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食言了

    “啊啊啊啊给我！我受不了了！好痒……呃！”浑身赤裸的男人哭喊着在床褥间挣扎，毫无理智地夹着腿磨蹭，“给我！善恩！善恩救救我！”

    莫善恩绝望地捧着何沣泪迹斑斑的脸，“阿沣，你看看我，别这样，我们已经出来了，我已经把你救出来了！”

    何沣瘦得脱了形，除了求欢和自渎，他没有任何正常的生理反应。浸在阴泉里的百年时光彻底摧毁了他的身体，日夜被侵犯的祭品生活已经使他成为了欲望的容器——停止交合，就仿佛剥夺了他的空气和水，就连片刻的安宁也不能得。

    可是莫善恩已经与他欢好了三天三夜了，他的两只穴里还夹着未干的精水，高潮了几十次，这样下去，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要受不住。

    “阿沣，阿沣？”莫善恩心痛如绞，焦虑地亲吻他的脸颊，“你忍一忍，我们不能这样下去，你的灵气都要枯竭了。”

    何沣哪里能忍，哭着蜷缩起来，整个人缩在莫善恩怀里，“别折磨我，好疼、好痒，我里面好难受……啊！进来……求求你进来……呜……”

    今天开始何沣已经有了些许意识，但这点清醒比完全的混沌更折磨人，他自己知道自己成了什么不堪的样子，不断地想要挣扎着隐藏自己流着淫水的身体。

    莫善恩不忍他如此痛苦，又不敢再进行激烈的情事，只好取了一对镶银的缅铃，一颗送进后头，碾着前列腺，另一颗送入花心，两粒缅铃滴溜溜转着震荡起来，何沣媚声长吟，没完没了地夹着腿。

    “阿沣，好些了吗，还难受得厉害？”莫善恩用手指轻轻抚摸那根挺翘的阳物，小心地刺激着细嫩的前端，“你已经从阴泉里出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别这么难过……”

    何沣喘息着扭动身体，里头酥麻得厉害，但其实是不够的，只能算是暂且缓解了体内滔天的痛痒。他无助地夹着腿，试图让嗡嗡震动的缅铃刺激得更深一些，好磨烂那两处奇痒难忍的淫肉。

    “莫善恩。”他终于勉强理顺了自己的想法，轻声唤道，“把我绑起来，送回仙门。”

    莫善恩手上一滞，声音都抖了，“阿沣你……你要走？”

    “我……嗯啊！”何沣受不住似的把手伸到腿间，按住那颗红肿的阴蒂，揉了揉，又落下泪来，眼神仍是散的，“我的职责本就是驻守赤地，现在阴泉已封，赤地这百年来安宁无忧，我也该回去了。”

    “那、那我呢？”莫善恩盯住了何沣的眼睛，却看见洗髓留在瞳仁里的那一抹红，心里空落落的难受，“我们两个不是说好了……”

    “被夕莲公主淫辱凌虐、死在阴泉里的人不知凡几，他们每一个人受过的玩弄我都尝过了。”何沣按揉着自己的阴蒂，流着水扭动腰肢，“你父亲法慧大师死前受万欲加身的酷刑，那个滋味我也已经尝过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记着这些，难怪要恨我。”

    莫善恩的眼睛霎时红了，不知所措地把何沣搂在怀里，“不是，我那时候不懂，你并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们也、也杀了很多人……你——”他忽然绝望地闭上眼睛，“你知道了，阿沣……”

    何沣尖尖的下巴抵在莫善恩的肩膀，明明是个依靠的姿势，却好像是他在安慰莫善恩，“魔尊，你现在懂了，我赎得罪也够了，让我歇一歇，送我回家吧。”

    莫善恩忍受不了何沣嘴里叫出的这个称呼，百年的淫祭生涯似乎在他们之间划出了一道深刻的鸿沟。他莫善恩统御赤地，一日日地位尊崇，可是唯有对着这个憔悴的男人，他并不想被看作一个成熟、尊贵的主君。

    “可是你说过爱我的。”成年的魔尊固执地握着仙君的手，“我们要做道侣的，白头偕老的，我们差点连仪式都——”

    “对不起，我反悔了。”何沣的长发黏在消瘦的脊背上，轻轻蜷缩起来，“对不起，我要食言了。”

    莫善恩百年后再登仙门，已经不惧这里的威压，可是这回支持不住的变成了何沣。

    “唔！继续……”何沣脸上病态的潮红退了，脸色惨白如纸，由内而外浸着阴气的身体挨不了一点阳气，口中涌出鲜血，手指紧紧地握着衣袖，“再……再上山。”

    莫善恩沉着脸，一掀帘子进了马车里。何沣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虚弱地喘息着。可是他仍然紧紧夹着腿。

    “你受不了。”莫善恩压抑着怒火，手指落在何沣颈侧的血管上，“你现在根本不算什么修仙之人了，体内都是阴气，比赤地魔族还要邪，光是经过山口大阵就能扒了你一层皮。何仙君，我用尽办法让你从阴泉里活下来，不是为了让你再送死的！”

