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耽美小说 - 长双花的总裁(双性NP高H)在线阅读 - 60 强迫症 兔/犬的场合 微H)

60 强迫症 兔/犬的场合 微H)

    第二天是星期四,秦屿本该去上班,但被做的实在起不来,只能靠在床头用电脑办公。

    许诺一早就上学去了,临走前让他在家好好休息,说下午回来就去单墨白家,晚上想带他个地方。

    秦屿半点不想知道对方心里打什么小九九,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打视频电话远程指挥秦时处理工作还没一会,门就被轻轻推开了。

    顾亦乐麦穗色的脑袋从缝隙中钻了出来,神色自然,手里端着一个放着东西的玻璃托盘,笑眯眯地看着他:

    “叔叔想喝咖啡吗?我刚买回来,还是热的。你没吃早饭,现在饿了吧?我还准备了你喜欢吃的樱桃馅饼。”

    秦屿瞥了他一眼,实在不懂对方有多么没脸没皮,才能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但是他向来不跟自己过不去,淡淡地点了点下巴:“放这吧。”

    “好嘞!”

    男孩一喜,殷勤地把许诺用于晒草药的小推车从窗边推了过来,把热腾腾的咖啡和馅饼放在他触手可及的位置。

    秦时刚坐在工位就被赋予暂代总裁大任,慌的吱哩哇啦乱叫,他解释的口渴,顺手拿过杯子喝了一口。

    浓郁咖啡中牛奶的甜味很好中和了尾味的酸涩,里面加的覆盆子糖浆也是他偏爱的果酱之一,这是他公司楼下咖啡店里他最常点的一款。

    顾亦乐一向黏人的要紧,就算是后几天也会想办法溜过来见他,今早起来没见人他还奇怪了一下,结果是大老远跑去买咖啡了?

    秦屿手里捧着温热的杯子,有些意外的看了床头眼巴巴望着他的男孩一眼。

    对方眼睛一亮,像是得到了什么准许,手脚并用的爬过来,谄媚地替他揉肩膀:“叔叔昨晚被绑了那么久,身上肯定很难受吧,我给你揉揉肩膀好不好?”

    他跟秦屿时间久了,力度节奏都是最合适的,很好的缓解了秦屿从早上就开始酸痛的肩胛骨。

    秦屿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还没说话,正被一堆合同弄的焦头烂额的秦时一眼瞅到了顾亦乐,声调立马拔高了八度:“叔叔你不是说你忙得来不了公司,才让我先处理吗!顾亦乐怎么回事!”

    包养小男孩对于被包养的和包养的人都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他从来没对秦时说过。

    但是架不住顾亦乐出场率太高,去年暑假又在公司闹的那一场,就连心大如斗的秦时都隐隐察觉到自己叔叔跟这个“朋友儿子”之间的不对劲。

    不过她马大哈惯了,秦屿又装的太像,即使她脑子里闪过一丝“两人整日呆在一起有些过于亲密的念头”,此刻也纯粹为对方能躺在家里跟小男孩玩而憋屈:“凭什么你跟亦乐外面浪,我就要在公司办公!”

    “凭你是员工,而我是老板。“

    秦屿刚好被按在了腰间的穴位上,舒服的浑身一抖。

    他惬意地眯了眯眼睛,抿了口咖啡,慵懒的换了个姿势,让顾亦乐揉他的胳膊:“快干活吧,你再不干,今天就别想按时下班了。”

    “你!”

    秦时被这无耻压榨员工的老板惊呆了,气呼呼地继续读合同。

    公司的工作总是琐碎而重复的,秦屿被按的浑身酥麻,又困又累,偷偷打盹的时候听见秦时好像问了个什么,他没听清,疲倦地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顾亦乐的手此时已经从上半身悄无痕迹的转移到了小腿下,边揉捏边悄声无息的往上移。

    男人下体被搞的又肿又红,即使被涂了药也敏感的厉害,穿的是松垮的睡裤。

    弯起的裤腿挂在青红的膝盖上,通过没并合的腿缝能看见指印还没消除的大腿根部。

    想起昨晚做爱时那令人神魂荡漾的快感,他偷偷地咽了口口水,本来纯粹的举动变了质。

    “····没什么”

