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绑缚与调教 B/D
白璇玑压制住身上的戾气,松开手,挣脱易水寒转过了身。 易水寒顿时泪水决堤,剧烈地摇着头,一路膝行环住白璇玑的腿,语无伦次道:“不是,我......主人,求求您,别放弃我。您罚我,怎么罚都行,求您......” 易水寒哽咽得难受,眼尾染着殷红,低着头乞求着面前的男人。 白璇玑顿住脚,似是没想到易水寒会这么说。 他阴沉着脸将易水寒从地上拖起来打横抱起,将人牢牢锁在怀里之后,掀了掀眼皮,瞥向了房间里那位陌生的男子。 “你是谁?懂先来后到吗?这个小奴隶现在是我的。”调教室的这个Dom是位新手,并不认识白璇玑,还在为这个似乎是小奴隶主人的男人的突然闯入而感到不满。 白璇玑并未将他放到眼里,只是嗤笑了一声,带着易水寒离开了这个房间。 白先生风风火火赶来的时候,整个会馆都有目共睹。 眼下看着白先生面无表情地抱着他的小奴隶出来,无论是Sub还是Dom都小声地议论了一番。 “那位就是让白先生等了7年的Sub吗?” “应该是了,不过那位Sub擅自来会馆一定会被白先生狠狠地教训一顿吧,好让他记住这次犯的错误。” “我觉得不然,如果白先生想要他记住这次犯的错误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把他绑在展示台上当众惩罚呢?我想这样的记忆会更深刻一点。” 几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不知是谁感叹了一句,“白先生果然很宠爱这个Sub啊。” “是啊,七年呢,一个私奴都没收,就等他了。” ...... 这些话全数落入易水寒的耳中。 他闭着眼,睫毛不住地轻颤,无色的透明液体不时从眼角滚出,易水寒双手死死地揪着白璇玑的衣服。 到底为什么要去质疑白璇玑对他的感情,为什么非得从许乐那里得知白璇玑的过去,又为什么要对会所里的BDSM产生兴趣。 易水寒暗自咒骂自己不识好歹。 杀人诛心。 他今晚的所作所为无异于在打白璇玑的脸。 一直到被白璇玑扔入家里的镜室的时候,易水寒都在忏悔自己。 镜室还是跟第一次进来时一样,被打扫得很干净。 惨白的灯光打在这个房间的各个角落,易水寒主动褪去身上的衣物在美人榻前调整好跪姿。 “抬头。”白璇玑命令。 易水寒抬眸,眸中的波光晃了晃,从眼角划了出去。 白璇玑的动作先于理智,抬手将他眼尾的泪水抹干了,才后知后觉地顿了顿身形。 “还记得我说过的第一条规矩吗?”白璇玑靠进榻里,双腿交叠,语气没有起伏。 易水寒心里咯噔了下,苦笑道:“不要......妄想欺骗您,或是背叛您。” 清冷的嗓音在偌大安静的镜室里听得格外清楚,恍若笑话。 白璇玑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见状,易水寒又要开口道歉:“我错......” “易水寒,你为什么认为我会抛弃你?”白璇玑打断他的道歉,浅色狭长的眸子有些许落空。 错了,都错了。 “你不相信我,”白璇玑直击易水寒深处的灵魂,一语中的,“也没有安全感”。 他在自己面前很自卑。 易水寒对上主人垂下的目光,闭了闭眼将一切坦白:“是,”他倾身逼近白璇玑,“我视您为,无可替代的珍宝,只远观就心动不已,我妄图将自己献给您一触您的身影,” “可您反过来让我更加沉溺,虚幻的真实使我卑劣地渴望独占你,” “但是我凭什么......掌控权一直都在您的手里,只要您一松手,我就只能立刻毁灭。” “如果......非要选择一种身份留在您身边,那我会选您希望我选择的身份。站着,跪着,由您决定。”无论是做一辈子主奴,还是虚幻的情人,只要能待在白璇玑的身边。 白璇玑暗了暗眸子,没有立即回应易水寒的恳切请求,只是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下,冷声道,“去把墙上的红色棉绳叼过来。” 易水寒收敛泪意:“是,主人。” 这是一根多股编就的绳索,长度最起码有六米,很容易就能让人想象得到这个东西会在身体上留下怎样暧昧的痕迹。 “绑缚需要建立在绝对信任之上,”白璇玑接过易水寒叼过来的绳索,用它将易水寒的下巴抬起,“愿意相信我吗?” 易水寒现在哪敢还说不。 “我信您。” 这个py需要有高超的手法才能让自己的M减少也不必要的痛楚,白璇玑娴熟地绕过易水寒的关节以及一切可能威胁血液流通的地方,给他做了全身束缚。 现在,易水寒的自由与尊严已经全数上交给了白璇玑。 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绑缚满足了易水寒羞耻又隐秘的稳定感。 同时期望一辈子这样下去。 白璇玑就是专门为易水寒而生的罂粟。 一沾就会对他上瘾且难以戒掉。 白璇玑站了起来,从镜室的小隔间里推出了一张带着滑轮的简约护理床,以及一些细细碎碎的小物什,热水、毛巾、走针、剃须刀、剪刀、颜料...... 他将易水寒抱到了床上,摆成正跪的姿势,缓缓在他耳边开口:“现在我要给你打上我的烙印,” “除非你主动洗去,否则这辈子你都是我的所有物。” “我会把你放在身边,不丢弃、不离开你,愿意吗?”白璇玑直起腰,缓缓地带上手套,居高临下地垂视他。 倘若直接对他表达爱意,会让易水寒不敢相信,难以接受。 那么白璇玑并不介意用这种办法稳住他的小奴隶,给他渴望拥有的安全感。 易水寒似有所感,怔了怔而后开口:“求之不得......” 但是当冰凉的剪刀贴上他小腹的时候,他还是害怕地抖了个哆嗦。 白璇玑的动作顿了顿,抬眸与易水寒对视:“不会伤害到你。” 说着,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耻部被热毛巾覆住,过了几分钟又被白璇玑涂上了剃须泡。 