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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微叹了口气。 他把时间定到一月,一是鸳花汲山灵耗时不短,而更大的原因,便是他想等楚璠半块剑骨稳定之后,能安全取出,再完完整整还给楚瑜。 这种强留的东西,没什么存在的必要。 可算来算去,这确实含着他的私心。 楚璠困倦地缩在他肩头,黑发柔顺,浓睫长而翘,衬得脸庞莹润,“道长,睡了吧。” 子微侧目看着,觉得心软。她身子初熟,眉眼还匀着股稚嫩,懂得喜欢,也不过是想要与人亲近、依偎。 摸摸绒毛,蹭蹭耳朵,还和小姑娘似的。 但是子微不同。 他看着她无意蹭开的衣襟,就会想到白皙清透的锁骨,泛水光的粉色乳尖,再离谱些,还有细微轻弱的哭吟,夹在他腰上胡乱扭动的双腿…… 不能再多想了。 可是怎么能不多想。 他轻咬了咬她的耳尖,手握着轻盈的腰身,指尖渐渐往下面滑,惹得楚璠低吟一声,“不要再弄了……” “是你要摸的。”子微将她的手引下去,层叠散开的衣带里,勃涨难忍的性器显露,拍在她的手背。 他的声音贴着楚璠的耳朵,轻到微不可闻,“来,这么摸……” 楚璠恍若被烫了一下,脸瞬间红透,浑身发热。 子微抓着她的手,用细柔的掌心摩挲着棱张性器,指尖蹭在微微凸起的经络上,一挤一滑之间,顶端渗出些清液。 黏黏滑滑的,沾湿了她的手心。 楚璠咽了咽喉咙,想说话,刚开口,就不经意触碰到了子微滚动凸起的喉结。 幽香扑鼻。 她悄悄舔了一下,湿润舌尖滑过,什么都没尝到。 子微闷哼一声,把她抱得更紧,脖颈处青筋一根根暴起,用她的手上下套弄茎身,浑身的气息似要把她全部浸透。 除了第一次道长妖相失控之时,疼到全身战栗,这以外,楚璠就没有见过他流汗。他身上除了一点点清香,剩下就什么都没了。 像是无边无际的雪,让人忍不住……忍不住心生动摇,把他弄乱、融化。 楚璠心跳得很快。 她的手太小,照顾不到阳具周身,更像是隔靴搔痒一般,让人欲加沉沦妄动,不能自已。 子微蹭开了她的衣服,把她压在下面,胯往下一滑,阳具陷入腿根,顶端黏湿,在她腿心处轻蹭。 楚璠慢慢敞开腿接纳,花唇翻起,被蹭到湿润发颤。 “水好多……”子微在她耳边轻叹。 热气扑进耳廓,楚璠身子酥了半边,颤颤巍巍地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子微低声一笑,下巴蹭着她的颈窝,头顶的狐耳正巧歪在她的腮边,随着抽插的动作刮挠。软软的,很勾人。 身下欲进不进的阳具也很勾人。 楚璠浑身哆嗦,被狐耳蹭着痒,下面也痒。 她伸出小手,把在腿根处抽送的阳具握住,抵到穴口,想吃下去。 阳具浅浅进了个头,被软滑肉壁吞到一颤。子微重重喘了一声,抽身出来,“不进去。” 楚璠唔了一声,盈盈望着他,“为、为什么……” 子微吻了她一下,只回道,“你累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么累…… 楚璠用下巴蹭了蹭他狐耳下的那一圈绒毛,心绪稍乱。 子微的动作越来越大,他低喘着,呼吸声沙哑微沉,阳具在她并起双腿里上下摩擦,龟棱顶在她微挺的肉珠上,搅得湿滑一片。 楚璠伸腿,脚背勾在他的腰身上,小腿从紧实的肌肉线条滑过,然后又碰到了软韧毛绒尾巴根。 她整个人都快要挂在子微身上,淫液已经顺着抽插流到榻下。 子微突然挺身,在她紧紧夹住的股缝中沉腰抽插,阳具被狠狠夹弄,微挺的花蒂摩擦柱身青筋和冠沟。 淫液在摩擦之下越淌越多,楚璠哭着轻声尖叫,可肉茎就是不进去,在外面摩擦得起了淫靡银线,淋漓勾连。 楚璠紧紧攀着他的肩膀,在他头顶的狐耳上咬了一口。 那阳具肉物终于不再泥泞地里折磨她了,长长夹在她的脂肉中,滚烫的一条,伴随着男人最后的粗喘,重重射了出来。 子微抽身,随着动作,阳具黏上几缕丝线,从绯红的肉缝里出来,裹着淫水,结成丝络交织的网,将二人牵连在一起。 他伏在楚璠的肩膀上呼气,过了很久,才渐渐平复。 楚璠眸间湿润,小嘴里还含着一簇雪绒似的毛。 子微闷声一笑,幻了身形,又给二人收拾了番,只留下一根狐尾卷过她的肩背,和她面对面相拥躺下,“睡吧。” 楚璠愣住了。 * 楚璠也没想到他真的闭上了眼睛。 月光斜斜落在他的肩头,漫开在眉眼鼻梁上,反射着流光,更衬容颜清俊,静谧空明。 楚璠屏息,伸手滑过他的眉间红痕,只浅浅一触,指尖就发热发烫。 