    “我没有想活下来。”何沣抬着下巴，嘴唇半点血色也无，偏偏脊背挺得笔直，“为三界而死没什么，可是在阴泉里被凌辱百年，并不是我想要的。魔尊，你若还认我这个老师，就放我回去，死生有命，你看开些吧。”

    莫善恩浑身发冷，何沣这个样子令他恐惧，当年面对何仙君时那种高不可攀的畏惧感好像又回来了。

    何沣是认真的，他想要离开我，去死。

    “你不能回去。”莫善恩机械地说，“你明明是很爱我的，你为了拔出我身上的怨气还受了伤，你在……里面的时候一直叫我的名字，我听见了的！夫子，你不是说我是你的良人吗？”

    “我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包容你的一切。莫善恩，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跳下阴泉的路也是我自己选的。”何沣张开腿，用手拉着莫善恩去碰自己的阴蒂，“你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啊，嗯？我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我确实是个伪善的人，自己熬不住，却要怨你。”

    莫善恩的手轻轻爱抚了一下那个肿胀失调的器官，然后紧紧地掐住了何沣的阴蒂，用力挤出了里头的硬籽。何沣短促地叫了一声，腿间滴滴答答流出水来。

    “那就怨我、恨我，怎么都好。我陪着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莫善恩用另一只手的指甲快速刮弄极端敏感的蒂籽，把何沣逼得颤栗起来，无助地咬住了莫善恩的肩膀。

    “没关系的，阿沣，我想明白了。”莫善恩痛苦地闭上眼睛，“你怎么样都好，不用宽容我也好，不用那么完美也好，你是我的小神仙，也是个人，怎么会不恨呢。”

    “呃！你看我……呃！爽得发疯，可是还是想要，想得人都要坏掉了。”何沣死死地抓住莫善恩的胳膊，口中又涌出一股鲜血，“你就让我干干净净地死在仙门吧，我不想没廉耻地跟在你后面求欢……”

    “我……我不想再喜欢你了。”何沣闭着眼睛，被刺激阴蒂实在太过于快乐，他又忍不住开始挺动腰身，“你不知道我这些天在想什么。我甚至恨不得你把我绑在机器上，没完没了地操，这样活着哪里算是个人！”

    何沣痉挛着被逼上高潮，然后感觉两腿之间被什么道具顶住了，紧接着圆润粗长的东西同时钉入前后两穴，“啊啊啊！好爽！受不了的！呀啊啊啊！”

    莫善恩自虐似的摆正何沣，让他坐在那架安装了两个玉势的机械上，启动之后亲自调整位置让何沣的花心和阳心同时轮流被精确地刺激。

    “可以，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莫善恩调整着机械，把一只小小的玉丸装在起伏的装置上，那玉丸一挺一送，恰恰磨到阴蒂。

    “啊啊啊啊！爽……好爽！啊！就是这样！”何沣浑身震颤着扭动身体，双腿死死缠着那炮机，“你看……我啊啊啊！我想要的就是……呃！这个！”

    莫善恩大睁着眼睛看何沣又一次高潮，咬着牙道，“这样可以吗？满足你了？”

    “呃！又要……啊啊啊！”何沣流着泪，哭喘着说，“对……我现在就是这样的东西，啊！你看……我已经、已经……”

    莫善恩猛地把他抱起来，一脚踹开那个机械，紧紧搂着他，雨点似的吻落在他的脸和脖子。何沣从激动中平和下来，颤栗着撇过头，固执道，“怎么了？不是说要满足我吗？”

    莫善恩明显感觉到何沣的情绪非常混乱，心里隐约明白过来，“你……是不是在害怕？”

    何沣哆嗦了一下，却闭上眼睛，“不要闹了，快上山吧。”

    莫善恩勉强平息了自己的心绪，额头抵着何沣，“阿沣，我不会让你死的，别担心，不管多难，你一定会好起来。我保证，好不好？”

    何沣闭目不语，眼角却隐隐有泪光。

    “你心里不好受，我知道，我知道了。”莫善恩安抚地亲吻他，“阿沣很痛苦，都是我的错，我治好你，好不好？”

    何沣睫毛轻颤，叹息似的呻吟了一声，“没用的，我现在也……皮肉骨头里虫子咬似的难受，一时没有交合就又疼又痒，脑子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用脚尖踢了一下莫善恩，低声道，“走吧，不要纠缠了。”

    莫善恩僵住了，他记忆里的何沣是从不会这样拒绝他的，所以即使已经到了仙山脚下，他也仍旧抱有一丝侥幸。

    “阿沣。”他把何沣的衣服理好，手指落在汗湿的发尾，“你明明还是喜欢我的，为什么那么坚持要走？”

    “不是走，是回去。”何沣温和地看着他，就好像在当日村中的小屋，手把手地教他剑法一样耐心，“善恩，有情人并不一定会终成眷属，我们相忘于江湖吧。”