    男人颈窝处干干净净,神情放松,完全不像她想象中处处受人制衡的场景。秦时眼里闪过一丝迟疑,犹豫半天,嘴里还是改变了说辞。

    昨天下午的惊鸿一瞥后,她回家起了疑心,在网上凭借当时的记忆搜索相关特征的物品。

    最后找到了一个形状宽窄都类似,为了方便救助发明的医疗安全环——是A大一个学生成立的实验室发明出来的,去年还拿了全国精密仪器大赛一等奖。

    这个安全环是为容易心梗猝死的中老年人设计的,内附GPS,微型电击器和感应装置,一旦检测出老人出现心脏停跳后就会立即释放微型电流,电击心脏做心脏起震并立刻报警,给之后的抢救留出宝贵的时间。

    刚一问世就受到广大群众的热烈欢迎,现在虽然还没正式普及,网上已经有不少洋洋洒洒的赞美之文。

    这个看似有益无害,规避风险,但是秦时清楚自己自己叔叔心脏方面一点毛病都没有。

    况且,这个安全环设置的都是手脚环,没有往脖子上戴的。

    秦时虽然人有些迟钝还爱追求时髦,却也清楚颈环在男性里并不算主流,且秦屿最近怪异的举止和欲言又止也让这个黑色的皮革带上了些强制和威胁的味道。

    她什么可怕的猜测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以为自己叔叔因为被抓住了什么软肋囚禁了人身自由,怕引起怀疑才放他出来工作,脑补的心惊胆战,一晚上都没睡觉。

    但是这种种担忧,疑惑和恐惧,在看见对方神色放松的慵懒模样后化为泡影。

    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她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什么嘛,叔叔不沾女色不黄赌毒,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养孩子,几个孩子也温顺乖巧善良,这种人能被人抓住什么把柄?又会得罪什么人?有什么人会不贪财,就为了禁锢他的人身自由?

    自己也是脑洞太大,刚才顾亦乐冒出来注视镜头,与她对视的那一瞬间,她竟有股对方就是那个未知名犯人的错觉。

    而根据时间和地点考虑,对方的确是最有嫌疑的人。

    但是怎么可能是他呢?顾亦乐她也认识两年多了,对方是多么的眷恋多崇拜秦屿,她是知道的。

    顾亦乐见到秦屿的时候,那满心的欢喜几乎从眼睛里溢出来。

    那么喜欢叔叔的人,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种恩将仇报,令人厌恶的事情。

    “没事,叔叔好好休息吧。”

    秦时自嘲的摇了摇头,最后处理了工作后就关摄像头。

    却不知道下一秒,那个她以为善良温顺的男孩就强行扒光了自己叔叔的裤子,在对方惊怒的阻止声将头埋下身,舔的对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纵使秦屿身体天赋异禀,他也被整整肏了一个晚上,肛穴通红,本来小巧的女阴肿的像馒头大,合不拢的阴唇微微张开,直到现在都有股强烈的异物感,光是布料轻微的摩擦都会引得他下腹抽搐。

    “唔!你给我····哈、你给我滚!顾亦乐我操·····啊!”

    在这种情况下被偷袭,他的心情就可想而知了。

    顾亦乐紧紧的抓着他的膝弯处,手指卡在关节处,他使不上力,便一边往后退,一边用力去推搡对方往下埋的头。

    可他这还未完全恢复的体力,哪能比得上动了心思的男孩?顾亦乐充耳不闻他无力的叫嚷和抵抗,俯身对着对那已经有湿润水泽的内裤裆部就是一阵狂轰乱炸的啃咬舔舐。

    秦屿的阴蒂被玩的太久,收不回去,此刻直挺挺的立在阴唇顶部,在内裤上顶出一个明显的凸起。

    他张口含住,用舌尖绕着其形状用力舔舐,察觉到对方想收腿踹他的时候用力一吸,身下人立马就软了,甜腥的淫水从湿润的布料中渗透了出来,被他贪婪的舔舐进了嘴里。

    “轻,轻点···我···呜呃!许诺一会就···啊!”

    秦屿被弄的脑袋全乱了,身体瘫软的在床上任由对方肆意舌奸,理智却还记得合同上规定的条约。

    他在顾亦乐伸手套弄半硬的阴茎后呻吟的阻止道,怕许诺回来会发觉不对劲,却精准踩到了顾亦乐的痛点。

    他本就因为对方昨晚的话语心情郁郁,在听总裁这么一说脸色瞬间一黑。

    “叔叔既然这么在意弄脏许诺房间,今天就别射了。”

    他道,干脆利落的收回手,起身就打算去找昨晚刚用过的尿道棒。

    “别,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屿着实在被那小东西搞怕了,连忙挽回道,伸手去抓对方的胳膊。顾亦乐保持离开的姿势没变,回头看他,明显是等他哄。

    可是他又能说什么?说他不想跟许诺呆,只想跟他在一起,弄脏后会有把柄?还是像是以前一样甜言蜜语的说我现在只想要你一个?

