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耽美小说 - 生与肮脏在线阅读 - 第6章 悲惨过去的一角

第6章 悲惨过去的一角

    夏溪和秋渝是双胞胎、亲兄弟。

    为什么他们长得这么不一样,一个又小又丑,一个漂亮得像洋娃娃?

    为什么他们的姓也不一样呢?

    不知道。

    一切都是院长妈妈说的。

    他们在福利院度过了一段差强人意的时光。唯一令人不满的是夏溪总会被人欺负。

    秋渝从小就长得漂亮,雪肤红唇;夏溪却有一张皱巴巴的小脸,皮肤也是黑黄的,再加上他总是神情郁郁、眼神呆滞,被人欺负了也不吭不响,不像其他小朋友一样会哭着反抗。

    他们都觉得夏溪有病,却对维护夏溪的秋渝又喜欢又惧怕。

    他们喜欢秋渝,哪怕秋渝板着一张小脸,他们也想跟他玩。

    但他们仍旧欺负夏溪,哪怕秋渝已经多次明令禁止,甚至将欺负夏溪的人打出了血,他们仍不停止。

    或许是因为,这悲惨的小世界,催生了他们孩子身躯里的人类种子的萌芽:他们要分出个三六九等,以上等人的姿态欺压底层人,以此巩固炫耀自己的地位。

    又或许,他们只是单纯地想吸引秋渝的注意力。

    对于秋渝和夏溪是亲兄弟这件事,他们或信或疑。但毋庸置疑的是,他们原谅了秋渝偏袒夏溪,但却不接受夏溪被秋渝偏袒。

    有一天夜里,秋渝惊醒,夏溪不在他身边。他疯狂冲出去,在门口看到了夏溪。

    他大大的黝黑瞳孔中倒映着漫天火光,秋渝似乎在里面看到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我们快跑!”夏溪说出了他生平第一句话。

    夏溪紧握着秋渝的手,他们一直跑,一直跑。

    秋渝回头看了一眼,仓皇奔乱,哭声嘈杂,滔天的火舌吞噬了这所孩童的地狱乐园。

    他们逃了出去,凭借孩童的懵懂与大胆,却也只是延迟了死刑。

    淫邪的黑暗终会一点一点地将他们侵蚀,再一点一点地造就他们。

    世上最极致的黑暗会让他们生出最纯洁的保护色。

    他们逃到寂静无人的街上,大喘着气。

    “那个哥哥拿着桶,他把桶里面的东西倒到墙上,他笑得很大声,然后他的周围就变得好红好热。他让我跑,他说那里会吃小孩,他早就被吃掉了,他还说等我们长得再大一点,我们也会被吃掉。”月光下的眼睛闪着光,夏溪又重复了一遍,“他让我跑。”

    秋渝抱住他,入鼻是浓烈的烧焦味,他面色不变,亲了亲夏溪的眼睛,“那我们要跑去哪里?”

    深夜无人的街上,一个佝偻着身子的人影蹒跚靠近。

    苍老的脸上挂着阴翳的笑:“去我家怎么样?”

    瞎眼老太生活艰难,却养起了他们,让他们上学。

    瞎眼老太深凹的眼眶中,乍一看只有青色的眼白,却仍可视物。她对两人不甚关心,似乎只是为他们提供一个老鼠成堆的住处。

    瞎眼老太行为怪异,平时总是阴沉着一张阴间似的脸,在一尊残破的菩萨前念念有词,只有杀死一两只老鼠,将它们的血弄得满手都是的时候,才会发出一两声桀桀的笑,然后白着一双眼看他们。

    夏溪像是飘荡了许久的灵魂终于回归肉体,他的眼睛逐渐清明,人也变得活泼,当秋渝跟他说话、去抱他的时候,他终于有了回应。

    秋渝越发冷漠不近人情,但他却怕瞎眼老太。当夏溪颤颤巍巍地叫着“婆婆”,有事求瞎眼老太的时候,他只敢躲在夏溪身后,紧紧地贴着他的背。

    夜晚是老鼠倾巢而出的时候。潮湿破旧的屋子里摆设并不多,但他们始终没弄明白老鼠们藏在何处。

    屋子里烟雾缭绕,香火呛人,鼠群嚣张蹿动,人影瑟缩相拥。

    “你怕不怕?”

