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许昼没着急,把自己早已挺立的东西放在阮岚身上磨,后腰屁股腿窝,都磨了个遍。雪白的皮肤泛了点红,留下一路水迹。 最后蹭到女穴外面,不停地磨着敏感处,轻轻拍一半露在外面的小玩具。 阮岚只是能感觉到,却吃不到。尤其是在挨得近的地方,这滋味极其难熬,他挺着臀,把手放进许昼的手里,十指相扣,像是种示弱。 他的确是堕落了,想把自己的屁股递上去,求着人操他。 直到那带着热度的硬物抵入后穴中,阮岚才有种整个人都被填满了的满足感,轻轻地“唔”了一声。 肠壁紧紧地挤着内部那根东西,像张饿久了的小嘴,含着不放。 分明女穴里被塞了东西,根本压不到敏感处。可那小嘴中的每一处都像是敏感极了,只要少年那东西一进来,就自己紧紧地夹住它。 许昼从身后抱住阮岚,伸手掐他乳尖,用低低的声音说着暧昧的话。 阮岚却听不太清了,只觉得女穴中又疼又痒,而后面又被许昼弄得很舒服。车里的空间窄小隐秘,混着汽油的味道,让他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这感觉矛盾极了,又是刺激又是难受,他扶着车窗,拼命呼吸着外面微凉的空气。 许昼捏住阮岚的腰,退出去一半,又顶了进来。每动一下,阮岚塞着小玩具的女穴里就跟着疼一下。 红艳的软肉在动作之下微微颤抖,许昼又腾出一只手来揉弄阮岚那畸形器官的前面,粗糙的指腹划过最爽的一点。 蜜水儿决堤了似的,滴滴答答地往下淌,弄得整个屁股都湿漉漉的。 “你别摸了……”阮岚捏住许昼的手腕,在昏昏沉沉中倏然到达高潮,舒服得脚趾都蜷了起来。 他敞开着自己的防线,跪趴在座位上,将自己最脆弱最致命的地方,献给许昼肆意玩弄。任由许昼的手指,将震动着的玩具越推越靠里面。 也任由身后那根灼热的巨物占领他的身体,恶狠狠地攻城略地,发出一阵清脆羞人的声响。 车身随着两人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像是一条摇摆的小船。不知道会不会有路人发现这副奇异的景象,然后看到后座车窗中阮岚的脸。 但是阮岚已经想不了这么多了,他快要被两个洞穴里不同频率的震动逼疯。 他的眼睫湿漉漉的,沾了点泪珠,偏过头来求饶说:“别,许昼,它进到子宫里了,会拿不出来的……” 许昼吻了吻阮岚光洁的后背,说:“不会,宝宝放松点,后面夹得太紧了。” 他用掌心缓慢地抚摸着阮岚的下面,带着点安抚的意味。手指间沾满了蜜水儿,又转着圈去了前面,抓过阮岚的手腕,让他自己把那根挺立的小东西握着摸。 被自己的体液润滑着,摸自己的东西,这感觉太怪异。阮岚羞耻得说不出话,只好把四肢蜷缩起来,仿佛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兽。 可那白皙的皮肤在黑色车座上,实在晃眼极了。嫩滑的屁股又白又翘,撅得高高的,中间的小洞被撑得极大,随着节奏一颤一颤的,吞吐着许昼暗红色的巨物。 许昼眼尾又泛了红,不顾阮岚的低声哭叫,动作又凶又狠,比任何一次都猛烈得多。然而却总是不满足,许昼知道,自己想要占领的不只有这里。 阮岚身上的每一处地方,他都想进入其中。 这个人从头到脚,对他都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怎么办?”许昼低声叹息,“想把宝宝弄坏,怎么办。” “唔唔……”阮岚被顶得说不出话,又射了一次。高潮过后的身体异常敏感,后穴中埋着的那根滚热的东西存在感越发强烈。 他觉得太深了,隔着小腹都能摸到那东西的形状。 可又不得不承认,他是喜欢这样的。被进入、被操纵、被狠狠玩弄。阮岚想,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精神性疾病了啊,怎么会觉得这样很舒服呢? 他又想,也许只是两人的身体太过契合。 高二春季篮球赛,六班最终以三个球输给了七班。离场以后,阮岚把自己锁进宿舍厕所,肚子疼得天昏地暗。 那天宿舍碰巧没人,另外两个舍友约了女孩去吃甜品。阮岚记得清楚,那甜品的名字很怪,叫莲子冰。 他很小的时候在爷爷家吃过类似的,莲子去芯浸在糖水里,碗边铺上一层莲叶,放进冰箱里凉一阵。拿出来的时候,糖水刚好结了一半的冰,凉度刚好,也不硌牙。 那些乡下的堂姐堂弟就靠过来,说着一口温言软语。和他讲,正宗的做法,水要用甜井早上的第一桶井水,糖要用酿得最醇厚的蜂蜜浆。莲子莲叶,要采形状好的,颜色正的,讲究颇多。 他们的普通话中夹杂着方言,阮岚连蒙带猜能听懂大半。