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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日上三竿,芩言糯才醒来。 他迷迷糊糊的向身边摸去,只摸到了一片冰冷,手蜷缩着收了回来,眼中难掩失落,信香叫嚣着让心头的不安一点点放大,仿佛一瞬间失去了全世界。 “殿下!”铃儿端着一碗粥进来,见到芩言糯醒了立刻开心的唤道。 芩言糯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中衣,也被清洗过,乖乖的躺在那里,显得极为可怜。 可他一动便痛,哪里都痛。 铃儿过来,小心翼翼的拉过芩言糯跪在地上道:“殿下,都怪奴,若不是奴……” “她人呢?”芩言糯打断她,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他很害怕,他想见她。 铃儿还未回话,门便被敲响,惊蛰高声道:“皇子殿下,主子让我来送东西。” 铃儿看向芩言糯,芩言糯点了点头。 “进来吧。”铃儿道。 只见惊蛰端着一碗汤药。 “主子怜惜皇子殿下年幼,特让奴端来避子汤药,还望殿下服下。”惊蛰恭敬道。 余光撇了一眼芩言糯那张白生生的小脸,暗道:确实挺小的,估摸着也就十五六。 “放那吧。”芩言糯垂下眸,语气不善的道。 “主子让奴看着殿下服用。”惊蛰不卑不亢的道。 “我让你放下!”芩言糯陡然红了眼睛,委屈地红了眼。 惊蛰站着不动,半分也不退让。 良久,芩言糯哽咽了一声问道:“她人呢?” 初次标记,她却一点也不安抚地坤。 “主子在处理各个地方事物。”惊蛰回道。 靖王府下面有直辖归属的地方,所有有言称靖王是半个皇帝。 “你让她来。”芩言糯言罢,缩回了被子,表明了不愿交谈。 惊蛰无奈,只得先放下汤药,前去议事阁。 “惊蛰大人。”几个汇报完事务的官员向惊蛰行礼。 惊蛰点了点头,走进了议事阁。 厉承锦端坐在正位上,没抬眼便问道:“他不愿喝?” “是,属下无能。”惊蛰道。 “无碍。”厉承锦挥了挥手,她早预料到芩言糯不会喝。 其实早上起来看到芩言糯缩在她怀里时,她便有预料。 揉了揉眉心,真是烦人,给他清理完身子,还要哄着他喝药不成? 他是把靖王府当成皇宫了不成,人人都要哄着他,敬着他? 不过…他昨夜确实把人折腾的有些惨。 叹了一口气,厉承锦起了身。 听风阁。 芩言糯沉默着,铃儿也猜到了这是永久标记的缘故,抿了抿唇候在一旁没有说话。 少许。 厉承锦大步跨进了门,不耐烦的对铃儿挥了挥手。 铃儿咬了咬牙,出了门。 她一个奴才,这是靖王府,她能怎么办。 厉承锦看向床上的小人,道:“本王来了,把药喝了。” 说着端着药走了过去,一把掀开被子。 只见芩言糯红着眼,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点点湿润,脸颊因为蒙在被子里而泛红,整个人又软又可怜。 芩言糯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猛的抱住了厉承锦的腰,那碗汤药不可避免的摔碎在地上。 “你……”厉承锦斥责还未出口,便听到了芩言糯止不住的呜咽声。 “……你去哪了?”芩言糯的信香里满是不安。 厉承锦这才想起来,地坤在被标记后确实会十分敏感。 当年她可是陪了林晨整整三天,形影不离,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抱在一起。 思及此,厉承锦的心难得软了一次。 她搂住他,拍了拍他的背,贴在他耳边道:“别哭了。” 芩言糯回抱住她,埋在她的怀里,小声呜咽着,不安的颤抖着。 厉承锦释放了自己的信香,轻轻笼罩在芩言糯的身旁,一点点渗入他的身体,安抚着他身体里乱窜的信香。 怀里的人真的是又小又娇,身上的肉软乎乎的,长得也好看,尤其是如今眉眼间多了一份让人难以抗拒的娇媚,厉承锦的手轻轻抚上他的眉心,他因为她染上了色欲。 这个想法让厉承锦沉寂的心忍不住悸动起来,好想…好想染的再深一点。 她低头吻住了他的唇,他的唇仿佛都带着一股子水蜜桃味,引着她深入。 芩言糯哼唧了一声,抱住了厉承锦的脖颈,顺从的张开了牙齿,闭着眼被随意蹂躏着。 等反应过来时,厉承锦猛的推开,泪花连连,脸颊红润,眉眼风情的芩言糯。 许久没有被信香影响了,她失态了。 看了一眼还懵懂着要抱她的少年,吩咐惊蛰再备一份避子汤药。 念晨还那么小,若是芩言糯有孕,万一念晨难过了怎么办? 厉承锦抱着芩言糯逼着他喝下一碗汤药,芩言糯气得瞪着她,猛的抱住她的脖子,吻住了她的唇,将那满嘴的苦涩与她共享。 就像一只被炸毛了的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