    “见得多了,就不怕了。”

    比他们胳膊还粗大的老鼠从他们脚边爬过。

    瞎眼老太在一个老鼠最是肆虐的晚上,死了。

    他们没有了监护人,又要被送进福利院。秋渝发了疯一样抵抗,最终他们留了下来,留在瞎眼老太的这间遗物里。

    从此两个孩子相依为命,与鼠入眠。

    他们努力学习,相信知识改变命运。

    但是九年义务教育给了他们希望,也让他们绝望。

    自打上了初中,两人就不在一个班了,但考完试排名次的时候总能看到他们的名字紧紧地挨在一起。

    他们一起上学,一起放学,深夜的时候仍旧一起学习,探讨问题。

    或许,那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光。

    到了初三,夏溪的成绩直线下降。被追问原因,他说他不想学了。

    他哭着哀求秋渝:“你好好学习上最好的高中,我给你攒学费,等以后有钱了,我再读书,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小渝……”

    初三的晚自修一直到晚上十点,秋渝在教室里奋笔疾书,夏溪在路边摊奔波忙碌。

    夏夜的风带来烧烤和孜然的香味,给这隐秘暧昧的夜晚,加了真实可感的束缚。

    白净瘦弱的少年在炭火和啤酒中穿梭,薄得透明的短袖被汗水浸湿,黏在身上,但凉风一吹,宽大的布料就鼓胀起来,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被无数饥渴的目光舔舐。

    不爱学习的学生晚上大都会来这里搓一顿,这其中自然少不了他们学校的。夏溪一开始还会窘迫害羞,但见他们都好像不认识自己似的,也就不大在意了。

    有一桌啤酒瓶碎了,为防止伤到人,夏溪赶紧过去,蹲下身低着头小心地收拾。他衣领宽大,这么一来,整个前身都露了出来,有心者甚至能看到他的肚脐眼。

    满脸嚣张的少年表面上喝啤酒,实际上却用目光奸淫夏溪,不想却看到了更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那几乎裸露在他面前的胸脯。夏溪早已开始发育,胸前也鼓了起来。此时这对鸽乳垂着,奶头正对地面,像枝上新结的青涩的桃。

    夏溪很快把啤酒瓶收拾好,继续去忙了。

    位置上的少年猛灌了一大杯啤酒,仍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鸡巴硬了。

    夏溪从傍晚忙到午夜,终于从老板那拿到了两张鲜红色纸币。

    夏溪疲倦不堪,却习惯性地抬头看天,天幕漆黑,月亮皎洁。不过是一圈淡淡的白光,却让他高兴地笑了起来。

    这个时间,秋渝一定还在学习。夏溪就去了邻街,准备给他买一瓶热牛奶。

    然而却在熟悉的巷子里遇到了变故。牛奶落地玻璃碎裂的同时,夏溪也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夏溪不再挣扎,对方也渐渐放开了他。

    “……我没钱。”

    月光照进巷子,夏溪看清他的脸。

    对方年轻桀骜的脸上带着鄙夷:“呵,学霸,我可不劫财。”

    这句“学霸”叫得不错,夏溪虽然不再是以前的第一第二,但仍居前五十,甩很多人一大截。

    那你要干嘛。

    夏溪沉默着攥紧了自己裤缝处的布料,他想起了刚才对方抵着自己时的炙热。

    “站在那不要动,掀起你的衣服,让我看看你的胸,这些钱就是你的。”