只有这道甜品的名字,发音太过独特,阮岚一直没听懂。 想来,大抵就是叫莲子冰的。 阮岚那时候就是凭着回忆,在厕所里撑了两个小时。直到厕所门被推开,有光从门缝里散落进来。 据描述,那天是有点吓人,宿舍厕所的地面上,血和自来水大片大片地混在一起,像是某个凶杀案现场。 阮岚就苍白着脸,抓着洗手池的边儿,弓着腰蹲在地上。 然后,一只温暖的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还跟我闹别扭吗?” 少年身上干净好闻的味道,让阮岚想起夏日莲子冰从冰箱里拿出来那一刻,泛着凉意的荷叶淡香。 他听见许昼说:“还想打球,还想上场,你是真不知道自己生理期日期吗?” 阮岚蔫声蔫气,小声说:“我以为,上次那个,不是生理期的。” 许昼的音色一直都低,这次更甚,大概是不太高兴。收拾好厕所,把阮岚抱到宿舍床上后,沉下脸想教训人。 可说出口,声音还是软了:“乖点,别闹脾气了。也幸好宿舍没人,如果别人看到你这样子,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了。” 阮岚拍了拍许昼的胸口,迷迷糊糊地仰起脸笑:“那换宿舍行不行?我跟你住,住两人间,不要他们了。” 许昼怔了怔,勾起唇说:“……好啊。”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阮岚的喉结,声音低不可闻:“是你自己答应我的。” 有些东西即使阮岚不想承认,但它也的的确确地发生了。 高一下学期,他认识许昼的第三个月,沉寂了十六年的身体发生悸动。 怎么会来生理期呢?阮岚一直觉得自己是男孩的,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不该拥有这种纯粹女性的标志。 可是那个和许昼一起躲进厕所,张开双腿让他把卫生棉条塞进流血的女穴的清晨,它也真实存在。 为什么呢? 阮岚抓紧车窗,在又一次高潮的瞬间,低低地叫出许昼的名字。 为什么呢? 因为那个清晨的前一天夜里,少年借着小树林的阴影,俯下身,轻吻他的指尖。 阮岚沉寂十六年的身体,因为这一个吻而悸动。 …… 许昼这次有点疯,射了三次才放过阮岚,把人收拾得干干净净后抱进副驾驶。阮岚脚都是软的,闭着眼倚在车座上,像条懒得翻身的咸鱼。 他张了张嘴,喊了一声许昼,又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他想说,许昼,我晕车,我难受。 但又想,说了又能改变什么呢?许昼是知道他不爱坐车的,却还是把他按在车里做。 他的要求,从来都没有意义。 阮岚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但他知道这是去许昼家的方向。 高一下学期暑假时,他曾去过一次许昼家。那天是七夕节,天上下了小雨,他去医院给爷爷送完饭,回家的路上接到许昼的电话。 少年轻轻地呼吸,问他,爷爷病情好点了吗? “就那样吧。”阮岚回答,“肺癌中期,拖一天算一天。” 许昼停了片刻,问他:“你难过吗?” 阮岚转身躲进屋檐下,停住脚步,看着灰蒙蒙一片的天空:“只有他对我好。” 父母的婚姻是一个错误。平淡的生活磨平了爱情的热度,母亲一心向往自由,抱着不切实际的憧憬的幻想。父亲长了张好脸,却总想着吃女人饭。 两人很快各奔东西,所以阮岚幼时的回忆里,只剩一个带着画家帽和黑框老花镜的爷爷。 电话那头的声音又轻又柔:“撑不住就来我家,给你做好吃的。” 阮岚想了想,不知怎么就答应了。 所以那天发生了什么? 两个人披着衣服靠在一起打游戏,许昼游戏技术烂得一批,还要靠阮岚带飞。 这记忆实在是太清晰,回忆起来,仿佛每个细节都在眼前。阮岚甚至还记得,那天晚上自己用的是皇子打野,战绩是15-2-6,时间32分钟。 甚至还记得,死的那两次,其中一次是为了救许昼。 另一次是因为什么来着? 推到对面水晶的时候,阮岚不知脑子抽了哪根筋,突然就问起了许昼性向的问题。 然后,少年就放下了鼠标,手臂揽过阮岚的小腹。他的下巴抵在阮岚的颈窝,低哑着声音,问他:“可以吗?” 阮岚浑身都绷紧了:“什么?” 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小腹而下,停留在两腿之间,那处从未被踏足的地方。 少年说:“我的性向啊。” 他的声音中又带了笑,听着像撒娇:“脱了我看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