手了,咱不如趁这个时间一块儿吃个团圆饭吧!(*︿▽︿*) “还有还有,俺也想见见小红豆,上次我跟你说的那套限定的乐高,我让大宝带回来了,我们可以一起玩呀!(*︿▽︿*)” 楚慈简单地说了信息的内容,为难地抬头看楚杭。楚杭没什么表情,他手指摩挲着楚慈的腰,打着圈,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他点头:“也是,我也很久没见顾老板了。哥哥想去就答应了吧。” 楚杭之前和顾老板有些生意往来,也是如此,楚慈才得以认识到沈晖。 虽然楚慈不说,但楚杭知道对方是挺珍惜这个朋友的。楚慈自从从医院辞职后,平日里除了带小孩就是上班,连个朋友说说知心话都没有,沈晖的出现多少让楚杭安了心。 算了,一生之敌就一生之敌吧,楚杭想,楚慈生活里除了亲情爱情,多一份友情也是蛮不错的。 楚慈眼见地高兴起来,他快速地回复了信息后扔掉手机,抱着楚杭埋人肩窝半晌不肯抬头。于是楚杭坏心眼地掐着他的腰一点一点动作起来,他在呻吟之余双手撑住楚杭的肩膀,扬起下巴轻轻地吻了楚杭的耳畔一下,然后哑着声音说:“离早上还有好长时间呢……慢点来。” 楚杭挑起一边眉看他,理所当然地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楚慈没看他,干脆闭上眼环住他的脖颈低头和他接吻,承受底下硬物直起直落的莽撞。 楚杭笑了,哑声说:“哥哥,做爱的时候该叫我什么?” “啊~”楚慈绷紧了双腿说不出话来,只好迷蒙着大眼看着楚杭,偷偷做了个口型: 老、公。 还有下半句。 “大坏蛋。” 沈晖临江的大别墅离楚慈家有点远,开车得两个多小时。楚慈一家是下午出发的,因为除夕人流量大,途中有点塞车,到地儿后刚好接近黄昏。 红豆子一路上都在睡觉的,准备下车的时候刚睡醒,被楚杭从车里抱出来还迷瞪地抱着爸爸的脖子撒娇,结果睁眼看清楚眼前漂亮的大别墅,顿时就来了精神,一个劲儿问楚杭他们到了哪里,今晚可以在这儿玩吗? 楚慈从车上提了个礼盒出来,并肩和两父子走到门口按响了门铃。 大别墅是新地方,楚慈以前也没来过,现在有点好奇地四处张望,楚杭抱着小朋友凑到他旁边问:“哥哥,以后咱也买临江的大别墅吧,你看多漂亮。” 红豆子一听这话就兴奋了,说以后要住这么大的地方他就有地方到处撒野了。但很快被楚慈冷淡的声音打断:“我们一家才几个人啊,还要住那么大的地方。” 楚杭不以为意,打趣道:“我们再生几个,不就有很多人了嘛。” 红豆子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拍起手来。 楚慈踹了楚杭一脚没回答,耳朵却肉眼可见红了。 门口的显示屏很快亮了起来,沈晖漂亮的脸蛋在屏幕前不断放大,他说着“稍等一下”后一边关了显示屏,半晌,别墅的门从里边打开了。 沈晖扶着腰,身穿一身宽大红色毛呢外套出现在玄关处,他一见楚慈就兴奋,整个人跟只咋咋呼呼的小兔子一样迎出来:“楚医生,快请进快请进。”他顺势从楚慈手里接过礼盒,一边和客人寒暄一边转头冲屋里厨房的方向喊道,“顾大宝你快出来!楚医生他们来啦!” 屋里很快走出来一个腰间还围着围裙的高大男人,他擦干净手忙走到沈晖身旁,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接过对方手里的礼盒,温和地笑着和楚家三口打招呼。 红豆子刚还得意地笑着,这会儿一见有陌生人,还是两个漂亮叔叔,忙羞得把头埋进楚杭肩窝里。 楚慈抬手揉了一把他的脑袋,轻声说:“小红豆,快叫人,叫叔叔好。” 闻言沈晖咋咋呼呼地说:“我还小呢,得叫哥哥。”说着他自己也笑出一排大白牙,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格外漂亮,他低声朝红豆子说,“小红豆,我是沈晖,你叫什么名字啊?” 