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盘他

    老北京人特别喜欢在手里盘东西，有人爱盘核桃，有人爱盘手串，还有人爱盘葫芦。苏喆学艺不精，就爱盘老男人那对大屁股。那只白手顺着老男人肉感极佳的大屁股，从左盘到右，从上盘到下，打着圈的来回盘，一会儿顺时针，一会儿逆时针。时不时还插到股缝里摸两把那茂密的肛毛，把老男人给烦的不行。

    要说也是，换作谁一天天的站着坐着趴着躺着都有一个背后灵一样的人缠着摸屁股不烦呐。这没皮没脸的功力，苏喆称第一这方圆百里估计没人好意思称第二。

    日子就这么推推搡搡到了开春，气温开始升高了，雪早就开始化了，就连他们家的冰墙也开始向世界说再见了。苏·勤俭持家·喆一点都没浪费，全给扔他挖的大水坑里去了，里面的雪化的也七七八八了，腾出来不少空间，正好迎接他们的新同志——阿冰。

    要说这戈地的草从何而来来，这冬雪绝对是一等一的功臣，雪水化尽，到处都是湿软的烂泥，粘在靴子底下恼人的很，苏喆一边掀开门帘一边骂骂咧咧把靴子脱在门外边，老男人正在看儿童故事书，这俩月里苏喆实在是无聊的够呛，就开始教老男人识字：学会了记住了奖励零食，记不住就草一顿，老男人这两个月里也意识到了苏喆并不像他说的那样是个失忆异族，苏喆也没瞒着他，实话实说了，老男人还惴惴不安了一阵子生怕他哪天突然消失了，连睡觉都拽着他衣服角。

    见他回来了，忽必烈把手里的带拼音的故事书放下了，这细皮嫩肉的小男人颜色越发的出彩，高壮了不少，举手投足增添了许多男人特有的魅力，头发也长了，被忽必烈编成了细细的辫子系在脑后，忽必烈是怎么看他怎么满意。尤其是一对比别人家跟祖宗一样需要一大家子雌子宠着惯着让着的雄子，再看看他们家小男人，怎么这么好的人就被他给捡到了呢。

    苏喆跟这老男人相处越久就越了解，这老男人又看着他发痴了。光着脚走到床边，老男人正靠着床坐在他从一个沙发上拆下来的沙发垫上，苏喆随手就掏出来一块糖塞到老男人嘴里，这两个越在他坚持不懈的投喂下，老男人结结实实的胖了一圈，从轮廓分明的八块腹肌到轮廓都有些模糊了，所以最近苏喆特别喜欢盘他。

    忽必烈一边嚼着嘴里的软糖一边问他“地的事儿怎么样了？”冬日里忽必烈带他去看过部落里的地，他们北族人部落基本是零零散散的分布的，一户人与一户人之间都会隔的比较远，毕竟……毡房不隔音。

    部落里的耕地倒是集中在了一块儿，毕竟肥沃的土壤不多，忽必烈被逐出部落这事儿还挺棘手，这地到底还算不算他们家的，苏喆今天就这事儿去找那个老狐狸了，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跟他打了半天太极，咬死了这块地是属于部落的。

    苏喆揉了揉鼻梁，“那老狐狸不松口。”忽必烈一下子就站起来“那是我爹和我姆妈开垦的，凭什么不给我啊！”苏喆把他拉到了怀里“那你以后还想跟那群人继续抬头不见低头见？”老男人气哼哼的说不想，苏喆这时候也淡定了下来“咱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地没了也没事儿，咱们不屯了一堆粪肥吗，咱们自己重新找块地开荒，浇地也方便，开一块耕地开一块菜地，你爱吃的咱们都种点。我那儿还有不少种子。”

    老男人在他怀里躺了一会儿才消了气，苏喆还突然心血来潮穿了一串小西红柿，然后熬糖给老男人弄了一串糖葫芦。老男人噬甜，拿甜食一哄就美的啥烦恼都没了。

    等土稍微干燥了一些，地里开始冒草尖儿的时候，两个人就一人一把铁锨去翻地里，位置选在了大水坑后面，方便施肥和浇水。干这活儿忽必烈干的更顺手，铁锨往土里一戳，抬腿踩住铁锨，然后胳膊往下压把手，土就被掀起来了，偶尔还会翻到石头，石头不能留地里，都要捡出来，苏喆按照计划翻了二亩耕地一亩菜地，这花了他们差不多一礼拜的功夫，地翻好了要晒土一天，把植物的幼苗和虫子卵晒死，然后就是拌肥水儿了，那个味儿别提多难闻了，两个人都是一边弄一边干呕，戴着口罩都隔不住那个味儿，臭穿了天灵盖了。

