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
“是疱疹,平时饮食清淡,给你开了药膏,一天两次。” 白霁望着病人,抬手写着处方。 “这位女士,你挂号了吗,请排队...” 铿锵有力的高跟鞋,踩在在医院的门诊走廊,不理会身边阻止的护士,径直推开了感染科室的门。 盛气凌人的望向坐在里面的白霁,怒道“我有话跟你说。” 正看诊的病人吓了一跳,转头与白霁一起看向闯进来的女人。 “下去拿药吧”白霁望着病人说道 “哦...好” 病人刚出了门,女人就抬步进入,甚至一反手把护士给关在门外。 周安平望着自己亲弟弟,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为什么,要让南屿之终止与亿成的合约?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亿成。” 白霁视若罔闻的起身,将门打开。 气急败坏的女人一把抓住男人的白大褂,奋力撕扯道“你一消失就消失了两年,公司的烂摊子我从没有找过你,现在你一回来就让南屿之撤资,你还是不是我弟弟?” 男人听言觉得好笑不已,猛地甩开女人的手,面色怒沉,语冷“你姓周,我姓白,谁是你弟弟?从我流落街头,你继承遗产,我们就不是一家人了,周安平。” “那也不能置我于死地啊,亿成是爸爸一手所创,你就忍心...” “周安平,你跳楼吧”白霁望着女人,语气平静至极“就当是给妈妈偿命了。” 男人的话让周安平心如死灰,她木讷的收回手,脚下顿挫的退了两步。 没有了女人的牵扯,白霁毫不迟疑的把门打开,回到桌子旁边,继续看诊。 “下一位” 好一会,周安平戴上墨镜离开了门诊,刚出医院的门口,一辆恭候多时的黑色商务车突然拉开了车门,里面坐着西装革履的南屿之。 周安平望着男人,面如死灰的上了车。 “看你这个表情,白霁应该说的不是很好听。” 透过黑色的车窗,南屿之望着医院门口络绎不绝的人流,面色如常,声音低冷。 周安平板着脸,冷哼一声“我的亲弟弟让我去死,南总现在满意了?” “你早就该死了不是吗?” 南屿之的声音不带一丝温情,微带薄情的冷语,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周安平看着男人,黑色的眼线笔被眼皮遮住,露出水泉般充盈的眼眸“为什么要让我去找白霁,你明知他不会帮我。” 男人轻启薄唇,嘴角无情的扬起冷笑,迎上女人愤怒的眼睛,轻如羽毛道“只是想让白霁看看你现在的落魄,不行吗?周董。” 周安平笑了,洁白的牙齿镶在血红的嘴唇里,眼泪冲出眼眶,滚着脸上的浓厚粉底,落在衣襟上,女人面容崩溃,显得恐怖和吓人。 “南屿之,你会有报应的,白霁最恨别人骗他,我期待他再次离开你的那一天。” “那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了,演好你的部分,拿着我给你的钱,至少不用跳楼不是吗?” 周安平把抹去眼泪,猩红着眼眶“南屿之,谎言就像泡沫,终有一天会被戳破,白霁不傻。” ——— 调到门诊之后,白霁的上下班作息就规律许多,在南屿之的要求下,他搬到了男人的公寓。 男人搬了房子,比之前自己见到的更加宽敞,目测有两百多平方米,加上装修陈设,再一次让白霁嗅到金钱在燃烧的味道。 他把行李箱拉进南屿之的卧室,正收拾着,男人就来了电话。 “不好意思,公司临时有事开会,走不开,要不要我找人帮你?” 听着男人略带抱歉的语气,白霁打开了床头其中一个抽屉“行李不多,我自己来就行,床头的抽屉,我能腾出来一个吗?” “当然可以,白霁,你吃过饭了吗?” “还没有,什么时候结束,我一会过去接你,一起吃晚饭吧”白霁说着,目光扫到一个白色的药瓶,轻轻摇晃,发现里面有声响,但仔细一看瓶子上的标签已经被人撕掉,不禁好奇问道“南总在吃药吗?抽屉里这个。” 声音停顿了一下,没有及时回答,过了几秒钟才道“是普通的安眠药,有时候压力大,会吃一点。” 现在的生活压力确实比较大,安眠药反而成了依赖,白霁把放到旁边的抽屉“还是少吃一点的好,如果睡不好,可以找点事情做,分散下注意,不要总想在烦心事。” “嗯”南屿之传来温柔的笑意“有你在,我应该会睡得很香。” 男人丝痒的声音宛若茸毛过耳,让白霁不禁暂停了动作,修长的手指扶了扶眼镜“南总的意思是找我来分散注意力?” 这句话不经细品,南屿之坐在办公室里,耳侧微红“病人如果知道你是这样的医生,会不会不敢找你治病?” “我以为南总应该十分清楚在下的技术和职业素养。” 办公室里,一身职业装的秘书敲门走了进来,弯身指了指手腕上的时间,示意南屿之开会时间到了。 