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总不能叫它闲着(微H)
书迷正在阅读:“日”久生情(强制)、哥哥是喜欢我的吧!、晏少爷的情事(总攻双性)、(主攻)救赎、高富帅和双性农村土货老婆、春光[双性]、淫荡人 妻奴隶少女、【快/穿】天生诱受、和怪物的日日夜夜(双,人外)、害相思
少年惊恐的挣扎,双手重重拍在对方身上,脚掌于绒毯上拖出长长的痕迹,声音最终还是被电梯门吞没,再出来时,已然在地下牢房,四周光线昏暗,一股湿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霉味。 “我不要待在这。”姜离转身就想跑,铁门陡然阖上,屋内所有灯光全亮,刺眼如同白昼,他这才发现四周包括屋顶全是镜子,照得他头晕目眩,不舒服的眯起眼睛。 楚轻拖着人走到一个铁架旁,满目器具少年再熟悉不过,种类比起以往还要丰富,当那人指尖摸到一根鞭子时,他身体止不住的抖,拼命的挣开束缚:“不要打我、不要……” 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楚轻略过皮鞭伸向一对镣铐。 随着“咔嚓”一声,少年双手被反缚在身后,姜离睁大了眼,使力拽动手腕,勒出一道道红痕,互相交织,这样亮的光线下,鲜艳得刺目。 “既然你不想吃东西,那就待在这里吧,哪也不用去。”楚轻冷冷睨着他:“学校那边我会帮你办理辍学手续。” 姜离缩紧瞳孔,镜面中的少年流下了泪,颤抖的身躯显得那么脆弱,他一步步膝行到那人脚边,抬起已经哭红的面颊,哽咽着求人:“不、不要,你不能这么对我………楚轻,我求求你……”他咬住对方裤脚,那人往旁边走了半步,口中布料瞬间滑落,磕到了牙齿,他听见一道冷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如果你饿死在这里,不会有人知道,只要我想,这个世上关于你的一切都会被抹杀,无迹可寻,同样的,也不会有活人再记得你……包括我。” 最后三个字,似乎有过那么一丝犹豫,但很短促,如同错觉。 姜离目光呆滞,什么叫没有活人会记得他? 他存在过,怎么会毫无踪迹? 他是什么意思? 混沌的大脑无形中竖起一堵墙,他穿越不了阻碍,脑神经被截断,可四肢却一阵阵发冷,好似掉入了寒潭。 他是要弄死自己是吗? 惊恐在瞳孔中蔓延。 楚轻走了出去,铁门再次关上,阻隔了所有声音。 少年孤零零的坐在地上,膝盖泛着红,双手被铐在身后,他想抱紧自己都做不了。 地下室很大,炫目的灯光将他照得一丝不留,镜面中的影像甚至比真人还要清晰,放大他的难堪与屈辱,完全没有隐私可言,他努力并拢双腿,极力遮住唯一还能拯救的、裂痕斑驳斑的尊严,那一丁点生而为人的骄傲。 他不是狗。 不是。 ……不是的。 空间真的很静,每一次的呼吸似乎都能冲进耳膜,无时无刻提醒着他的境遇与不堪,埋在膝盖间的脑袋微微耸动,低而绝望的哭泣声溢了出来,少年佝偻着背,弯了脊梁…… 楚轻冲了个澡,温热的液体从头浇下,眼里闪过红血丝,比起少年,这一刻的他更像困兽,但能困住他的从来不是死物、名利、身份或威胁,而是一个人。 ……三年了。 疯狂经过最初的发酵,曾经势如破竹,肆虐千里,而现在,已然风平浪静,不动声色。 至于深渊底下有什么? 呵呵…… 那个人就算是死,也是他的。 他在那给他挖了一座坟墓,这一次回来,没打算再把人放走。 关掉花洒,水声渐歇,男人慢条斯理的系好浴袍,温和而平静的眉眼,可以是最深沉晦暗的大海,也可以是最温柔而浪漫的星辰。 姜离不知道坐了多久,眼泪已经哭干了,一觉醒来,手臂被绑得有点酸,他不舒服的动了动肩,四周的镜像随他而动,像商品一样摆放在一个个厨框里,而他,是旁观者亦是当事人。 “咕噜噜……”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他望了望四周,除了冰冷的器具,什么也没有,地下室并不冷,地表的瓷砖是温的,也只在刚进来时透着凉意,确实如那个人所说,这里是专门为他设计的,完全就是一个体贴而精致的牢笼。 肚子又叫了几声,他动了动唇,干裂的唇皮摩擦过舌尖,裂口传来刺痛,少年嘶了一声,闭上了嘴巴。 