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上不封顶
虽然五条悟嘴上说得严重，但是他的行为对赤染真夜来说，其实相当纯洁。 仍是作为赏金猎人阿斯特莉雅的时候，真夜常常不是奔波于抓捕犯人的路上就是奔波于用犯人换取赏金的路上，但即使如此忙碌，她也不是没有放松的时候的。各个城市里都会有那种小酒馆，或者更过分一些，只开在晚上，有无数消息和秘密流通，并且也会提供一些特殊服务的地下酒馆之中，或你情我愿或“你情我愿”，总能发生点儿什么，激动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人挤在角落里就纠缠到一块儿的。 别说她不是没有亲身经历过，即便她母胎单身到重新投胎，见过的猪跑也足够让她在精神上描绘出猪肉是个什么滋味儿了。 所以在真夜看来，五条悟这样的程度可以说是相当纯洁。不过也难怪，这可是一个刚上高专的学生，还没成年，按照现在的法律来说他还够不上成年的年纪呢。 下意识的，对此生出了一些不合时宜的优越感的真夜在这个时候，竟然抱着“指导指导”的心态，张嘴轻轻舔了舔压在她的嘴唇上，却没有下一步动作的唇。 “你怎么这么……难道你……！！！” 五条悟像是被吓到了，他呆了一下，之后猛地从她的身上弹跳起来，骤然退后了几步之后瞪大了眼睛捂着自己的嘴，虽然那张白皙的脸蛋没有变得面红耳赤，但他整个人仿佛都在述说着“害羞”“窘迫”这样的词汇，接着五条悟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变得怒火升腾起来，他的目光夹杂着怒焰，先是在真夜脸上停留了一瞬，然后全转到了旁边的被褥里躺着的那个高层身上。 他冷着脸大步上前，修长笔直的腿让他走出两步就已经到了正沉睡着的高层身边，那双长度远超常人的长腿正在蠢蠢欲动中…… 但是，不行。 至少在没有确定这个烂橘子真的对真夜做过什么之前，不行。 五条悟当然不会看不出来，正处于沉眠状态的那个咒术界高层现在根本不是普通的睡眠状态，八成是真夜做了什么让他陷入沉睡无法醒来，这也是他敢在这里和真夜肆意交谈的原因。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就算真夜没有对这只老橘子做些什么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他必须弄明白真夜在这个任务里究竟付出过什么。 五条悟大步走回了真夜身边，目光凌厉地把她重新扫视了个遍之后，实在找不出什么可能的痕迹，于是他选择直接开口询问：“他对你做过什么？” “没有！”真夜连忙摇头，她摆了摆手安抚道：“真的没有，这次的雇主给的酬金还够不上我这么牺牲呢，我没有被怎么样，放心。” 然而只是这么说五条悟一点也无法放下心，尤其是真夜否认之后紧接着的那句话，就更让他有了不太好的感觉，五条悟皱着眉问道：“难道只要酬金给的够就可以让你做那样的牺牲了？” “呃……” 这个问题，如果她直接回答是的话，会不会被揍？五条少爷现在的表情已经很想把她狠揍一顿了。但如果说不是的话，又有点违心啊……说实话，受到上一个世界影响很深的真夜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关系，虽然在上一个世界阿斯特莉雅的强大让她不必利用自己与生俱来的武器，但是到了这里，如果真的有必要的话，真夜也不会犹豫就是了。 五条悟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的答案是什么了，没想到自己觉得很有趣，多加照顾着的妹（弟）妹（弟）竟然会是这种德行，怒气值越来越高的五条少爷觉得自己无法再继续坐视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冷静了一下，目光下意识地移到了仍旧呼呼大睡着的咒术界高层身上，忽然问道：“你对他做过什么。” 真夜一愣，反应很快地迅速摇头：“我没有啊！” 等等，这个年纪的老男人也不存在贞操可言了吧？所以五条少爷这是在问什么？ 她反应了一瞬，然后明白过来，接着解释道：“他被我下了药，所以睡得比较沉，大概明天才能醒过来。” 而且，结合他沉睡之前想要对她做的那些事情，这位高层不是一觉睡到天大亮就是会做一晚上的春梦——当然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她下的这种药里的成分就是让她来做这个的，毕竟她不想白白牺牲自己，只好做一点这种小动作了。 “好。”而此时从脸上或者眼神之中完全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了的五条悟忽然轻轻地笑了，他勾起唇角，携着万钧让人觉得无法直视的再次靠近了真夜，而她现在才分辨出来他眼里的神色彷如寒冰，而那冰面下无法冻结的是熊熊燃烧着的怒焰。她听到五条悟的声音在这个并不算小的房间里响起：“既然只要酬金足够，让你做什么都可以的话，我就做做好事，先买下你吧，也免得你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占了便宜。” 