红豆子小脸红扑扑的,他抬头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妈妈,然后才嗫嚅地小声说:“我叫小红豆,大名楚思狂。” 顾霆刚一直在厨房准备晚饭要用的材料,楚慈一家来了后接待客人的任务自然落到了沈晖的肩上。楚家和顾家关系不错,楚慈也不见外,坐了一会儿后说要去厨房帮忙。 沈晖连忙拦住他,他这人长得很乖,跟人说话的时候喜欢看着人的眼睛,所以显得说出来的话很诚恳,他说:“你别忙活了,让顾霆自己去吧,他可以的。”他们家一年四季只要有空闲的时候都是顾总在做饭,沈晖对他的厨艺还是蛮有信心的。 可楚慈不是那种惯于受接待的人,尤其是在两家关系还不错的情况下,他会总有那么点不太好意思。楚杭见他不肯闲下来,就拍了拍他的手让他坐好,自己起身撸袖子去帮忙了。 这会儿沈晖倒没拦着,朝楚慈坐近了点低声说:“让他们忙去,我们和小红豆到院子里玩。”他说的是二楼的空中花园,那里种满了顾总那些心爱的花花草草,院子里还有秋千和桌椅,能很好地看到江上的风景。沈晖一边领着楚慈和红豆子上楼,一边回头说:“我还给你们准备了点礼物呢,来看看。” 沈晖面上看着温文尔雅,实际是个小孩子脾气,楚慈和他见过两三次就摸清了他的底儿,所以等人三言两语就和红豆子玩到一块儿去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惊讶。 沈晖给小朋友看顾总新带回来的限定版乐高,一边给他讲这次该怎么怎么搭,一边问他最喜欢什么动画片的人物,下次他出差的时候给他带模型回来。 红豆子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晖,奶声奶气地说:“哥哥,我是不是在电视上见过你?” 沈晖笑问:“是吗?你见过哥哥?” “嗯。”红豆子重重地点了下头说,“我喜欢看电视,因为能在电视上看到爸爸。” 沈晖摸了摸红豆子毛茸茸的脑袋,听他继续说:“爸爸很忙,平时都不能在家里,所以要常打开电视,那样就可以经常见到爸爸了。” 沈晖歪歪头,问:“小红豆一定很爱很爱爸爸吧。” 红豆子和他对视了一眼,小脸红扑扑地说:“小红豆最喜欢爸爸妈妈了。” 沈晖继续揉着他的脑袋没有说话。 红豆子思忖了半天,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盯着沈晖小小声地问:“沈哥哥,你肚子里也有小宝宝吗?” 沈晖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怔着看着他问:“是爸爸告诉你的吗?”他话里的“爸爸”指的楚慈,但红豆子在家里一直称楚慈为妈妈,所以下意识否认说:“是妈妈告诉我的。” 他抬头看着沈晖,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写满了天真:“爸爸告诉我,虽然妈妈是男孩子,但他是可以生小宝宝的,世界上就是有那样的男孩子,他们生活得很辛苦很不容易,所以我们要更加爱护妈妈,也要尊重那些不一样的男孩子。”他顿了一下继续说,“虽然我不是很懂爸爸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妈妈说沈哥哥肚子里也有个宝宝,妈妈和沈哥哥是一样的人,所以小红豆不能太调皮,不然会伤害到沈哥哥。” 他笑出了一排小乳牙,得意洋洋地说:“沈哥哥你也不要害怕,小红豆一定会保护你的。” 沈晖当下就有点泪目了,他轻轻地抱住小朋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对方柔软的后背。他是那么小,身体软乎乎的,肩膀小小的,脑袋也小小的,但是很温暖,隔着厚厚的衣服透出来的体温是温暖的,小小的心灵也是温暖的。 小朋友抱住他的脑袋,老神在在地用手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他的脑袋,真就像在呵护着什么珍贵的东西不受任何伤害。 