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玉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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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剧本 改编自 主角身份档案: 文玉良/文玉娘 性别:不详 生:1994年8月27日 死:2024年7月17日 【第一幕戏】 2024年7月18日,下午18点15分 南方A城,夏季,多雨的回南天,闷热潮湿。 刚下过雨的小路泥泞不堪。 玉潭山的半山腰有一座年久失修的祭坛。 传闻这里是惩罚那些不守妇道、通奸的女人和男人。 (镜头由山脚至上,到达半山腰) 斑驳陆离的树影映照在地上,风飒飒地吹着,摇曳的树枝甩落了点点雨水。 半山腰这条通往祭坛的路上印着残缺的脚印,有大的小的、深的浅的,错综交杂。 (镜头的视觉:一双手拨开了草木林) 入眼的是用石头堆砌而成的迷阵,还有零星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 (钟屿出场,插入字幕:钟队——钟屿,刑侦大队一队队长) (钟屿出示证件)“钟屿,刑侦一队的。你们队长呢?” (民警A拉起警戒线放行)“就那边个儿最高的那位。” (钟屿拍了拍民警的肩膀)“谢了,辛苦你们。” (钟屿走到霍建彬旁边,插入字幕:霍建彬——接案民警所属分队队长) (钟屿扬了扬下巴,算是打了个招呼)“老霍,情况怎么样了?” 霍建彬:“最近经常暴雨,昨天才又下一场,这儿还是没开发过的山路,有啥证据都得涮没了。我们没敢乱动现场,就拍了几张照等你们来了。” 钟屿:“报案的人呢,怎么说?” 霍建彬:“刚带回去了,要录个笔录。小伙儿人都吓傻了,刚还平底摔了一跤,把手里抱着的背包摔了出去,紧张得连滚带爬把背包捡回来,沾了一身泥。” 钟屿:“这儿一般没人来吧,怎么就这么赶巧呢?” 霍斌:“谁知道呢,封建迷信吧。” (镜头切换至刑侦一队办公室) 三十分钟前,17点40分。 钟屿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是钟队吗?我们刚接到一起报案,玉潭山上有一具带着长发假发的男尸。据报案人描述,男尸下体裸露,血肉模糊,身上有多处瘀斑,怀疑遭遇性侵,强奸致死,抛尸山上。霍建彬霍队已经带着人先过去了,顺便去接报案的人。” (钟屿不耐烦地 “啧” 了一声)“具体位置。” “玉潭山就一条上山的道,半山腰有个指示牌,指向祭坛,尸体就在祭坛的法阵里。” (镜头回到祭坛) (钟屿带来的几个人找了片空地,放置好工具,准备开展侦查工作) 钟屿在弯腰观察着法阵中间的石头,上面有些如血般鲜红的痕迹。 叶灵儿突然急冲冲地跑到其中一块石头前,伸出食指,摸了摸那些痕迹, “钟队,应该是油漆。” 钟屿皱着眉头,沉声呵斥,“平时怎么教你的,回来,别破坏了现场。” 说完扬了扬下巴,给身侧站着的人打了个眼色, “给那丫头把手套戴上,毛毛躁躁的,小心我实习期给你评不及格。” (镜头切换至正在督促叶灵儿换上手套和工具的另一个男人,插入字幕:傅博明——鉴定科科长,叶灵儿——实习生) (钟屿身后不远还有姗姗来迟的,敞开了白大褂,露出深v领红色连衣短裙的女人,插入字幕:江琳——法医) (江琳带着手套察看着尸体。抠开尸体的嘴巴,用蘸过特殊药液的棉签快速地在口腔内壁刮了刮,放进密封袋内。然后从头部一直到下身,手指敲击按压着胸腹位置) “头部无伤口,是否有颅内伤要回去进一步检查。