男人回应了个手势,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一手拿着手机,眼角不减的笑意“什么意思啊?” 这边,白霁将自己的东西一个个摆进抽屉,然后起身把卧室的窗帘拉开,十分漂亮的晚霞入睛,不禁让人产生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拿着手机,白霁拉开了落地窗的门,黑色的皮鞋迎合着金黄色的光辉,走向阳台“两年前,在学校里做交流会的那天,如果不是我给南总上药,恐怕会出大新闻。” 旧事重提,倒让南总有点挂不住脸,隔着玻璃望向繁华的都市,面容微动,浅笑着“那...我会去那个学校做交流会,是为了什么,你知道吗?” 经一提醒,白霁才猛然醒悟,身为裕华集团的董事长,确实不必要去一个小小的医学院,顿时脸上洋溢出一抹真心的笑。 “是为了...我吗?” 隔着手机,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南屿之抿了抿嘴,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嗯” “那...那天早上为什么要走呢?没准南总勾搭下我,也许早就...” 南屿之没有回答,而是笑着结束了对话“我开会了。” “嗯,忙吧。” 接下来会议的整个过程中,南屿之都眼含笑意,不管听到的任何方案都一笑置之,这下就惊呆了参与会议的股东和高层员工。 虽然都知道南总比较温和,但也不至于开个会都合不拢嘴吧? 各位董事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要从对方的眼中找到答案。 一旁记录会议的秘书虽然也纳闷,但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南总除了这样傻笑,还频繁请假,难道... 眼看差不多时间,白霁整理了一下,就准备出门去裕华集团总公司,不料刚走没多久,就有人打电话来。 “喂?” “是我,尚格,你有时间吗?我身体有点不太舒服。” “把你地址发我。” 挂上电话,白霁就让司机掉了头,按着地址径直去了尚格的住所。 开完会的南屿之快步走出会议室,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一声叮咚,白霁发来的消息。 :临时有点急事,就不过去了。 南屿之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脸上跌落,继而变得阴森发冷。 骤然的气场变化,让身边的人不禁个个噤声不语,连气息都不敢大喘。 白霁不断催促着司机,直达车辆行进了一出旧楼,他没工夫观察周围的落败光景,径直爬楼梯奔向六楼。 “尚格,你怎么样?”白霁拍着门,心里越发着急。 “尚格,尚格,尚...” 门从里面打开,尚格面容憔悴,嘴唇惨白,身体痛苦的弯曲,手刚打开门,就虚软的栽倒下去。 幸好白霁反应够快,双臂接住了男人下坠的身体,摸着人身上的冷汗,白霁把人抱起,放到床上。 房中的凌乱异常,像被洗劫过一样,白霁目光扫过地上散落的白色片剂,并不是他开的抗病毒药,看打开的格子药盒,更像是治疗艾滋的‘鸡尾酒’系列的药。 如果他没记错,这应该是尚格之前用的抗病毒药,但因为副作用大,所以才换了自己开的药,可为什么又吃起来了? 白霁进屋倒了杯水,扶着男人喝了几口“怎么样?” “头晕、想吐..”男人被副作用折磨的够呛,昔日柔情似水的眼睛,变成了一潭死水。 把人放平,白霁走进狭小的洗手间,沾湿毛巾,给男人擦着脑袋上的汗水。 之后把蹲在地上,把只有三十平方不到的地方收拾了一下。 他知道并不是进过盗贼,现场的狼藉应该是尚格弄得,因为刚吃过药,受不了身体的不适,才会把房间弄成这样。 将地上的碎玻璃茬子丢进垃圾桶,白霁才开始拿起空掉的药盒,将一个个不同的药片,放回格子里。 “不是不喜欢这种药吗?怎么又吃起来了。” 尚格全程都在看着他,失迷的眼睛暂时性的闪出一抹笑意,却让人心疼不已。 “我总要活着不是吗?”说完,他朝着掉皮的天花板自嘲道“白霁,是不是得了这种病,就应该安静去死,也算给社会做贡献。” 遇到白霁之后,尚格想过要重新生活,只是每次走到街头,想要找一份能养活自己工作的时候,不是要学历,就是要经验。 而他现在的情况,就算去搬砖,别人都看不上他这幅身子骨。 “小时候家里穷,所以初中之后就没再念了,好不容易找了卖屁股的地方,可我又嫌活的没尊严,连个男朋友都不敢找,生怕别人觉得恶心看不起自己。现在终于不卖了,却连活着都成问题。” “原来活着,这么难,呵..” 捡完了药,白霁把盒子放在床头桌上。 按照尚格之前的收入,就算离开夜歌,他也不至于会穷困潦倒,而且他又有攒钱的习惯,所以更不会沦落至此。 