    秦屿有一百种能摆脱困境的方式,但是他看着陪伴了自己三年,男孩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他说不出口。

    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两人就这么保持着姿势尴尬的沉默了起来。

    气氛变得越发的紧绷,秦屿抿着唇,看着对方的眼神从期待转为失望,脸色越变越差,暗地里已经做好了被折腾一天的准备时,顾亦乐却突然笑了一下。

    笑得很轻,也很纯粹,眼角弯弯的,转瞬即逝,像是弹指之间的昙花,秦屿还没看见,就已经消失了。

    等他反应过来时,顾亦乐已经恢复了常态,从卫生间弄了盆热水,开始轻柔地清理他被搞的湿淋淋的女性器官。

    发生了什么事?对方为什么不生气了?他内心疑惑,还没开口问,对方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一样,低低的叹了口气:“叔叔,你真的一点也不会撒谎。”

    秦屿莫名看了他一眼。

    “我昨晚给你说的那些其实多半都是气话,我很早就感觉到你的心从来没在我身上过。你甚至没有费心骗过我,每次失联回来应付的都是工作忙,其实忙不忙,我从你的表情上看的一清二楚。”

    “刚才你虽然什么都没说,其实很怕我去拿尿道塞吧?你情商那么高,肯定知道哄我两下,骗我一句就好了,可是你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你这个人啊····有时候察言观色,完美的不像人,但其实面子薄的像纸一样,自尊心又高,宁愿吃苦头都不愿低头。”

    “我以前很庆幸你这点的……起码你不会为了达到目的而满口谎话的哄骗我,但是我现在不这么想了。”

    顾亦乐说着说着,又低低的笑出了声,尾音低低哑哑的,不像是在笑,倒像是一声呜咽:“你如果能骗我一次就好了···说喜欢我,说爱我,哪怕是假的,哪怕你心里巴不得离我远远的,我也愿意沉浸在这虚假的幻想里。”

    “可是叔叔,你甚至都不屑于骗我一次。”

    “我在你心中,其实早就是一个卑鄙没良心,无可救药的烂人了吧?”

    一滴水珠落在热水氤氲的水盆里。在静默的房间里产生出清晰的回音。

    顾亦乐垂着头,手泡在水里,秦屿看不清他的表情。他靠在床头,静默地,无动于衷地看着对方颤抖的肩膀,心里却是一片茫然,如走进了茫茫白雾。

    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到底是谁错了?

    他真的一点过错都没有吗?

    秦屿扪心自问,却没得到半点回应。

    下午五点,许诺准时从学校回来。

    顾亦乐不想碰见他,早早的回自己宿舍去了。许诺哼着歌,像是只快乐的小雀鸟般把书包放在沙发上。

    他本想去衣橱间将自己身上穿的困了他一下午的衣服脱掉,但是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后,眼睛转了转,转身便去了自己房间。

    秦屿忙碌了一个早上,睡了一下午,精神头明显好了不少。

    许诺进来的时候他坐在书桌前看今年的业务报表,手里揣着顾亦乐给他泡的柠檬茶,正专心致志于跟数字打交道时,余光看见许诺穿着一身类似女仆装的蕾丝长裙走了进来。

    小脸俏丽,头顶带着一个白色的发带,看起来可爱白皙,秀气的五官让他就算是短发也显得清纯十足,像是在玩cospy的年轻小姑娘。

    秦屿 :“·········”

    他用了十二分意志力才没把嘴里的水给喷了出来,故作冷静的把修改的文档保存下来,又退出了自己的工作账号。

    许诺在他操作的时候已经自顾自的上了床,踮着脚在书架上翻找东西,他转过椅子,打量半天,确定不是眼花看错后,犹豫的开口道:“许诺你这是·····”

    突然觉醒了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性别?