肩膀很酸,小臂背在身后,已经麻木了,姜离扫过头顶方向,十几个摄像头有序的分布于各处,刚打算站起身活动一下腿关节的想法瞬间破灭,他一点点往后挪,臀瓣挤压着瓷砖,泛起了诱人的粉。 当后背隔着手臂靠上镜墙,他稍微舒服了点,后腰因为长时间弓着背,又酸又疼,手指在后面轻轻按揉,小腿依旧交叠在身前,勉强维持支离破碎的尊严。 也许是太饿了,姜离没过一会儿,连揉腰的力气都没有,后脑勺贴着镜子,双眼迷茫的盯着头顶的一盏水晶吊灯,偏暖的橘色并不会对眼球造成伤害,腹部的饥饿感并不好受。 虽说他在学校时每个月的生活费才一千出头,但是他不交女朋友,也不会经常出去胡吃海喝,最多是去网吧打游戏,一通宵下来也花不了不少钱,不至于因为没钱吃饭而饿着,他肠胃本就不好,这会儿胃里被饿得泛酸水,有点想吐,头晕目眩的,他没忍住趴在地上,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那个人……是真的打算饿死他了吧? 姜一边干呕一边自卑的想,几滴唾液滑落嘴角,也只是吐了点酸水出来。 他倚回镜面,发根因为刚才的动静起了一层薄汗,面颊坨红,睫羽上挂着细碎的水珠,唇瓣滴着透明的粘液,真的是相当香艳,画面透着一丝淡淡的凌虐美。 屏幕前的楚轻眸色深了深,扫了眼时间,关上电脑。 姜离混浑浑噩噩的睡着了,过不了多久又被饿醒,视网膜上闪着小黑点,饥饿感正在脑中肆虐,他难受的抓狂,肠道因为没有食物消化,摩擦到一处,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真的好饿。 唇瓣早已干裂得不像话。 如果有水喝也是好的。 饥饿中,眼珠不自觉的转向铁门处,唯一的出口。 森冷厚重的大门安安静静的紧闭在那,完全没有开启的迹象。 从绝望中燃起的一抹亮光正在一点点黯然,他又觉得好笑,乞求恶魔的关怀,一定是饿疯了。 并紧了双腿,下巴抵在膝盖上,所有的神经似乎都汇集在了腹部,饥饿感在安静的房间内无限放大。 他就要被饿死了吗? 眼眶哭得干涩,艰难的汇聚出一滴晶莹,要落不落的挂在眼角,明亮的灯光下,闪着宝石一样的光泽。 姜离认命的阖上眼皮,视野渐渐模糊,睫羽交叉在一处,隐约中,他听见耳边响起了金属摩擦的声音,快要闭合的眼睛缓缓睁开,偏过头,他看见了来人。 一如既往的白衬衫、黑色西装裤、森冷的皮靴。 眼泪在这一刹那突兀的掉落。 泛红的眼尾像被人踩进泥里的蔷薇,偏又带着绝世荼蘼一样的悲哀。 楚轻手里端着一碗淡粥,散发着一股桂花香,是少年以前最喜欢的粥,说来也有三年没吃过了,姜离大脑有点恍惚,眼前人的眉眼与记忆中的帝君渐渐重合,变得温和,带着似有若无的怜爱与宠溺。 当对方的大掌轻轻抚摸过发顶,少年迷茫的喊了一声:“……主人。” 楚轻愣了下,神色复杂,手僵硬在空中迟迟没有动静,姜离盯着面前的那碗粥,舔了舔唇。 “想吃?”那人问。 他木讷讷的点头,小狗一样的眼睛里亮起希冀,脑袋往前伸了伸,要吃。 楚轻心口忽然跳得非常快,想把人死死按进怀里,这样的想法也只是一刹那便被一道不合时宜的咕噜声打断。 姜离被拉回神志,眼里清明一分,脸色瞬间惨白,害怕的往后缩。 “……不要过来!!!” 他奋力的吼,然而出口的声音已然沙哑,有气无力。 楚轻站起身,冰冷的皮靴在灯光下泛着刺目的光,像他这个人一样冷冽又威严,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 “如果你不饿的话可以继续。” 姜离紧张的盯着他,动了动唇,没有说话。 楚轻默了一会儿,忽然当着他的面将汤粥倒在地面上,有几滴喷溅于少年脚背处,桂子的香味在这方空间蔓延,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 乳白色的粥水交映着瓷砖,一缕白雾在周边升起。 姜离觉得自己更饿了。 楚轻讽刺似的笑了声,短促而淡,可是少年听见了,非常的难堪,他缩回落在粥水上的视线,不安的盯着自己的脚尖,脚后跟抵在性器处,将之遮挡得严丝合缝。 那人脚步在中途停下:“既然不想吃,以后都不用吃了,我不会再带食物进来。”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厚重而压抑的大门再次阖上。 