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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许博或许要简单一些,甚至浅薄一些,但他的热情与专注格外迷人。男人的基因里就刻着野性,就是要进攻,要战斗,要攻坚克难的。 美味的食物总是稀缺的,美丽的女人也是。爱惜羽毛,就得吃素。 岳寒一脸通红的尴尬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不过他还是想掩饰:“那天晚上,她确实喝醉了……我……” “罗薇是她室友你知道的……瞒不了我的,小屁孩儿!”祁婧忽然觉得自己脸上也有点发热,把脸转向前方,“女孩儿家嘛,总是要骄傲些,更何况那是秦可依,我们都叫她秦爷哦!” 祁婧相信,这番话已经够直白了。以岳寒的聪明,若不是先天有缺,必定豁然开朗,便没再说话,只偷偷打量着他俊朗的侧脸。 岳寒点头回应之后,也一路沉默着。祁婧只看到他专心的操纵着自己的车,却看不见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忽然心里痒痒的很好奇,也很着迷。 “岳寒!” 到了医大,临下车时,祁婧叫住了他。 岳寒回头,正对上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能看见眼底澄澈的水波。 “你心里,不会还藏着别的女孩儿吧?” 那眼睛里忽然荡漾着笑意,声音透着某种魔力。岳寒懵懂的摇了摇头,却又犹豫错愕。紧接着便受宠若惊,失了言语。 两片红唇仿佛穿越了时空,从某个黄昏的窗口消失,刹那间出现在嘴边,又软,又湿,又甜…… 心跳鼓动着发香,呼吸扰乱了视线,也不知道是谁调高了车里的空调…… 回过神时,车门已经“砰”的关上了,耳边只留下一串耳语:“那我拉你来就没错了,勇敢点儿,别辜负她……” 世间的很多事都是如此,不知道为什么要做,只是想做便做了。 祁婧一个人走在前面,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跟上来,也想不明白刚刚的一幕究竟怎么发生的,会有着怎样的效果。 他摇头之后又犹豫是因为什么?而自己的行为究竟是别样的激励,还是潜意识里放不下女人的好胜之心? 追问缘由最是无聊了,姑奶奶心情好不行么?这样想着,回头看着身后的烤红薯,没心没肺的笑了。 “哼……色狼!” “你说谁呢?” “你呗……” “真以为自己是花样美男啊?姐是看你孺子可教,奖励你的!” “回头追到手,成了亲你要怎么奖励我?” “想得挺美啊,不怕死我就陪你!” …… ICU病房外,聚集着几位衣着考究的访客。程归雁和可依正跟他们说着什么,面色严肃中都带着憔悴。 看见祁岳二人,程归雁遥遥点头示意,身边的可依立马迎了过来。 走到近前,可依微不可查的撅了下嘴,并不看岳寒,朝着祁婧勉强的笑笑,握住了她的手。 那嘴明显是撅给岳寒看的,祁婧一目了然,不动声色的询问病情,刚刚调戏小哥哥的羞赧也烟消云散了。 原来秦老爷子是昨晚做手术的时候晕倒的,目前仍在昏迷中。初步诊断的结果是颅内生了个肿瘤,至于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还要等待检查结果。 “我爸身体一向很好的,每天还坚持晨练呢,放心吧姐,没事的。” 祁婧被拉到边上的一条长椅上坐了,头一次听见接受慰问的人反过来安慰起别人,鼻子不由一酸。爱怜的拂起可依的鬓发,拢过耳后,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笑着说: “傻丫头,自然会没事的。老爷子还没抱孙子呢!”说着看了看身边杵着的岳寒。 可依小嘴儿又撅了一下,未露羞色,反而横了祁婧一眼:“都当妈了,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唐总理咋把你给派来了?” 祁婧正要回嘴,程归雁已经走了过来。她的衣着跟昨晚镜头里上车时基本一样,显然是衣不解带的熬了一夜。 祁婧却是一夜之间知悉了几乎所有的前尘旧事,心头五味杂陈,暗叹唏嘘。当握住一只素白柔荑,才醒过神来,叫了声“程大夫”。 “听说秦老先生病了,我代表公司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就让可依跟我说。”祁婧尽量撑着唐总理的面子,惹得可依在一旁直皱鼻子。 程归雁一贯藏在口罩后面的清脆嗓音依旧干净动听:“代我谢谢唐总!祁婧妹妹就不用这么客气,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又是可依的好姐妹,有事自然直说的。” 认识得的确够久了,可祁婧每次面对的都是口罩和白大褂,要说熟悉,唯有那双毛茸茸的眼睛和好听的嗓音了。 没想到,她不苟言笑,说起话来,脸上的表情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生动,怪不得许博说像见了亲姐姐呢! 生孩子那晚她是怎么跟自己说的?喊老公!怎么在那个节骨眼儿就没羞没臊听了她的话呢?敢情,这妖孽多半真是狐狸精变的,惯会蛊惑人心。 祁婧心念一转,就想到了许博正配合她做行为治疗上面,心里登时漾起不一样的滋味。 谁能想到,这么个顾盼生姿,美若谪仙的妙人儿,竟然……唉!许博啊许博,我是让你去还是让你去还是让你去呢? 祁婧努力收敛神思。毕竟病情还不明朗,安危难测,而自己是来慰问的。 “秦教授也是太辛苦了,大晚上的还做手术。” 不知怎么,祁婧拉着程归雁的手还不想放开,两人并肩坐在长椅上。 “一个急诊病人,刚好只有老秦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救人要紧。幸亏他向来稳当,叫上徒弟当助手。总算没耽误事,人还是救过来了。” 医者父母心啊!程归雁的口吻虽然冷静淡然,祁婧还是心生慷慨,对秦老爷子的医德操守由衷的敬佩和感动。 看来,昨天罗翰说临时有事,的确不是故意找借口回避自己。 掌中的素手白净柔软,干爽温热,看上去竟然有剔透莹润的错觉。想到除夕之夜,自己在产床上也是这样握着这双手,越发觉得亲热了。 “我听可依说,秦教授身体向来不错,应该不会有事的……” 程归雁悠然一笑:“他呀,身体是不错,可也是没日没夜的忙。即使没有手术,也是泡在实验室里的时候多。” 祁婧发现她微苦的笑容里有尊崇,有理解,有关怀,似乎还有着不易察觉的宠溺,唯独没有一丝埋怨。 如果,对钻研医术,投身医疗事业的两人来说,相互理解支持更加重要,祁婧也不难认同。 不过,怀着一丝够俗气无聊的好奇,她更关心的是老夫少妻的亲密关系,是不是跟程归雁的笑容一样和谐。 “秦教授全是为了病人嘛,也只能辛苦姐姐你啦!” 程归雁笑了笑没说话,目光转向病房的方向,忧虑挂上眉梢。祁婧拍了拍她的手背,一时陷入沉默。 这时,“叮咚”一声,微信提示音响了。 祁婧拿出手机一看,脸色微变,又勉强客气了几句便站起身来告辞。望了一眼身边的岳寒说:“岳寒,这几天你就不用上班了,留下来给可依帮把手!” “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