    对方举起手里的三张钞票,鲜艳的红色在月光下泛着诡异诱惑的光泽。

    夏溪看着他,像在看魔鬼。但很快,他向魔鬼靠近,甘愿掉进他的陷阱。

    夏溪把衣服上掀,甚至用嘴巴叼住。他洁白的前身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与月光相融。

    小巧的乳尖被视奸着,肉眼可见地硬了起来。

    夏溪懊恼地红了脸,愤愤地咬着嘴里的衣服。不过垂眸间,对方已经靠近,他弯着身子,火热的鼻息喷在微凉的乳丘上,让夏溪产生了别样的感觉。

    他悄悄夹紧了腿,对方已经上手了,用力揉捏着,“没想到男的也会长奶子,竟然比女的还软!”

    夏溪被他的话气到了,刚想说回去,没想到对方竟然含住了他的奶头,灵活的舌头搅弄着,让夏溪“啊”地呻吟了出来,因此布料从嘴里脱落,对方的头被罩在了衣服里。

    夏溪之前因为紧张,两只手渐渐地去攥裤缝,只用嘴叼着。现在则赶紧红着脸重新掀起衣服,“对不起,对不起……”

    对方在乳晕上舔了一圈,淫靡的口水立马让白嫩的奶子泛起了水光。

    他没想到这个人的奶子竟然都比女的甜。

    “对不起?行啊,你要真觉得对不起,就用你的奶子把我弄射!不然,你一分钱都别想得到!”

    夏溪清秀的脸有些为难,对方却不由分说地把他扯下去,然后掏出了自己涨得发疼的东西。

    夏溪看着那吐着液体的狰狞东西,只觉得也有什么从他体内流了出来。

    对方把东西插进他尚宽的乳沟,又迫使夏溪把两边奶子往里挤,至此才勉强把粗大的阴茎包住。

    对方使劲飞速抽插起来,夏溪招架不住,后来甚至被冲撞得有些趔趄。

    马眼流出来的液体糊得乳沟全是,有些甚至弄到了衣服上。可对方还是没射出来。

    夏溪的胸尚小,很难满足少年的狰狞。于是他急切地抽出,又急切地插进夏溪的嘴里。

    “口出来,我给你加钱!”

    强烈的腥味让夏溪恶心得收紧了喉咙,夹得肉棒差点射了。

    修长的大手插进微湿的黑发,拉扯着,“放松点。”

    夏溪难耐地适应着,舌头却下意识地舔了下。

    少年人倒吸了一口气,火急火燎地射了。

    “咳咳、咳……!”浓稠的精液射了夏溪满嘴,还没来得及咳,迅速硬起来的阴茎又插了进去,生生将液体堵了回去,夏溪被迫咽下腥苦的液体,小巧的喉结滚动几下后,那人就开始冲刺。

    大约一个小时后,夏溪无力地瘫坐在墙边。他的嘴角、下巴、衣领全是没来得及吞咽的精液,他的身边胡乱地散着七八张张钞票。夏溪知道,他的下面,那个见不得人的隐秘地方,一定是湿了。

    如水的月光静静地泻在满地混着牛奶和玻璃碎渣的污泥上,悲凉极了。

    夏溪撑着墙壁站起身,将地上的钱币一张一张地捡好,然后重新回店里买了瓶热牛奶。他匆忙赶回家,解释说今天人多,老板晚收摊。秋渝看上去信服了。但夏溪却肯定,他从今以后多了一条赚钱的路。

    之后,那个初中生果然又来找夏溪,水到渠成般的,夏溪用两千块钱买了自己的两个穴。

    再之后,那个初中生出了国,他们的生意自然也就断了。但他们有次在巷子里野合被一群混混看到了,于是夏溪又做起了他们的生意。来者不拒,给钱就做。

    再再之后,他进了一个酒吧专门做鸭,被陆元铎看上包养。

    像太阳东升西落一样,一切都是那么地自然而然,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