    “啊。叔叔忙完啦?你等我一下,我想找个东西再走。”

    许诺回头对他灿烂的笑了笑,冲击力极大。“没事,我不急。”秦屿不自然的干咳了一声,看对方不懂得遮裙子导致大腿露了一半后,忍不住过去把人的裙子给拽了下来:

    “你这个裙子太短了,今天外面风大,你要不还是别穿了。”换得许诺一个甜笑:“叔叔真好,但这是我们社团的活动,晚上还要去学校排练呢,现在脱太麻烦。啊,在这呢。”

    他踩着床边,终于从书柜深处掏出一个漆黑的盒子,打开飞快的看了一眼后松了口气,装进自己外裙的兜里,明显是躲着他,秦屿却只是抬了抬眼,视若无睹的往出走:“我在门口等你。”

    秦屿当时冲着学区房景观好买的房,离单墨白家和A大都不远。

    两人步行过去,一路上遇到了不少A大的学生,期间还有不少认识许诺的,见到后纷纷露出意外的神情。

    但却都不过来,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打量他身上的着装,眼神戏谑而充满恶意,就是一直装聋作哑当不认识的秦屿都有点不舒服,

    但是许诺这个一言不合就敢跟顾亦乐一起囚禁他的人此刻却很好脾气,神情一直是笑着的,听见冒犯的言辞也不生气,反而主动朝他们打招呼,倒是搞的那些人弄了个大红脸,嘟囔的走开了。

    单墨白家在a大旁边一个还没拆掉的破旧小区里,楼房斑驳,墙壁上爬满了翠绿的爬山虎。

    他们爬上七楼,秦屿熟门熟路的从花盆底下拿出了备用钥匙,门刚打开就扑面而来一股很久没打开的腐旧味道,拖鞋整齐的摆在鞋架上,一看就很久没人住了。

    这是自然,按心理医生汇报的动向来看,单墨白康复以后就搬去宿舍,再也没回到这伤心地了。人常道触景生情,到新环境也有利于他创伤痊愈。

    ····但虽话这么说,在看见这个自己呆了足足三个月,早就熟悉起来的房屋如此空荡,秦屿却也很不是滋味。

    他那时候工作忙,每天回来时间都不定,但是无论他每次什么时候回来,单墨白都会给他煮一杯燕麦牛奶,把他的拖鞋摆在玄关,然后在客厅沙发上等着他。

    有时候被迫要加班时,他提前告诉对方早睡不要等他,当当他真回来时,七楼窗户的灯却永远都是亮的。

    无数个本已习惯的孤独黑暗的夜晚因为少年的存在带上了牛奶的香气和温暖的灯光,以至于秦屿搬家后回到自己家,每次下班回来躺在床上,明明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

    那段时间彻夜难眠的他每晚每晚,都是干躺在床上,意识清醒的数着时间的流逝,等到鸟儿鸣叫后起床,麻木的,行尸走肉的继续去公司工作。直到他开始留宿公司,才开始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单墨白临走时应该是仔细打扫过了,窗明几净,私人物品几乎都不见了,包括爱用的杯子和碗。

    秦屿在每个房间里都转了一圈,心头涩的难受,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口,对在门外安静等他的许诺说:“走吧。”

    “叔叔这么快就出来了?这还没十分钟呢。”男孩眨巴了下如小鹿般柔软清澈的大眼睛,往里面走了两步,好奇的往客厅瞧了瞧:“他不在吗?”

    “嗯,你不是还要去别的地方吗,我们快走吧。”

    秦屿心烦意乱,赶着把人往出推,许诺被动的往出走,中间不小心碰到了鞋柜。

    一声沉重的响声,不锈钢的鞋柜被撞的移动了几厘米,一个躺在角落里的东西滴溜溜的滚了出来,正好滚在了他的脚下。

    “这是什么?”他好奇的弯腰去看,发现是一支做工很好的钢笔,上面刻着单墨白的名字,很细,字迹苍穹有劲,一看就是用心写的:“钢笔?”

    “让我看看。”

    秦屿瞬间就意识到了是什么,连忙去看,在见到自己一笔一划刻上去的名字后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

    ……会扔到这个地方,是已经完全把他忘了吧。

    他感伤的想,弯腰将其捡了起来。

    钢笔脏兮兮的躺在他的手心,柱身被帅折了,笔帽上面好像被人用力捏了很久,留下几个清晰的指印,臊眉耷眼,瞧起来落魄的很。

    要是往日,凡事吹毛求疵的总裁自然看不上眼。但也不知是旧情作祟,还是上面的指印过于触目惊心,他摩挲了一会,最后还是放进了口袋里。

    “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