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罩着黑布的金色鸟笼依然被摆放在房间里,浅色的窗帘被风吹起一角,大概是昨天的威胁让沐风不敢生病昏迷,上午便自然睡醒了过来,阮冬不在身边,应该是上课去了吧,沐风看了看脚腕,没有被锁上,但多次逃跑未果后受到的惩罚让沐风不敢轻举妄动,刚刚坐起身体,房门就突然被打开了。 少年惊喜的脸出现在眼前,“学长你醒了,我在厨房煲汤,等会就能喝了,”阮冬去买了菜,他早上见沐风没有发烧,才放下心出去了,“学长在想什么?”沐风半天没有说话,阮冬有些不悦地看着沐风,阮冬不管在外面多么冷漠,却不喜欢在沐风面前唱独角戏,固执地一定要得到沐风的回应。 沐风靠在床头,瞥见那张俊美却阴沉的脸,虚弱的身体在被子里轻微颤抖起来,强迫自己开口回答:“没想什么,煲了什么汤?” “老母鸡汤,我去买的时候,那人告诉我是正宗乡下的老母鸡,最是营养,”阮冬瞬间阴转晴,在床边坐下,对着沐风笑得露出两颗尖利白嫩的虎牙,可爱又危险。 沐风老家在农村,本想说这样买的老母鸡那肯定是假的,可是见到少年殷勤的模样,又吞了回去,“我抱学长起床,”阮冬说着就把沐风的被子掀开,沐风根本来不及阻止,就被少年抱了起来,一个一米八的男人阮冬抱起来毫不费力,沐风脸红了一片,公主抱什么的太羞耻了,之前被阮冬操得迷迷糊糊抱着去清理也就算了,而且阮冬好像也和之前不一样了,什么事都开始亲力亲为,这是要把他养废吗?沐风惊恐地想。 到浴室就几步路,阮冬把沐风放了下来,沐风脚刚挨到地,双腿一软,身体矮了半截,被阮冬及时扶住了,阮冬噗嗤一笑:“学长被操得腿都软了吗?”沐风羞愤难当地攀着阮冬,他快要摔倒下意识伸手去扶身边的东西,只有阮冬在他旁边。 “我来帮学长吧,”阮冬揽着沐风的腰,又伸手握住沐风腿间的性器,早晨的排泄需求已经让性器半勃了起来,沐风脑子一轰,脸红的几欲滴血,“你出去,我自己来,”说着便伸手推阮冬,阮冬也不恼,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哄着沐风:“学长乖,等下摔倒就不好了,来,尿出来。” 阮冬的指甲轻轻刮过沐风肉粉色龟头上的小孔,揽着沐风腰的那只手也往沐风的腹部挤压,“不要!”沐风浑身一颤,微黄的尿液已经断断续续地对着马桶淋了出来,前所未有的羞耻感铺天盖地压迫着沐风,他低头哭了出来,恨不得再次晕过去,也不要这样在人前排泄来的屈辱。 “好了不哭,以后习惯就好了,”沐风不敢置信地看着阮冬,刚才的屈辱已经让他思维涣散,听到这话失去焦距的瞳孔绝望地看着阮冬开口:“你杀了我吧...” “杀人是犯法的,而且我这么喜欢学长,怎么舍得呢?”阮冬先是瞳孔一缩,然后又道。 “喜欢?”沐风听到这两个字脑子里的那根紧绷的弦瞬间断裂,他突然伸手推了一把阮冬,跌跌撞撞出了浴室,阮冬一时没有防备竟然被他挣脱了,浑身赤裸的男人指着房间里的笼子,对着走出浴室的阮冬道:“这就是你的喜欢?” 沐风身体一晃跌坐在房间的地毯上,床尾的锁链安静地躺在他面前,沐风伸手拿起粗大的锁链,双目赤红地看着阮冬,两行清泪悄然从里面滑落:“这就是你的喜欢?” “把我迷晕关在这里,禁锢我的人身自由,日夜不停地...这就是你的喜欢?”沐风身体虚弱,说话也中气不足,一连几个一样的质问,每一句话像是字字泣血,夹杂着他这段时间的痛苦和屈辱,他脸色苍白,像是终于发泄了出来,整个人反倒不像之前那么畏惧阮冬。 阮冬静静地听他说完,同样苍白的脸扯出一个弧度,像是枯木上的残叶,摇摇欲坠,“学长,别闹了,下去吃饭吧,”阮冬没有生气,用着情人间生气吵闹一样的态度哄着恋人,走过来牵着沐风下楼。 沐风坐在已经换了沙发套的沙发上,沐风以为阮冬又会像以前一样说着惩罚他,然后将他操晕过去,但是他没有,少年只是背对着他在厨房忙碌,阮冬比他小两岁,却比他还高,宽阔的肩膀,厚实的胸膛,修长有力的大腿,俊美的脸庞,堪比古希腊的神明,却做着恶魔一般的行径。 