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在你体内翻绞，你感觉到了吗

    坠落到意识深处，哨兵切断感官与外面世界的连结。向导握着自己手掌的触感消失、空气中原本清晰的向导素味道消失、就连听着很舒服，属於向导的沉稳呼吸声也都消失殆尽。

    死亡，也许就是像这样吧。

    悬浮在一片真空之中，哨兵扯开嘴角，自语低喃。

    确认已经抵达意识深处，哨兵调出精神向导的记忆。黑猫是他灵魂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两人的五感本该同步，只是平时向导会帮忙切断一部分连结，好让哨兵的感官负担减少。

    黑猫抵达废弃工厂的画面开始回放，现在哨兵切换成精神向导的视角。人类与精神向导无法进行对话沟通，但一进入意识深处同步，他也能感觉到黑猫任务当下的心情。

    那只猫咪的烦恼、烦躁，以及对任务的重视，都透过同步传递给了哨兵。

    我的黑猫也太可爱。

    随着记忆进程，他被自己的黑猫萌了一把。

    很快，他已站在第下一楼，黑猫闭起眼转为专注，哨兵也跟着绷紧神经。

    身临其境听这些声音，比当时透过黑猫同步要清楚的多。

    几种机械运转的声音交织，哨兵强将听觉调高数倍。能清楚解析出的机器有八种，他猜测，地板下方一定有一条运转中的生产线，而依照猫咪捕捉到的声音及味道，他有了初步答案，下方大概是——

    兵工厂。

    这里大概违法生产军事装备贩售到黑市，最近有不少没序号的枪枝在市面上流动，官方一直苦恼找不到供货源头。

    原本一度怀疑是外市引进，但今天会议上还是决定先分头探察几个可疑地点。

    找到了兵工厂，哨兵有点後悔没让黑猫留着多搜集些讯息。要是找不到生产线的隐藏出入口，就算有搜索令，无功而返的机率应该很高。

    他深吸口气，将记忆画面停下、格放，也将声音放到最大，周围脚步声大到让他头疼，他还是专注倾听。

    在哪里？

    黑猫已经接受到撤退指令往外走，哨兵有点焦虑。

    进入工厂的人数、身高及鞋子的型号都被他清楚解析，剩下就是能不能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走。

    画面以极慢速度播放，他刻意回放最後几秒的记忆。

    然後，失控。

    整个记忆画面揉成一团，声音也失控混在一起，哨兵头疼到想吐。试图驱散记忆画面没效，他只能放弃抵抗，在痛苦坠落中等待向导救援。

    你会…来吧？

    痛苦淹没哨兵，他感觉到自己被一坨黏腻东西裹着往下拽，自己除了无法动弹外，五感还被强制放大。

    “抓着我的手。”

    熟悉声音划破黑暗，身周的纷乱沉寂，哨兵头还晕的难受，但那些缠着东西已经消失。

    他知道他的向导顺利隔开、关闭了部分感官。

    “抓着我的手。”

    身周黑暗转亮，哨兵看见向导就站在右侧，他扯开嘴角露出虚弱微笑，缓缓伸出右手。

    两人手掌碰触的瞬间，哨兵的头晕缓解不少，整个人就像沐浴在和煦暖阳下浑身舒服。

    “走吧，我带你出去。”向导的好看笑容在嘴角绽放，“你有感觉到吗？”

    “什麽？”哨兵好奇反问。

    被温柔力道拉着往上走，神经松懈下来，他充满了安心感。

    “我的…”向导回头给了哨兵一个邪魅微笑，“性器在你体内翻绞的感觉，你感觉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