身上多处挫伤,无骨折、腹水,由于虐打致肝脏破裂而死的几率较小。” (江琳翻查到尸体的下半身,两道细长的柳叶眉纠在一起。雨水已经冲刷了大量的 “证据” ,增加了侦查的难度。江琳小心翼翼地拨开湿淋淋贴在尸体下身的破碎的布)“这何止是血肉模糊啊,下半身都被切走、挖烂了。” 叶灵儿躲在傅博明身后,都不敢仔细瞧,低着头在档案上奋笔疾书。 傅博明弯腰对尸体周围一圈进行着采样。 钟屿蹲下身仔细盯着江琳手上拨弄的部位,突然问道,“男人和男人做不是 ‘走后门’ 吗?这不像有撕裂伤吧。” “确实。” 江琳应道,“但这里被拉了道又深又长的口子,里头有没有被留下体液还不好说。” (钟屿点了点头)“博明呢,你那边有什么发现?” 傅博明:“暂时没有,还不确定作案的凶器,丢失的器官……这个不好说。我先采集周围的物质样本回去检验。” 钟屿撑着膝盖观察附近的线索,头也不回地问着叶灵儿, “公安那边有消息了吗?最近有没有失踪人口报案?” 叶灵儿:“没。” 钟屿:“一个都没有?” 叶灵儿:“是呢,也是玄乎。那这没名没姓的也辨认不出来,从哪开始入手啊?” 钟屿托着腮陷入了沉思。 * 【第二幕戏】 2024年7月19日,上午10点44 (镜头切换至刑侦大队办公室) (刑侦一队的各个都是大烟枪,烟人手一支,不大的办公室烟雾弥漫,颇有乌云密布、愁云惨淡的意味) (叶灵儿刚从外面拿了报告回来,一推开门,就被呛得捂住了口鼻)“天啊,我们一队是要被集体开除了吗?” (其中一员转头看向叶灵儿的方向惆怅道:“16个小时了,一点进展都没有,可不就要失业了吗?”) (另一人搭腔:“神了,玉潭山方圆五公里没有一个监控,就是国道上有的那几个居然还是坏的。”) (还有一人回话:“而且玉潭山还不是旅游区,这儿平时都没人上去。”) (钟屿从杂乱的卷宗抬起头来,卷起案宗砸了两下桌子)“吵什么呢?都排查完了?报案人的笔录视频呢?说了多少遍,我不要纯文字的,我要亲自看。” (钟屿招了招手,露出点焦急又不耐烦的神情) “叶灵儿,你报告拿来,杵门口干啥,当福娃呢。” (叶灵儿一边把文件夹翻开摊在钟屿面前,一边转述着)“尸体性别男,年龄大概28—32周岁左右。死亡时间大约是7月17日中午。琳姐说初步断定死因是失血过多,下身无体液残留,后背有被鞭打的痕迹,初步怀疑是皮带所致。肩膀、手臂、大腿根、脚踝的位置有被绑缚过的勒痕,暂时还比对不出来是哪一类的绳子。” (叶灵儿停顿了会,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手) “哦对了!琳姐还说死者生前应该玩过那种。” 钟屿不明所以,“哪种?” “就是那两个字母嘞,s和那个m。” (钟屿的手机忽然高频响起,信息一条接一条) (镜头对准手机屏幕,一张张照片争先恐后地弹了出来。入目的是一桌被蝇蚁飞虫光顾的菜肴。桌上放置了六副碗筷,其中一副是干净的空碗,一副大概是被喝掉了,只有碗边沾了些干掉的鸡蛋花。桌上有一盘狮子头,还有一盘形状颜色都极其诡异的菜肴。) (钟屿把电话拨了回去)“老霍,怎么又是你。这都什么玩意儿啊?”(钟屿抬手看了看表)“你是存心恶心我,不让我吃午饭了吗?” (分镜镜头切入电话那头的场面) “钟队,这可不怪我啊。今天上午局里又接了个报案,说这家要找个钟点工打扫下卫生,结果阿姨一到这屋里,闻见一股酸臭腐烂的味道。门口就大剌剌摆着行刑架、镣铐什么,地上不少摊污渍,还有把带血的水果刀,把阿姨吓得够呛。我现在也快被熏死了。”(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我听琳儿说你们正经手的这个案子死者生前也玩这种的,正一筹莫展,要不过来开阔开阔思路?” (镜头转换:刑侦一队坐在公家车上,傅博明充当司机,江琳和叶灵儿坐在后座,一个在补妆,一个在打盹儿,副驾驶上坐着钟屿,撕了一根香烟,嚼着里面的烟草。