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逃生与表演 【剧情II】
视频中,华丽奢华的巴洛克建筑物逐渐浮现。 “本期挑选的古典名着是法国古典主义名剧——高乃依创作的。”Osiris的机械音突兀出现。 一秒之后,金碧辉煌被黑暗与诡异取代。 “全员逃生,现在开始!”六位玩家整装待发的画面同时出现。 “怎么知道其他玩家的位置?”清冷的声音在暗中响起。 许乐在撕心裂肺:“救命——我的天——救我啊——”。 “弟弟,这是我教你的第一课: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代迟可惜地说。 一个女人戏谑:“同级玩家不共生呐。” “玩家代迟逃生失败。” “代哥,你你你。”稚南懵逼地看向镜头。 画面一转。 白璇玑弯着眉眼:“如果结果不能令我满意,我会罚你。” “你找死!”视频中的易水寒提刀。 “检测到剧情死局!即将强行改变情景!” 背景音的节奏突然加快。 “理性与感情的冲突大戏即将在‘盛宴’如期上演,各位敬请期待。” 直到“盛宴”预告片的进度条走完,易水寒依旧很懵。 我日。 无良剪辑,在线蒙人。 他讪讪地打开正片,铺天盖地的白璇玑糊住了整个手机界面。 易水寒:“......” 眯着眼看了两下,他努力分辨出内容之后黑着脸将手机反扣在了腿上。 白璇玑捏了捏小奴隶的后颈:“嗯?” 易水寒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也不怕西装压皱,抬脚骑上白璇玑的腿,像八爪鱼一样搂着白璇玑的脖颈、夹住他的腰身,将头埋在了男人的颈窝里:“我要是女人,我也能飞孩子。” 白璇玑反映了一会儿,懂了他的意思笑到喘不过气。 两人窝在沙发上可劲儿颤。 好在白璇玑的手机适时的响起,“白先生,我们已经到了......” “马上出去。” “那我们在外面等您。” 白璇玑挂断通讯,抚平易水寒身上的褶皱:“走吧。” “我们两个同时从家里出去会对您有影响吗?”易水寒有些担忧。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白璇玑安静地用目光描摹易水寒的眉眼:“害怕吗?”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要隐瞒什么。 无论是性向,还是口味。 但如果易水寒害怕,他愿意瞒一辈子。 易水寒笑笑:“可我除了怕您,就没再怕过什么了。” 他摸了摸左手上的戒指:“我一点儿都不怕。” —— 他们这次录制的地点是在一个类似于哥特式大教堂的建筑物里,极具骨感的外观神秘庄严,高耸削瘦又直入云霄。 高大的尖肋拱顶给出了动态视觉效果,雕着繁复装饰的飞扶壁轻盈拔峭,垂直的束柱线条简约却能轻易拉高建筑物与地面的距离,圣徒雕像在玫瑰窗龛上诉说着宗教故事。各种建筑工艺碰撞在一起创造出了一种凝固的视觉盛宴。 几位玩家被领进了这座哥特式大教堂内部。 刻有大量浮雕的大门被层层推开,仔细认路的易水寒现在才发觉这一期嘉宾里没有许乐。 他悄悄戳了戳白璇玑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跟自家主人咬耳朵:“许乐呢?” 白璇玑捏捏小奴隶的脖颈,轻描淡写:“他家里出了点事儿。” 易水寒面无表情地“哦”了一下。 啧。 整人永远不缺时间,早晚会让他搞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资本的毒打。 糊也得给我糊出花来。 