沈晖扶住小朋友的肩膀,他正视着对方说:“小红豆真是又温柔又强大的男孩子呢。” 红豆子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然后兴致勃勃地和他分享自己身上的新衣服是爸爸特意给他买的。 沈晖坐到楚慈身边的时候楚慈正手捧着一杯花茶,小红豆在不远处近距离观察着他们家养的花花草草。 楚慈侧过头看了一眼沈晖很好地包裹在大衣外套下的大肚子,笑眯眯地问:“宝宝的名字想好了吗?” 沈晖也侧头看他,问:“小红豆的名字是怎么来的?思狂,很特别啊。” 楚慈视线停留在手中漂浮在茶水上的几块花瓣,笑道:“孩儿他爸取的。” 沈晖笑眯眯地歪了歪身子,轻声说:“真好。楚医生,我以后也能生个像小红豆那样的乖宝宝吗?” 楚慈不解:“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沈晖笑了笑,顾左右而言他:“小红豆是个小天使啊,我真羡慕你。” 楚慈一顿,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低声地说:“你这么说,肚子里的小宝宝得吃醋了,还没出生就被妈妈嫌了。” 沈晖摇头晃脑道:“没办法啊,别人家的孩子。我们家宝宝要有顾霆一半的好,我就觉得是天使了。” 楚慈笑道:“你也很好啊。” 沈晖侧过脸看他,眼睛都笑得弯了起来:“你也是。” 这时红豆子像发现了什么,从不远处屁颠屁颠地一边喊着妈妈一边跑过来,手里还举着四朵红色的小花,他把手凑到楚慈面前说:“妈妈!妈妈!我刚在花瓶旁边捡到的小花,你看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楚慈接过笑着答应:“嗯,很漂亮。” 红豆子给了他俩一人一朵,然后手里还握着三朵说:“等会儿要拿给爸爸看,还有顾叔叔!” 沈晖伸手揉了把他的头发,红豆子顺势走到他身前,把一朵小花举到沈晖圆圆的肚子上,弯腰低声像说着什么秘密一般:“小宝宝,我也给你带了一朵噢,你看看漂不漂亮?” 沈晖和楚慈一时没忍住,相视一笑起来。 冬日傍晚的余晖正好,空中花园里三人坐在乘凉的茶桌边,小朋友耳朵贴着沈晖圆圆的肚子,似在听内里来自未来的答案。阳光柔化了他们的轮廓,正正像一副美好的画卷一般定格了这岁月静好的一瞬。 过去的、当下的、未来的,都是幸福的。 楚慈和沈晖从楼下下来的时候,晚饭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楚杭不知道正和顾霆聊什么,两人脸上都有种不言而喻的苦涩。 红豆子跑到两人身边给他们送小红花,沈晖一顿,灵机一动地问:“你俩是不是说我们坏话啦?” 顾霆给他盛汤,笑说:“哪敢啊小祖宗。” 楚慈扶着沈晖坐下,自己在他对面坐下了。红豆子爬上自己的专属加高凳子还在和顾霆炫耀自己捡来的花,顾霆接过他的花道了声谢,温柔地给他碗里加了个跟大鸡腿。红豆子美滋滋地抓起勺子认真吃饭。 楚慈转头问楚杭:“刚你们说什么了?” 楚杭在他旁边坐下,把洗好的筷子放他手边,如实答道:“说你刚怀小红豆的时候有多辛苦。”楚慈没答话,他就自顾自说,“又是吐得吃不下饭,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得天天守着你睡着才能安心。” 沈晖在一边接话:“天下孕夫一个样。” 顾霆无奈一笑:“楚医生这还算好,我们家这祖宗大半夜还踹人出去给他买夜宵,吃不着就不睡觉,晚上睡不好第二天又开始生闷气,恶性循环。” 沈晖瞪了他一眼,在餐桌底下踹了他一脚:“怎么,嫌弃我了?” 顾霆伸手掐了他肉嘟嘟的脸一把,细心给他把汤晾温了才端到对方面前,沈晖还在一边愤愤地说:“我腹肌都九九归一了,你知足吧你。”这边说着,手下不停,给顾霆夹了块他最喜欢的糖醋排骨。 楚慈闷声笑道:“再过段时间就好了。” 这时候一直在安静吃饭的红豆子闻言抬头呆愣地问:“怀孕的妈妈都那么可怕的吗?” 