    弄完这个还不能立刻播种，因为种子得等来草原做生意的商人过来才有，苏喆他们就先把菜种给播种了。

    这连续一个多礼拜的劳作，闲散了一个冬季的两人都有些受不住，整天干完活儿勉强洗完澡就只想睡觉，吃饭都是拿零食凑合，顶天就是煮速冻饺子或者汤圆。

    忽必烈积攒出来的那点膘儿又没了，苏喆去盘他不再那么肥的屁股，绝望的发现自己辛辛苦苦养出来的大屁股就这么没了，苏喆难过的不得了。

    又过了一礼拜，苏喆可算是亲眼看到了这个古代商队长什么样了。看服饰不是这边的，一架马车，后面都是马拉着长板车，车上捆着货物，有二十来个持刀的青到中年男子跟在车队两侧，看到他俩靠近立刻警惕的喊住他们“站住，不要再靠近了，你们有什么事吗。”

    忽必烈从背囊里取出来那四张胡狼皮“诸位小哥，我们想换些玉米种子。”那几人一看他手上的胡狼皮态度就转变了，其中一人打了个手势，商队就停了下来，然后他们就被带到了马车那里。

    从马车里下来一个面皮白净笑眯眯的小伙子，这让苏喆有点意外，这走南闯北的不应该都是写老江湖吗，这清秀的小伙子看着应该在什么屋里写字园子里赏花啥玩意儿的才合适。小伙子笑眯眯的自我介绍“二位老乡，在下是来福商行的贺知松，不知二位想要换点什么？”

    忽必烈把那狼皮递了过去，贺知松接过来细细翻看打量了一下，“这位大哥好身手，这皮子也新鲜，您看每张我给您一两一钱怎么样？”忽必烈对这个价格比较意外，露出一口大白牙，“小兄弟是个爽快人，以后我还找你们商行做生意。”贺知松把皮子递给身旁的伙计然后从腰间的钱袋子里取出四两银子又让伙计取过来四吊铜钱，递给忽必烈后打量了一下他旁边的苏喆后才问“不知二位还有什么需要的吗？”这次是苏喆来接话“贺掌柜，我们想买一些种子还有些油粮，不知掌柜的是否方便介绍一下您此次带来的货物？”

    贺知松不由得高看了苏喆几眼“这位小兄弟，我们这次带了不少玉米种子，油盐糖，香料，茶叶，白面，丝绸和布匹。”苏喆一听布匹，就想到他俩身上的衣服了，问了下价格，一匹布长四米宽一点五米，麻布一匹一两银子，棉布一匹二两五钱银子，苏喆想买一匹麻布一匹棉布然后再买一些种子油粮啥的，但是这么着钱就不够了，苏喆想了想，又问贺知松“贺掌柜，你们收金银玉器吗？”

    贺知松一听这个顿时兴趣就来了。“不知是怎样的金银玉器？成色如何？可否拿出来让在下掌掌眼？”苏喆一听这个，立刻从怀里拿出来一个金镶玉的佛吊坠，他刚从怀里拿出来贺知松眼睛就亮了，接过来拿手里那么一看，做工精良自不必多说，玉也是上好的种，金佛塑的也是弥勒敦和，贺知松那叫一个爱不释手，“小兄弟，这个你想怎么卖？”这把苏喆问蒙了，他哪儿知道市价啊，贺知松也反应了过来，“是在下失态了，在下愿意出一百两，不知小兄弟是否愿意割爱？”苏喆当然愿意了，这么个不能吃的东西，能拿来换实用的东西当然好了。

    两方人马一拍即合，苏喆买了两匹麻布两匹棉布，二百斤白面，两桶荤油，还有二斤玉米种子，共计二十七两五钱银子，由于他们买的多，贺知松还特地给他们送到了家里，东西太占地方了，苏喆直接全给收超市里面去了。

    忽必烈撅着屁股趴在床上数银子，他还是头一回手里有这么多银子，嘀嘀咕咕着说着什么发财了发财了，苏喆看他这傻样，冲他屁股上抽了一下子，他也不恼，撅着嘴过来亲苏喆，“快让我亲亲我的福星。”苏喆笑他财迷，他一边数钱一边晃着屁股认了。

    苏喆要帮他把钱收起来他还不让，梗着脖子说“雄子有钱就变坏，我得帮你看着”说完还强行跟苏喆索要了一个带锁的盒子把钱全藏里面了，睡觉都要抱着钱匣子睡。

    连续几天做梦忽必烈都是笑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