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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想让我放进去?(H)

    方浔今天真的在家里好好休息了一整天,但他也没闲着。上午去花园里向园丁们讨教花卉知识,下午又哼着歌在厨房做饼干。员工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活泼的他,有些疑惑,但视线扫过他后颈,或者不经意凑近一闻,便都相视而笑了然于心。

    傍晚,方浔坐在客厅沙发上,拿着做好的饼干等待着还在赶回家的人。电视机里放着电视剧,他倒也没怎么看,把注意力全放在倾听开门声去了。

    终于,一声开门咔嚓。

    陈奕桓路过客厅时看到他,两人对视。

    下一秒,陈奕桓向他走来。

    陈奕桓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秒,俯下身去用手轻抬起方浔脸庞,在他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吻。动作有些生硬,像是刚学习走路那样笨拙。

    他吻得轻得不像是吻,宛如蝴蝶在一株花朵上的短暂停留,却让方浔感到如心被包裹着的安心与温暖。

    “你回来啦。”说完方浔就觉得自己明知故问,没话找话。

    但陈奕桓依旧答道,“嗯。”

    陈奕桓注视着他。他挪过眼,有些不好意思,将手上的东西推到他怀里。

    陈奕桓接过:“给我的?”

    他的声音低沉,让方浔的胸口有些酥痒。

    “嗯”

    “谢谢。”

    “嗯”

    陈奕桓在他身边坐下,看着电视机,轻笑道:“喜好挺独特啊。”

    方浔这才发现自己看得是一档家庭伦理剧,电视上正播着三个中年Omega互相拉扯闹着“分家产”的一幕。

    方浔涨红了脸。

    他也不知道怎么答。是应该说他刚刚惦记着他回来根本没看?还是干脆破罐子破摔说他自己就喜欢这剧?然而方浔的语言能力在陈奕桓面前总是半失灵的。

    “嗯”

    “还’嗯’?”陈奕桓将方浔的脸转过来对着他,对方脸上又增了几分红晕,眼睛瞥向别处。

    陈奕桓的视线慢慢往下,停留在方浔的嘴唇处。他用手指轻扫着方浔的上唇,再到下唇。

    方浔皮肤白皙,脸小,嘴唇小巧红润,下唇饱满的恰到好处。

    陈奕桓半眯着眼注视着他,眼瞳渐深。

    或许是因为灯光的缘故,方浔觉得今天陈奕桓俊朗锋利的轮廓比平时更加柔和,眼神更加深邃。他怎么也挪不开眼。

    陈奕桓的脸慢慢朝他靠近,近到方浔可以看清他鼻梁上的细微汗毛和他眼瞳里黑褐色纤维。

    他渐渐地闭上眼睛,却没等到预想中的东西。

    于是他睁开眼,陈奕桓看着他微笑,眼神不同寻常的柔和,像是看到什么小动物在撒娇。

    陈奕桓又凑到他的颈窝,低声说道:“好香。”

    也不知道是说的他身上沾染的烤制饼干的香味,还是…他的信息素。

    他的鼻尖触碰到方浔。于是烧炙感从由那一块皮肤散开。方浔的呼吸更加局促。

    明明只是靠近坐着,只是一点点的触碰,为什么他周身发烫?

    当陈奕桓的手抚上方浔的腰肢,他的身体自然而然地向那温热倾倒,不由自主地发出“嗯”的一声,声音带着鼻音,像是娇喘,像是邀请。

    陈奕桓问:“可以吗?”