室内变得死一样的安静。 姜离没来由的恐慌。 他真的觉得那个人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他会被彻底的遗忘,就如对方说的那样,过不了多久,没人会再记得他,他即便是死在这里都不会有人知道。 脚趾因惊惧而蜷缩起来,浑身由于害怕而不停地颤,他哆哆嗦嗦的伸出一只脚,性器霎时暴露出来,脸色难堪得涨红,少年试图站直身体,铐在后背的手让他使不上力,刚站起来,脑袋就一阵眩晕,又摔了下去,面颊擦过地上的粥液,好闻的桂子香窜入鼻腔,喉咙动了动。 脑袋只需要再近一分,就能吃到食物,就不会被饿死。 可少年望着近在眼前的汤粥,糜烂而漂亮的色泽,却迟迟下不去口。 为人的尊严还在负隅顽抗,与饥饿较量,做着痛苦的挣扎。 “啪嗒……” 蓄了好久的晶莹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泪滴散开,一角流入粥水,渐渐融为一体。 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要求尊严? 只要能活着,能继续活下去,做人与做狗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呢? 姜离混沌的大脑无法深思,求生的意识操控着所有的神经,记忆不知不觉间回到三年前,那些不堪的瞬间、场景、人与事,似乎在这一瞬间都销声匿迹了,褐色的瞳孔中浮现出一张银色面具,血红的彼岸花盛开在一角,那人总喜欢抱他,喜欢摸他脑袋,喜欢在无聊的时候揉他的肚皮,凉淡的眉眼中,也曾有过温柔,从什么时候变了的? 他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姜离翻搅着往昔,死鱼一样趴在地上,双肩哭得一耸一耸的,嗓子已经干哑了,腹下的地龙好似停了,温度一点点凉了下去。 那个人是真的不打算要他了。 少年心头忽然涌起一股酸涩,就如三年前那样,对方消失的悄无声息、杳无音信。 也许是情绪胜过理智、也许是饥饿覆盖了一切、也许是不甘被人抛弃或者就此死去,他发了疯似的爬向铁门处,因为双手被铐在身后,他的姿势并不好看,是匍匐的样子,膝盖滑过瓷砖,有点疼,软嫩的臀瓣随着动作漾出浅浅的波纹,紧闭的花蕊若隐若现,屏幕前的男人目光深邃,握鼠标的手无形中加重了力度,画面忽然跳转,十几个摄像头全部打开,每个窗口的风景都不同,却一致的清晰。 少年哭红的双眼,咬紧的下唇,脸颊上半干的水迹…… 他看得极其认真,认真得让人毛骨悚然。 藏匿在罪恶里的、病态的、甚至是令人窒息的温柔已然入骨。 姜离艰难的移动到门边,脑袋一下一下磕在上面,企图弄出大一点的声响,红了眼眶哑了声,泛软的身子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脑门上印出一片红,他拼了所有力气的嘶喊、叫唤,森冷的铁门终于开了,一双黑色的皮靴出现在视野中,他仰起头,那人逆着走廊的灯光,浑身像是散发着热,如同绿意之于阳、鲸琼之于海,他用足剩余的力气扑了上去,牙齿叼住对方的裤脚,哭着、怕着、抖着…… 汲取唯一的热源。 楚轻望着脚边的那团白肉,眸色微暗,少年蜷缩着身子,桃花眼委屈的下垂,像小狗一样,水汪汪、怯生生的朝你望来,额角的几根碎发耷拉在眉眼间,有点碍事。 “你多久没理发了?”他忽然问了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姜离脑袋转不过来,机械而卡机的思考,慢吞吞说:“一、一个月。” 时间并不算长,楚轻抽回脚,少年紧张的又要扑,却被踩住后颈,脸颊贴着冰冷的地面,他挣扎一下便没了动静,口中翻来覆去呢喃着同一句话:“不要走、不要走……” 楚轻叹口气,打开镣铐,少年的两条胳膊软软垂了下去,双眼紧张的盯着他,那人脚一动,他就跟着爬,动作生疏,却透着一丝古怪的自然和急切。 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确实微妙的共存于这具躯体上,惊艳、惹人眼。 “饿……”姜离迷茫的喊,打断了他的神思。 楚轻默了一会儿,瞥向地上的那滩粥水:“先把那边的吃干净,浪费食物不好。” 