一桌子大人无奈地笑了起来,楚杭伸手挼了他脑袋一把,笑道:“小屁孩乖乖吃饭,长大后你就懂了。” 红豆子“怒瞪”自家傻爸爸一眼,见楚杭又把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夹楚慈碗里,立刻说道:“爸爸你坏,又把不喜欢吃的东西夹妈妈碗里了!” 楚杭:“……就你聪明。” 其余人皆是无声地笑了起来。 还是沈晖先举起了杯子里的鲜榨橙汁,向餐桌上的众人敬道:“新的一年,在新的日子里先预祝各位,平安顺遂。” 顾霆很快举起了酒杯,续道:“身体健康。” 楚杭也举起面前的可乐:“万事如意。” 楚慈一顿,笑道:“新年快乐。” 红豆子也举起了手:“新年快乐!” 四人在电视的鞭炮轰鸣声里碰杯,敬过去、敬当下,也敬未来。 敬我爱的、和爱我的众人。 “干杯~!” 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这一顿年夜饭在热热闹闹的谈话声里很快结束了。 红豆子在吃饺子的时候还说以后一定要和妈妈一起包饺子,让爸爸吃上自己亲手包的饺子。他还有模有样地向顾霆请教,希望顾叔叔能教他怎么和面擀面做肉馅儿。 顾霆笑着答应了,顺手还给他夹了菜。 等餐桌都收拾后,红豆子在一楼的院子里由楚杭和沈晖陪着玩仙女棒。楚慈向顾霆请教了几道家常菜的做法,很快就加入到了放烟花的行伍里。 院子里的花草被搬到了一旁,人造的草坪上噼里啪啦响着烟花燃烧的声音,五彩斑斓地在每个人的手里绽放,漂亮极了。 电视里春晚的声音传出来,在人的嬉闹声里、烟花燃烧的响声里不甚清晰。 顾霆在阳台上给楚杭的杯里续了点可乐,楚杭今晚还要开车,不能喝酒。楚杭坐下来就和他碰了碰杯,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停留在院子里脑袋挨得很近在聊悄悄话的另外两人,很默契地都没有开声,一齐观赏这场烟火里的岁月静好。 一切尽在不言中。 饭也吃完了,烟花也烧了,节目也差不多结束了。 等小红豆玩到累得睡过去后,楚家小两口才告辞离开。 顾霆半拥着沈晖站门口送别,等车开远了两人才相视一笑。楚慈转过头时隐约能看见远处灯火阑珊下披着红色外套的青年正抬头和拥着他的男人说了几句什么,嘴角噙着掩盖不住的笑意。 男人低头用手指抹过他的嘴角,然后掐着他的下巴和他亲吻。 临别前他们两人还给小朋友塞了两个鼓鼓的红包,现在红包安静地躺在楚杭外套的兜里,被小朋友枕在脑袋下。 楚慈回过头,不禁感叹了句“真幸福”。 楚杭侧头瞥了他一眼,空出一只手来握住他放在大腿上的手,轻轻捏了捏晃了晃,然后说:“哥哥,我也很幸福。” 楚慈依着靠背侧头静静地打量着旁边人的侧脸,没说话,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后又睁开,忽然笑了起来,答应道: “我也是。” 车没开回家,在半路一处临江的岸边公路停下了。 这会儿四周都没人,没有来往的车辆,只有隔江对岸的灯火阑珊。 楚慈晚上喝了点酒,意识尚不清明,但还保留着理智。楚杭调低了座椅靠背,让人能跨坐在他的腿上,他手已经不老实地从人裤子里潜进去,隔着层薄薄的布料揉那腿心湿软的入口。 楚慈不安分地动了一下腰,主动地用下体磨蹭对方的手,脑袋靠在座椅靠背,垂着眸,两把小扇子似的睫毛长长地敲着,好看极了。楚杭侧过头亲他的脸,手指已经灵活地拨开内裤探进穴道里。 被重重地按揉隐秘处的感觉很舒服,楚慈不禁又挺身靠近了点楚杭,手摸着对方小腹已经伸进去捏住了那根火热的硬棍。他的手有点冰凉,能很好地舒缓人内心的焦躁。 楚杭按着他的后脑勺和他接吻,四瓣湿漉漉的唇瓣贴在一起,舌尖勾着舌尖,那点细微的水声在逼仄狭窄的车厢里异常响亮。 楚慈喘着气转过头,瞥了眼后座睡得香甜的小朋友,忍不住说:“还是回家吧,小红豆还在后边呢。” 楚杭挑眉看他,恶劣地用胯间的巨物蹭了楚慈的手心一下,无奈道:“哥哥,你确定要我一路硬着回去吗,两个多小时车程呢,会憋坏的。” 