    “可以。”

    当然可以,方浔心里想着,多少年前,就可以了。

    陈奕桓凑近吻咬着他的下唇,再是上唇,然后逐渐加深着这个吻,环抱着他的手探尽他的上衣里。

    方浔感到陈奕桓将舌头探了进来,他也随之应和。于是,更加强势近乎撕咬的热吻袭来,更加浓郁的Alpha信息素包围着他。他的后穴也因着上面的唇齿相连和信息素的刺激而湿润得一塌糊涂,甚至有些瘙痒。

    亲吻间,方浔被一双有力的大手轻提抱上,双腿被分开跨坐在陈奕桓的大腿上。他感觉到陈奕桓的手还在他的腰股间游走,他的舌头还在上面搅弄,但他仍然渴望更多接触,更多的他。于是方浔环住陈奕桓的颈部,浑身绵软地迫切地摊在他身上。

    他两腿之间的敏感地带隔着裤子蹭触到陈奕桓已经发硬涨大的东西,莫名地满足感牵带着又一阵情欲袭来,受到刺激,后穴流出股股稠液,开始收缩,肿胀,发痒。

    “这么着急?”陈奕桓在他左耳边低声吹气,然后又继续撕咬搅弄着他的唇腔。

    炙热的感觉从左耳蔓延开,方浔又羞又恼。他才意识到,自己无意识之间在用自己的下面蹭弄着陈奕桓的性器。他想控制住自己,不想在他面前像只发情的母猫般没有底线。但陈奕桓低沉的声音像是最烈的春药,他下面沉甸地难受,后穴流淌出更多,欲望疯狂滋长。

    陈奕桓的手继续往下,但又故意吊着他似的,动作不紧不慢。他一边亲吻着,一边将方浔的裤子剥下,手指继续往下,摸到他后面的溢出的一摊水,轻呵了声。他的手指在方浔的穴口打转揉按,然后将两指深入。

    那两根手指在他里面搅弄分插,唇齿交缠间,方浔泻出“唔”一声,像是饥渴的人终于尝到一口泉水,却又立刻渴望着更多:不仅是想要更多触碰轻吻,想要腺体撕咬标记,更想要后面被狠狠侵入——穴内的瘙痒似乎只有那样才满足。

    陈奕桓亲吻着他,从嘴唇落到他的颈部,同时又伸进一根手指。

    “想让我放进去?”

    方浔喘息着狂点头,然后便听见了陈奕桓撕避孕套的声音。他趴在陈奕桓宽大的肩上,将自己身体尽可能的贴在他身上,尽可能地索取更多的热度。

    穴口已经完全扩张湿潮,性器几乎是滑进去的。塞进生殖腔的温热感、后穴被撑开的满足感、伴随着一阵强烈的快感如潮水般涌上,从被塞住的后穴,顺着蔓延至胸腔,再至后耳脸颊,最后化作一声缠吟。

    然后他撞上了陈奕桓的双目。他的眼瞳黑亮,却又像是蒙着一层水幕。这双眼里,有种色欲的暧昧,有玩味的欣赏,甚至——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着迷。

    这双眼睛现在注视着他。

    只注视着他。

    也就是在这时,方浔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将接受不了这双眼在将来某天挪向别处的可能性。

    但至少此刻,他想,这双眼被他所吸引,这双眼的主人在与他做着世上最亲密的事。

    就在这时,电视机里的Omega们又叽喳争吵了起来,将情欲浓稠的空气打散。两人这才意识到电视机里还播放着刚刚的剧。

    即使电视剧里的人物不是真实的,方浔还是有种当着众人面做爱的羞耻感,脸廓更加火热。

    他将头埋进陈奕桓的胸膛,闷声道:“那个,我们可以上楼吗?”

    陈奕桓轻咬着他发烫的耳朵:“好啊”。然后抱着他的腿作势起身。

    “哎”方浔惊道。

    陈奕桓的性器还在他身体里,并且他好像没有将它抽出来的意思。他起身的同时,性器更加深入。方浔被刺激得泻出“哈啊”一声。

    陈奕桓道:“抱紧。”

    每一步的颠簸都是一次更深入的抽插,即使他的后穴已经湿润得厉害,还在不停地溢出更多地滑液,但是Alpha的过于粗大性器的顶入带来的撕裂感还是让他本能地想逃开。

    于是方浔用尽力气吊住陈奕桓的脖子,拼命不让自己下坠得太厉害。

    然而陈奕桓像是知道他在干什么,在踏上楼梯时借势向上顶,将其推进更深。

    他忍不住呻吟:“啊别…”

    抽插在他体内的东西似乎是受了鼓励,又涨大了三分。方浔的后面被撑大撕裂得有些难受,却又有一阵随之而来的痛快羞耻的满足感。

    “哦?你不想?”