在男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白霁不得而知,握着男人的手,轻声道“携‘艾’同行协会发展规模逐渐成型,而且会长跟我关系不错,你如果有兴趣,不如去那里找份工作。” 白霁上学时主要就是研究艾滋,而且早早的就加入了防艾协会,所以对于社会上的有色眼镜,他或多或少的感同身受。因为是HIV携带者,不少精英人士都会四处碰壁,更别说是尚格。 “现在协会里不少人都是艾滋病人,所以不用担心会有人排斥,而且因为规模和成果都不错,也比较受上级重视,抗病毒药品是免费发放给会员的。除了国家给的补贴,社会上也不少人士自发捐款,每个月领到的津贴也相对稳定。” “尚格”白霁握着人的手,思虑再三,千言万语只成了一句“活下去。” 白霁回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南屿之躺在床上,开着床头灯,手里拿着一本外国,眼皮不时的交叠,睡意朦胧。 白霁在客厅洗完澡,裹了件浴袍就进了卧室,男人已经半躺着睡去,松开的手指慢慢放开了书本。 揉着湿漉漉的头发,将书本收起放到一边。男人身上泛着沐浴露的清香,闭上的眼眸微合,睫毛细长,高挺的鼻梁因为消瘦所以能看到骨节,如兰的热气从口中游丝般喷出,脖颈上扬,性感的锁骨一览无余。 白霁看着,不觉下腹一紧,欲火冉升,俯身吻住男人淡粉的唇。 男人立即就醒了,眨着倦怠的眼睛,眼前是白霁舔舐自己的模样,双臂张开,嗓音哼出两声“嗯..什么时候回来的?” 南屿之身上只裹着浴袍,大手从领口摸进去,不费力气就扯大了领口,捏着男人胸前的椒乳“刚回来。” “啊...”南屿之呻吟着,虽然今天有些累,但耐不住白霁在身旁,身体不经挑拨的做着邀请的反应“吃过饭了吗?” “嗯,你呢?” 白霁说着,手可一点没闲着,大手向下游走,直奔着三角地带去了。 “唔”南屿之的下体被白霁握住,爽的他直接叫了出来。 白霁也没想到男人下身什么都没穿,摸着洗的粉白的阴茎,上下撸动,鬼魅的声音暗哑,低笑着道“南总什么都不穿,是什么意思?” 有序的套弄让南屿之爽的气息紊乱,双颊红曦,喷着沉重的呼吸“嗯...慢点..慢点” 仅此,就能把男人温和有礼的外衣撕掉,变得淫秽孟浪,白霁亲昵的吻了吻男人的心口,持续而上“亲爱的,爽不爽?” “嗯..爽...呼”南屿之眼角充盈着水光,咬着下唇,不是很情愿的承认道。 越是这幅姿态,就越让白霁忍不住想尽快进入正题,抽掉男人身下的枕头,将人压倒。 以绝对的压倒性属性,分开男人的双腿。浴袍之下,南屿之的身体微红,张开的毛孔饥渴的吸附着凉凉的空气,胸口被玩弄过的红点涨大,衬的男人白皙透红。 身体被不着寸缕的打开,南屿之羞涩的歪过头去,眼眸蒸上情浪的潮汐,仿佛是被欺凌的小媳妇,惹人怜爱。 白霁忍不住品尝着男人赤裸的躯体,伸出舌尖游览着肌肤,刚洗过的男人格外香甜,像是一道素净的肉宴。 手指插进柔软的菊穴,奇异的感觉瞬间占领了南屿之的思维,发出一声悦耳的叫床声。 越来越敏感的后穴已经微张,不需要任何的润滑就已经淌出几滴肠液,白霁掰开男人的臀瓣,露出股缝中饥渴的洞穴。 殷红流水的小穴不捅自开,一紧一收的勾引着白霁。 掏出自己的已经硬挺的家伙,磨着穴口,粘上不少白色的液体。 “嗯...”空虚的身体让南屿之不满的扭着屁股,主动贴上男人的下身。 “啪啪啪”的几声,滚烫的柱体抨击着菊穴,南屿之难耐的一阵痉挛,央求着“唔..进来..白霁..” 随着白霁的身躯压下,尺寸惊人的性器挤开了后穴,横冲直撞的顶了进了男人的身体,南屿之当即爽的差点射精,鼻腔里发出一声腻人的痛哼“啊...好涨” 经过前几次的教训,白霁把人抱坐在自己腰上,两人上身紧贴,下身也紧密相连。 男人像是患了皮肤饥渴症,抱着白霁蹭来蹭去,借此来适应下身几乎撕裂的胀痛。 过了一会,白霁抱着人,下身开始慢慢抽动,狰狞的大阴茎如同千年的树根,上面斑驳的树皮剌着脆弱的肠壁,每一次抽动都让南屿之痛到麻木。 “啊...”男人双臂钳着对方的脖子,痛的眉头紧皱,身体随着对方上下起伏而颤抖不已。 他也交过男朋友,但从来没有被弄得这么死去活来过,白霁的那根简直就是铁杵一样的扎在自己身体里,让他不禁希望,自己的后面如果是女人的阴道就好了,这样就能让对方觉得舒服。 白霁抱着人,起落的幅度慢慢加大,只听男人伏在肩膀上,闷声抱怨道“太大了..啊..” “唔...啊..” 房中除了白霁的喘息,尽是南屿之沉痛的哀吟,随着痛苦越来越小,取而代之的是天堂一般的快活。 南屿之慢慢松开了齿贝,将一声声狂热的浪吟,放声出喉。 在隔音的卧室里,性爱的交响奏起,逐渐与夜幕一起,刺激的更浓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