少年机械式的转过脑袋,不远处的白粥吸引着他所有的目光,拧巴的神经迟钝的给出反馈,一只手伸了出去,紧接着是另一只,饿了太久,并没有多少力气,爬行的姿势不怎么好看,但是绵软的臀丘永远在不遗余力的增色,无论何时、无论被揉捏成何种形状,总是那样的养眼。 纤瘦的腰肢歪歪扭扭的晃动,蝴蝶骨精致而骨感,比三年前看起来还要孱弱。 楚轻是知道少年生活一向非常拮据的,当初打过去的生活费一直没动过,十五万至今一分不少的待在账户里。 姜离爬到粥液旁,浓郁的桂花香像致命的诱惑,他好似才发现这儿还有吃的,大脑颠三倒四,思绪与记忆混乱在一起,饥饿感促使他埋下了脑袋,唇瓣快要碰到粥水时,身体忽然悬空。 楚轻抱起人走了出去。 少年呆愣愣的,不知发生了何事。 “粥、粥……”口中反复念叨着这个字。 楚轻抱着人进入电梯:“知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待了多久?” 他被关了? 姜离恍恍惚惚记起这件事,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关?大眼睛迷茫的望着他:“不、不知道……” 他像是记忆退化了。 楚轻皱了下眉,拿过茶几上的粥碗,舀了一勺放入他口中:“先吃点东西,吃完再说。” 热粥下肚,姜离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他张着嘴,嗷嗷待哺的等着食物,整整一碗粥全部入腹,他还是觉得饿。 那人放下粥碗,指骨蹭着他唇角:“你在里面待了两天,不宜乍然进食太多,过一会儿就不饿了,现在该去洗澡了。” 姜离歪了歪脑袋,被人抱进浴室,温热的水流刷过身体,非常的舒服。 他盯着对面的人,光线柔和了对方的眉眼、下巴,修长有力的手指拿着花洒,一寸寸极其仔细的冲刷他的身体,神色认真而专注,与记忆中的帝君真的很像。 但他知道当年的人已经回不来了。 三年的时间,所有人都变了,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还要维持那份契约。 “您是同性恋吗?”他忽然问。 楚轻愣了下,讶异于少年的问题以及瞬间改变的称呼。 姜离似乎也发现了,那个“您”字说的太自然了。 时隔三年,帝君对他的影响依然存在。或者说,他自己可能不愿意彻底放手。 楚轻无言失笑:“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因、因为我、我是男的。” 对方关掉花洒,用毛巾给他擦干,笑着道:“男女性别是人类才用的划分,你不需要。” 姜离脸色白了白,想说自己是人,可话到嘴边生生咽了下去。 因为说这个已经没有必要了。 他在那人眼中只是一条狗,谁会那么在意一条狗的性别呢。 楚轻把人放到地上,揉了揉臀瓣:“卧室是靠近客厅的那间,自己爬回去。” 姜离涨红了脸,这会儿理智回笼,做什么都艰难,膝盖在绒毯上拖出歪歪扭扭的痕迹,浑身难堪得泛起粉色,挺翘的臀肉漂亮而吸睛。 楚轻摩挲着指尖,等人爬远了打开花洒,简单的冲个澡。 再出来时,少年已经窝在被窝里睡着了,脸颊粉扑扑的,乖巧、安静。 此刻才傍晚六点多,拉开窗帘的话,还能看见最后一抹残阳,楚轻没有困意,去了调教室一趟,回来时手里多了点东西,他上床把人搂进怀里,轻声耳语:“离离,等会再睡。” 姜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似乎没反应过来,微张着小口,揪起小眉头,总是一副困惑不知处境的模样,高中时就这样,好似除了课本,这世上的所有事情都让他无法理解,没有办法,他不懂,楚轻总会让他慢慢懂的。 “睡觉怎么不摘眼镜?”他笑着给他拿了下去,而后将人翻过身,伸手摸到柜子里一个透明的瓶子,是润滑剂。 姜离下意识的往被窝里缩,又被人拖了回去。 “别乱动,一会儿就好。”楚轻说着笑出声:“你这儿还没扩张,我倒是想那么做,但不是现在,我们今晚做点旁的,总不能叫它闲着。” ……不能叫它闲着? 姜离后脊凉飕飕的,后穴更甚,不自觉的夹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