    说着,陈奕桓将方浔往上提了一点,只留性器的头部在他穴里。方浔觉得有些焦急恼怒,像是儿时大人们摊手将糖果呈在他面前,又在他伸出手时立刻收回时的气急败坏。

    无意识地,方浔赌气似得将身体往下沉,自己挪动下体抽送着。

    陈奕桓戏谑道:“哦?”

    闻声,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撞上陈奕桓的眼神,于是将自己的脸埋进对方的颈窝,试图掩饰自己刚刚的动作致使的害臊。

    对方问:“你想不想?”

    陈奕桓停下脚步,又将方浔轻抬起。性器又抽离出来一些。

    陈奕桓揪着不放,“嗯?”

    方浔顿时感到一阵酥麻,后穴因这性器抽离而带来空虚瘙痒,不经过大脑,他终于还是急切答道:“想…嗯”

    抱住方浔的双手微松,性器被猛得顶入。方浔身体一颤,泻出一声呻吟。

    第二天早晨,方浔在陈奕桓的房间醒来,虽然每挪动一分都感到浑身尤其是后穴剧烈的疼痛,但看到身边躺着熟睡的陈奕桓,心情好极了。

    他走进洗浴间,照到镜子时才吓了一跳。镜子里往常纤长白净的躯体上都是昨晚残留的痕迹。他的乳头被吸吮地发红,周围一圈全是咬痕和吻痕,同样波及到得还有他的大腿内侧,双股及腰处,还有后颈。

    修长的后颈上布满着嫣红的甚至是触目惊心的咬痕。

    他回想着昨天的事,但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一些支离破碎的声音片段。

    陈奕桓在他耳边说:

    “转过去。”

    “插后面就能射?你的天赋?”

    “又因为你硬了,是不是得负责?”

    想到这些,方浔涨红了脸,疯狂地抓挠着头发,但当他弯下身前倾,看到镜子里的后颈,嘴角又不住的上扬。

    洗浴室门突然打开,陈奕桓道:“抱歉,我以为…”

    方浔立即抓起旁边的浴巾就往身上套。

    陈奕桓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目光黑亮赤裸,落在他身上。

    方浔被他盯得不自在,眼神躲闪,潮红因着对方的目光在身上迅速蔓延。

    陈奕桓突然大步向前,将方浔抵在水池边,吻上他,手掌垫在他身后,避免他被水池台边缘硌到。

    唇吻交错间,方浔感到陈奕桓鼓起肿胀的东西顶着他,感到他的触摸逐渐向下。

    方浔发出“嘶”的声音。后穴还因为昨晚而红肿,轻轻一碰就生疼。

    陈奕桓闻声立刻停下,关切地问:“还好吗?”

    “嗯。”

    “今天先这样吧。我出去解决下。”

    留在浴室里的方浔,对着镜子傻笑了半天。

    那天之后,他和陈奕桓的关系好像变近了。

    隔三叉五的,待到方浔的标记消散一点点,陈奕桓便叫住他,帮他补上。

    有时临走前,陈奕桓会凑过来,在他额头上轻吻道“晚上见”。有时陈奕桓回到家碰巧看见坐在电视机前的他,会走过去在他嘴唇上轻触,带着秋天的微寒和桂花香气。

    有时蜻蜓点水的一吻会演化成一场冗长的性爱。在那之前,陈奕桓总会先问“可以吗?”方浔觉得有些多余,但每次听到心里还是暖的。

    方浔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亲密,习惯了吃早餐时等待陈奕桓下楼的脚步声,习惯了下午坐在电视机前看无聊的肥皂剧只为了之后的一吻。每天在陈奕桓的卧室醒来,或者是被陈奕桓亲吻着叫醒,方浔就会觉得他们越来越像是真正的夫妻了。

    但是冥冥之中,方浔总觉得这样的安逸生活太美好,而太美好的东西总是有些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