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水
丁青被砍了。 他们劈人没头没脑的,前一天喝了酒,脑子还没清醒就去找茬,找到了对方的事务所,丁青一脚踢开门,发现屋里面挤满小弟,每人都用毛巾裹着剔牛骨的尖头刀。他大叫一声冲上去,话音未落李子成也跟着冲,两个人打一群人,劈来打去累得不行,丁青一个不留神,被对方劈中了屁股。 “我操你妈!”他气血上涌,都没感觉多疼。李子成从不远处飞奔过来,抬起长腿飞起一脚把那个戳丁青屁股的马仔踢倒在茶几上,玻璃噼里啪啦地碎裂,扎得小马仔身上像个筛子。 他俩相互扶着走出来,丁青赖赖唧唧地瘫在他胸前,左手夹着烟,右手勾着李子成白花花的脖子,手臂伸长了还能摸到一点右边的胸部。 “操,兄弟,我的屁股啊!啊,他妈的!”他大哥不停地叫唤,右手却在他的胸前摸得很是起劲“得带我去医院吧,子成,你背背我吧。” 李子成翻了个白眼,脱下外套堵住丁青流血的左半边屁股,又腾出手捋了下头发,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 “噢?快别臭美了”丁青有点吃瘪,干巴巴笑,扯扯上嘴唇。“难道看中了医院的小护士吗?” 李子成没回答他,想找烟来抽,气愤地发现自己那包烟刚才劈人的时候都掉出去了,他管丁青要烟,丁青嘻嘻笑,热情又献媚似的朝他挺起胸脯,花衬衫胸前口袋里扁扁的一盒。 他伸手去掏,丁青的胸口肉很厚,又热乎乎的,烟正好在心口位置,李子成握住烟盒,手背隔一层真丝衬衫,砰砰,砰砰,很喧哗。 妈的,实在烫得不得了。丁青在夏天讨厌的要死,浑身上下跟个火炉一样热,偏又总喜欢贴着自己。他把烟叼好,恶意地那瓣开花了的屁股上加重了点止血的力度。 丁青大叫起来。 他趴在凉席上,丽水亚热带气候的夏天简直要了人命,大概是要下雨,屋子里又闷又湿,李子成洗的他们俩穿的背心晾在窗口,全都湿答答,一点也没干。 丁青长叹一声,把裤子褪到膝盖处,屁股暴露在空气中晾着。他俩的出租屋只有一台吊扇,转起来嘎吱嘎吱响,每次丁青都怕它掉下来砍掉他俩的头。他眯着眼睛盯着旋转的吊扇,窗口胶纸上零星粘着的苍蝇尸体,挂历上的美国大胸脯女郎。屁股上隐隐约约的钝痛让他很暴躁,但又没什么可干的,港口渡轮开船鸣笛呜呜响,他想睡觉,又不甘心这么睡过去,李子成去哪里了? 他迷迷糊糊地梦到李子成那条白得像个女人似的脖颈,他厚着脸皮调笑自己的兄弟,伸手去捏李子成的奶子,那对奶子一点也不像男人的,软得就像面团。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长脖颈,翘起来的软乎乎小奶子,覆盖着肋骨的薄薄一层皮肉和青色血管,以及李子成有点羞愤的脸,都是他喜欢的,他傻愣着,半张着嘴,去摸自己的前面,就那么硬了。 “醒醒啊哥”丁青趴着睡,睁开眼睛是李子成在眼前摇晃手里的纱布和医生给伤口开的药。他迷瞪着支起上身,油光光的脸上红得像猴屁股,因为没穿裤子,鸡巴就直挺挺地竖起来贴在小腹上。 李子成看见了,有点不自然地转了下脸。丁青趴好让他上药,李子成手很轻,药很凉,还有点薄荷的味,除了伤口是用纱布上药,缝针的边缘他就用指腹小心地画圈圈,把红肿的部位都涂好。 “你晾着吧,烂屁股。”李子成忍不住笑起来,倒在丁青身边的凉席上肩膀一颤一颤。丁青就用手在他肋骨上乱扫,他就笑得更大声了,泪水都笑出来。李子成怕他屁股那条口子开线,没反抗打他,丁青就得寸进尺地把他搂到胸前乱摸,老二红通通地戳到李子成肚子上。 他笑不太出来了,也脸红,皱着眉头轻轻搡着丁青,叫他拿床单盖上点。 “帮我摸摸,帮我摸摸”受伤的那个拽着他的手一边央求一边大口喘粗气,粗糙燥热的手掌附在他的手上,李子成泄了气,他难堪地把头埋到丁青胸口给他打飞机,丁青把手指头都插到他指缝里握着他的鸡巴,凸起来的脉络和绒毛在他的手里黏糊糊的涂成一片,他急急忙忙把脸往丁青厚实的胸口里一塞,看都不敢看。 李子成感觉衣服被掀开。丁青塞进来一只手,贪婪地捏弄着他觊觎多时了的奶子,滑溜溜,鼓胀胀,李子成急促地呼吸着,在对方咬住乳头用力吮吸的时候无法抑制地拐着弯叫出声。 丁青像条发情的公狗似的把鸡巴往他手里送,下身每一下耸动都蹭到李子成身上,他吸着自己兄弟的小奶子高潮了,全都射进李子成的手心和上衣里。 他俩都有点不敢动,也不敢看对方,丁青看着眼前被自己吸到又紫又红的奶子又心疼又害怕,他低头,发现李子成的腿不自然地夹着,裤裆湿乎乎。 丁青大悲转为大喜,他撅起自己千疮百孔的屁股,凶猛地扒光李子成的上衣,彻底露出一整片白花花的奶和蜜。 “我要操你!”丁青大着舌头宣布。李子成哇哇大叫,想踹他,怕伤口开线,想打他,白天劈人劈地又累又困,他在丁青热碳般的胸口肚子不轻不重地捶了两下,骂了两句,就彻底放弃。 天上响起一声炸雷,劈开热死人的空气,腥咸的雨就哗啦啦地下得人很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