踏入这座大教堂,几位嘉宾的眼睛得到了极度的放松,心境也为之平静。 高大的玻璃百花窗色调以红蓝为主,灿烂又神秘。 象征天堂的蓝色以及代表基督之血的红色降低了整座教堂的沉重与压抑。 这应该不算是正规的哥特式教堂。 因为除了大厅有教堂功能外,被石柱分开的两个舷舱里多出了许多房间。 走廊缦回且多。 应该是节目组有意改造。 不等适应这里的环境,他突然惊觉自己早已和其他的玩家走散。 行踪诡秘的工作人员再次上前给他带上9D眼镜,打开了视觉阻隔。 “亲爱的玩家们,欢迎回来。我是盛宴的虚拟主持人Osiris。”熟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易水寒下意识甩开工作人员的搀扶,但那人并未给他发力的机会,不动声色地按住了他的穴位。 易水寒:...... 这是什么认真负责的工作人员。 Osiris无时不刻不在关注着各位玩家们的状态,机械古板的声音企图安慰戒备心极强的玩家:“亲爱的各位玩家请稍安勿躁,工作人员将安全护送您抵达观览室。” 易水寒一点儿都不信Osiris的安全护送。 钳着他手腕的那只发软的手潮湿冰凉,木愣愣地牵着他直奔一个方向。 可能是跟逐渐适应模拟情景有关,他闻到了“工作人员”身上散发出来的腥臭。 易水寒紧抿着嘴,在视觉阻隔模式解除的瞬间凭直觉迅速反钳工作人员抓着他的那只手。 眯着眼适应了周围的亮度,对着前方模糊的阴影不由分说地就是一个自上而下的肘击。 没给对方反击的机会,易水寒抬腿蹬上了那人的后背,将他踹离自己的安全区。 易水寒踉跄了一下,堪堪挣脱出他的桎梏继续将目光移回“工作人员”的身上。 像是一个在水里泡发了的尸体。 “他”看起来很惊讶,高度混浊的双目带着询问看向易水寒,那个东西应该是合不上嘴,发白的嘴唇也皱缩得厉害;他裸露的皮肤肿着水泡,还能隐隐约约能看出颈间的血管网。 他腆着几度膨胀的肚子向易水寒这边走过来。 这么什么非人类玩意。 笔直的长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迅扫向对方的脚踝,易水寒趁着那个东西尚处在发懵状态下二话不说直接将其踹倒,扭头冲进了观览室。 狗日的东西,他现在想吐。 易水寒有些虚脱地靠在观览室的门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看来这是个不喜欢刷存在感的NPC,都没有用指甲扣门。 可以考虑给他再加一顿盒饭。 Osiris还是依旧古板:“亲爱的各位玩家,相信工作人员已经将各位安全送到观览室。下面请听好本期的游戏主题。” “本期挑选的古典名着是英国家哈代创作于维多利亚时代的。游戏规则同上期,请各位在寻找主角资料卡,按照提示完成任务的同时解决掉同级玩家完成逃生。” “现在请各位玩家换好逃生衣物准备逃生,” “自动屏蔽倒计时开始......” 这次易水寒很幸运的拿到了气彩弹枪。 他没在观览室逗留,扫视一圈没有发现箱子之后讪讪地拧开了门把手。 一张堆满密密麻麻气泡的腐尸脸跟他打了个照面。 它显然等待已久。 在门缝微开的时候迅速扒住门框,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弯度挤进了易水寒的怀里。 因为距离太近,易水寒根本没有办法架枪。 他面无表情地把枪抬起来不由分说地夯上了对方并没多少头发的头颅。 力道很足。 带着怨气。 这期结束就撤资。 让盛宴倒闭。 怀里那玩意十分聪明地环上了他的腰。 易水寒迅速顺着力道躺在了地上,反身将“工作人员”压在了底下。 