汽车一路向前。晌午的太阳刺眼夺目,柏油路蒸腾着滚滚热浪。) (车停在了一处大院,四周已被封锁起来。兴许看热闹的人群已散了不少,只剩零星几人,还踮脚眺望着里头,想扒点什么边角料的八卦) 钟屿走到一个穿花衣裳的大妈身边,问,“诶大姐,这里头怎么一回事啊?” 大妈,“嗐小伙子,你新来的吗?”(大妈见钟屿长得青靓白净,上下打量了下他,满意地点头笑着,熟稔地抓住钟屿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听说这家里那个人把自己玩儿死啦。” 钟屿:“怎么个玩法呀?” 大妈:“就你们年轻人喜欢玩的那种,绑起来抽啊打啊那种,不知羞地叫得邻里街坊都听见了。” 钟屿:“还有这种事?里头这住了什么人啊。” 大妈甩来了钟屿的手,嫌弃摆着手,恍如撞见了什么不吉利的东西,压低声音道:“甭提了,这家出了个不阴不阳的东西,和个狐狸精似的,专门勾引男人。这家人都得恨死了,脸面都丢干净了。” 钟屿:“哦,这样啊。大姐您还知道挺清楚啊” 大妈:“那是,这附近没啥我不知道的。我和这家女主人还挺熟。” (钟屿小声地嘀咕了句什么,朝其他几人勾了勾手)“走吧,进去看看。” (大妈蓦地拉住钟屿)“诶小伙子,有对象没?大姐给你介绍个呗?” (钟屿点点头,从善如流地掏出手机)“行,那就先谢谢您了啊。” (镜头切换到院内) (叶灵儿脖子上挂着相机,手里抱着档案夹追问)“钟队你不都结婚了吗?还要大姐给你介绍对象,我要和师娘告……” (钟屿赏了叶灵儿一个脑瓜崩)“之后有让你找大妈套近乎的时候,多套点口供回来。” (四人走进屋内,那股熏人的味儿逼得几人掩住了口鼻) (屋内先来的人和他们后到的人打了声招呼,递给了他们干净的口罩戴上) 钟屿:“发现了什么吗?” 霍建彬:“地上黑乎乎的都是血迹。这桌上摆的,不像是能吃的。” (傅博明一边走进,一边带上橡胶手套,调侃地笑):“这要是没坏,霍哥你是打算尝尝吗?” 霍建彬:“……嗨博明你这崽子,我意思是这不像人吃的东西。”(说完霍建彬感觉自己好像越描越黑,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啧,说不清了还。琳儿你来,你过来瞧两眼。” “我这行当干的是法医的活儿,怎么还得操傅博明鉴定科的心啊。” (江琳调笑着还是走了过去,拿起筷子拨弄了下桌上的 “菜肴” ,又舀了一勺 “汤”,挑出汤里漂浮的红色粒状物观察了下,隔着手套捏了起来,皱着眉问)“这每碗汤里怎么好像都有这东西?” (钟屿、傅博明、霍建彬几人都靠近走了过来) 钟屿:“这是什么?” 叶灵儿:“看着像什么肉粒。” (江琳又端起了那盘神似狮子头的菜肴看了看,又用手拨开了另一盘那些菜叶、葱花和香菜,露出长了蛆虫的腐肉,隐隐可见白色的蠕动物体。江琳神情凝重地说道)“我怀疑这些是一些器官组织。” (顿了几秒,视线扫了一圈众人,补充道)“不排除是人的。” * 夏燃放下笔,揉了揉酸痛的手腕。他看着电脑文档里的批注,接下来第三幕戏是侧面刻画文玉良的重头戏。夏燃写了一个下午,稿纸一张接一张都被揉碎丢进了垃圾桶,但都没有满意的。 步蜀铭和引荐来的编剧大手萧芳芳老师三番四次地提醒他,叫他想想文玉良的好,不能只写他的坏。 “但文玉良哪里有好的地方?别人眼里的他不都是烂到骨子里了吗?” 夏燃戏谑着喃喃自语。 我的Bernard眼里,他的主人好吗?夏燃心想着,大脑已经先一步做出动作,拨通了方珩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