灶上用砂锅煲着汤,阮冬心不在焉地伸手去掀盖子,忘了带手套,碰到锅盖的时候猛地缩了回来,却一不小心将盖子带了下来,没有盖的砂锅里面一整只鸡正在沸腾,阮冬呆呆地望着地上碎裂的瓷碗,上面还有几缕热气冒了出来。 沐风吓了一跳,阮冬除了刚开始做饭的时候打碎过碗,已经很久没有出过错了,他看着像是静止画面的阮冬,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来。 “学长别动,你没穿衣服,小心伤到,”阮冬看着沐风才回过神,连忙制止他,沐风顿时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又转身走了。 被烫到的手指火辣辣的疼,但也没有心里疼,阮冬机械式的往嘴里扒饭,沐风则一脸纠结地吃饭,青菜好咸好咸,鸡汤却一点盐味都没有,还好是汤倒也没关系,但是那盘肉为什么没熟?还带着血丝,沐风知道是自己的那番话对阮冬造成了影响,毕竟少年不发疯的时候就会粘着他撒娇,提一些无理取闹的小要求,就像是谈恋爱一样,当时是阮冬单方面的。 “学长,”阮冬突然放下碗。 “啊?”沐风刚把肉吐了出来,怕阮冬发现做贼心虚一般悄悄挡住,然后歪头看着阮冬。 “……”好可爱!阮冬突然心情又变好了,也发现了这一桌失败的饭菜,抱歉地对着沐风笑了笑,“不好吃别吃了,我们点个外卖。” 阮冬刚好拿手机的时候,电话响了,林熙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喂,冬哥,你快来上课吧,我撑不住了,下午有政治教授的课!那老头可不好惹!” 阮冬看了一眼沙发上的沐风,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又点了外卖,然后坐在沙发里抱着沐风,沐风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没忍住道:“你几天没去上课了?” “学长就是学长,还是这么严肃,但是我是因为要照顾你啊,”阮冬道,沐风在学校里就是这样的性子,对于学习这方面的事认真的很,“而且我这么聪明,几节课不上而已,”阮冬像抱抱枕一样夹着沐风,温热的呼吸喷在沐风不着寸缕的身体上,虽然没有动手动脚,依然让沐风浑身不自在。 “你点名不在,会影响平时成绩的,”沐风下意识就道,他和阮冬学的一个专业,阮冬还是他的直系学弟,不过沐风已经毕业了,“没关系,林熙会想办法的,”阮冬满不在乎。 阮冬一向成绩不错,教授对他的印象也不错,就算不在基本对他也没有影响,就是今天下午这个教授比较古板,所以林熙打来了电话,正好沐风身体也好了,阮冬也打算去上课了。 沐风就算不赞同也还是闭了嘴,又不是他没去上课,他管那么多干嘛?当初沐风毕业上班才不到两个月就被阮冬囚禁了,他想不到在学校里乖巧有礼的学弟,一朝撕下人皮,就囚禁了他快半年。 阮冬当时大三,而沐风也刚刚毕业,那时候沐风唯一的亲人去世,他刚上班根本请不了那么长的假,只能辞职,索性就在老家住了一个月,回来的第二天就被阮冬迷晕给关了起来,阮冬当时的模样比上次自己生病醒来的样子还要狼狈,像是几个月没有打理了一样,沐风全身无力的摊在床上,第一时间都没认出来是阮冬,足足被人压在床上狠狠操了两天,又昏睡了几天,醒来才看到把自己收拾干净的阮冬。 沐风原本小麦色的肌肤因长久的不出门变得雪白,他没穿衣服,两颗嫣红的乳粒就明晃晃地露在阮冬眼前,外卖未到,眼前的景色又实在过于诱人,阮冬抱着沐风,一口就咬在了沐风的胸上,不知轻重的直接弄疼了沐风。 沐风嘶地抽了一口冷气,感到湿热的口腔含住了自己的乳头,他以前从来不知道胸前被人舔也能这么舒服,阮冬这段时间没事就要咬一咬也使他变得更为敏感,一点点刺激就能让他浑身发麻,“阮...阮冬...你等会要去上课,”沐风咬着下唇,把手放在阮冬头上,想推又不敢推,因为只要他敢推就会被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