他抬手去掰腰上腐烂的手臂:“别他妈碰我腰。” “工作人员”没有一直跟易水寒硬耗,把金主吓到之后就准备跑路。 易水寒有些怔愣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左手,红着眼抬头:“给我站住!” 他抱着枪追上去,每次抬起枪瞄准那个东西的瞬间,理智都在提醒他不要冲动。 不仅不能干掉这个NPC,他甚至要一直跟着它。 直到它交出戒指。 易水寒冷静了一会儿,抬手敲了敲9D眼镜:“Osiris。” ““Osiris倾情为您服......” 易水寒面无表情地打断:“别跟我废话。我爱人给我的戒指在你们的NPC手里。” “我希望你尽可能让他保证戒指的完好性,如果不能。” “戒指怎么没有的,这个节目就会怎么没有。” Osiris的声音卡了一会儿:“我们......好的。” 易水寒没再继续说什么,阴沉着脸追了上去。 那个东西跑了一会儿立刻改为四脚着地在地上爬行,速度越来越快。 “嘭” “工作人员”被人踹回了易水寒脚下。 易水寒硬生生顿住迈向前的脚步,迅速蹲下身子,忍着恶心去扒他的手心。 “怎么了?”白璇玑声音在前方响起。 易水寒红着眼抬头:“主......” 白璇玑一愣,瞥了一眼地上那个东西,抬手给眼前红着眼的小奴隶顺了顺毛,语气轻柔:“跟我说说?” “他带走了我的戒指。”易水寒本来并不觉得什么,顶多是愤怒。 触及到白璇玑的目光的时候,他的委屈就不受控制地占据了主导位置。 易水寒低着头找遍了它的全身:“没有找到。” 白璇玑将他扶起来,低头吻了吻他的眉心:“给你换。” “先去做任务。” “那,不跟我一起吗?”易水寒还是想跟着白璇玑。 “在你搜完这一片之前我会找到你。”白璇玑将易水寒调了头轻轻向前推了推。 “嗯!”易水寒应了声,转进了另一个走廊。 眼看易水寒彻底消失这边的走廊,白璇玑撤去眼底的温柔:“别装死。” 他回头看着依然趴在地上的“工作人员”。 “戒指在哪?”白璇玑比任何嘉宾都清楚这里的模拟情景。 无论怎么被9D夸张恶心,工作人员永远是工作人员。 装死的工作人员:“......” 白璇玑十分没耐心地提腿就踹。 在这位暴躁嘉宾的马丁靴落下之前,工作人员欲哭无泪的开口:“白先生!稍等稍等!作为NPC开口说话这是违反规定的......” 白璇玑放下腿安静地看着地上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毛骨悚然,“我,我真不知道在哪儿......我没注意。” “找。”白璇玑神色依旧很淡。 淡到看不出是在威胁人。 “Osiris。” “Osiris倾情为你服务。” “作出他俩刚才的移动轨迹。” “好的,现在为您查询玩家易水寒与A号工作人员的移动路线。” 白璇玑掀了掀眼皮:“理论上一定能找得到,但是在没找到的情况下,我希望节目组能还给阿寒一个一模一样的男戒,并且委婉地告诉他那就是原来的。” “就在本市的铂金之家,样式联系玉珞。” Osiris:“......” 趴在地上的工作人员:“......” 正在观看摄像的导演及众多幕后人员:“......” 一连下来,被威胁了两次。 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白璇玑瞥了一眼模样磕碜的工作人员,没什么语气:“带路。” —— 易水寒还算幸运,开第一个箱子的时候就找到了一张主角资料卡。 他盯着手中的“苔丝”陷入沉思。 苔丝是里的女主角,从小生在一个贫苦家庭,父亲势利,要求她去德伯家攀亲戚,但她却被少爷亚雷诱奸。 后来认识了知识分子克莱,俩人极其相爱。 