她小心翼翼呼了口气,把圈在肩背上的尾巴轻轻扯动,翻身下床。白生生的裸足踩在地板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凉意从足底涌进脑中,楚璠清醒了点。 她披了件外衫,掌灯出去,手指拢着跳动的烛火,在案台上点燃一枝松烟。 昏胧的红焰光点,飘竖升腾起了袅袅浮烟,幽暗冷清,含着淡香。 她或许知道道长身上的味道来自哪了。 这是子微幼时的住所。 幼时。 昆仑起始于高原天,荒无人烟,陡峭竦立,对外界来说十分神秘。又因子微久居于此,更让它添了分高深莫测。 道长是在这里长大的啊。 楚璠愈觉得好奇了。 烛灯滑过,又上靠了几分,不经意照亮深处,有段壁画一闪而过。楚璠没想到还有这种东西,正踌躇着要不要看下去。 不太有礼数。 罢了,等道长醒后再问他吧。 楚璠正准备吹熄掌灯,蓦然低头看见一道人影,她喉咙只发出了一个音节,就被子微从身后抱住,“不好好休息,在看什么……” “唔,我睡不着。” 秘银一般的发丝,冰凉滑到她的颈窝里,楚璠缩了缩脖子,动作之间,烛火更亮了些。 楚璠看到了壁画的全貌,轻叹了一声,“是小狐狸啊……” 她把手上的灯贴近,果然看到了壁画上的雪色稚狐,竖着尖尖的耳朵,趴在树洞上,从叶子缝隙里垂下茸茸尾巴。 楚璠探着脑袋,想数数到底有几根。 只可惜壁画抽象,有些地方早已斑驳漆落,更深处就模糊不清了。 子微放在她腰间的手臂一僵。 楚璠浑然不觉,瞪大眼睛去寻,腰越弯越低,身子都要贴上去。 “看不到了……”她觉得有些可惜。 男人沉默了会儿。 子微挑眉,俯身下去,唇贴着她的耳根摩挲,声音低沉,“真的那么想知道?” 楚璠点点头,子微将她的头扶正,鬓间玲珑玉亮起疏淡光华,把她拉入一段记忆之中。 楚璠乖乖仰头贴在他的眉心处。 她先是听见了轰隆的雷声,然后睁开眼,看到一只小雪狐奔跑在山脉间,尾根处还汩汩冒血。 四处全是残尸,有人用了献祭之术,这显然是千年前的仙妖之战。只一夜之间,便什么都不剩下了。 小狐狸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野狐。 被饿狼追捕,猛兽夺食,直到它懂得如何吸收灵气之后,才脱离了茹毛饮血的生活。不过这种日子一成不变,他很快就厌倦了。 他要下山,即便不知道山下等着他的到底什么。 还很稚嫩的狐妖,纤细柔弱,银发蓝眼,耳朵和尾巴都还未化成人形,在大道招摇行走,很快就惹来了觊觎的目光。 毕竟那时候,妖丹可是好物啊。 小狐狸身上无银两,睡在破庙的草堆里,被捉妖术士抓住时,嘴上还含着街上老奶奶送的糖葫芦,甜的。 他们不仅要妖丹,还要那一身珍贵的上好皮毛。 “小兔崽子,耳朵都还露在外面,居然敢在城镇出现。天山狐的幼崽,这次赚翻了哈哈哈哈哈。” 有人略显忐忑,“天狐深不可测,他父母若是追来怎么办?要不算了……恐怕遭来祸患。” 为首之人怒瞪,“你没看到只有八条尾巴吗?妖王已死,仙门也没了,乱世生财啊,你个窝囊东西,懂不懂?” 他的铜钱剑一下就刺入腹中,深深划了一刀,鲜血喷涌,小狐狸痛不欲生,化为妖型,嚎叫声几乎快刺破天幕。 楚璠已经不敢再看,她闭上眼睛,可是那些记忆还是源源不断涌入脑中。 尖叫,嘶鸣,还有痴狂邪狞的笑。 一段银铃声渐渐逼近。 一个年近古稀的老者,手执玉麈拂尘,柄杆上系铃铛一对,穿着素色道袍,每踏一步,那些捉妖师便弯一截腰。 他走到之时,施暴者早已满身肿胀得倒在地上了。 道士抱起鲜血淋漓的狐身,叹了口气,“不好好呆在山里,怎么到这来了。” 小狐狸身形颤抖,胸腔中的妖丹隐隐泛出红光,若没人相助,怕是要自爆,和他们两败俱伤。 “还挺有骨气。”道士笑道。 他重新把小狐狸带进昆仑山里,建了一座破庙,成日煮雪喝茶,焚香下棋,偶尔画些书画,大多都是小狐狸扑蝶斗趣儿的日常。 道士也偶尔教它勘星破阵,大道术法,不知过了多少年,他头发越加花白,面上褶皱更深,连沏茶的手都会抖了。 那天夜里他们在观星,道士颤着手指,“看,西南朱天,那是你母亲出生时的星象。” 小狐狸伏在他膝头,不语。 昆仑的鹅雪,在那夜仿佛格外大一些,呼啸山风吹动了道士的袍角,“不要怨她,是我们的错啊……” 他眼中带着泪花,摸了摸小狐狸的头,“叫我一声外公……” 过了不知多久。 “外公。”小狐狸出了人言,“给我个名字吧。” “洞玄知微,却也要叹人之渺小也。”道士满意地笑了笑,闭眼之前,慢声轻叹。 “你便叫子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