白璇玑循序渐进,仔仔细细地给小奴隶剃毛。 不一会儿,这个隐秘的部位就被白璇玑处理得光洁漂亮。 易水寒的皮肤冷白,被剔去耻毛的部位跟周身的肤色并无太大的色差,反而透露着一股清冷美感。 这种无意识地性感是易水寒独有而不自知的。 白璇玑眯了眯眼,给他涂上了药水,等彻底吸收之后,拿起笔在其上描了一个图案。 易水寒看清楚之后,闭上眼颤睫毛。 那个图案在他的choker上也有一个,是个类似于白璇玑姓氏的模样。 原来,那是白璇玑亲手刻上的。 他忍着刺痛,任凭纹身枪在他身体打上属于白璇玑印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全身被棉绳束缚着,自由被完全限制,而心底却涌升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他低着头,垂直而下的泪珠砸在了白璇玑的腕间:“主人,对不起......” 白璇玑给他缠上纱布,同时解开了小奴隶身上的红色棉绳,将一切收拾妥当了,直接起身走到了门口。 他站在门口背对着易水寒,抬手关掉了镜室的灯:“在这之前,你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但是你既然说由我决定你的身份,那从现在开始,你就只是我的性奴。” “身体归我所属,为我所用。” —— 昏黑的地下室里潮湿冰凉。 指挥鞭挥舞时发出的尖利破空声和男人的惨叫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拥挤着。 白璇玑歪着头看了看手中的signalwhips,这种鞭子前端过于尖锐,若是重复鞭打一个地方,必定会出现皮开肉绽的效果。 他都舍不得用这种类型的鞭子鞭笞易水寒。 想到这里,白璇玑眼底又是一片阴鸷,手中的指挥鞭像是泄愤一样再次舔上了被吊在墙前的男人身上。 正是那位被许乐叫到调教室的新手Dom。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吵得白璇玑脑仁震疼,他捏了捏眉心,盯着那人的眼睛不带感情地开口:“你可以试着叫得再大声一点儿。” “白先生,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大发慈悲放过我,何况这本来就不是我的错,都怪许乐!是他指使我这么做的!” 白璇玑淡淡地掀了掀眼皮:“闭嘴。”他毫不犹豫地抬手,犀利的鞭尖落在男子的侧脸,瞬间留下了殷红的鞭痕。 男子一吓,连惨叫都硬生生地憋在了胸腔里。 挥完这一鞭,白璇玑丢掉指挥鞭,坐在了许乐面前的椅子上。 “白先生好效率,我还没跑出会馆呢就被您带到这里来了,您说易总知道了会怎么想你呢?”许乐被两个保镖按着跪在白璇玑面前,强忍着惧意直视坐在他面前的男人。 白璇玑安静地俯视着他,抬手甩向了许乐的左脸。 许乐被猝不及防地巴掌扇得耳鸣了好一会儿,有些许怔愣地看着白璇玑。 “继续。”男人好听的声音在鸦雀无声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继续什么? 许乐咽了一下口水,咬咬牙瞬间调整好表情,邪邪地勾唇:“白先生,您不会是在拿我们泄愤吧?” 但他没想到的是,白璇玑抬起腿用皮鞋拍了拍他的脸,眼中淬着冰,轻轻地嗤笑:“要不然呢?” 许乐错愕。 “把东西拿过来。”白璇玑没有等许乐回神,摆了摆手,对保镖说道。 “是,先生。” 看到满盆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血液的时候,许乐的第一反应是干呕,然后开始发了疯地挣扎。但保镖没有给许乐任何可以移动的机会,牢牢地把他按在了白璇玑面前。 “白璇玑你有病?!” “怕吗?”白璇玑的神色依旧很平淡。 怕,怕得要死。 许乐根本不知道白璇玑是从哪里知道他怕血这件事儿的。 “白先生果然消息灵通,您有这时间对付我,怎么不去调教那个什么规矩都不懂的易总?!”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白璇玑抬腿将他的头踩进了血盆里。 看着血盆表面挣扎着冒出的气泡,白璇玑面无表情地算着时间,等许乐实在坚持不住了的时候才松开了腿。 “噗,咳咳咳......呼。”许乐狼狈地从血盆里出来。 从头发到衣襟全然染上了腥臭。 这股味道唤醒了他小时候某段不太不美好的记忆。 许乐有些气急败坏:“白先生您可真是会连坐啊,就因为得不到易总的信任......唔!” 白璇玑站起身,抬腿将许乐的头逼到血盆表面几厘米处停留。 “收起你刺激易水寒的那些把戏,就凭你还激怒不了我。”让他听完这句话,白璇玑彻底把他压入血盆里。 “给那边那位先生足够的补偿,然后把查出来有关许乐曾经参与过那个案件的证据交给警方。”白璇玑收回脚,不带任何废话地将事情交代好。 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然凌晨。 他举着昏黄的台灯,扯过薄毯、提上药箱轻轻打开了镜室的门。 小奴隶还缩在护理床上,睡得并不好。 白璇玑放好台灯,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他轻柔地扶起易水寒,指尖抹上药膏,仔细地搽在易水寒的绳痕处。 易水寒无意识地朝白璇玑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缩着。 白璇玑一脸认命,轻轻拥他入怀。 抱了一会儿,白璇玑再次把他放回床上,将薄毯给他掖好。 他轻声道:“再给你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