在新婚之夜的时候,苔丝不忍隐瞒爱人,将自己遭遇告诉了克莱。 却没能得到克莱的原谅。 克莱丢下苔丝毅然决然去了巴西。 在克莱离开的几年,苔丝与亚雷相遇,仇人再次纠缠上了她。苔丝因为家庭原因,也不得不与亚雷同居。 而这个时候克莱却归来向苔丝忏悔。 苔丝十分痛苦,认为亚雷毁掉了自己的一切并亲自动手杀死了他。 她与自己的爱人度过了最后五天后被处以绞刑。 苔丝是个极其纯洁的姑娘,“恶魔”亚雷和“天使”克莱却将她玷污。 易水寒盯着资料卡背面的台词直抽嘴角。 从某种意义上讲,易水寒确实很苔丝。 “希望克莱是......” “是我。”白璇玑从背后走过来。 易水寒看了一眼台词,抬头盯着白璇玑的眼睛:“我绝对服从你,就像是你可怜的奴隶,哪怕你叫我躺下来死,我也会死的。” 他知道在这里念台词没有用,这次规定表演的地点在教堂中舱的圣坛。 白璇玑捏着小奴隶的脖颈将人提溜出去:“你不是苔丝,我也不是克莱。” 易水寒笑。 要不是白璇玑按着,他甚至想原地起飞。 他确实跟苔丝在性格上是有些相像的。 几乎没有自我,同样视爱情超过整个生命。 只不过,至少他觉得苔丝的克莱不是也不如他的白璇玑,所以自己要比她幸运得多。 易水寒像小猫一样眯着眼,心情很好:“您的对戏搭档是谁?” “伊茨。”白璇玑将资料卡递给易水寒。 哦,一个喜欢克莱的女人。 易水寒握紧了手中的气彩弹枪:“去圣坛吗?” 白璇玑点头:“守株待兔。” 中舱这边似乎还没有人来过。 易水寒利索地完成了任务,抬头问:“我们就这样......”等吗? “嘭” 白璇玑迅速将小奴隶扯进自己怀里,抬着易水寒的手将气彩弹枪对准走廊深处的阴影按着他的食指扣下扳机。 “嘭嘭” “狗日的白璇玑!” 易水寒听到这个欠揍的声音不由分说又上了两枪。 “停停停!够了够了!万一我是你们的搭戏对象呢?一个枪子把我崩了算什么事儿?”代迟边躲边投降。 易水寒听及此收起枪,转身走到了白璇玑身后。 他要做一个深藏功与名的骑士。 易水寒抻着头在白璇玑耳边轻声:“我保护您。” 白璇玑玩味地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有克莱吗?”代迟躲在石柱后边。 白璇玑:“出来。” 代迟翻白眼:“出去就出去。” 白璇玑见他收了气彩弹枪,面无表情地念台词:“你非常非常爱我吗?” 代迟:“!!!继续继续,我就是伊茨!” 易水寒:“......” “爱得比苔丝还深?” 代迟清了清嗓子,矫情开口:“是的,我爱你,哦,我确实很爱你,但是爱得没有苔......” “嘭” “玩家代迟逃生失败。”Osiris的声音在教堂的大厅里空灵回荡。 易水寒在白璇玑眼镜发出任务完成的滴滴声后就架起了枪。 爱你妈。 他绷着脸将搭在主人肩上的气彩弹枪收回来,掀着眼皮看向一脸状态外的代迟。 “喂!我他妈台词没说完呢,大少爷你行。”代迟被突然出来的NPC扛了起来。 白西亭一踏进就看到了这一幕,她戏谑地举起双手:“我没有枪,绝对无公害。” 易水寒毫不犹豫地瞄准白西亭。 那女人身手极好。 躲过了易水寒的气彩弹便不再恋战,隐身到了黑影区。 “哥是克莱,那我斗胆插指一算易总就是苔丝,对吧?”白西亭的声音幽幽地从走廊里传进大厅。 白璇玑挑眉。 方才小奴隶毫不介意地狙击不明身份的白西亭的时候也在变相告诉对方他已经完成了表演任务,只剩下击杀同级玩家了。 “雾草!白姐你怎么蹲在这里?吓死我了,进去呀?” 没过多久Osiris古板的声音再次上线:“玩家稚南逃生失败。” 易水寒:“......” 白璇玑:“......” 