楚慈熟练地上下动着手,嘟囔了句:“才不会呢。”他不安地看了车后座一眼,“万一小红豆醒了怎么办,会被看到的。” 楚杭坏心眼儿地含住他的唇瓣,声音闷在两人的嘴唇间:“不会的,你别叫那么大声就好了。”话音刚落,楚杭已经迅速把人的裤子连带内裤剥了下来,楚慈挣扎无能,只得任他掐着自己的臀瓣摆弄。楚杭扶着他的腰,透过车里那点微亮垂眸观察骑坐在自己大腿上的人。 楚慈支着他的肩膀,上半身衣冠整齐,下半身却已经脱了个精光,赤裸裸地张着腿,胯间高立着勃起的性器,正颤巍巍地溢着水流。腿心的风景埋在黑暗里不甚清晰,但隐约能瞧见那点水光从内里滴落下来。楚杭掐着人的屁股往前挪,腿心的女穴正好能对着他高挺的性器,滴下来的淫液打落在龟头上,断断续续地连成了晶莹的一线。 楚慈似是受不住他这样炙热又色情的打量,伸手想捂住他的眼睛,声音又细又软地求饶:“别、别看了,进来。” 楚杭视线一动不动,闻言他眼神一黯,掐着臀肉的力气更甚。楚慈无奈地“哼”了一声,才感觉楚杭开始动作起来。 他扶着身上人的腰肢,一点一点把自己的性器完全插入那水灾泛滥的嫩屄里。 女穴没怎么需要扩张,却很顺利地吞进了那巨大的阴茎,仿佛是两具天生便契合的模具,不需要花费更多的力气就能顺利地贴合在一起。 楚慈一瞬间觉得下体又涨又满,完完全全地充满了他的阴道。两人俱是舒服的一声喟叹,楚杭没花费太多时间适应,已经迫不及待地掐着楚慈的腰上下动作起来。 “啊、哈,啊啊。”楚慈浑身都在发抖,他张着嘴没法控制住呻吟,只好完全把脸埋进楚杭的肩窝,“不、不行唔、小杭,慢、慢点呜呜~啊。” 楚杭掐起他的下巴和他接吻,把他细碎的呻吟全吞进肚子里,楚慈“呜呜”地挣扎,硕大的泪珠从眼角滚了下来。硬挺的巨物直上直下地冲进他的身体里,撞得内里的入口又酸又疼,楚慈只得绷紧小腹拒绝这样蛮横的进出,不成想楚杭的动作更大也更凶猛。 楚慈咬住他肩膀的衣服求饶,楚杭那好听的声音还在他耳边响起:“哥哥,你叫太大声了,要吵醒了小红豆怎么办?” 楚慈不住地摇头,楚杭还说:“他一睁眼就看见妈妈光着腿,屄里还插着爸爸的鸡巴,表情又快乐又享受,多羞羞啊。” “不、不行,不可以,”楚慈呜咽一声,声音里带上了浓厚的哭腔,“不可以、被听见,啊!”楚杭在他说话的时候猛然提起他,又重重地落下,巨物蛮横地撞进那脆弱的甬道里,插弄着他女穴里的G点,几乎是同时,他身体里控制不住地翻涌出汩汩不绝的潮水,肉体的拍打声和肉棒的抽插水渍声在狭小的车厢里回荡不绝。 楚慈耳朵连带脖颈一片肌肤红透了,细密的快感直冲上脑门,他急促地尖叫了一声,头皮发麻,很快意识到声音太大了,下意识就是捂住嘴,心慌地不住去瞟后座的小朋友。 幸好,小红豆没有醒过来。 楚杭被他的反应逗笑了,声音闷在胸腔里,楚慈恼羞成怒地捶他的胸口。 楚杭这才停下动作,从另一个座椅上拿起楚慈刚脱下来的内裤,细心地卷好递到楚慈的嘴巴让他含着。然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了条领带来。 他车上经常放着领带口罩手套袜子之类的小东西,方面忙起来的时候可以随时更换。他把领带叠在一起,让楚慈闭上眼睛,然后用领带遮住他的眼,在脑袋后绑了个松松垮垮地结。 他凑到楚慈耳边低声说:“哥哥,这下就不怕了吧。” 明知只是掩耳盗铃,楚慈却在完全的黑暗里镇定了下来,静静地倾听自己胸腔里狂跳不止的心跳、还有两人相连下体的充实感。 他嘴被内裤堵着,鼻尖全是自己下身的腥臊味,哼唧不出话来,抱怨不成,只能乖乖听话。 楚杭细细地轻吻他的下巴,然后开始解开他上半身的衬衫,一边还低声说:“放心吧,不会吵醒小红豆的。” 被剥夺了视力和语言,周身的感官便在身体各处无限放大。他清晰地感觉到皮肤接触到空气的冰凉,楚杭贴着他胸膛游走的舌头,又湿又热,还有狭窄的车厢里第三个人的呼吸,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刺激。