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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一瞧到底何等摆件能进了咱们宋相的眼。” 宋越北没说话,只抬眸看了他一眼。 袁子昔被他看得后脊一凉,讪讪道:“说笑而已,我怎么会夺相爷爱物。” 宋含竺看着他的神色,“阿如,姐姐知道你不喜欢我说这些。但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成家立业,你业都已经立了。怎么能还不成家?丹阳城中多少佳人钦慕于你,你既然没有心仪之人,我倒有一人……” 吴归藏最藏不住表情,他听到皇后此言没绷住露出了惊诧的神色。 丹阳城中居然还有佳人钦慕于宋相? 此话放到十年前做不得假,但如今谁家的姑娘这么不要命。 袁子昔咳嗽了一声,他侧头看了一眼宋越北,笑盈盈的打岔,“娘娘,宋相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谁不知道咱们宋丞相那就是北梁第一正人君子,柳下惠转生。宋相,你说是不是?” 宋越北垂下目光,面上一僵,突然有几分心虚。 坐怀不乱…… 他似乎乱了不止一次,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都是少女在他怀中时的画面。 她总是轻而易举就能让他为她心烦意乱。 本以为她不出现,老老实实的离开他的视线,他的生活就能恢复从前的平静。 可为什么他想到她的次数却更多了? 宋含竺见宋越北走神,“阿如?” 宋越北回过神,他用无比坚决的口气说道:“是,没错。我对女人根本不感兴趣。一点都不感兴趣。儿女情长就是浪费时间,大丈夫何患无妻。” 只差指天发誓,从前宋含竺谈及他的婚事,他虽然略有抵触,但自有一套圆滑的态度漂漂亮亮的打太极把话题岔到别的地方,很少见到他这么郑重地态度。 宋含竺忧愁的叹了口气,目光在吴归藏与袁子昔二人俊俏的面容上转了一圈,心中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将军英武,卫王秀美,”她抬起目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宋幽和敬字四人,触及五人都颇为姣好的面容,想起宋越北身边的人似乎多为俊俏的青年,她的目光更加复杂了,“任廷尉清俊,就连护卫与小厮们也大多俊俏。” 她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的宋越北,长叹了一口气,“阿如,你对女色不感兴趣,难道是对男色感兴趣?” 太后的语出惊人,殿中一时静的落针可闻。 只有袁莲山满脸不解的发出求知的问题,“什么是男色?” 吴归藏听得脸直接从头顶红到了脖子,连手往那里摆都不知道。 袁子昔憋住笑,啪的一声抖开了手里的折扇,他抬眸看了一眼宋越北,冲他抛了个媚眼,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男色呀,就是像王叔这等俊美非凡的男子。阿如,良宵难得……” 宋越北被袁子昔恶心的不轻,他站起身退开几步远离袁子昔,向太后躬身一礼,“天色已晚,臣先行告退。” 宋含竺欲言又止,宋幽,吴归藏,连殿中宫婢们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仿佛更加确信他对男人感兴趣。 24. 第 二十四章 绢花 宋越北不得不补充了一句,“我对男色绝对没有任何兴趣。” 他看了一眼摇着扇子笑得招摇的袁子昔,无奈道:“适可而止。” 袁子昔哈哈大笑,他对宋含竺解释道:“宋相不爱美娇娘,我却是爱得很。太后即便不信宋相,也不该把我视为榻上玩物啊。” 宋含竺面上微热,知道是自己想太多了。 的确,袁子昔出身宗室,如今已是亲王之尊。吴归藏出身名门,更是名将吴兴的子侄后辈。 这二人一文一武,皆是当世俊才,怎么会做他人榻上的玩物。 宋越北再次向小皇帝和太后告别,小皇帝依依不舍,但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吴归藏和袁子昔紧跟着也向太后与小皇帝二人辞行。 三人走出宫门,吴归藏浑身都是一松,他向宋越北拱手,“相爷算无遗策,某心服口服。” 听到宋越北被召入宫,扣在了琼花殿前。 同时得到骁卫调动的消息,他几乎惊出了一身冷汗,来得一路上都在想着今日恐怕北梁就要变了天。 没想到的是,宋越北被困在宫中仍能将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 说让他们二人接了丞相府中取出的那些礼物送入宫中便能化险为夷,居然还真就成了。 宋越北摇了摇头,“今日是我失策了,若是真算无遗策。何苦让你们走这一趟。多亏你们及时前来。” 他接了西绵平王所赠的礼物之后只顾着生气,却忘了这人身份敏感,入丹阳城第一件事就是上他的府中送礼落入有心人的耳朵里会引发什么样的猜忌。 若不是她送的这些东西太过奇特,此事便是落人口实,足够拿来大做文章。 袁子昔打了个哈欠,“总归人没事就好。我可是为了你连床上的美姬都给放下了。不好让美人独守空房,我先回了。” 他向二人挥了挥手便钻进了自己的马车。 等在宫门外的魏灵顺见卫王和吴将军离开,宋越北安然无恙的走出皇宫,已出了一头的冷汗。 眼见着宋越北马上就要登上马车,他连忙冲了出去拦在宋越北驾前。 宋越北站在马车旁,垂眸看着趴在地上的人,“魏大将军是在此特意等我,有何事?” 魏灵顺头都不敢抬,他直白道:“小人想请求宋相宽恕。小人只是区区一个下臣,君命不可违抗。小人今日什么都不曾知晓,绝无半点冒犯宋相之意。太后与宋相是一家人,陛下将宋相视为舅父,一家人总有点磕绊的时候。宋相不要多想,太后只让小人去琼花殿,此外再无其他命令。” 今日宋越北平安无事,那么明日必然就要有不少人家破人亡。 他并不认为宋越北是一个好惹且不记仇的人。 若此时再不解释,魏灵顺怕自己活不过三日。 宋越北回首看着身后幽静的宫道,在夜空下显出巍峨轮廓的宫墙,眼中划过一抹极淡的怅然,“家人。” 何处为家? 皇宫? 这世上最后两个与他血脉相连的人都在这座皇宫里,他的姐姐是这天下最恢弘的宫殿的主人,但她并不欢迎他的闯入。 那里没人欢迎他,也不曾属于过他。 这宫里多的是想要他性命的人,往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