白西亭一脸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小崽崽,小声安慰:“这次是姐对不起你了,出去以后姐带你玩。” 稚南:“......” 好的,第二次连台词莫得说就挂机了。 “没事,姐你活得久点儿,争取活到最后。” “一定。” 白西亭确定自己的任务对象是易水寒后,抽出右腿上的气彩匕首迎了上去。 她的速度很快,行动自如地变化着行迹,易水寒的气彩弹很难威胁到白西亭。 白璇玑挡在易水寒面前接下了白西亭垂直而下的匕首。 白西亭弯腰顺手提出另一条腿里的气彩匕首:“哥,失敬了。” 她从小在大院里长大,双刃玩得极为出彩,混得可谓风生水起。 而白璇玑没有近身对峙的工具。 几番声东击西,白西亭得空顺利冲到易水寒背后,边躲边张口念台词:“你记住了,我的夫人,你从前没逃出我的手心去,你这回还是逃不出我的手心去。你只要作太太,你就得作我的太太!” 她饰演的是亚雷,他对苔丝有着绝对占有欲。 易水寒迅速回首,只见白璇玑抬腿踢飞白西亭手中的匕首,揪着她的领子拖出了圣坛,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物什。 “雾草?哥!!!” 手雷?! 易水寒出了一身冷汗,紧张地向他俩跑过去。 但爆风又将他扔回了圣坛。 “轰” “玩家白西亭、白璇玑逃生失败。” “此期逃生即将结束,恭喜玩家易水寒逃生成功!” —— “哥!我那是念台词!又不是真的要嫂子做我太太,疼疼疼!” “那就是个气彩匕首,不会真的对他有伤害的。” “哥哥哥!听说嫂子戒指没了,我让玉珞再给您整一个,轻点轻点!” 易水寒打老远就听到了白西亭的叫唤,听她一口一个嫂子耳尖不由得泛红。 当他推门进去的时候,代迟和稚南还是一副吃瓜模样。 白西亭刚从地上扑腾起来,一脸戏谑地看向门口的易水寒:“嫂子。” 白璇玑站在她身后,脸上没多少表情,抬腿又是一脚。 白西亭嗷了一声:“易总易总!” “哈哈哈哈。”代迟无情嘲笑,“瞧你那怂样我都不稀得说,还不如我。” 易水寒没管他们,快步走到白璇玑面前:“疼吗?” 白璇玑:“没什么,都是假的。” 小奴隶低着头,白璇玑轻声:“待会唱歌给你听。” 易水寒惊喜抬头:“???” “大少爷!我唱的时候,你一定要笑啊。”代迟朝易水寒探了个头。 “嗯嗯,要取悦你的。”稚南赞同。 易水寒头顶缓缓冒出了个问号。 “是惩罚。”白璇玑压了压易水寒头上的呆毛,“逃生失败的惩罚。” —— 易水寒没怎么听清楚代迟他们唱的是什么。 连稚南都没有认真唱,跟着白西亭皮。 也不怪易水寒一脸莫得感情。 笑个蛋球。 导演没眼看,尴尬地朝着易水寒笑笑,语气委婉地将台上作妖的三人赶了下去。 白璇玑提着吉他坐在灯光下边,狭长的眸子眯了眯锁住易水寒的身影:“认真听着,我的爱人。” 易水寒顿时绷紧身子。 想跪着听怎么办? 台上的男人拨了几下琴弦,声音低低沉沉:“想过蚕食你的全部, 禁锢在我领域。” 第一眼就想。 “于云霓的相遇, 压制消长的堵苦。” 很多次都难以自已。 “我看见, 你的灵魂祈求我的垂怜, 转瞬间, 名利场与荣都被你搁浅。 向欲望之颠, 在脚边, 求我予你眷恋, 眼前映现你残缺执念。” “骄傲通通被斩, 镌刻下你演变。 焚椒兰香, 渴望我作弄一厢。 接下万丈光芒, 你又踽踽彷徨, 但也未必堕落沧桑, 神明同样一世情长, 我要给你将养。 清冷着献上身躯, 招摇疏狂肆虐美人皮骨。 看你委身匍匐、 也能将我占据。 心龛,不朽同坤乾。” ...... 所以,爱情就是双向奔赴。 “我们并非一无所有,而是追随着模糊的光辉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