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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坝!我听齐雯说那里开了很多漂亮的杜鹃花。”易迩三道。 前段时间,齐雯偶然和他提起了大坝周围的杜鹃花开了,很是漂亮,问他要不要一起去那里玩。他听到大坝这个词后,整个身子都僵住了。齐雯以为他没有去过大坝,就将那里的风景描绘给他听。 齐雯描述的生动,他听的仔细。 他想带着死神,去看看大坝的风景。 “好。”祀戊六牵着易迩三的手,将他横抱了起来,纵身一跃跳向了天空。 易迩三所说的大坝其实就是截河拦水的堤堰,大坝的斜坡种植着红色的杜鹃花,花期长,盛花时一片红艳,灿如云霞。 在天空中俯瞰大坝,易迩三心中不由一惊,他好像来过这里。红色的杜鹃花,绿色的藤条,还有那湍急的河水。窒息的感觉涌上心头,记忆犹如走马灯一样一闪而过,头开始隐隐作痛。 祀戊六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抱着他缓缓降落到斜坡上,担忧道: “怎么了?” 易迩三愣愣的看着四周,从祀戊六的怀抱里跳了下来。再看向远处波澜壮阔的河流,头疼的越来越严重!他再也受不住的抱头哀嚎,视线渐渐变得迷糊,两眼一翻,整个身子向前倒去。 “易迩三!”祀戊六连忙抱住了他,惊慌道。 ‘警告,见习死神易迩三,请你立刻离开这里,否则进行抹杀。警告......严重警告。见习死神易迩三,请你立刻离开大坝......’ DAS机械化的声音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祀戊六眼神一变,唤出传送法阵,抱着易迩三跳了进去。在他们进入传送法阵后,DAS的提示警告立刻停止。 祀戊六抱着易迩三直奔卧室,将他放在大床上,念动咒语。他的正前方空间扭曲了一下,凝结成了一面通明的镜子,紧接着镜子内显示出不同的画面 “祀戊六,你可真会挑时间。”凌翎零身穿工装连体衣,脸上脏兮兮的,手上还拿着一个老虎钳子。 “DAS系统是不是出问题了?”祀戊六道。 “是呀,没看到我正在改BUG吗?”凌翎零翻着白眼道。 “你改个BUG怎么弄得那么狼狈?”祀戊六道。 “你以为我想,硬件出问题了,我现在就在核心区域进行抢修。怎么,出什么事了?”凌翎零挑眉道。 “今天我和易迩三前往大坝,刚一到地方,他就很不对劲。然后我就听到了DAS的警告提醒,说是再不离开大坝,就要对他进行抹杀。”祀戊六回头看着一脸煞白的易迩三,担忧道。 凌翎零将老虎钳塞到口袋里,然后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 “大坝?嗯,有意思。祀戊六,你的契约者可以确定不是人类了。” “为什么?”祀戊六坐在床边,拿出手绢擦了擦易迩三额头上的冷汗道。 “能被DAS提示抹杀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虚拟数据。通俗来说,就是宕机产生出来的缓存。但是不应该啊,他能被DAS选中做你的契约者,那就不是虚拟数据。难道是病毒?也不太像。”凌翎零在脑中快速的计算,排除一些不符合逻辑的问题,进行筛选,然后再次重组。 “会不会和天使有关?”祀戊六道。 “怎么又和那些鸟人扯上关系了?”凌翎零的思路被打断,诧异的看着祀戊六道。 “前段时间,易迩三的身上残留着天使的气息。”祀戊六道。 “嗯,你让我想想。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他的能力是进入别人的梦境。也就是说,他有查询数据的权限。现在DAS又给了他存储的权限,难道是系统管理员?”凌翎零道。 “系统管理员?”祀戊六疑惑道。 “不对,DAS的系统管理员只有一个,那就是易亦一。南华区最近一直不太平,他被借调过去有一段时间了。”凌翎零越想脑子越乱,手时不时的拍着自己的脑门道。 “他现在昏迷不醒,我若是强行把他叫醒,会不会对他有影响?”祀戊六道。 “会的,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嗯,还是有一些线索的。我想办法去联系易亦一,你去查下死亡报告,看看有没有在大坝附近死亡的人类。”凌翎零道。 “辛苦你了。”祀戊六道。 “我还要处理BUG,没别的事情先断了。”凌翎零摆摆手道。 “好。”祀戊六道。 空间再次扭曲了一下,镜面消散,祀戊六陷入沉思。躺在床上,将易迩三搂在怀里。吻了吻他的额头,喃喃道: “别怕,我就在你身边。” ................................................................................................................................. 他跪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地上还来不及毁掉的尸体。每具尸体的身上都插着数不尽的光束,血水随着光束的消散流的到处都是,原本洁白的杜鹃花被鲜血染成了鲜红色。 不远处缓缓走来一名穿着白袍的男人,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坐在地上上的青年,笑着道: “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他抬眼望着男人,这才发现男人的背后长着一对圣洁的翅膀。 男人怜爱的看着他,笑的是那么仁慈。他知道男人的仁慈是虚假的,这些地上的尸体,都是男人的杰作。男人脸色一变,一把抓着了他的头发,像拖死狗一样,将他拉到了一处空地。 男人唤出了一把长剑,架在他脖子上道: “如果把你的头割下来,你会不会死?” “不会。”他道。 “那刺穿你的心脏呢?”男人又道。 “不会。”他冷冷的道。 “哈哈哈,那你的同伴为什么都死了,而你却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圣罚。”男人收回了长剑,蹲在地上,捏着他的下巴道。 “不知道。”他道。 “有名字吗?”男人舔了舔嘴角道。 “不记得了。”他道。 “那就叫你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