真夜表情漂移了一下：“……奇奇怪怪的东西？” 她对人外没有喜好的吧…… “一亿，五亿，十亿……你想要多少？”这个时候，即使五条悟的脸上还带着难得一见的笑意，真夜也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对方的怒气了，但是……为什么？似乎是发现了真夜的心不在焉，本来就在生气的五条悟更是气笑了，他按住真夜的肩膀，压低了声音问她：“你觉得多少钱才够买你的第一次？” 真夜……真夜她还真的稍稍想了想。 作为一个从没有节操的世界出来的家伙，到了一个笑贫不笑娼的国度，当援助交际是许多少女获得零花钱或者别的什么用途的途径的时候，真夜是真的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当然，对象还是要选择一下的，即使没节操，但她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再看看五条悟，绝对的高富帅，而且潜力无穷可塑造空间极大，就算真的卖给他……吃亏的也不是她啊！ 而且，真夜并不觉得对方说的是真的，八成只是在跟她开玩笑而已，毕竟都是朋友，互相开开这种玩笑也是正常的。 所以她作势想了想之后，竟然在五条悟有些呆滞的目光中说道：“这个问题得从多个方面结合来看，比如雇主自身的条件和他给多少酬金，还有地点，比如需要我参与花费的，酬金也需要适量提高一些，啊对了，技术层面或许也需要考察一下，但这个要考察起来似乎不太容易的样子，所以……酬金还是等交易完成之后再协商吧，不过在交易之前我会先定个区间，最小值由我来，最大值交给对方……” 看真夜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地在自己面前列数条款，五条悟是真的气笑了：“那你估个价吧。” 真夜：“啊？” 五条悟：“估个价，如果对象是我的话，你觉得酬金是多少。” 真夜看着五条悟虽然带着笑容，但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充斥着怒火的样子，忽然就有了些不太好的预感，这个……五条少爷……他不会是说真的吧？还有他真的生气了？为什么？ 她下意识地露出面对金主爸爸的时候的讨好笑容：“这个……悟君，这个还是不要了吧？大家都这么熟了，不太好啊……” “有什么不好的？推荐你杀熟。”五条悟微笑着朝她逼近过来：“你自己想最低价，我上不封顶。” 落下来的吻不同于刚才的纯洁清浅，带着霸道和强制的感觉，又或者那是五条悟的怒火，总之，嘴唇被堵住之后，真夜是切身体会到了五条悟此时的愤怒，在自己的口腔里扫荡了一遍之后他竟然咬她！ 真夜挣扎起来，追求这方面的快乐没什么不好，但是咬人不行！她又不是M咬她干什么啊！ 只是真夜的反抗挣扎很快就被五条悟镇压了。 五条悟成长得很快，这指的不只是他大多数事情都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学会的学习能力，也指他的身高方面，十岁就超过一米六，现在更是有一米八直逼一米九的身高在泥轰是绝对的鹤立鸡群与众不同。而真夜在这方面倒是一块短板，虽然不到三级残废的地步，但是和五条悟比起来，就算对方叫她一声矮子，她也只有答应的份儿。 所以，当五条悟用那拔尖儿的身高镇压住身高平平无奇的真夜，她想要反抗，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被压制在榻榻米上面的真夜忽然就想起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听说过的从海对岸那边传过来的一个故事。大概，故事里的那位被压在五指山下的齐天大圣就是她现在这个感觉吧。 原本缠绵悱恻的亲吻被五条悟做得如同撕咬一般，而真夜虽然已经习惯了受伤，也不惧怕疼痛，但是这种非必要的还是能免则免吧，所以她毫不意外地一直处于反抗之中，两个人尽管呼吸相闻，尽管口舌交缠，说是相濡以沫，却更像是两只野兽在互相厮杀，这亲密无间的动作仿佛是两人之间的战斗一般剑拔弩张，充满着最原始的属于厮杀战斗的张力。 等到他们终于分开的时候，即使是五条悟，也有些气喘吁吁，而对比落败了的真夜，更是面红耳赤双眼含雾，只能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才不至于窒息到脑子发懵。 ……太狠了，真的太狠了！ 真夜这么想到，然后隐隐约约的，她听到了五条悟的声音，他在说…… “知道错了吗？” 老娘知道个屁！ 被弄得心头火起的真夜下意识就是张嘴一咬，而这时候的五条悟自觉已经让真夜知道，作为一个女性如果遇到对她心怀恶意的男性，会落到怎样悲惨的结局，这才拍了拍她的脸颊想要让她回神，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然后不再犯。谁知道他的手才刚触上真夜的脸颊，就被对方一个扭脸……字面意义上的牙尖嘴利地给叼住了。 真夜：啊呜！ 五条悟：…… 五条悟：“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