他不禁想象到现如今自己是怎么样的狼狈,罪恶的羞耻瞬间充满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楚杭的肩膀,听他吮吸自己乳头发出的口水声,双腿夹紧了楚杭的腰肢,紧绷着小腹,充实地感受着停留在身体的火热。 娇嫩的女穴里,因为情动而不止分泌出的腺液满满载载地泡着男人的阴茎,宛如人间天堂一般的存在。 殊不知,在楚杭眼里,楚慈远比自己所想象的还要色情和淫荡。 他最亲爱的哥哥正大敞着上衣,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身躯,从锁骨到小腹,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他曾经的、现如今留下的性爱痕迹,他人背对着远处繁华城市的灯火通明,骑坐在他的大腿,女穴里插着他的性器,脸上红了一片,却隐在黑暗里不甚清晰,嘴里还咬着自己的内裤,大半张脸被泪水打湿,可怜极了,同时也可爱极了。 楚杭控制不住地掐着对方的腰肢狠狠动作起来,用最原始的动作贯穿身上人的身体,直抵他灵魂深处。楚慈脸上那松垮的领带直往下滑,随着他的颠簸上下晃动,最后终于支撑不住,松垮下来露出半边脸的眼睛。 那只漂亮的左眼细细地眯成一条缝,眼眸布满了水雾,眼角还挂着一颗硕大的泪珠。 他在看着自己,失魂又深情地看着自己。 楚杭情难自已,一下比一下入得深、且重。 两人最后终于都受不住了,一边又急又粗地喘着气,一边颤抖着身躯同时射了出来。 浓厚又粘稠的精液泡在小小的肚子里,楚慈歪着头倒在楚杭怀里,楚杭给他取了嘴里的内裤,舌尖和内裤的布料还勾出一丝晶莹的液体。 楚杭掐起他的下巴和他接吻,吮得他舌根又酸又麻。 等人好不容易缓过来了,楚杭直接把车门打开,就着相连的姿势下了地。 楚慈被他吓了一跳,手脚并用地抱住他,问他想干嘛。 楚杭笑了声没说话,一边打开了车子的后备箱。他让楚慈坐到后备箱上大敞着腿对着自己,手掐住那两条又长又直的腿绕上自己的腰肢,似乎是被身下人迷得神魂颠倒,痴痴地笑着说:“哥哥,在这里就不怕被小朋友听到啦。” 楚慈一脸难以言喻地去推他,骂他是疯了吧,现在还在野外! 楚杭已经二话不说地把阴茎怼了进来,楚慈高仰着脖子说不出话来,在被顶撞得意识模糊前终于听到楚杭邪气地说: “不怕,这个点没人会经过。” 说着已经挺腰动作了起来。 楚慈骂骂咧咧的话顿时碎了一地。 楚杭抱着他又亲又咬,顶得人不断往前冲,把车摇得嘎吱作响。楚慈骂着骂着就开始哭起来,手攀着楚杭的后背喘气呻吟,两条腿软的没力气挂住对方的腰肢,不停地往下滑。 楚杭抱着人换了好几个姿势,趁着人还清醒及时结束了整场性事。 楚慈累,尚且没睡过去,穿戴好衣服后歪倒在他怀里。楚杭坐在后备箱上抱着他,手捂着他柔软的小腹打转,静静地看远处倒映着灯光的江,和江岸上的影影绰绰。 江边有人开始放烟花和鞭炮,楚杭看了眼手机发现已经过零点了。 新的一年。 楚慈抬头和他对视一眼,笑了,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接了个湿漉漉的吻。 吻毕时小红豆也迷迷糊糊地醒了,坐起来敲着车窗迷瞪地看着他们在说什么,隔着厚厚的玻璃听不大清。 两口子相视一笑,最后还是楚慈开了口:“回家吧。” 楚杭跟着点头:“回家吧。”他想了想,接着打开了手机的拍照软件,说,“等会儿,先拍张照。” 他一举起手机红豆子就知道他想干嘛了,默契地在车里凹好了造型。楚慈瞪了他一样,很快无奈地收拾好了表情看着手机镜头。 于是这年的第一张全家福,妈妈紧紧地依偎在爸爸怀里,爸爸把妈妈搂得很实,小朋友隔着厚厚的玻璃在他们身后摆鬼脸。 三人同时朝镜头笑弯了眼睛。 无论过去、当下,还是未来,他们都是一家人。 整整齐齐的一家人。 新的一年,也会继续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